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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box person| 姓名 = 大江健三郎| 英文名= | 图像 = [[File:大江健三郎.jpg| 缩略图| 居中|[http://img1.cache.netease.com/catchpic/2/2F/2F996583E87CC5B8F838309A1760103A.jpg 原图链接]]| 图像说明 = | 出生名  = |出生日期=1935年| 出生地点 = 四国岛爱媛县喜多郡大濑村| 逝世日期 = | 国籍 = 日本| 籍贯 =| 母校 =东京大学| 别名 = | 职业 = 作家| 活跃时期 = | 知名原因 = 日本著名作家,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知名作品 = 短篇小说《奇妙的工作》、《饲育》、《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足球》、长篇小说《洪水荡及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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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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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tyle="background: #D6A4AB; color: #000000; margin:auto; padding:5px 0; "> ''' 大江健三郎'''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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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img src="https://cdn.hk01.com/di/media/images/cis/5e3407ff4e64212bb85ad27a.jpg/PIUdpY_gIfPwkfc_MOskVy08Y4oe-NSW2qQpOdqkKTk?v=w1920"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hk01.com/%E5%93%B2%E5%AD%B8/581701/%E5%A4%A7%E6%B1%9F%E5%81%A5%E4%B8%89%E9%83%8E-%E7%AC%AC%E4%BA%8C%E4%BD%8D%E6%97%A5%E6%9C%AC%E8%AB%BE%E8%B2%9D%E7%88%BE%E6%96%87%E5%AD%B8%E7%8D%8E%E5%BE%97%E4%B8%BB-%E5%82%B7%E5%AE%B3%E8%8B%A6%E9%9B%A3%E5%8F%8A%E5%BE%8C%E4%BE%86%E7%9A%84%E7%97%8A%E7%99%92 圖片來自hk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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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おおえ けんざぶろう,{{bd|1935年|1月31日}}),[[日本]]當代著名[[存在主義]][[作家]]。出生於日本四國偏僻的山村,在[[東京大學]]修讀[[法國文學]],1957年正式踏上文壇時便贏得了「學生作家」、「[[川端康成]]第二」等贊語。
  
[[ 大江健三郎]] ,日本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935年出生在[[日本]] 南部四国岛爱媛县喜多郡 濑村。1941年进入当时 国民学校,1945年, 大江 健三郎10岁时,日 投降 美军 对日本的 军事占领、 宪法的实施及民主思想教育,对他日后反对侵略战争、关注社会问题及人类命运的思想产生了极 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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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他因作品中「存在著超越語言與文化的契機、嶄新的見解、充滿凝練形象的詩這種『變異的現實主義』,讓他回歸自我主題的強烈迷戀消除了語言等障礙」<ref>{{Cite web |url=http://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1994/presentation-speech.html |title=Kjell Espmark (1994): Presentation Speech,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accessdate=2009-10-06 |archive-date=2009-02-28 |archive-url=https://web.archive.org/web/20090228154627/http://nobelprize.org/nobel_prizes/literature/laureates/1994/presentation-speech.html |dead-url=no }}</ref>而榮膺[[ 諾貝爾文學獎]] [[日本 右翼]] 認為「持續批評日本的態度」才是 江被[[瑞典學院]]青睞 原因。 大江本 人的解释是 他的获奖是“边缘(文学) 中心的胜利”(他认为从文化角度上看, 日本 应该被视为世界 边缘)<ref>{{Cite web |url=http://www.people.com.cn/GB/wenyu/66/134/20010114/378436.html |title=“ 中国”印象记——再访 江健三郎 |access-date=2010-07-14 |archive-date=2010-11-19 |archive-url=https://web.archive.org/web/20101119141030/http://www.people.com.cn/GB/wenyu/66/134/20010114/378436.html |dead-url=no }}</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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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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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經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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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於1935年1月31日出生於[[日本]][[愛媛縣]][[喜多郡]][[大瀨村]],從小聰敏過人,愛好閱讀文學書籍,如《[[三宅學嶺隨想集]]》等書,一生中購得的第一本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高中於故鄉[[松山市|松山]]完成學業。於1954年4月考入[[東京大學]]文科(第二類[[法文系]]),以其優異表現獲得東京大學的獎學金,喜好法國[[哲學家]]兼[[文學家]][[沙特]]與同為法國作家[[加缪]]的作品,也會自撰小說或劇本。生涯的第一篇正式作品是在入學同年九月為同學演出所寫的《[[天嘆]]》,此後在校內文藝部參與校刊編輯,寫過[[詩]]和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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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9月大江健三郎在[[東大教養學部]][[校友會]]的會刊《[[學園]]》上曾以《[[火山]]》一文奪得[[銀杏並木賞]]。1957年5月在《[[東大新聞]]》中發表《[[奇妙的工作]]》,獲[[文藝祭獎]]。1958年大江再以《[[飼養]]》短篇小說獲得第三十九屆[[芥川賞]],逐漸受到日本文壇的關注。翌年三月畢業,畢業論文是《[[沙特小說之感想]]》。在求學期間的大江已是多產的作家,除了上述作品外還有《[[死者的奢侈]]》、《[[他人之足]]》、《[[石膏假面具]]》、《[[偽證之時]]》、《[[運搬]]》、《[[鳩]]》、《[[毀芽棄子]]》、《[[意外的芽]]》、《[[喝采]]》、《[[戰爭的今日]]》、《[[北之島]]》、《[[夜慢行]]》、《[[此外的地方]]》、《[[我們的時代]]》等短篇或長篇作品,雖不過大學生卻十分勤於寫作,部份作品甚至發表成了單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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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作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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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2月,大江健三郎和其同學(著名导演[[伊丹十三]])之妹[[伊丹由加理]]結為連理,生下了一個嚴重殘障的孩子,後腦部有個肉瘤,就像長了另一個腦袋,等於是嚴重的發育畸形。多次手術皆無法挽救,大江曾一度至江之島試圖赴水而死,但對於自己如因逃避現實而自殺實為愧對社會及妻子,因此更為奮發,種種思維影響了作品,其子則被命名為「光」。他曾經在回憶文章中寫到给孩子起名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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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對母親說起了从韦伊的作品中感受到的共鸣,告诉她“我打算从韦伊的书裡,给孩子取一个名字”。母亲就说:“那好呀。”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在这种时刻往往会说一些不入耳的话。“我已经想好了,就叫乌鸦这个名字。大江乌鸦就是你孙子的名字了。”我刚这么一说,母亲便怒上心头,下楼去自己的房间了。我也感到了后悔,却是毫无办法。第二天清晨,我正要出门去办理户籍手续,母亲对我说,“乌鸦这个名字也很好嘛。”于是我终于可以表示歉意了:“昨天真是对不起,我把名字改成了光。”说起来有点儿开玩笑的感觉,由于妻子的名字是“由佳里”,而光这个发音则合着那个韵脚。<ref>{{Cite web |url=http://m.hexun.com/book/2008-09-03/108549194.html |title=大江健三郎:我的写作 我的儿子 |access-date=2018-09-22 |archive-date=2019-05-09 |archive-url=https://web.archive.org/web/20190509193023/https://m.hexun.com/book/2008-09-03/108549194.html |dead-url=no }}</ref>
  
1950年3月,大江健三郎15岁时自[[ 大濑中学]] 毕业,4月升入爱媛县立内子高等学校,翌年4月转入夏目漱石曾经执教 名校爱媛县立松山东高等学校。在整个中学时代,创作 诗歌、评论、随笔和短篇 说等文学习作近40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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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其子的作品包含了早期作品的《[[ 個人的體驗]] 》、《[[萬延元年 足球隊]]》與1990年發表 的小 說《[[寂靜的生活]]》
  
1954 年, 考入[[ 东京]] 大学文科二类,1956年4月,转入文学部法国文学专业,师从日本著名的[[ 法国]] 文学研究者渡边一夫教授。1957年5月 短篇小说《[[ 奇妙的工作]] 》获《[[ 东京大学新闻刊]] 》“五月祭奖”。1958年 具有标志性意义的短篇小说《[[ 饲育]] 》发表于《[[ 文学界]] 获得第39届芥川文学奖,以职业作家的身份正式登上日本文坛。1965年 《[[ 个人的体验]]》 获第11次“新潮文学奖” 。1967年发 《万延元年的足球》,获第3次“谷崎润一郎奖” 。1989年,荣获欧洲共同体设立的“犹罗帕利文学奖”。1992年,又获得意大利的“蒙特罗文学奖” 。1973年,长篇小说 《[[ 洪水荡及我的灵魂]]》, 获第26次“野间文学奖”。1994 年,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ref name="中国网">{{cite web |url=http://www.china.com.cn/aboutchina/txt/2009-10/12/content_18683517.htm |title=1994年10月13日 日本作家 大江 健三郎获诺贝尔文学奖| accessdate=2009-10-12}}</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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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 開始 大江在《[[ 文學界]] 》雜誌連載《[[ 青年之污名]] [[ 反戰]] 為題。1961年大江健三郎曾訪問[[ 中國]], 受到[[中國]][[ 左派]] [[ 右派]] 的批評 遂在 《[[ 群像]]》 雜誌發 表《[[ 吶喊]]》 長篇 便是以訪中之行有相關連。1962 年,大江 一名好友因擔心[[ 核戰]] 會毀滅[[ 球]]而自殺身亡 ,大江 有感而發 前往[[ 广岛市|廣島]] 探究[[ 原子彈]] 轟炸過後的廢墟
=个人生活=
 
大江健三郎1935年1月出生于日本四国岛的[[ 爱媛县喜多郡大濑村]] 。1941年进入当时的国民学校。1944年,父亲和祖母去世。1945年,他10岁那年,日本战败投降。他的家庭曾经是村子里富裕户,但随着战后的土 改革逐渐衰落。1947年,他进入大濑中学,1950年,他进入县立高等学校。1951年,他转学到了松山东高等学校。1954年,考入东京大学文科二类,热衷于阅读加缪、萨特、福克纳和安部公房等人的作品。1956年正式成为法文系学生,在渡边一夫教授的影响下开始阅读萨特的法文原作。1959年大学毕业。1960年,同著名导演伊丹万作的女儿伊丹缘结婚。1963年 他的长子 大江 光出世 婴儿的头盖骨先天异常,脑组织外溢,虽经治疗免于夭折,却留下了无法治愈的后遗症。
 
=成长经历=
 
1947年5月,日本新宪法颁布,日本宪法中的放弃战争条款对大江健三郎思想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1950年,日本开始大规模整肃共产党员事件和朝鲜战争爆发让他产生了理想在现实中难以实现的苦闷。大江健三郎在上大学期间创作过供同学们演出使用的剧本《[[ 死人无口]] 》和《[[ 野兽们的声音]]
 
  
1957年 他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完成小说 《[[ 奇妙的工作]]》 《[[ 死者的奢华]]》 。小说通过主人公的“徒劳”意识表现作 对战后社会现实 的不 满。1958年 创作短篇小说《饲育》,小说表现了日本儿童 战争体验 该小说获得1958年度芥川奖。随后 他又 版了在主题上与《饲育》 脉相承 长篇小说《掐去病芽,勒死坏种》 《饲育》和《掐去病芽,勒死坏种》 大江独特的少儿战争体验主题。1958 ,他还发表了短篇小说《绵羊似 》, 作品通过占领时期美国士兵侮辱日本人的行为表现了反抗战后的主题。大江健三郎初期作品主要表现出了“徒劳——墙壁”意识。在大江健三郎的初期创作中,“徒劳——墙壁”意识居于主导地位 因为有“墙壁”意识,所以产生了“徒劳”意识,又因为有“徒劳”意识,所以加强了“墙壁”意识,二 相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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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4月 大江於 《[[ 世界]]》 雜誌連載了半年的 《[[ 廣島筆記]]》 ,此書奠定了他成為大文學 家的 地位,雖此書常被學者批評 具文學性 但瑞典諾貝爾學院發言人指出此書是極具超越性 的。 此書受到各界廣大迴響 統計指 每年會有約 萬人左右 讀者閱讀此書 接著持續發 表了 《[[萬延元 年的 足球隊]] 及《[[跑 向前跑]]》 是與日倍增
  
1959年3月, 大江健三郎 从[[东京大学]]法文系毕业 大学毕业论文的题目是 关于萨特小说中 形象 。1960年,参加青年日本之会。1960年5月,在日本爆发的反对日美安全条约高潮中 他与开高健等作家 中国访问,在上 拜会毛泽东,并在北京电台发表声援反对日美安全条约运动的讲话。回国后,参加新 日本文 学会。1961年,参加亚非作家会议东京大会,同年,趁应邀到保加利亚访问 机会 访问 苏联等国,并在巴黎拜会对他产生重要影响的著名哲学家萨特,回国后退出新日本 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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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所有作品中 ,《 萬延元年 足球隊 最受推崇 到海 外研究 日本文 學學者 歡迎 譯成 多國
  
在1959 到1963 创作的作品中,“性”意识和“政治”意识占有了中心地位。表现“性”意识的主要作品有1959年发表的长篇小说《我们的时代》和1963年发表的中篇小说《性的人》;表现“政治”意识主题的主要作品有1961年发表的小说《[[ 十七岁]] 》和《政治少年之死——〈十七岁〉第二部》。1963年是大江健思想和创作 转折点;1963年8月, 大江健三郎 去广岛参加原子弹爆炸的有关调查,走访 许多爆炸中的幸存者,使他把小的“死”(残疾病儿大江光的死亡威胁)与大的“死”(全人类所面临的核武器爆炸 死的威胁)联系在一起 认为死亡的危险正经常性地显露出来。这种思考又使得作者在生活中 得不时时意识到死亡,并且将这种生活态度自觉不自觉地与他自己的文学创作结合起来。围绕残疾儿童、核武器主题,他发表了大量随笔、谈话、演讲和小说。1965年, 大江健三郎 赴美国旅行,参加了哈佛大学 研讨班。1965年3月 出版随笔全集《严肃的走钢丝·全随笔集一》和《大江健三郎全集》 他又开始阅读美国当代 名作 、诺贝尔 学奖获得者福克纳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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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 諾貝爾文學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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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住在[[世田谷區]][[ 成城 (世田谷區)|成城]]的大江健三郎 接到 [[瑞典文學院]] 電話 ,不 大江健三郎 未聽懂對方 [[英語]] 以為是受邀參與演講而未注意 外電消息已傳來日本,直到 門口擠滿大批媒體才知道自己榮膺[[諾貝爾 學獎]]<ref name="nyt1994">Sterngold, James. [https://query.nytimes.com/gst/fullpage.html?res=9C05E6D9143CF937A25753C1A962958260&scp=3&sq=kenzaburo+oe&st=nyt "Nobel in Literature Goes to Kenzaburo Oe of Japan,"] ''New York Times.'' October 14, 1994.</ref>
  
1966年,他开始热衷于阅读福克纳 作品。 大江健三郎 对于日本现实社会是不满意 的, 但又没 发现能够取而代之 实际楷模,于是便 自己 想象中描绘乌托邦——理想国 形象。 江健三郎从1966年开始创作具有浓厚乌托邦色彩的作品,作品有:《[[ 乌托邦的想象力]] 》(1966年)等 大江 三郎的“乌托邦”意识和“森林”意识是密切结合 一起的。1967年 发表长篇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该小说其中森林意识占有突出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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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獲獎 的大江健三郎 表示世界 文學工作者如此繁多 從未抱 獲獎 希望。他 當時對記者說:「日本[[文字]] 水準是很高 ,諸如[[安部公房]]、[[ 岡昇平]]、[[ 井伏鱒二]] ,都有獲得諾貝爾獎的資格 」「如果安部公房先生 健在, 這個殊榮非他莫屬,而不會是我
  
1968年 [[ 澳大利亚]] 旅行,这期间他还多次赴92冲绳进行调查。1970年赴新 里参加亚非作家会议 同年出版长篇随笔《冲绳日记》。1971年与太田秀吉共同创办季刊杂志《冲绳体验》 《鲸鱼灭绝的岁月·全随笔第三》于1972年问世。1973年3月,推出长篇随笔《 为同时代的战后人》,同年赴阿拉木图参加亚非作家会议。1974年参加 东京召开的 日本 阿拉伯 化团结会议。1974年2月 他在要求释放索尔仁尼琴 声明上签名;他参加为抗议韩国政府镇压诗 金芝河而举行的活动。1975年 长篇小说《同时代 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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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2月10日 大江健三郎在[[ 瑞典]] 首都[[斯 哥爾摩]]的諾貝爾頒獎典禮上 領取了文學獎獎章 但是關於其 品卻依舊 在日本 充滿爭議。瑞典 學院指出大江健三郎文學成就在於:「是因為以詩的創造力 把現實和神話做了密切結合,表現了想像 世界,並對 間樣態 衝擊性 描述
  
1976 赴[[墨西哥]]首都 用英语讲授“战后日本思想史”。1977年10月 参加夏威夷大学东西文化研究所举办 “东西文化在文学里的相遇”研讨会 “关于边缘性文化” 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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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 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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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仍勤於寫作 「後期的工作」最主要的作品是《奇怪的二人配》三部曲:《被偷換的孩子》、《愁容童子》、《別了 書!》 完成這核心的3部作以后,2007年發表 《優美 安娜貝爾·李寒徹顫慄早逝去》
  
1986年,又着手写放弃已久 短篇 发表了 聆听雨声的女人们 等系列短篇 再度引起文学界 瞩目。1989年又推出随笔集《小说之谋略·智慧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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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 的小 說作品是2009年12月15日[[講談社]]出版的《水死》,2009年10月8日凌晨 ,《 水死 完稿於[[台北]]旅次 大江在當天下午舉行 簽書會前講演中揭示了相關細節,他在旅館裡撕掉了原稿最後6頁,隱約有封筆
  
1992年4月担任 [[朝日新闻]] “文艺时评”栏专栏作家,持续至1993年3月;所发表的评论,表示出对中国“文革”后文学的关注,认为从中国青年作家莫言等的小说日译本中,可以看出潜藏着破坏旧文体的力量。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并拒绝接受由日本天皇本人授予的文化勋章。他“在发表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说时,将南京 屠杀列为20世纪人类三大人道主义灾难之 ,敦促日本摆脱“暧昧” 态度,勇敢地承认历史罪过,回归到亚洲人的亚洲来。1999年6月推出长篇新作《空翻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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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死 江唯 的1部在台灣定稿 小說
  
 大 江健三郎对中国非常友好 曾先后在1960 、1984 、2000 、2002 、2006 、2009 多次访问 其中在2006年9 月的 访华活动中 他除了 中国 会科学 院发表 题为 北京讲演2006 北京西单图书大厦为其 [[别了 书]]》以及 愁容童 子》 、随笔集 《我 在暧昧 日本 举行签名售书外 还在2006年9月12日至13日 前往南京参观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 并与大屠杀幸存者及研究南京大屠杀 的学 者进行了座 谈。 在 2009 年1月的 访问中 他参观 北京鲁迅故居和鲁迅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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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 ==
= 创作特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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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7年5月,在《东京 学新闻》上发表小说《奇妙的工作》,获该报五月祭奖。8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死者的傲氣》,成为“芥川文学奖”候选作品。
=== 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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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1月,在《文学界》杂志发表《饲育》,获第39界“芥川文学奖”<ref name="wilson12">Wilson, Michiko. (1986) [https://books.google.com/books?id=2jhGkLyWN8cC&printsec=frontcover&dq=he+Marginal+World+of+%C5%8Ce+Kenzabur%C5%8D:+A+Study+in+Themes+and+Techniques++ISBN&client=firefox-a&source=gbs_summary_r&cad=0#PPA12,M1 ''The Marginal World of Ōe Kenzaburō: A Study in Themes and Techniques,'' p. 12.]</ref>。同年 发表《感化院的少 》。
  大江健三郎的 学思想:在无神时代里寻求 化救赎与自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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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9 ,发表《我们的时代》。同 ,发表《我们的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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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2月,创作电视歌剧《昏暗的镜子》。同年9月,在《新潮》杂志连载长篇小说《迟到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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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 ,发表《政治少 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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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3年5月,发表 篇小说《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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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4年8 ,出版长篇小说《个人 体验》,获新潮文学奖;10月,在《世界》杂志连载长篇随笔《广岛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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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7年1月 ,在 《群像》杂志连载长篇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同年9月讲谈 出版,获第3届“谷崎润一郎奖”;同年,发表《为与冲绳共叹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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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8年4月,发表《参 选举反映了民意吗——当投票意味着放弃权利的时候》。同年8月, 发表《 核时代的森林隐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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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8月,在《世界》杂志连载《冲绳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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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7月, 在新 潮社出版演讲集 核时代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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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1年7月 出版与重藤文夫 对谈录 遭受原 弹爆炸之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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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新潮社出版长篇小说 洪水涌上 我的 灵魂 》, 获“野 文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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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11月 新潮社出版《文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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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年5月,岩波书店出版《小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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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年11月,新潮社出版长篇小说《同时代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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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1月,在《文 界》杂志发表《聪明的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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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7月,新潮社出版短篇小说集《听雨树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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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讲 社出版短篇小说集《新人啊,醒来吧》;4月,在《波》杂志连载随笔《小说的图谋·理性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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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 年1月 ,在《朝日新闻》发表与作家掘田善卫的通信《核时代 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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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年,发表长篇小说《M/T》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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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年,岩波书店出版《M/T与森林裏奇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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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年 岩波书店出版理论论著《为 新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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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 创作 长篇三步曲《燃烧的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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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年,朝日新闻社出版《小说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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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如何造就小說家如我》(私という小説家の作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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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宙返り』(長編)講談社、1999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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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り替え子』(長編)講談社、2000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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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い顔の童子』(長編)講談社、2002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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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年の子供』(長編)中央公論新社、[[2003年]](のち中公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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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さようなら、私の本よ!』(長編)講談社、[[2005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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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おかしな二人組(スゥード カップル)』(三部作) 講談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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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り替え子』/『憂い顔の童子』/『さようなら、私の本よ!』の 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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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臈たしアナベル・リイ 総毛立ちつ身まかりつ』(長編)新潮社、[[2007年]](のち新潮 庫『美しいアナベル・リイ』へ改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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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死』(長編)講談社、[[2009年]](のち講談社 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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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晩年様式集 イン・レイト・スタイル』(長編)講談社、[[2013年]](のち講談社 庫)
  
 大江健三郎 在他后期作品的创作中 系统地表述了一种新的文化救赎的思想,即要在一个无神时代里,寻求灵魂 自我拯救。其具体表现为,他后期创 的中心已经从原先的“残疾儿”主题转变为“灵魂”主题;他形象地描绘出“无神时代”的基本特征 即一个“上帝缺席”的时代、一个“众神喧哗”的时代、一个可能诞生“新人”的时代;他详尽地阐明 实现灵魂 “自我拯救”的方法 即观念上具备自觉的“危机”意识、并积极地采取“回归”的行动,以促使“新 ”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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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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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江健三郎 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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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大江 的作 家生活50周年 創設 通稱大江獎(大江賞) [[大江健三郎獎]](大江健三郎賞) 小説家大江健三郎1 評審(選考)
  
1、通过“文化救赎” 探究人 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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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沖繩筆記爭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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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右翼成員指大江健三郎的《[[沖繩筆記]]》一書記載不實,控告大江健三郎及出版社岩波書店。經過近三年纏訟 大阪地方法院在2008年3月28日作出判決,駁回了兩名原告 賠償要求。大江健三郎在1970年的《沖繩筆記》中陳述,許多平民是 軍方強迫下自殺殉國。
  
 大江 健三郎“[[ 文化救赎]] ”思想的一个中心命题,就是对于灵魂问题的突出关注。从20世纪50年代作为一个学生 作家 开始 大江健三郎就在自己的创作 把个 和人 类命运联系在一起,借助于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想,来思考探究人的存在之本质。经过一番痛苦的人生体验 紧张的精神探索之后,大江健三郎通过《[[ 个人的体验]] 》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作品的创作 不仅完成 对于萨特存在主义思想影响的消化 提出了人 自身积极的存在中获得“再生”的可能性, 时也有意识地引进“边缘文化”概念,形成自己独特的以“残疾儿”主题为“原点”的创作理念,从而深入地展示 “再生”的现实依据——“共生”:人只有在与他人(包括各种边缘性的弱势群体)的相互理解、尊重、宽容、促进的“ 共生”的互动联系中,才能在“核时代”里,在“暖昧的日本”,获得自己本质性的存在——共生与再生。这也是大江健三郎在20世纪90年代前通过小说创作表达其深厚的人文关怀精神的基本思想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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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漢語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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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大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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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江 在1960年隨[[ 野間宏]] 等日本 作家 首度訪問[[中國]] 會見了[[中共中央主席]][[毛澤東]]、[[ 人民 国国务院总理|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國務院副總理]][[陳毅]]等[[中國國家領導 ]]及[[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曹禺]]等文化界領導 和[[ 許廣平]]、[[趙樹理]]等 文化人 還遊歷 [[上海]] ,在[[巴金]]和[[孔羅蓀]]陪 下欣賞 [[越劇]]
  
在深入探讨人的存在问题的同时 ,大江 健三郎在20世纪70年代创作的长篇小说《[[ 洪水涌 我的灵魂]] 中, 也开始触及到了 的灵魂问题 尤其20世纪80 代创作的系列短篇《新人呵,醒来吧!被禁锢的灵魂》中,大江健三郎通过两个自称叫宇波君和稻田君的青 恶意拐走智障儿义幺又将其丢弃的故事,不仅看到这类对于“醒来吧” 之呼唤无动于衷的“被禁锢的灵魂”,其共生与再生的艰难性,而且也由此反观到一直与之“共生”的“那弱智的长子,他心里黑暗宇宙般辽远空阔的 我所无法知道的东西”,“在这过程 ,‘我’发现,‘我’心里有比光更阴暗更复杂的悲哀与苦痛。”他开始注意到“自己内心里被神秘主义因素所吸引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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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後的1984年 ,大江 [[ 靖]] 等[[日本]]作家再次到 國訪問 會見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等[[黨和國家領導 ]] 遊歷了[[絲路]]。其後於2000 、2001年、2002年、2006年、2009 第3、第4、第5、第6 第7次訪問
  
20世纪80年代末 ,大江健三郎 索性以灵魂问题为主旨,投入了《[[燃烧的绿树]] 三部曲的创作。这是一部与其以往的小说创 作有 着明显不同的长篇巨著,其中最大的区别就在 它所关注 焦点,已经从人的存在转向了灵魂的拯救问题。所以大江健三郎称之为“最后的小说”。经过几年的努力,小说于1993年付罄出版,并获得了意大利蒙特罗 文学奖 。但是大江却陷入了一种“灵魂”的困境,正如日本研究 大江健三郎的 专家吉田山六指出的:“‘燃烧的绿树’的题名清楚地暗示出(大江健三郎 对于世界和人类命运的一种矛盾心理” 其原因 于,尽管小说的主题是当代人的灵魂的拯救,然而由于 江健三郎自己 文学惯性,小说的背景被放在偏远的四国森林山庄,“燃烧的绿树”教会也只是传统的地方宗教习俗 衍生物,所以其描写的内容与当代都市 所处现实生活之间 似乎有一种隔世之感。即使如此,这教会 难逃短命之厄运,主人公“义兄”最后也死于非命。灵魂的拯救问题只能以“败 主义”而告终结。这有违 江健三郎创作此小说之初衷 产生这种结果,显然跟 大江 健三郎一贯的探讨人的存 问题所采用的小说方法有关 他后来也意识到;“因为(以往那种)‘我’、‘俺’ ‘私’等的叙事体作品不能支持更加深化的灵魂主题” 也就是说 尽管他感到 灵魂问题的迫切性,但是如若还是袭用过去的小说方法,那么对于灵魂问题的探讨,势必很难深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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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9月28日上午在中國社會科學院首度向中國學術界發表講演:〈北京演講二〇〇〇〉(許金龍漢譯 收入《 大江健三郎 自選隨筆集 漢語版)。2006年9月9日上午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向中國學術界再次發表講演:〈北京演講二〇〇六〉( 者自訂題名, 些傳媒另改標題〈始自 绝望 希望--诺贝尔 文学奖 获得者 大江健三郎的 自白〉 )。 同年9月10日上午 [[北京 學]]附屬中學首次向中國 青少年發表講演:〈走 的人 多了 ,也 便成了路——[[ 学附属中学]]讲演〉(許金龍漢譯) 。大江在[[北京]]欣賞了[[京劇]] 參觀了[[毛主席紀念堂]] [[故宮博物院 (北京)|故宮博物院]] 還遊歷了[[南京]] 參觀 [[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並與幾位[[南京大屠殺]]倖存者座談
  
 大江 健三郎要想让自己的小说创作真正地实现对于灵魂问题的探究,首先必须对于自己那套已经烂熟于心的小说方法进行整改,实际上就是要重新厘清他自己 的小 说理念,而这又直接关涉到他自己的灵魂问题。所以大江健三郎在完成 燃烧 绿树 后所写的《[[ 我的小说家历程]] 》一书的结尾 强调:“自己 灵魂问题才是 应该担心 问题。”正是基于这样的自觉意识 大江健三郎才会在获 诺贝尔文学奖的同时,做出 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 决定,宣布“挂笔”,结束自己 为小说 家的 生涯。这样做的目的 就像他在与萨伊德“对谈”中所说 ,是为了“寻找自己后期作品 风格形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清肃 大江 健三郎他 灵魂,让他自己的心灵从日趋硬化的“著名小说家”的躯壳 挣脱出来,回复到其原初状态,从而能够达到与自己灵魂的真正的“面对面”——这才有可能实现灵魂的自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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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江 於2007年11月出版 的小 優美 安娜貝爾·李 寒徹顫慄早逝去 (『臈たしアナベル・リイ 総毛立ちつ身まかりつ』)評上了[[ 人民文學出版社]] 與[[ 國]]外國文學學會合辦 「2008年度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是21世紀年度 佳外國小說 第7屆得獎作品 同時 第1屆「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微山湖獎」(另2部得微山湖獎 的作 品是[[澳大利亞]]作 亞歷克斯·米勒 《別了 那道風景》和[[英國]]作家拉塞爾·塞林·瓊斯 《太陽來 十秒鐘》)。 大江 給《優美 安娜貝爾·李 寒徹顫慄早逝去》許金龍譯本寫了1篇〈致 國讀者〉
  
大江 健三郎基本上形成了他“后期作品的风格形式”,这一风格形式的显著标志,就是他从小说创作的整体架构中,重新确立“扩大”了的灵魂主题的中心地位。所谓“重新确立”,不仅仅表明了他从头开始,摸索 了一整套相对完备的、与“灵魂”探索主题相适应的小说方法 从而“可以全方位来表现”灵魂主题,更是意味着他 后期作品中所展现的灵魂主题,与《燃烧的绿树》 以“败 主义”结尾的那个灵魂主题的价值 向是截然不同的。大江健三郎把对于《燃烧的绿树》中“[[败北主义]]”的克服,称作是他“创作生涯中的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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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6日, 大江 親自 ,在中 京領 了「微山湖獎」
  
  所以 他在 《[[ 空翻]]》 等小说中对于灵魂主题 探讨的本身 客观上也呈现为一个促使灵魂实现“自我拯救”的过程。就像他在 空翻 封皮护带的宣传语中说:“深如渊薮的世纪末黑暗 激荡不休 渴求希望 年轻灵魂。但愿‘我’能真实而痛畅地记下它们。”这“真实而痛畅”的记录 其实就是灵魂 重新“构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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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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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貝爾獎獲獎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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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的1987年這一年裡 [[台灣]]翻譯出版了3部大江的小說作品: 聽雨樹的女人們》(『「雨の木」を聴く女たち』,[[ 薛柏谷]] 譯,長篇)、《個人的體驗 (『個人 な体験』,[[李永熾]]譯 長篇)、 打羊羊 (「人間の羊」,[[鍾肇政]]譯,短篇 收在[[鍾肇政]] [[陳千武]]、[[陳明台]]合作翻譯 日本短篇小說選《化粧》 鍾譯標題取自小說中外国兵 歌唱「羊撃ち」)
  
2、“群魔乱舞” 形态展现 “无神时代”文化 危机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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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森]]編 《樹與女》(當代世界短篇小說選第3集,1988年出版)裡面收 [[李永熾]]翻譯的《別人 腳》(「他人の足」,短篇)。
  
大江健三郎文化救赎思想 一个重要基点,就是 所提出的“无神时代”的概念。就大江健三郎 人而言,“自天皇用 人的 声音讲话那天起” 才10岁的 就开始“感到,作为神在上空统辖‘世界’的天皇、皇后似乎失去了力量。”从那时起,“无神”思想和西方输入的民主主义思想融为一体,成了他主要的思想和精神支柱。所以,他一再地自称:“‘我’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 。”“[[无神时代]]”之概念与他早年形 成的 “无神”思想当然有着内在的逻辑联系,但更主要的是表达了 大江 健三郎对于当代社会中人的灵魂问题之严重性的一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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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燕]]編選、翻譯 《日本名家小說選(第4集)》(1991年出版)收了「 人の足」第2個台灣漢譯 《局外 人的 腳》 讓「 他人 の足」 為惟1的1篇有2個台灣漢譯本 的大江 作品
  
随着对于灵魂问题探讨的逐渐深入,大江越来越感觉到,仅仅一个“无神”观念并不能真正解决灵魂的安顿问题。即使自己几十年来一直坚守着民主主义立场和“无神”的思想,但在自己心灵深处,依然还存在着某些“被神秘主义所吸引的部分” 。[[ 奥姆真理教所]] 制造 沙林毒气案件,进一步说明 当代社会,包括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知识分子, 普遍存在着灵魂何以安顿的问题,这也是一个全球性的文化问题。为此, 大江 健三郎提出了“无神时代” 概念,用以表述他对于这一普遍 文化问题的深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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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巧梅]] 編選、翻譯 《大師小品:日本短篇精典》(1992年出版)收 了大江 成名作「奇妙な仕事」 台灣漢譯本《奇異 工作》。
  
1、“无神时代”就是 个上帝“缺席” 时代 虽然人们明明 知道 “上帝死了” “天皇用 人的 声音讲话了” 可上帝或天皇离去后留出的空白,必然会陷人们于虚空与焦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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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貝爾獎獲獎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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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鍾肇政]]寫了 篇〈大江健三郎二三事〉。翌年[[台灣]]翻譯出版了大江的[[芥川獎]]入圍([[日本語]]芥川賞候補)作品《死者的傲氣》(『死者の奢り』)和芥川獎得獎([[日本語]]芥川賞受賞)作品《飼養》(『飼育』) 合訂本(都是[[邱振瑞]]譯 [[林至潔]]審訂2部譯稿並撰寫譯本序〈我所 知道 的本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 以及《性的 間》(『性 人間』 [[黃玉燕]]譯)。
  
2、“无神时代”就是一个众神喧哗或曰群魔乱舞 时代,由于人们需要为自己 灵魂寻找一个安顿处所 形形式 式的 各种“救世主”和“神教”也趁机大行其道,进而会引发出许多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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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萬延元年 足球隊》(『万延元年のフットボール』)在台灣出了[[李永熾]]譯 [[漢語]]版 李永熾寫了譯本序〈共時性與通過儀 -論大江健三郎《萬延元年 足球隊》〉。
  
3、“无神时代”同样也可以 一个人们获得实现自我拯救之可能性 时代 或者说,“无神时代”就 一个以危机的形式呼唤“新人”诞生 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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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的翻譯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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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肇政]] 第1位翻譯單1篇大江短篇小說 台灣翻譯家 [[李永熾]]是第2位。但他也 第1位翻譯2部大江長篇小說作品 台灣翻譯家
  
  大江健三郎复出后所创 的第一部长 篇小 说《[[ 空翻]] 》,充分地表现了“无神时代”概念的这些基本内涵。小说的 心情节是曾在十年前宣布“转向”的“师傅”复出,准备重新建立“师傅的教会”。 作品的 描写了师傅及其追随者们在东京所进行的各种筹备活动 下部则 关于他们前往四国的峡谷山庄准备重新建立教会的过程。 作品 中集聚在“师傅”周围 作为核心成员的一千人马 也包括“师傅”在内,个个都遭遇 无法摆脱 现实困境,故而都带着严重的灵魂问题。“向导” 长崎原子弹爆炸后幸存下来 婴儿,灾难性的生活经历,造成了他人格中严重的偏执倾向,难以与妻子和患有自闭症的儿子相伴共处,所以找到了“师傅”;长有一张狗一般面庞的青年育雄曾有过用火钩子 死长期把他作为同性恋对象的家庭老师的经历 可怕 记忆压抑得他一直无法面对自己;“天真无邪的青年”荻患有恋(女性亵衣)物癖,少年时代偷窃来家作客的嫂子女友的裤衩,害得他只能长期生活在悔恨之中;早年酷爱语言文学的古贺医生在父母逼迫下选择了医学,但精神的痛苦压抑害得 从医时极度恐惧去触摸 体;长期服侍师傅和向导 舞女,少女时代因一次意外事故弄破了下身,其性心理也因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女子立花一直在为其患有智障残疾的弟弟森生的音乐天份得不到人们认可而深深苦恼,所有这些人并无衣食之忧,可以说,物质生活的丰裕性反而使得他们精神方面的残缺性显得更为尖锐而突出了。用“师傅”的话来说,“他们前来的动机全都带着一种迫切的现实性”。他们迫切希望找到一个精神寄托。他们为“师傅”的某些神异性所吸引,纷纷聚拢到“师傅”身边,这本身就是这个时代“无神性”的一个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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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將《聽雨樹的女人們》看 篇小 說集,已棄世的[[ 薛柏谷]] 就是史上第1位翻譯多篇大江 短篇 作品的 台灣翻譯家。如果將該書整體當作1 長篇小說 [[李永熾]]和[[薛柏谷]]就 史上最早的2位翻譯大江長篇 作品的 台灣翻譯家 最早紹介 台灣 大江中短篇小說作品就 [[鍾肇政]]翻譯 羊羊》 再來是[[李永熾]]翻譯 他人的 腳》
  
  由于上帝的缺席,这个世界才会出现各类宗教“众神喧哗”或“群魔乱舞”的局面。如果各宗教团体携起手来,共同举行一场悔过自新的大游行,那么将会有2000万人簇拥在马路上水泄不通吧。其中还不包括[[ 日本]] 传统佛教 几大宗派,以及天主教 新教各派。如此名目繁杂的教团的纷纷涌现,并都能够吸引无数的信众,表明了“无神时代”深刻的文化危机:一方面以理性化或祛魅化为表征的现代化进程,无情地摧毁了传统的价值信仰的根基,另一方面“深如渊薮的世纪末黑暗,激荡不休、渴求希望的灵魂”又在到处寻找能够安顿灵魂的精神家园,所以一旦冒发出几个色彩斑斓的泡沫,无数激荡不休的灵魂,便会一拥而上,把抓到手里的每一片无根的浮萍,都当作可以暂时将息的救命稻草,并像神明一样把它供奉起来。 空翻 中的师傅本来 一个音乐杂志的唱片评论撰稿人 妄想症后也失去了家庭,之后便索性做起“赖以为生 灵感买卖”,并“开始利用集会的布施来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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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譯2部大江長篇小說作品的第2位台灣翻譯家 是[[ 劉慕沙]] (翻譯《換取 孩子》『取り替え子(チェンジリング)』 和《 憂容童子 『憂い顔の童子』),第3位 [[陳孟姝]](保朱 翻譯《為什麼孩子要 學》『自分の木の下で』和《兩百年 孩子》『二百年の子供』)
  
这个亦佛、亦儒、亦神道、亦基督的“混淆宗教性”的“师傅教会” 的生 成、发展和终结的模式 不仅揭示 当代日本包括奥姆真理教在内的许多 兴的宗教团体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缺乏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的支撑、带有极强的急功近利色彩、动辄易于走向极端;同时也以“众神喧哗”或曰“[[ 群魔乱舞]] ”的形态展现 “无神时代” 危机性特征。伴随着现代化进程所滋 的人的价值信仰逐渐被销蚀的负面因素,经过日积月累,现在已发展成为严重的文化和社会的“世纪末”危机:现代化的成功将会以人的精神家园被彻底摧毁为代价,这一悲剧性前景的日益明晰,令每一个灵魂都感到了惶惶不可终日,而挣扎于“深如渊薮的世纪末黑暗”之中,并随时准备像飞蛾一样扑向任何一点扑朔迷离的烛光,而无论其为神光或鬼火。“群魔乱舞”的结果,势必会引发灾难性的社会骚动 ,小 说中一再提及的“奥姆真理教”就是一个现实的例证。其实这也是经过现代理性“祛魅”后的西方社会,乃至于全球化背景下的整个人类文化, 同面临的文化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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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琪]]翻譯了《靜靜 的生 活》(『静かな生活』) [[賴明珠]]翻譯 《給新新人類》(『「 しい人」の方へ』),[[ 戴偉傑]] 翻譯 《音樂與 對談》(『同じ年に まれて』 與[[ 澤征爾]] 著)
  
大江健三郎文化救赎思想的精髓 就是强调人的灵魂的自我拯救。灵魂的自我拯救的思想是他早年在《个人的体验》 [[ 万延元年足球队]]》 中“再生”概念自然的逻辑延伸 又具有 质性 突破。这不仅因为“自我拯救”包含着关于“无神时代”的自觉意识 并且它还不只是表现为一种负责任的生存方式 选择 而是更强调了 必须能够直面自己灵魂 包括正视自己心灵深处那阴暗的部分 从而能够重新构筑自己的灵魂。所以它也只能形成于大江通过“挂笔”宣言 并对自己的心灵进行彻底的整肃 后。在《空翻》中那些主要人物身上,特别是“师傅”这一形象里 大江健三郎已经注入了这一“自我拯救”的思想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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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 林水福 和[[ 陳諭霖]] 合作的《飼育 在台出版 新潮社 <新潮文庫>『死者の奢り・飼育』(短編集)這 台灣繁體中文版,收錄和日本語原版同樣的6篇短篇:〈飼育〉(「飼育」 林水福譯)、〈死者 招待〉(「死者の奢り」 林水福譯)、〈他人之足〉(「他 の足」 林水福譯)、〈人羊〉(「人間の羊」 陳諭霖譯)、〈不意之啞〉(「不意の唖」 陳諭霖譯)、〈今日 戰〉(「戦いの今日」 陳諭霖譯)
  
如果说,《空翻》只是在宏观上展示了“自我拯救”的思想轮廓 那么 大江 健三郎紧接着又通过《被偷换的孩子》 《愁容童子》这两部系列长篇,形象而生动地阐明 “自我拯救”思想的具体内涵。《[[ 被偷换的孩子]] 》创作的直接动因 是大江 健三郎的妻兄、日本著名导演伊丹十三于1997年12月20日傍晚跳楼自杀的悲剧。此事对 大江 健三郎内心世界的震撼性决 亚于当年智障儿 大江 光的诞生,同时也迫使他对于灵魂问题的探索,或者说他的文化救赎思想进一步引向深入,其结果就 《被偷换的孩子》的问 。该小说 内容并不复杂。 人公长江古义人(“长江”隐喻大江本人 “古义人”日语发音“KOGITO”,近似拉丁语“我思想”,喻指小说 思辩性特征)的妻兄、当红国际知名电影导演吾良(原型应是伊丹十三,“吾良”日语音同“御灵”——灵魂)跳楼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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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首度訪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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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5日下午 ,大江 與200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土耳其]]作家[[奧罕·帕慕克]] 中國大陸作家[[莫言]]飛到 了[[ 台灣桃園國際機場]] ,這 是大江 第1次訪問台灣<ref>{{Cite web |url=http://news.ltn.com.tw/news/life/paper/340566 |title=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大江 抵台 盛讚李昂 談爭議 |access-date=2018-09-22 |archive-date=2018-09-22 |archive-url=https://web.archive.org/web/20180922000021/http://news.ltn.com.tw/news/life/paper/340566 |dead-url=no }}</ref>, 大江是世 界史上第2位訪台 諾貝爾文學獎日本得 主, 第1位是1970年到訪 [[川端康成]]
  
古义人无法认同社会各界盛传 关于吾良自弃原因 解释,新闻媒体 娱乐界都在炒 吾良是 堪怨受“绯闻”之忧 或黑社会暴力集团的迫胁。吾良留下了 批在自尽前曾陆续录制的他对于古义人的谈话录音。古义人由此开始了他与吾良录音的对谈,并接受了吾良在录音中关于[[Quarantine]] (隔离 孤立化)的建议,前往柏 自由大学担任了百天左右的讲 教授之职。这期间 古义人与吾良(录音)进 了深入的灵魂交流 并静静地反省了自己过往的经历,最终把吾良之死与半个世纪前他们俩曾不由自主地介入其 中的 “那件事”联系起来:日美安保条约生效前夕 极右翼分子 黄一千人打算袭击美军基地,他们利用了年轻的古义人,尤其是吾良的身体,诱使美军将校皮特偷出一些武器,并还可能害死了皮特,然后,大黄等人又把刚刚剥下来的小牛牛皮披到吾良和古义人光裸的身体上以羞辱他们。正是这段耻辱的往事的记忆,鬼魅般地缠绕在吾良心头,使之不堪忍受而自弃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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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和10月7日,[[中央研究院]]舉行「國際視野中 大江健三郎文學」學術研討會,身為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大江在會中發表專題演講、談話 論文講評並回答提問。 家[[朱天文]]和莫言在10月6日上午與大江對談<ref>{{Cite web |url=http://news.ltn.com.tw/news/life/paper/340566 |title=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抵台 盛讚李昂 談爭議 |access-date=2018-09-22 |archive-date=2018-09-22 |archive-url=https://web.archive.org/web/20180922000021/http://news.ltn.com.tw/news/life/paper/340566 |dead-url=no }}</ref>。10月7日中午 大江與[[許金龍]]、[[東京大學]]教授[[小森陽 ]]及台灣日本語文學工作者[[ 劉慕沙]]、[[ 水福]] 座談後舉 研討會閉幕式 會後還有參觀[[ 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文物陳列館 行程和晚宴 ,大 江都全程參與
  
吾良留下了关于这件事的有两个结尾版 的分镜头剧本,为古义人的这一结论 供了有力的证据 小说的结尾是[[ 吾良之妹]]、 古义人之妻千在听完录音并看过分镜头剧本后,把此事与塞达克(Sendak)漫画所描述的欧洲民间关于“换孩”(changeling)传说联系起来 也认为正是“那件事”“偷换”掉了吾良美丽的灵魂,尽管吾良一直想以自己的成功洗刷当年的耻辱,但“正是潜藏 这个梦想背后的险恶阴影般的噩梦,才使吾良终生困扰的”,所以 国际知名导演的吾良其实一直是像一个“被偷换 孩子”似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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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大江在[[台北市]]與同台灣[[日 文學]]研究者[[唐顥芸]]、林水福在[[台北市]][[信義區 (臺北市)|信義區]]舉行簽書會並發表談話和回答 同日,大江在唐顥芸、[[ 游珮芸]]、[[吳佩珍]]3位博士口譯員陪同下參觀[[國立故宮博物院]] 當天中午大江 國立故宮博物院內用餐 晚上出席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舉辦 晚宴
  
该小说的题旨 在于凸显灵魂问题的普遍性和严重性,或者说,强调对于灵魂问题的自觉的“危机”意识。人们要想实现灵魂的“自我拯救”,期待“新人”的到来,首先必须具备这样一种自觉的“危机”意识。每一个人,无论是否有宗教信仰,由于历史的、现实的、社会的或个人的诸种原委,其灵魂深处实际上都会存在着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或阴暗的角落,并且总是不敢正视或故意回避自己的[[灵魂]],这使得人们常常只能作为一个“换孩”变形的替身生活在虚空之中。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无神时代”里,在一个没有信仰,失去了精神寄托的时代里,灵魂中这种噩梦般的阴影就会伴随着当代这种繁华浮躁和急功近利的生活方式而恶性地膨胀,使人最终不堪承受而精神崩溃。古义人从吾良的悲剧中,在两颗灵魂的“对话”中,逐渐地产生出对于自己灵魂问题的自觉的“危机”意识。所以尽管他也面临了灵魂问题,却并没有像吾良那样采用自弃于世的逃避方式,因为“败北主义”的选择只能让自己的灵魂加速度地坠入地狱;而是让自己的灵魂进入一段Quarantine(隔离)状态,通过静静的自省式的梳理,发现自己的灵魂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以便可以实施有效的“自我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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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9日 全團離開台灣
 
  
《被偷换的孩子》只是描述了人们应当和如何产生自觉的“危机”意识,并直面自己的灵魂问题,其姊妹篇《愁容童子》则详尽地展示了“自我拯救”的具体措施,那就是通过“回归”的方式去找回那个被偷换了的本真的“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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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文 ==  
 
 
大江健三郎在《[[愁容童子]]》等几部后期作品中,正是通过对于自己的“重新阅读”,达到对于日本现代文化的“重新阅读”,从而为深陷于危机之中的日本文化实现“自我拯救”提供一个新的思路。
 
===创作意识===
 
1、存在主义意识
 
 
 
  大江健三郎在大学时受到了萨特存在主义的影响,但是他对萨特的存在主义有一个逐步消化的过程。他先后创作了《奇妙的工作》和《死者的奢华》等作品,将当时日本人荒诞虚无的现状描写得淋漓尽致。但此时的大江健三郎对于存在主义哲学并没有完全理解,只是通过模仿,来阐发自己的思想。之后大江健三郎通过自己经历二战时的遭遇,创作了《饲育》和《少年感化院》,形象地描绘了孩子们面临战争时的恐惧,对于萨特存在主义不再是简单的模仿,开始有了主动消化的趋向。大江健三郎走进社会后,创作了《我们的时代》、《性的人》,开始从性的角度来挖掘人性。长子[[大江光]](先天脑残疾)的出生,使大江健三郎面临着与残疾儿共生的问题,这引发了他对生命的思 ,他的作品不再像西方存在主义那样只关注个体生命,而是一种关注共生的存在主义,从此,他完成了对萨特存在主义的主动消化。
 
 
 
大江健三郎通过自己的想象力,以森林神话为背景,探索了人类生存的本质,寻求世界和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东方存在主义意识。
 
 
 
大江健三郎从最初模仿[[萨特]]作品,到后来加入自身体验进行创作,从性的角度挖掘人性,并最终融入了日本特有的 化与思维方式,他不再是只关注个体生命体验,而是关注与残疾儿共生,与人类共生的问题,形成了具有日本民族特色的存在主义。
 
 
 
2、森林意识
 
 
 
大江健三郎作品之所以多以森林为背景,是源于大江健三郎出身于[[森林峡谷]],并且受日本神道文化及神话传说的影响,在大江健三郎看来,当时混乱的社会环境下,森林是想象中的乌托邦,是人们获取再生的地方。
 
 
 
通过森林这样的与世隔绝的安静之地,描绘出人们对当时外界动荡不安、虚无缥缈的社会的恐惧和逃离,可见大江健三郎希望世界和平,关注整个人类的命运。
 
 
 
从主题的深层认知,大江健三郎的目光从故乡走向日本进而走向世界,对个人命运的担忧也逐渐化为对整个人类的担忧,故乡变成了大江健三郎作品永恒的家园。森林对于大江健三郎而言,不仅被赋予了家园的涵义,还是理想中的[[乌托邦]],在浓郁的森林情结之下,更是蕴藏着大江健三郎渴望世界和平的人道主义倾向,以及对整个人类命运担忧的人文主义情怀。
 
 
 
3、边缘意识
 
 
 
大江健三郎在文学创作中,多以远离城市的边远村庄为背景,着力描写一些特殊群体:疯子、白痴、残疾儿、儿童等,这种远离中心、关注边缘的创作手法使他的作品更能引发人们的深思和共鸣。
 
 
 
大江健三郎通过人与动物的对比,颠覆贵贱体系,让作品中人物具有反抗不平等的意识,早在创作初期,大江健三郎就对不平等的社会现实有批判意识,坚守与主流社会相对立的边缘立场。
 
 
 
大江健三郎的“边缘”意识不仅限于地理上的边缘,还有身份、立场、道德上的边缘人等等,大江健三郎总是在试图通过这些边缘人来展示真实的世界,使作品更具有感受性和震撼性,从而表达出自己的主观思想。正是在这种边缘意识引导下进行的创作,引发了更多人的深思和共鸣。
 
===叙事美学===
 
大江健三郎的小说,呈现出一种以个人体验的审美感受为根基、以边缘存在的伦理抉择为枝干、以面向灵魂拯救的信仰之旅为果实的独特叙事美学。
 
 
 
[[审美之眼]]:个人体验孕育的身体叙事
 
 
 
1、在大江健三郎的小说中,有关身体的词语和意象层出不穷,这与他基于敏锐感觉和独特体验的个性化写作方式密不可分。在诺贝尔文学奖授奖仪式上,大江曾简要概括了自己文学创作的基本风格:“就是从个人的具体性出发,力图将它们与社会、国家和世界连接起来” 。大江独特的身体叙事模式,折射出个体对生存的深刻体认和审美感知,又包含着对于大千世界的不断思考与无限探求。
 
 
 
患[[脑疝]]的儿子的异常形象给大江带来强烈的心灵冲击,使他对于人体的关注程度大大超过常人,对万物的视角与感受也沾染上挥之不去的怪异和颓废的色彩。他在《个人的体验》中描述说:“暮色已深,初夏的暑热犹如一个死去的巨人的体温,从覆盖地表的大气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人们好像是在幽暗的潜意识角落追寻白天残存在皮肤上的温暖记忆似的吐出含混的叹息。”这种意象奇特的身体诉说弥漫于整个文本,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朦胧气氛和哀伤情调。因为感觉到自己丧失了向非洲出发的可能性,鸟万分颓废,在他眼中,非洲大陆是“一位低眉垂首的男人的头盖骨”,而显示交通关系的微缩非洲图,却“是一个刚剥掉皮肤、露出了全部毛细血管的的惨不忍睹的头颅” 。而在《万延元年的足球》中,友人紧盯着粉红色广口瓶,“觉得自己的眼睛在困惑的炽热中融化,变为与瓶中同样的粉红色的黏液,从头盖骨湿淋淋地流出” 。这些不断显现的死亡肉体与可怖景象,折射出的正是灵魂绝望而悲怆的嚎叫。
 
 
 
而个人的恐怖体验,也使大江对于肉体采取了一种厌倦和鄙弃的态度。在主人公鸟的眼里,书店女店员的手掌小而且脏,“手指像变色蜥蜴缠绕在灌木丛里的四肢一样粗鄙”;妻子的裸体让鸟想起章鱼触爪张开的丑恶形象;从房梁绳套上卸下死者,则像“从巨大的冰柜结实的挂钩上卸下半条牛肉似的” 。在对肉体的病态敏感和极端冷漠之间,鸟始终摇摆不定,目睹肉体变异带来的心灵的创伤久久难愈。
 
 
 
2、肉体经受的痛苦,交织着灵魂的巨大创痛,衍生出大江悲怆的身体叙事方式。患脑疝的儿子的丑恶形象盘桓在鸟的脑海,使他的梦想世界轰然坍塌。酒醉后的鸟只希望自己“能像蟋蟀那样安详地呕吐”,结果却发出“狗叫似的声音”,他“喉咙干渴,舌头肿起,整个浸泡在恐怖的羊水里” 。他的内心,“像刚刚出货后的仓库一样空空荡荡”,而在他的胃囊和脑袋里,“醉意仍然恋恋不舍地恶毒放歌” 。
 
 
 
由于鸟一直渴望孩子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身体衰弱死掉,他为此深深自责。大江描述鸟此时的羞愧无助的复杂心态:“鸟的大脑里的子宫,仍然包孕着一个不停蠕动的羞耻硬块。”在与情人火见子约会后,当鸟望着鲜红的车身和黑色的车篷,只觉得“赛车很像是伤口绽开的肉和周围结成的痂” 。这些围绕身体不同部位的言词陈述,就像来自肉体内部的绝望呻吟和灵魂深处的悲愤哭喊,揭示出生存的荒诞与现实的无奈,深深震撼了读者的心灵。
 
 
 
3、现实的荒诞通过奇特敏锐的感受被鲜明地展现出来,形成大江小说富有象征色彩和艺术韵味的惊人画面。以对比反衬手法描画异化或非人化的意象:被殴打后的鸟,看到一辆蒸汽机车从头顶的路坝经过,觉得“它简直是一头挂在黑色夜空的黑色的巨大犀牛”,以犀牛的粗暴野性映衬出人的孱弱与畏缩,描画出现实生活的非人化与压迫性特征;善于将感觉作夸张放大,以此渲染人的精神状态:岳母打电话来告诉鸟他的妻子难产,“鸟一时语塞,凝视着胶木话筒上那数十个蚁穴,那一片缀满黑色星星的夜空,随着鸟的呼吸时阴时晴”,话筒蚁穴迅速放大的奇异意象,折射出鸟茫然失措、头脑空白的精神状态。
 
 
 
在《[[饲育]]》中,山谷周边的树林草地充满了屏息隐藏着的外国兵,“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即将汇聚成激烈的嘈杂声。他们微微冒汗的皮肤和刺鼻的体臭,仿佛一个季节般即将弥漫整个山谷”,以奇特的幻觉将儿童的期待心理和想象空间呈现出来;三是善于从西方现代派艺术中汲取灵感并融注笔端。
 
 
 
对于心力交瘁的鸟,“梦就像种植在恐怖荆棘里浑身棘皮的海胆”,梦魇般的意象活像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绘画,弥漫着恐怖与怪诞的气氛;“救护员们摆着手臂,像鬼追屁股一样,横过阳光灿烂的宽阔广场”,令人不由得想起基里科笔下空旷孤寂的意大利广场,充满了奇异的忧伤和隔绝的恐惧;而当友人的妻子目睹丈夫的怪异尸体,“她吓得毛发倒竖,双手挥舞,无声的呼叫着,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踏着自己的影子,穿着孩子气的绿鞋子倒胶卷般狂奔着”,俨然就是蒙克的《尖叫》,以无声的呐喊宣泄现代人的恐惧与孤独。鸟用赛车载着孩子连续不断的哭声奔驰,“犹如装载了五千只蝉似的在奔驰,同时,鸟也有一种潜入一只蝉的体内飞行的感觉”,在对社会的悲怆控诉和对自然的深切渴望中,灵魂的呼喊和呻吟浮出水面并跃然纸上。
 
 
 
虽然是根源于个人经验的身体叙事,但大江健三郎却试图超越狭隘的个人体验和感受,通过“渐渐深入那体验的洞穴”,最终走到“能够展望到人类普遍真实的出口”。对战后的日本人尤其是广岛人来说,核武器的悲惨后果和残疾问题是不容回避的首要命题,而对于大江本人来说,患有脑功能障碍的儿子的问题是最直接的个人体验。人生的悖谬、无可逃脱的责任以及人的尊严和抉择等,是大江必须面对的客观存在,而他所采取的方式,就是将现实的困境“拉向自身,予以身体化呈现,在直接的身体感觉的充分玩味中探询出路”。
 
===象征手法===
 
大江健三郎早期的两篇小说《奇妙的工作》和《死者的奢华》可以说不管是立意还是表现方法,都明显地有萨特存在主义文学的痕迹。《奇妙的工作》用被围在矮墙内、看不到外面世界的150条待宰的狗,象征二战后在美军占领下苟延残喘的日本学生,而苟活着的日本学生也正是被占领下的日本人民的象征。矮墙内每一米一根的拴狗的桩子,则象征着人们在精神与肉体上所受到的严密、呆板的监禁。最后主人公“我”对两位一起打工的同伴所说的话也是意味深长:“我们是来杀狗的,结果我们反倒成了被杀者”。主人公的话道出了二战后日本人普遍的精神失落:我们本来想征服世界,结果反倒成了被征服者。《[[死者的奢华]]》同样通过主人公“我”和另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大学生辛辛苦苦地搬了一天尸体,最后却被告知那些尸体已经毫无解剖价值,因而他们一天的劳动也毫无意义,他们无法领到报酬这样一个故事,来象征人生的徒劳和没有价值。可以说,大江早期的短篇小说《奇妙的工作》和《死者的奢华》整篇小说都是用具体的小故事来象征作者自己的哲理思想的作品。后来的很多长篇小说也是如此,比如《万延元年的足球队》被日本研究界视为把“因土地改革而趋于崩溃的农本生活象征化形象化了的作品”。
 
 
 
大江健三郎早期小说的象征意义比较明显,也比较容易理解和捕捉,但到了后来的小说如《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中,象征的手法和象征的意义则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隐蔽,越来越不容易捕捉和理解。《[[万延元年的足球队]]》开篇有一段很难理解的描写:主人公根所蜜三郎在黎明前醒来,浑身有一种热辣辣的感觉,这种热辣辣的感觉进而又变成一种钝痛,妨碍“我”入睡。这时,前天民工们为安装污水净化槽而挖掘的长方形洞穴却在黑暗中变得清晰可见。 “我”像只老鼠一样钻进了洞穴,在洞穴中我思考了100分钟,最终找到了让自己辗转难眠的根源——“我”想逃离纷繁喧嚣的社会,寻找属于自己的宁静,正如友人肛门上插着黄瓜怪异地离开尘世一样。民工们挖掘好的洞穴象征着与现实社会隔绝的、可以获得片刻宁静的安全地带,而安装于洞穴的“净化槽”则象征着拒绝污染、拒绝尘俗的世外桃源。这样的象征常常让读者觉得比较晦涩难懂,需要用心体会才能感受得到。
 
=人物评价=
 
===诺奖评语===
 
1994年10月13日,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获[[诺贝尔文学奖]]。瑞典文学院宣称,大江健三郎“以诗的力度构筑了一个幻想世界,浓缩了现实生活与寓言,刻画了当代人的困扰与怅惘”。
 
===学者评价===
 
大江健三郎的很多小说有强烈的自传色彩,或者取材于自己的生活,或者有家人朋友的影子,因而更令人瞩目;由于从小生活在日本农村,熟悉日本的方言俚语,而后来又深受法国语言文学的影响,因此大江健三郎小说的语言呈现出“[[和洋合璧]]”的奇妙色彩;同样由于深受法国作家萨特等人的影响,他的小说惯用象征的手法,从小说标题、故事情节到主人公姓名,常常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大江健三郎小说的结构迥异于传统小说所强调的前后照应、脉络清晰,情节场面的跳跃很大,因而也比较费解。
 
 
 
——[[陈云辉]](韩国庆南大学教授,韩国庆尚大学日本文学博士)
 
 
 
大江健三郎不仅在小说创作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在创作理论上也进行了不懈的追求,这集中体现在他对想象理论的不断探索上。大江健三郎对想象力问题的关注,首先是萨特的“存在——虚无——自由”、“形象——想象——自由”,其次是巴什拉的“想象力就是改变形象的能力”,最后是[[布莱克]]的“想象力就是人的生存本身”。也就是说,大江健三郎通过对法国存在主义大师萨特和认识论大师巴什拉的想象理论的反复确认,最后在英国浪漫主义先驱布莱克的想象理论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想象力就是改变形象的能力”,并进而在此基础上提出“形象的分节化”的课题,从而为想象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做出了积极的尝试。这无论对大江健三郎本人的创作,还是对普遍性的文学创作都有极大的启发意义:主动自觉地追随一种理论的指导,并在文学创作实践中加以发挥,应该是文学发展的必由之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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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731 日本]]
[[Category: 作家]]
 

於 2022年6月20日 (一) 09:43 的最新修訂

大江健三郎

圖片來自hk01

大江健三郎(おおえ けんざぶろう,1935年1月31日),日本當代著名存在主義作家。出生於日本四國偏僻的山村,在東京大學修讀法國文學,1957年正式踏上文壇時便贏得了「學生作家」、「川端康成第二」等贊語。

1994年,他因作品中「存在著超越語言與文化的契機、嶄新的見解、充滿凝練形象的詩這種『變異的現實主義』,讓他回歸自我主題的強烈迷戀消除了語言等障礙」[1]而榮膺諾貝爾文學獎日本右翼認為「持續批評日本的態度」才是大江被瑞典學院青睞的原因。大江本人的解釋是,他的獲獎是「邊緣(文學)對中心的勝利」(他認為從文化角度上看,日本應該被視為世界的邊緣)[2]

生平

早年經歷

大江健三郎於1935年1月31日出生於日本愛媛縣喜多郡大瀨村,從小聰敏過人,愛好閱讀文學書籍,如《三宅學嶺隨想集》等書,一生中購得的第一本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高中於故鄉松山完成學業。於1954年4月考入東京大學文科(第二類法文系),以其優異表現獲得東京大學的獎學金,喜好法國哲學家文學家沙特與同為法國作家加繆的作品,也會自撰小說或劇本。生涯的第一篇正式作品是在入學同年九月為同學演出所寫的《天嘆》,此後在校內文藝部參與校刊編輯,寫過和評論。

1955年9月大江健三郎在東大教養學部校友會的會刊《學園》上曾以《火山》一文奪得銀杏並木賞。1957年5月在《東大新聞》中發表《奇妙的工作》,獲文藝祭獎。1958年大江再以《飼養》短篇小說獲得第三十九屆芥川賞,逐漸受到日本文壇的關注。翌年三月畢業,畢業論文是《沙特小說之感想》。在求學期間的大江已是多產的作家,除了上述作品外還有《死者的奢侈》、《他人之足》、《石膏假面具》、《偽證之時》、《運搬》、《》、《毀芽棄子》、《意外的芽》、《喝采》、《戰爭的今日》、《北之島》、《夜慢行》、《此外的地方》、《我們的時代》等短篇或長篇作品,雖不過大學生卻十分勤於寫作,部份作品甚至發表成了單行本。

寫作生涯

1960年2月,大江健三郎和其同學(著名導演伊丹十三)之妹伊丹由加理結為連理,生下了一個嚴重殘障的孩子,後腦部有個肉瘤,就像長了另一個腦袋,等於是嚴重的發育畸形。多次手術皆無法挽救,大江曾一度至江之島試圖赴水而死,但對於自己如因逃避現實而自殺實為愧對社會及妻子,因此更為奮發,種種思維影響了作品,其子則被命名為「光」。他曾經在回憶文章中寫到給孩子起名的過程: 於是,我就對母親說起了從韋伊的作品中感受到的共鳴,告訴她「我打算從韋伊的書裡,給孩子取一個名字」。母親就說:「那好呀。」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在這種時刻往往會說一些不入耳的話。「我已經想好了,就叫烏鴉這個名字。大江烏鴉就是你孫子的名字了。」我剛這麼一說,母親便怒上心頭,下樓去自己的房間了。我也感到了後悔,卻是毫無辦法。第二天清晨,我正要出門去辦理戶籍手續,母親對我說,「烏鴉這個名字也很好嘛。」於是我終於可以表示歉意了:「昨天真是對不起,我把名字改成了光。」說起來有點兒開玩笑的感覺,由於妻子的名字是「由佳里」,而光這個發音則合着那個韻腳。[3]

關於其子的作品包含了早期作品的《個人的體驗》、《萬延元年的足球隊》與1990年發表的小說《寂靜的生活》。

1960年開始,大江在《文學界》雜誌連載《青年之污名》,以反戰為題。1961年大江健三郎曾訪問中國,受到中國左派右派的批評,遂在《群像》雜誌發表《吶喊》長篇,便是以訪中之行有相關連。1962年,大江一名好友因擔心核戰會毀滅地球而自殺身亡,大江有感而發,前往廣島探究原子彈轟炸過後的廢墟。

1964年4月,大江於《世界》雜誌連載了半年的《廣島筆記》,此書奠定了他成為大文學家的地位,雖此書常被學者批評不具文學性,但瑞典諾貝爾學院發言人指出此書是極具超越性的。此書受到各界廣大迴響,統計指出每年會有約一萬人左右的讀者閱讀此書。接著持續發表了《萬延元年的足球隊》及《跑,向前跑》,讀者是與日倍增。

在大江健三郎所有作品中,《萬延元年的足球隊》最受推崇,受到海外研究日本文學學者的歡迎,譯成了多國文字。

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

1994年住在世田谷區成城的大江健三郎接到了瑞典文學院的電話,不過大江健三郎未聽懂對方的英語,以為是受邀參與演講而未注意。接著外電消息已傳來日本,直到家門口擠滿大批媒體才知道自己榮膺諾貝爾文學獎[4]

意外獲獎的大江健三郎表示世界的文學工作者如此繁多,從未抱有獲獎的希望。他在當時對記者說:「日本文字的水準是很高的,諸如安部公房大岡昇平井伏鱒二,都有獲得諾貝爾獎的資格。」「如果安部公房先生健在,這個殊榮非他莫屬,而不會是我。」

1994年12月10日,大江健三郎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諾貝爾頒獎典禮上,領取了文學獎獎章。但是關於其作品卻依舊在日本充滿爭議。瑞典文學院指出大江健三郎文學成就在於:「是因為以詩的創造力,把現實和神話做了密切結合,表現了想像的世界,並對人間樣態,作了衝擊性的描述。」

晚年生活

大江健三郎仍勤於寫作,「後期的工作」最主要的作品是《奇怪的二人配》三部曲:《被偷換的孩子》、《愁容童子》、《別了,我的書!》,完成這核心的3部作以後,2007年發表了《優美的安娜貝爾·李寒徹顫慄早逝去》。

最新的小說作品是2009年12月15日講談社出版的《水死》,2009年10月8日凌晨,《水死》完稿於台北旅次,大江在當天下午舉行的簽書會前講演中揭示了相關細節,他在旅館裡撕掉了原稿最後6頁,隱約有封筆之意。

《水死》是大江唯一的1部在台灣定稿的小說。

作品

  • 1957年5月,在《東京大學新聞》上發表小說《奇妙的工作》,獲該報五月祭獎。8月,在《文學界》雜誌發表《死者的傲氣》,成為「芥川文學獎」候選作品。
  • 1958年1月,在《文學界》雜誌發表《飼育》,獲第39界「芥川文學獎」[5]。同年,發表《感化院的少年》。
  • 1959年,發表《我們的時代》。同年,發表《我們的性世界》。
  • 1960年2月,創作電視歌劇《昏暗的鏡子》。同年9月,在《新潮》雜誌連載長篇小說《遲到的青年》。
  • 1961年,發表《政治少年之死》。
  • 1963年5月,發表中篇小說《性的人》。
  • 1964年8月,出版長篇小說《個人的體驗》,獲新潮文學獎;10月,在《世界》雜誌連載長篇隨筆《廣島札記》。
  • 1967年1月,在《群像》雜誌連載長篇小說《萬延元年的足球隊》,同年9月講談社出版,獲第3屆「谷崎潤一郎獎」;同年,發表《為與沖繩共嘆共怒》。
  • 1968年4月,發表《參院選舉反映了民意嗎——當投票意味着放棄權利的時候》。同年8月,發表《核時代的森林隱遁者》。
  • 1969年8月,在《世界》雜誌連載《沖繩札記》
  • 1970年7月,在新潮社出版演講集《核時代的想象力》
  • 1971年7月,出版與重藤文夫的對談錄《遭受原子彈爆炸之後的人》
  • 1973年,新潮社出版長篇小說《洪水湧上我的靈魂》,獲「野間文藝獎」
  • 1974年11月,新潮社出版《文學筆記》
  • 1978年5月,岩波書店出版《小說的方法》
  • 1979年11月,新潮社出版長篇小說《同時代的遊戲》
  • 1980年1月,在《文學界》雜誌發表《聰明的雨樹》
  • 1982年7月,新潮社出版短篇小說集《聽雨樹的女人們》
  • 1983年,講談社出版短篇小說集《新人啊,醒來吧》;4月,在《波》雜誌連載隨筆《小說的圖謀·理性的愉悅》。
  • 1984年1月,在《朝日新聞》發表與作家掘田善衛的通信《核時代的烏托邦》
  • 1985年,發表長篇小說《M/T》序章
  • 1986年,岩波書店出版《M/T與森林裏奇異的故事》
  • 1988年,岩波書店出版理論論著《為了新的文學》
  • 1993年,創作長篇三步曲《燃燒的綠樹》
  • 1994年,朝日新聞社出版《小說的經驗》
  • 1998年,《如何造就小說家如我》(私という小説家の作り方)
  • 『宙返り』(長編)講談社、1999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 『取り替え子』(長編)講談社、2000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 『憂い顔の童子』(長編)講談社、2002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 『二百年の子供』(長編)中央公論新社、2003年(のち中公文庫)
  • 『さようなら、私の本よ!』(長編)講談社、2005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 『おかしな二人組(スゥード カップル)』(三部作) 講談社、2006年
    • 『取り替え子』/『憂い顔の童子』/『さようなら、私の本よ!』の特裝版
  • 『臈たしアナベル・リイ 総毛立ちつ身まかりつ』(長編)新潮社、2007年(のち新潮文庫『美しいアナベル・リイ』へ改題)
  • 『水死』(長編)講談社、2009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 『晩年様式集 イン・レイト・スタイル』(長編)講談社、2013年(のち講談社文庫)

軼事

大江健三郎獎

2006年,大江的作家生活50周年,創設了通稱大江獎(大江賞)的大江健三郎獎(大江健三郎賞),小説家大江健三郎1人評審(選考)。

沖繩筆記爭議

日本右翼成員指大江健三郎的《沖繩筆記》一書記載不實,控告大江健三郎及出版社岩波書店。經過近三年纏訟,大阪地方法院在2008年3月28日作出判決,駁回了兩名原告的賠償要求。大江健三郎在1970年的《沖繩筆記》中陳述,許多平民是在軍方強迫下自殺殉國。

與漢語世界

中國大陸

大江在1960年隨野間宏等日本作家首度訪問中國,會見了中共中央主席毛澤東國務院總理周恩來國務院副總理陳毅中國國家領導人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曹禺等文化界領導和許廣平趙樹理等文化人,還遊歷了上海,在巴金孔羅蓀陪同下欣賞了越劇

改革開放後的1984年,大江隨井上靖日本作家再次到中國訪問,會見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黨和國家領導人,遊歷了絲路。其後於2000年、2001年、2002年、2006年、2009年第3、第4、第5、第6、第7次訪問中國。

2000年9月28日上午在中國社會科學院首度向中國學術界發表講演:〈北京演講二〇〇〇〉(許金龍漢譯,收入《大江健三郎自選隨筆集》漢語版)。2006年9月9日上午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向中國學術界再次發表講演:〈北京演講二〇〇六〉(作者自訂題名,有些傳媒另改標題〈始自於絕望的希望--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大江健三郎的自白〉)。同年9月10日上午在北京大學附屬中學首次向中國的青少年發表講演:〈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北京大學附屬中學講演〉(許金龍漢譯)。大江在北京欣賞了京劇,參觀了毛主席紀念堂故宮博物院,還遊歷了南京,參觀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並與幾位南京大屠殺倖存者座談。

大江於2007年11月出版的小說《優美的安娜貝爾·李 寒徹顫慄早逝去》(『臈たしアナベル・リイ 総毛立ちつ身まかりつ』)評上了人民文學出版社中國外國文學學會合辦的「2008年度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是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的第7屆得獎作品,同時得到了第1屆「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微山湖獎」(另2部得微山湖獎的作品是澳大利亞作家亞歷克斯·米勒的《別了,那道風景》和英國作家拉塞爾·塞林·瓊斯的《太陽來的十秒鐘》)。大江親自給《優美的安娜貝爾·李 寒徹顫慄早逝去》許金龍譯本寫了1篇〈致中國讀者〉。

2009年1月16日,大江親自出席,在中國北京領取了「微山湖獎」。

台灣

諾貝爾獎獲獎前

1980年代的1987年這一年裡,台灣翻譯出版了3部大江的小說作品:《聽雨樹的女人們》(『「雨の木」を聴く女たち』,薛柏谷譯,長篇)、《個人的體驗》(『個人的な體験』,李永熾譯,長篇)、《打羊羊》(「人間の羊」,鍾肇政譯,短篇,收在鍾肇政陳千武陳明台合作翻譯的日本短篇小說選《化粧》,鍾譯標題取自小說中外國兵的歌唱「羊撃ち」)。

馬森編的《樹與女》(當代世界短篇小說選第3集,1988年出版)裡面收了李永熾翻譯的《別人的腳》(「他人の足」,短篇)。

黃玉燕編選、翻譯的《日本名家小說選(第4集)》(1991年出版)收了「他人の足」第2個台灣漢譯本《局外人的腳》,讓「他人の足」成為惟1的1篇有2個台灣漢譯本的大江作品。

姚巧梅編選、翻譯的《大師小品:日本短篇精典》(1992年出版)收了大江成名作「奇妙な仕事」的台灣漢譯本《奇異的工作》。

諾貝爾獎獲獎後

1994年,鍾肇政寫了一篇〈大江健三郎二三事〉。翌年台灣翻譯出版了大江的芥川獎入圍(日本語芥川賞候補)作品《死者的傲氣》(『死者の奢り』)和芥川獎得獎(日本語芥川賞受賞)作品《飼養》(『飼育』)的合訂本(都是邱振瑞譯,林至潔審訂2部譯稿並撰寫譯本序〈我所知道的本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以及《性的人間》(『性的人間』,黃玉燕譯)。

1996年,《萬延元年的足球隊》(『萬延元年のフットボール』)在台灣出了李永熾譯的漢語版,李永熾寫了譯本序〈共時性與通過儀式-論大江健三郎《萬延元年的足球隊》〉。

台灣的翻譯者

鍾肇政是第1位翻譯單1篇大江短篇小說的台灣翻譯家,李永熾是第2位。但他也是第1位翻譯2部大江長篇小說作品的台灣翻譯家。

如果將《聽雨樹的女人們》看作短篇小說集,已棄世的薛柏谷就是史上第1位翻譯多篇大江中短篇作品的台灣翻譯家。如果將該書整體當作1部長篇小說,李永熾薛柏谷就是史上最早的2位翻譯大江長篇作品的台灣翻譯家,最早紹介到台灣的大江中短篇小說作品就是鍾肇政翻譯的《打羊羊》,再來是李永熾翻譯的《他人的腳》。

翻譯2部大江長篇小說作品的第2位台灣翻譯家是劉慕沙(翻譯《換取的孩子》『取り替え子(チェンジリング)』和《憂容童子》『憂い顔の童子』),第3位是陳孟姝(保朱,翻譯《為什麼孩子要上學》『自分の木の下で』和《兩百年的孩子》『二百年の子供』)。

張秀琪翻譯了《靜靜的生活》(『靜かな生活』),賴明珠翻譯了《給新新人類》(『「新しい人」の方へ』),戴偉傑翻譯了《音樂與文學的對談》(『同じ年に生まれて』,與小澤征爾共著)。

2011年8月,林水福和陳諭霖合作的《飼育》在台出版,就是新潮社 <新潮文庫>『死者の奢り・飼育』(短編集)這本書的台灣繁體中文版,收錄和日本語原版同樣的6篇短篇:〈飼育〉(「飼育」,林水福譯)、〈死者的招待〉(「死者の奢り」,林水福譯)、〈他人之足〉(「他人の足」,林水福譯)、〈人羊〉(「人間の羊」,陳諭霖譯)、〈不意之啞〉(「不意の唖」,陳諭霖譯)、〈今日之戰〉(「戦いの今日」,陳諭霖譯)。

2009年首度訪台

2009年10月5日下午,大江與200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土耳其作家奧罕·帕慕克和中國大陸作家莫言飛到了台灣桃園國際機場,這是大江第1次訪問台灣[6],大江是世界史上第2位訪台的諾貝爾文學獎日本得主,第1位是1970年到訪的川端康成

10月6日和10月7日,中央研究院舉行「國際視野中的大江健三郎文學」學術研討會,身為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大江在會中發表專題演講、談話和論文講評並回答提問。作家朱天文和莫言在10月6日上午與大江對談[7]。10月7日中午,大江與許金龍東京大學教授小森陽一及台灣日本語文學工作者劉慕沙林水福座談,座談後舉行研討會閉幕式,會後還有參觀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文物陳列館的行程和晚宴,大江都全程參與。

10月8日,大江在台北市與同台灣日本文學研究者唐顥芸、林水福在台北市信義區舉行簽書會並發表談話和回答提問。同日,大江在唐顥芸、游珮芸吳佩珍3位博士口譯員陪同下參觀國立故宮博物院,當天中午大江在國立故宮博物院內用餐,晚上出席了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舉辦的晚宴。

10月9日,全團離開台灣。

參考文獻

  1. Kjell Espmark (1994): Presentation Speech,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2009-10-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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