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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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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新四公子、戊戌六君子之一 | |||||||||||
字 | 復生 | ||||||||||
號 |
壮飞、号华相众生、东海褰冥氏、 廖天一阁主等 | ||||||||||
出生 |
甘肅省涼州府武威縣 | 1865年3月10日||||||||||
逝世 |
1898年9月28日 直隸省順天府菜市口法場 | (3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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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復生,号壮飞,湖南长沙浏阳人,出身世家,與陳三立、譚延闓並稱「湖湘三公子」。清末百日维新著名人物,維新四公子之一。
目录
生平
先祖譚逢琪、譚世昌,曾祖譚文明,祖父譚學琴,其父為湖北巡撫譚繼洵,5歲讀書,15歲學詩,20歲學文。譚嗣同早年得力于母教[1],鑽研儒家典籍,廣泛涉獵文史百科,對中國國學有較深造詣。同時其又致力自然科学之探讨,鄙视科举,喜好今文经学。后往来於疆、隴、秦、直、豫、鄂、湘、蘇、贛等行省,察视风土,结交名士,有「风景不殊,山河顿异;城郭犹是,人民复非」的感慨。少年與繼母不甚相得,遂養成內斂的性格。
1895年中日《马关条约》签订,譚嗣同异常不满,即努力提倡新学,呼号变法,并在家乡组织算学社,集同志讲求钻研,同时在南台书院设立史学、掌故、舆地等新式课程,开湖南全省维新风气之先。1896年2月入京,结交梁启超、翁同龢等人。旋奉父命,入赀为江苏候补知府,供职南京。
曾游历天津、湖南、湖北等地。1896年底重抵南京,闭户养心读书,成《仁学》2卷。(梁啟超言,譚嗣同曾兩渡臺,其所著仁學,初題:臺灣人所著書)1897年,协助湖南巡抚陈宝箴等人设立时务学堂,筹办内河轮船、开矿、修筑铁路等新政。1898年,创建南学会、主办《湘报》,积极宣传变法,成為维新運動的激進派。同年4月,得翰林院侍讀學士徐致靖推荐,被徵入京,擢四品卿銜軍機章京,與林旭、楊銳等人参與新政,時號「軍機四卿」。
當宫中后黨密謀政變,光绪帝傳密詔康有為等設法相救時,即「拔刀以救上自任」。9月18日夜,譚嗣同前往法華寺爭取袁世凱支援,殺榮祿、囚慈禧,不料袁世凱向榮祿告密。有說其實日間已有守舊派楊崇伊上書請太后訓政,袁世凱不過畏罪告發。變法失败後,於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宣武門外的菜市口刑場英勇就義,臨刑前高呼:“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當劊子手要臨刑之際,譚嗣同突然大喊一聲:「吾有一言!」當時劊子手詢問在當時對維新派恨之入骨的監斬官剛毅,無奈剛毅不予理會,譚嗣同英勇就義,這句話也因此成了千古之謎。同时被害的维新人士還有林旭、楊深秀、劉光第、楊銳、康廣仁,六人并稱“戊戌六君子”。後人将其著作编為《譚嗣同全集》。
譚嗣同年少時曾隨大刀王五學習武術,而王五為人樂仗義行俠,喜結交維新人士,1898年戊戌變法失敗,8月間譚嗣同曾和大刀王五謀救光緒帝,未成。譚嗣同被害後,王五冒風險為譚收屍,並運回湖南瀏陽家鄉安葬,此事一時成為京師之美談。
著作
譚曾著《仁學》一書,認為世界是由物質的原質所構成,其本體是「仁」,世界的存在和發展都是由於「仁」的作用,故稱其哲学為「仁學」。「仁」是萬物之源,「以通為第一義」。
而「以太」則是溝通世界成為一個整體的橋樑。由於「以太」「不生不滅」,所以就肯定了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不是靜止的、停頓的,而是不斷運動、變化和發展的,批判了「天不變,道亦不變」的頑固思想,從變易中論証其改革社會制度的政治理想。
并且认为儒学「名教」是维护专制主义的精神支柱,号召人们冲决君主、伦理、利禄、俗学、天命、佛法等专制网罗。对秦汉以来专制制度的抨击尤为猛烈,认为君主专制是一切罪恶的渊薮,提出「彼君之不善,人人得而戮之」。在批判专制制度的同时,还提出了发展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以及变法等主张。
《仁學》一書還有驚人之議:“二千年來之政,秦政也,皆大盜也;二千年來之學,荀學也,皆鄉愿也。惟大盜利用鄉愿,惟鄉愿工媚大盜。”
其候刑时,据说曾题诗“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註 1]譚嗣同此诗是在唐烜《留庵日钞》中发现的。而据史学家黄彰健考证,原詩应为“望門投止憐張儉,直諫陳書愧杜根。手掷欧刀仰天笑,留将公罪后人论。”現在所見的“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應是由康有为和梁启超所改[註 2]。此说在史学界并未得到公认。
散记
艺术作品改編
譚嗣同事跡曾被改編為不少影視戲劇,亦有文學作品的描述:
年份 | 片名/書名 | 演員 | 導演/作者 | 類型 |
1973 | 大刀王五 | 岳華 | 張徹、鮑學禮 | 邵氏電影 |
1976 | 瀛台泣血 | 李翰祥 | ||
1976 | 近代豪俠傳之大刀王五 | 劉松仁 | 李鼎倫 | 香港無線電視製作 |
1984 | 譚嗣同 | 達式常 | 陳家林 | 長春電影製片廠製作 |
1993 | 一刀傾城 | 狄龍 | 洪金寶 | 武打電影 |
1999 | 英雄之廣東十虎 | 林祖輝 | 曾謹昌等 | 香港亞洲電視製作 |
2003 | 英雄·刀·少年 | 黃宗澤 | 陳新俠等 | 香港無線電視製作 |
2000 | 北京法源寺 | 李敖 | 李敖出版社出版小說 | |
2015 | 北京法源寺 | 賈一平 | 田沁鑫 | 舞台劇 |
注釋
- ↑ “兩昆崙”指何物?一直是歷史學家好奇之處。梁启超认为“两昆仑”指康有为和大刀王五(王正誼),梁启超《饮冰室诗话》称:“所谓两昆仑者,其一指南海,其—乃侠客大刀王五……浏阳少年尝从之受剑术,以道义相期许。戊戌之变,浏阳与谋夺门迎辟,事未就而浏阳被逮,王五怀此志不衰。”;又有一說是指唐才常和大刀王五,唐才质《戊戌闻见录》云:“复生七丈虽役其身于清廷,从事维新,而其心实未尝须臾忘革命。其北上也,伯兄(指唐才常)为饯行。酒酣,复生七丈口占一绝,有云:‘三户亡秦缘敌忾,勋成犁扫两昆仑’。盖勉伯兄结纳哥老会,而已复于京师倚重王五,助其谋大举也。”也有人认为“两昆仑”指大刀王五和拳士胡七(胡致廷),肖一山称:“盖指大刀王五及通臂猿胡七,二人系武林之昆仑派也。任公曰‘盖念南海也’,恐非是。”亦有人认为“两昆仑”指譚嗣同的两个仆人 ,古人谓仆人为昆仑奴,《唐人傳奇》中指仆人为「昆仑奴」,蒲松龄《聊斋志异·余德》:“向暮,有两崑崙捉马挑灯,迎导以去。”。
- ↑ 黄彰健的《戊戌变法史研究》认为:“《康梁演义》虽系小说,但其所记林旭第二首诗:‘望门投趾怜张俭’,则显与今传谭《狱中题壁》诗词句有雷同处。《康梁演义》所记此诗实值得注意。”“由于梁、谭关系密切,而梁又声名赫赫,交游广阔,人们遂认为梁所记谭此诗应得自可靠来源,真实可信,《康梁演义》讥讪康梁,已不能引起人同情,而其书系演义体裁,记事多误,故读者虽见‘望门投趾怜张俭’一诗与谭狱中诗辞句有相同处,亦不起疑惑。现在由于我发现康梁为了伪称保皇,造的假历史太多,对康梁所记,心存戒惕,因此,我对《康梁演义》所引‘望门投趾怜张俭’一诗,反另眼看待。”[2]
参考來源
引用
文獻
- 书籍
- 張灝:《烈士精神與批判意識——譚嗣同思想分析》(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4)。
- 楊廷福:《譚嗣同年譜》
外部連結
- 吳展良:〈晚清的「生元思想」及其非啟蒙傾向──以康有為與譚嗣同為中心〉.
- 狹間直樹:〈梁啟超筆下的譚嗣同〉(2003年).
- 李國祁:〈譚嗣同的兩性認知〉.
- 楊際開:〈谭嗣同与宋恕——以《仁学》为中心〉.
生平
早年经历
太平天國最早期諸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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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 韋昌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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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 蕭朝貴 |
天王 洪秀全 |
東王 楊秀清 |
南王 馮雲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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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石達開 |
石达开于1831年出生于广西贵县北山里那邦村,家道小康[1],因幼年丧父,没有兄弟,八、九岁起独撑门户[2][3],务农经商之余,习武修文不辍[4]。石达开长得高大俊秀,十三岁已“凛然如成人,自雄其才,慷慨有经略四方志”[5],因急公好义,常为人排难解纷,年未弱冠即被尊称为“石相公”[6],十六岁时,洪秀全、冯云山慕名拜访,邀他共图反清大计,石达开遂加入拜上帝会[7],三年后毁家纾难,率四千余人参加金田起义,封为左军主将[8]。
北进东征
1851年12月,太平天国在永安建制,二十岁的石达开晋封“翼王五千岁”,意为“羽翼天朝”。[9],从1851年1月到1853年3月,石达开随太平军转战数省,战功卓著,尤其是1852年西王萧朝贵在湖南长沙阵亡后,太平军在长沙城下陷入清军反包围,形势万分危急,石达开率部西渡湘江,开辟河西基地,缓解了太平军的缺粮之危,又多次击败进犯之敌,取得“水陆洲大捷”,重挫清军士气,其后,为全军先导,经河西安全撤军,跳出反包围圈,夺岳阳,占武汉,自武昌东下金陵,二十八天挺进一千八百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时人号之“石敢当”[10]。
天京佐政
1853年3月,太平天国定都金陵,改号天京,石达开留京辅佐东王杨秀清处理政务。定都之后,诸王广选美女,为修王府而毁民宅,据国库财富为己有,唯石达开洁身自好,从不参与。[11][12][13]
首与西征
1853年秋,石达开奉命出镇安庆,首度节制西征,他打破太平天国以往重视攻占城池、轻视根据地建设的传统,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逐步扩大根据地范围,亲自指挥攻克清安徽临时省会庐州(今合肥),[14]迫使新任安徽巡撫、楚军名将江忠源自尽。
安庆易制
过去,太平天国没有基层政府,地方行政一片空白,石达开到安徽后,组织各地人民登记户口,选举基层官吏[15][16][17],又开科举试,招揽人材[18],建立起省、郡、县三级地方行政体系[19][20],使太平天国真正具备了国家的规模;与此同时,整肃军纪,恢复治安,赈济贫困,慰问疾苦,使士农工商各安其业,并制定税法,征收税赋,为太平天国的政治、军事活动提供所需物资。[21][22][23][24]1854年初,石达开在安徽民众的赞颂声中离开安徽,回京述职,太平天国领导层对他的实践给予充分肯定[25][26],此放弃绝对平均主义的空想,推行符合实情的经济政策[27]。
再主西征
1854年夏秋,太平军在西征战场遭遇湘军反扑,节节败退,失地千里。石达开看出两军最大差距在于水师,便命人仿照湘军的船式造舰,加紧操练水师。[28][29][30]在湘军兵逼九江的危急时刻,石达开再度出任西征军主帅,亲赴前敌指挥,于1855年初在湖口、九江两次大败湘军,湘军水师溃不成军,统帅曾国藩投水自尽,被部下救起,西线军事步入全盛。同年秋天,石达开又挥师江西,四个月连下七府四十七县,由于军纪严明,施政务实,爱护百姓,求才若渴,江西民众争相拥戴,许多原本对太平天国不友好的知识分子也转而支持太平军,队伍很快从一万多人扩充到十万余众。[31][32][33]
1856年3月,石达开在江西樟树大败湘军,至此,湘军统帅曾国藩所在的南昌城已经陷入太平军的四面合围,对外联络全被切断,然石达开适于此时被调回天京参加解围战,虽大破江南大营,解除清军对天京三年的包围,却令曾国藩免遭灭顶。
天京事变
1856年9月,“天京事变”爆发,东王杨秀清被杀,上万东王部属惨遭株连,石达开在前线听到天京可能发生内讧的消息后赶回阻止,但为时已晚。北王韦昌辉把石达开反对滥杀无辜的主张看成对东王的偏袒,意图予以加害,石达开縋城逃出天京,京中家人与部属全部遇难。
石达开在安徽举兵靖难,上书天王,请杀北王以平民愤,天王见全体军民都支持石达开,遂下诏诛韦。11月,石达开奉诏回京,被军民尊为“义王”,合朝同举“提理政务”。他不计私怨,追究屠杀责任时只惩首恶,不咎部属,北王亲族也得到保护和重用,人心迅速安定下来。在石达开的部署下,太平军稳守要隘,伺机反攻,陈玉成、李秀成、杨辅清、石镇吉等后起之秀开始走上一线,独当一面,内讧造成的被动局面逐渐得到扭转。
被逼离京
天京事變後,太平天國合朝推薦石達開主持朝政,但洪秀全卻忌憚石達開的聲望才能,雖迫于民意命他提理朝政[34],卻不肯授予他“軍師”的地位和实权,只封他為“聖神電通軍主將義王”[lower-alpha 1],局勢稍見好轉後,又對他產生謀害之意[35]。為免再次爆發內訌,石達開被迫逃出天京,前往安慶。
以天京根据地为中心的作战
1857年9月,洪秀全迫于形势的恶化遣使请石达开回天京,石达开上奏表示不会回京,但会调陈玉成、李秀成、韦俊等将领回援,并以“通军主将”身份继续为太平天国作战,洪秀全诏准了这一方案,天京官方遂承认石达开此后的作战是太平天国的远征活动。[36][37][38][39][40][41][42][43][44][lower-alpha 2][lower-alpha 3]
此后,石达开前往江西救援被困的临江、吉安,拥戴他的安徽太平军将领大都留守安徽。因没有水师,无法渡过赣江,救援行动失败,石达开又于次年进军浙江,并联合国宗杨辅清进军福建,欲开辟浙闽根据地,与天京根据地连成一体。
浙江是江浙皖清军的主要饷源,为阻止石达开攻浙,清廷急调各路兵马增援,最终不得不命丁忧在籍的曾国藩重任湘军统帅,领兵入浙。太平军在浙江取得许多胜利,但江西建昌、抚州失守后,入浙部队失去了后方,协同作战的杨辅清又在被天王封为“木天义”后从福建撤军,为免四面受敌,石达开决定放弃攻浙,撤往福建,后又转战到江西。石达开建立浙闽根据地的努力以失败告终,但牵制了大量清军,为太平军取得浦口大捷、二破江北大营、三河大捷等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是冬,石达开经与部将会商,决定进攻湖南,取上游之势,再下趋湖北,配合安徽太平军作战[45],并伺机分兵入川。1859年春,石达开自江西起兵入湘,发动“宝庆会战”。彼时湘军正计划分兵三路进攻安庆,闻石达开长驱直入湖南腹地,军心全线动摇,只得将因势利导,全力援湘。面对湘军的重兵驰援,石达开孤军作战,未能攻克宝庆,被迫退入广西。
广西离散
1859年秋,石达开率太平军数万人进入广西,10月首克庆远府。进入广西之后,因粮食短缺日益严重[46],部下思乡情切[47],石达开不愿自立一国、无法满足部下对高官厚禄的需求等原因,一些部下产生去意,适逢英王陈玉成致书石达开,邀其攻打湖南,配合安庆解围,石达开遂因势利导,于1860年命童容海、彭大顺等将率五、六万有意离去的部众攻打湖南,回应陈玉成所请,成为人数最多的一支脱离石达开部队[48],另有一些部队因内讧、退路被切断等原因脱离石达开。這些部隊脫離石達開後,有些成功通過清軍控制區返回天京一帶會合太平軍本部,有些則在半途被清軍打散,並有多名將領死于內訌。其中,彭大順在途中戰死,童容海、吉慶元、朱衣點等與部隊約五萬人在1861年到達江西与忠王李秀成部會合。
远征川、黔、滇
1861年9月,石达开自桂南北上,于1862年初经湖北入四川,自此,为北渡长江,夺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据地,石达开转战川、黔、滇三省,先后四进四川,并于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过金沙江,突破长江防线。5月,太平军到达大渡河,对岸尚无清军,石达开下令多备船筏,次日渡河,但当晚天降大雨,河水暴涨,无法行船。三日后,清军陆续赶到布防,[49][50]太平军为大渡河暴涨的洪流所阻,多次抢渡不成,“战守俱穷,进退失据,粮尽食及草根,草尽食及战马,兼之疟痢流行,死亡枕籍。阅时一月,而军心屹然不动”,令当地人发出“其得士心如此,岂田横之客所可同日而语哉”的惊叹[51]。
为求生擒石达开,四川总督骆秉章遣使谈判,[52][53][54][55]石达开决心舍命以全三军,经双方谈判,由太平军自行遣散四千人,这些人大多得以逃生。剩余两千人保留武器随行,石达开被押往成都,清军未遵守承诺,两千官兵战死。[56]
1863年6月27日,石达开与部将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着天国衣冠,在成都公堂受审,举止沉着,陈词慷慨,“寓坚强于和婉之中”[57]“枭杰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词色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之语”[58],令主审官崇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而后从容就义,临刑之际,神色怡然,身受凌迟酷刑,至死默然无声,观者无不动容,叹为“奇男子”。[59]
評價
石达开被认为是太平天国将领中最富有谋略的人。曾国藩说“查贼渠以石为最悍,其诳煽莠民,张大声势,亦以石为最谲”,左宗棠說“石逆狡悍著聞,素得羣賊之心,其才智出諸賊之上,而觀其所為,頗以結人心,求人才為急,不甚附會邪教俚說,是賊之宗主,而我所畏忌也”。
太平军的高级将领们对石达开的胆略十分推崇,如忠王李秀成谈及各王优劣才能时“皆云中中,而独服石王,言其谋略甚深”,英王陈玉成认为太平军将领“皆非将才,独冯云山石达开差可耳”。不只如此,他还赢得了众多与他敌对立场的人的敬重,如文人周洵在《蜀海丛谈》中称其为“奇男子”,清朝一位贡生在湘军军宴上公开说他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在大渡河畔与他为敌的许亮儒对他的英雄气概与仁义之风钦佩不已。直到他死去近40年后,由清朝文人所撰的著作《江表忠略》之中还有这样的记叙:“至今江淮间犹称……石达开威仪器量为不可及。”
当代中国学术界对石达开的总体评价是:“他在太平天国前期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是一位农民起义的杰出领袖,太平天国第一流的军事家与政治家”[60]“在太平天国后期孤军奋斗,最后虽然失败,仍然起了牵制清军,配合长江下游的太平军作战的作用。他自己的奋斗精神也很能激励后人。”[61]
在有关石达开的各种评价中,来自和他同时代的立场中立的美国传教士麦高文的一段话犹有代表性——“这位青年领袖,作为目前太平军的中坚人物,各种报道都把他描述成为英雄侠义的——勇敢无畏,正直耿介,无可非议,可以说是太平军中的培雅得 (Bayard,法国著名将领)。他性情温厚,赢得万众的爱戴,即使那位颇不友好的《金陵庶谈》作者也承认这一点。该作者为了抵消上述赞扬造成的美好印象,故意贬低他的胆略。正如其他清朝官方人士以及向我们口述历险经过的外国水手声称的,翼王在太平军中的威望,驳斥了这种蓄意贬低的说法,不容置疑,他那意味深长的“电师”头衔,正表示他在军事上的雄才大略和他的性格。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一个敢做敢为的人”。[62]
詩文
雖然不少詩文被傳為石達開所作,惟《白龍洞詩刻》、《五言告示》、《駐軍大定與苗胞歡宴即席賦詩》可證,其餘不能證明為石的作品。
武艺
石达开是晚清中国的武学大家,《北平国术馆讲义》中将他与许宣平、达摩祖师、宋太祖、岳武穆、张三丰、戚继光、甘凤池等人并论为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拳术名家,然因英年早逝及身份敏感,事迹多隐没。
据记载,石达开的拳术“高曰弓箭装,低曰悬狮装,九面应敌。每决斗,矗立敌前,骈五指,蔽其眼,即反跳百步外,俟敌踵至,疾转踢其腹脐下。如敌劲,则数转环踢之,敌随足飞起,跌出数丈外,甚至跌出数十丈外者,曰连环鸳鸯步”[63],民间认为这种武艺就是后来号称“北腿之杰”的“戳脚拳”,并传说石达开曾将这种武艺传授给选拔出来的士兵,用于作战。
石达开不仅外功出众,而且内外兼修,他和陈邦森比武的故事已成为后世武林口耳相传的掌故。根据文字记载和口碑传说,二人相约各自击打对方三拳,受拳者不得还击,“邦森拳石,石腹软如绵,邦森拳如著碑,拳启而腹平。石还击邦森,邦森知不可敌,侧身避,碑裂为数段”。[64]
注釋
- ↑ 太平天国的政治体制是“军师负责制”,“军师”是政府首脑,掌握一切实权,主将只是听命于军师,在制度上并没有决策权。(参见:罗尔纲《太平天国史》卷二《太平天国的政体》)
- ↑ 其他可以显示石达开远征期间与天京政权关系的太平天国方文件:太平天国历年历书及全部附有主要首领名衔的诏书;《醒世词》;《太平礼制》(新版);《朝天朝主图》;《幼赞王蒙时雍家书》;《誉王李瑞生供词》
- ↑ 其他可以显示石达开远征期间与天京政权关系的外方报道:艾约瑟牧师的报告——新近对干王的提问及答复(《北华捷报》1860年8月11日);杨笃信:中国之叛乱(1861年);《英国议会文件》1862.C.2976,亚历山大.米切的一封信;《英国议会文件》1861.C.2840,1862.C.2976巴夏礼的报告;美国传教师花兰芷牧师关于访问南京的报道(《北华捷报》1860年9月1日)
参考文献
- ↑ 史式:石达开“才财两富”说考误
- ↑ 梅竹公:翼王身世续考
- ↑ 鼎建渡船记,1840年春立
- ↑ 罗甫琼:石达开的少年时代
- ↑ 民国《贵县志》
- ↑ 张汝南:金陵省难纪略
- ↑ 史式:“洪冯访石”考
- ↑ 洪秀全:茶地移营诏
- ↑ 洪秀全:永安封王诏
- ↑ 凌善清《太平天国野史》:“自永安趋 湖南,攻长沙,破岳州、汉阳、武昌,经安省而下金陵,与清军 大小数百战,独达开所部未尝挫,清军称之曰:‘石敢当’,所 至争避之。”
- ↑ 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载,天京“每次逼选民女,东贼与翼贼,翼贼辄辞而后受”,天王府“居制君府毁民居,拓益其巢穴,为号王府,周围几及十里”,东王府“亦毁民居拓益之”,北王府“毁民居尚少”,而翼王府“未毁民居”
- ↑ 涤浮道人《金陵杂记》载,翼王府内的妇女“皆时常骑马出入”,行动自由,与男性官员关于异。
- ↑ 张继庚《上向帅书六》记,“至黄金在典金官,查帐伪东府有一万余两,伪天府有七千余两,伪北府有一千余两。其余大小伪衙藏银尚属不少”,指出各王府至大小官衙皆有“藏银”,唯未提“伪翼府”。
- ↑ 咸丰四年三月初十日和春福济奏:现据拿获奸细金恩扬等五名,搜出逆书,讯据供称刻下在城贼匪共有三四万人,至前破庐州,系伪翼王石达开带贼由舒城前来。正月内石达开已回安庆……
- ↑ 癸好三年翼王石达开给贵池训谕
- ↑ 癸好三年殿右捌指挥杨给繁昌人民札谕
- ↑ 甲寅四年顶天侯秦日纲札谕
- ↑ 潜山县志
- ↑ 《太湖县志》
- ↑ 张德坚等:贼情汇纂
- ↑ 李滨《中兴别记》
- ↑ 王建华:石达开“安庆易制”评议
- ↑ 鲁尧贤:太平天国安徽根据地建设
- ↑ 徐川一:石达开与太平天国安徽建省
- ↑ 张汝南《金陵省难纪略》:“翼试诗题《翼化如春润》,美其安恤安庆之功”;
- ↑ 凌善清《太平天国野史》:达开既至安庆,以诚意相要结,择乡里之有声望音为乡官。缉盗贼,严军旅,使各安其业。更督民造粮册,按亩输钱米。于乡里之豪暴者抑制之,无告者赈恤之。立榷关于星桥,以铁锁巨筏横截江面,阻行舟,征租税,军用裕而百姓安之,颂声大起。
- ↑ 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甲寅四年照旧交粮纳税本章
- ↑ 王定安《湘军记》:国藩疏言,逆贼屡以民船致败,近在安徽仿我船式其,造战舰三十余,益以江西抢去之船,其氛益炽,若使梗塞鞍山、姑搪间,我军与江西咫尺不能相通,可虑者一;
- ↑ 李滨《中兴别记》:自去年冬,贼于安庆造船习阵,窃规曾国藩水师之制,不数月,成军而出,势颇骶张;
- ↑ 杜文澜《平定粤寇纪略》:贼前以民船水战,屡致败北。今于安庆仿我船式造成舰三十只,又以小划夹护,紧贴岸营。反复筹思,未得破之之法。
- ↑ 曾国藩:“遂靡然以为天覆地坼,不复作反正之想,不待其迫胁以从,而甘心蓄发助贼”。“读圣贤书,身列胶庠,为上舍生,或冒职衔,或居仕籍,悍然从贼,冠贼冠。服贼服”
- ↑ 左宗棠:“传檄远近,江西士民望风而靡。贼因兵因粮,附从日众……抚其桀黠之民,以钳制其士夫,迫之从逆,江西全局岌岌”;“江西事恐不可为,以民心全变,大势己去也”
- ↑ 骆秉章:“士民畏贼,转而媚贼,献财输赀,甘心从逆,正士良民之势孤,奸徒痞党之焰炽。数郡千里之间,无一官一兵相为声应”
- ↑ 《李秀成自述》:“翼王回京,合朝同舉翼王提理政務,眾人歡說。主有不樂之心”
- ↑ 《李忠武公遺書》:“客商有自下游回者,言金陵各偽王忌石逆之能交結人心。石逆每論事則黨類環繞而聽,各偽王偽王論事,無肯聽者,故忌之,有陰圖戕害之意”,石達開《五言告示》:“疑多將圖害,百喙難分清”(據史式的《五言告示初稿、改稿考》考證,這句話出自《五言告示》的初稿,在修改後的定稿中石達開出于維護大局的考慮刪去了這句話)。
- ↑ 咸丰七年九月德兴阿奏:又抄得石逆由安庆寄与洪逆伪章一纸,内有令贼党李寿成(即李秀成)会合张洛行领数十万贼分扰下游,又调贼党陈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韦志俊、杨来清等各率贼数万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并欲赴援江西,窜扰浙江等语……洪逆伪批,亦似外示羁縻内怀猜忌。”
- ↑ 《东华录》咸丰卷载福兴奏:达开乃统全军分为六起,号称十余万,拟直攻苏杭,以分金陵之势。
- ↑ 《李秀成自述》:“……今而远征未肯回者,因此之由也。”
- ↑ 《洪仁玕自述》:“翼王见大局如此不满意,乃决意离京远征……”“自我军两位勇猛王爵英王、翼王死后,我军确受重大损失……”
- ↑ 《华北捷报》第527期《艾约瑟等五名传教士赴苏州谒见干王和忠王的经过》:“报告提到,翼王石达开据猜想一直对天京的真圣主远而避之,但是据探明他仍旧与运动相连结,近曾于干王封王之际,派遣部下大批人马抵京向干王祝贺,并请求干王,嗣后所有的他奏议悉数经由干王递呈真圣主。他似乎在某些宗教观点上与真圣主意见各异。他对所统属的人民尽情抚慰,同时深得部下兵将的爱戴”(1860年)
- ↑ 《北华捷报》第519期《艾约瑟等五名传教士赴苏州谒见忠王的经过和观感》:“他们说,广西现今在太平军手里,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正在征服四川,这个省实际上已在他们掌握中。”(1860年)
- ↑ 咸丰十年湖南巡抚按察使翟诰奏:“拿获奸细供称,四眼狗陈玉成发给伪文,约石逆由广西犯湖南,陈逆即由六安、英山犯湖北,是以悉锐下窜……”(1860年)
- ↑ 咸丰十年骆秉章奏:“石逆凶悍诡诈,冠于诸贼……且闻与四眼狗陈逆(即陈玉成)暗相勾结,图犯两湖,自不得不先其急”(1860年)
- ↑ 容闳《西学东渐记》记走访丹阳太平军:“秦某又言攻略各地之情形……忠王、英王则居上游,方谋取猢北。石达开经略四川云贵等省……”(1861年底)
- ↑ 咸丰九年骆秉章奏:“此股贼首闻系翼逆石达开,其党贼翼为张遂谋,赖裕新,傅忠信,诸逆首皆从前漏网之贼首。石逆在南安时,景德贼嘱其由赣吉取道北窜,与之合势,以窜皖鄂,石逆复称须由南安窜湖南,下趋鄂省,以取上游之势。此书为江西乐平绅团搜获,其蓄谋之狡毒如此”
- ↑ 光绪十五年《平桂纪略》卷三中说:“达到据庆远,所掳粮米不足以供食……其贼目朱姓者以达开势败,率众东窜。”
- ↑ 石达开供词:“因伙众三江两湖人多,各有思归之念,不能管束……”
- ↑ 咸丰十年十月二十日湖南巡抚按察使翟诰奏:“自十月初一至十一日,贼匪叠陷绥宁,城步,据宝庆府知府邵绶名禀报,拿获奸细供称,四眼狗陈玉成发给伪文,约石逆由广西犯湖南,陈逆即由六安、英山犯湖北,是以悉锐下窜……”
- ↑ 唐炯《成山老人自撰年谱》:“赖文光(注:应为赖裕新,后同)已掩至,桂字营败,赖文光走越巂,间道出工州,昼夜狂奔,绕川西走川北入陕,诸军相率尾追,时琴邬黄丈在幕府,阅宁远报石大开至紫大地,言于骆公急檄唐友耕振武军备大渡河。友耕尚驻工州,他军远不及也。石大开至大渡河,游骑数百人已济,招还,下令多备船筏,明日齐渡。是夜水陡涨数丈,连日不退,而振武军前队始驰至对岸。”
- ↑ 薛福成《书巨寇石达开就擒事》:“按达开初到大渡河边,北岸实尚无官兵,而骆文忠公奏疏谓唐友耕一军已驻北岸,似为将士请奖张本,不得不声明防河得力,因稍移数日以迁就之。当时外省军报大都如此,亦疆吏与将帅不得已之办法也。”
- ↑ 赖执中《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紫打地蒙难纪实碑文》
- ↑ 赖执中《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紫大地蒙难纪实》 “四月二十二日,越西营参将王应刚,亲谒王垒劝王牺牲一切,保全部下生命。王英雄气概,视死如归,毅然许之。”
- ↑ 黄彭年《代刘蓉致骆秉章禀》) “非王松林深入贼巢,则石逆毙于乱军之中,亦断不能生得。”
- ↑ 任乃强《记石达开被擒就死事》 “参将杨应刚,见相持一月,两军皆困,自赴谒石王……应刚锐身以保全全军自任”
- ↑ 《越巂厅全志》 “王松林亲践其垒,晓谕再三,贼首肯者六七,应刚锐然自任,率丁数十至贼营,先贻书约誓,待以不死,贼未之信,而贼之李宰辅、伪曾宰辅等俱欲伤应刚,应刚大呼叱之……与王松林指天誓日,石达开信之,与之订盟”
- ↑ 黄彭年:黎雅纪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询知大树堡尚有二千余人,未缴军器,其伪周宰辅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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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引用提供文字 - ↑ 《代刘蓉致骆秉章禀稿》
- ↑ 周询:《蜀海丛谈》:““清制,将军位在总督之右,骆故让崇先问。崇语音低,不辩作何语。只见石昂头怒目视,崇顿气沮语塞……三人自就绑至刑场,均神湛然,无一毫畏惧态。且系以凌迟极刑处死。至死亦均默然无声,真奇男子也!”
- ↑ 1987年四川涪陵太平天国学术研讨会纪要“对石达开的评价问题”
- ↑ 1987年纪念太平军进军四川125周年全国学术讨论会纪要“关于对石达开的评价问题”
- ↑ 《麦高文通讯》,1857年1月27日写于宁波,刊于1857年5月9日《北华捷报》
- ↑ 《清稗类钞 技勇类》;凌善清《太平天国野史》
- ↑ 《清稗类钞 技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