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
箜篌(kōnghóu), 又称空侯或坎侯,是中国古代传统弹弦乐器,产生于汉代。
其有卧箜篌、竖箜篌、凤首箜篌三种形制,从古代大量演奏图像中所绘的竖箜篌和日本奈良正仓院保存的唐代漆箜篌和螺箜篌残件看,竖箜篌高三尺许。形如半边木梳,音箱设在向上弯曲的曲木上。凤首箜篌形制与竖箜篌相近,又常以凤首为装饰而得名,其音箱设在下方横木的部位,向上的曲木则设有轸或起轸的作用,用以紧弦。
目录
历史渊源
箜篌历史悠久、源远流长,音域宽广、音色柔美清澈,表现力强。
古代除宫廷雅乐使用外,在民间也广泛流传。现常用于独奏、重奏和为歌舞伴奏,并在大型民族管弦乐队中应用。
箜篌在古代有卧箜篌、竖箜篌、凤首箜篌三种形制。
据考证,箜篌流传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1]。
应用场合
箜篌在古代除宫廷乐队使用外,在民间也广泛流传。在中国盛唐(618年~907年)时期,随着经济文化的飞速发展,箜篌演奏艺术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也就是在这个时期,中国古代的箜篌先后传入日本、朝鲜等邻国。
在日本奈良东大寺的寺院中,至今还保存着两架唐代箜篌残品。但是,这件古老的乐器,从十四世纪后期便不再流行,以致慢慢消失了,人们只能在以前的壁画和浮雕上看到一些箜篌的图样。
并且在《孔雀东南飞》中曾叙“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中提及箜篌。
含义辨析
“竖琴”含义
一,古代的竖琴,包括我国竖箜篌在内的古代乐器,指近代改革以前的竖琴,无论叫“Cank”“Harp”“箜篌”都只是同种乐器在不同地方的不同名称;
二,现代的竖琴,特指西洋竖琴。
三,世界各民族的各种竖琴类乐器,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箜篌”含义
一,古代卧箜篌,由于如今已没有卧箜篌,这一含义通常只在少数古籍中出现;
二,古代竖箜篌,胡箜篌刚传入时,为了把它和中国本土的卧箜篌加以区分,所以就叫它“竖箜篌”,其实就是我们的祖先给Chang取的中文名字,相当于“竖琴”的第一层含义;实际上是东传至中国叫做箜篌,西传至欧洲叫做Harp,只是近代我们中国人又设定出一个“竖琴”的翻译名称罢了。
后来卧箜篌逐渐失传,人们就把胡箜篌直接叫做箜篌了,最早胡箜篌和竖箜篌指的是一种乐器,后来中国人对传入的胡箜篌加以改进,创造了唐箜篌,明箜篌等新种类的箜篌,后来竖箜篌就泛指包含胡箜篌,唐箜篌,明箜篌等所有的箜篌类乐器。
三,现代的箜篌,是结合竖琴古筝并加以发展的新型乐器,或者说就是竖琴的改革类型:双排弦竖琴。随着现代箜篌的发展,如今“箜篌”二字越来越多的指现代的箜篌[2]。
历史演进
古代箜篌可粗分为竖箜篌和卧箜篌。
其中早期卧箜篌出如今春秋时的楚国,与古琴同一起源,但其长形共鸣箱面板上却有像琵琶一样的品位,这是它与琴瑟在形制上的主要差异;使用竹片拨奏或击奏。
竖箜篌却是由远古狩猎者的弓演变而来,是伴随着人类最早文明的诞生而诞生的最古老的弦鸣乐器,有着五千年以上的历史。
比这更古老的乐器?竖起指头来恐怕都多过那数:石哨、骨哨、骨笛、陶埙、陶笛。至迟西元前1200年,竖箜篌已基本定型(此后两千几百年时间都没有大变化),后来经波斯传入中亚和印度,秦以前即已在我国新疆一带流行。汉武帝开西域以后,竖箜篌慢慢传入中原——实际上是东传至中国叫做箜篌,西传至欧洲叫做 Harp,只是近代我们中国人又设定出一个“竖琴”的翻译名称罢了。
凤凰的文化也是一种世界性的文化,从中国一直到欧洲的广大区域,凤凰、金翅鸟、不死鸟,都是她。
当前的转调箜篌并非古董,其实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由我国乐器改革家结合竖琴和古筝(也有一些是琵琶和古琴的东西)并再创新的新生乐器。
其演奏技法以多种民族弹拨乐器的演奏技巧为主,并借鉴了竖琴的弹奏手法:采取坐姿,将共鸣箱置于胸前,左右手分别弹奏两侧琴弦,由于左右同音双排弦,等于是两架竖琴,在演奏快速旋律和泛音上,相当方便;还可以左右手同时奏出旋律与伴奏而不相互妨碍,和声拥有丰富色彩。
因为通过琴底巧妙的天平轴和平衡杠杆的联系,左右双排弦张力永远相等,因此还能在中心音域通过左手弹拨,右手运用大幅度(小三度音程)揉、滑、压、颤技巧,也可演奏泛音、摇指、轮指及各种音色变化的多种手法,并可在泛音旋律中使用揉、压技巧……这样转调箜篌既有古琴、古筝的韵味,能够出色的表现我国民族音乐的风格特点,又有竖琴的音响效果,可以演奏一切竖琴曲。凝视远方,我们民族新兴乐器的潜力是巨大的。
外形特点
现代箜篌在外形上区别于竖琴的几个特点:竖琴单排弦,箜篌双排弦;竖琴长匣形共鸣箱,箜篌琵琶形共鸣箱;竖琴共鸣箱侧面光秃,箜篌共鸣箱的左右两面各有一行雁柱;竖琴琴柱是圆柱,箜篌琴柱一般是方柱。另外作为一种装饰,琴柱顶端有凤凰首的一定是箜篌。
确切的说,竖琴的共鸣箱是窄梯形的,边缘比较直,而且弦的下端直接连接在共鸣箱的斜面上,而现代箜篌的双面琵琶形共鸣箱要更大一些,侧面是垂直的,弦压过雁柱连接共鸣箱下端——从远处看去和竖琴确实容易混淆。
具体一点,竖琴共鸣箱在左右方向上宽,在上下方向上窄,也就是比较扁,名之为“卧式”;现代箜篌共鸣箱在左右方向上窄,在上下方向上宽,也就是属于侧扁,名之为“立式”。
两者区别来源于单排弦和双排弦各自的要求。这样,从正前方看,竖琴共鸣箱的左右两边在琴体下部明显的突出,像船的两舷;从正侧面看,箜篌的琵琶形共鸣箱则宽大如蒲扇;从侧前方看,两者形状较像,但竖琴共鸣箱的下端会被琴柱遮住,其左下角或右下角会在琴柱的另一边露出来,而箜篌共鸣箱上沿和下沿的弧度却有差异——上沿一般有着柔和的曲线,下沿一般是根笔直的保护条;有的箜篌共鸣箱向琴柱方向突出比较多,琴柱下端是“插”在共鸣箱上的。
旋律特点
箜篌按十二平均律七声音阶降C大调定弦——虽然七声音阶弦列跨度较大,在弹奏音高变化大的旋律时可能比五声音阶弦列微微费时,单手最大音程也小一些,不如五声音阶弦列在表现五声音阶旋律时流畅,但在七声音阶弦列上可以单手直接弹出五声音阶旋律,而在五声音阶弦列上要弹出七声音阶旋律必须有左手的配合,更会大大限制灵快。七声音阶旋律毕竟要比五声音阶旋律多得多。
音域方面
大型的专业用箜篌超过六个八度,甚至达到七个八度。不过一般的箜篌仍然是五个八度[3]。
音色对比
把箜篌和竖琴的音色对比一下:竖琴的声音好像是从水下发出的,整块水吸收了一些散射的能量,比较清纯、柔和、稳定;箜篌的声音好像是从透明的水上发出的,连水面也在微微的震动,比较清亮、浮泛、飘忽。把箜篌和古筝的音色对比一下:古筝更醇厚幽远,更容易融合,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夜;箜篌更清越空灵,更鲜明一些,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
技法方面
箜篌是以竖琴为根本,以古筝等民族乐器为辅助,再加以发展的。
箜篌与竖琴在技术上的区别主要是:箜篌多了压颤技法(古筝),带来更多的韵味变化;有左右同度的双排弦,在演奏快速旋律和泛音上更方便,可以左右手同时奏出旋律。
可以左右手同时奏出旋律与伴奏而不相互妨碍,增强了和声与复调;揉弦区和拨弦区互为一体,在揉弦拨弦手法之间转换非常便捷,和声色彩更丰富,甚或可在两只手不同的手指同时拨动不同音高的弦后用对应手指相互施展揉弦手法,由于两只手不像单手的两根手指那样互相牵制而是各自独立,双手同时施展的揉弦手法能有较大的组合可能;左右两排弦把共鸣箱完全围住了,少了一般的竖琴的那种手在共鸣箱上拍一拍的技法;弦列在雁柱下方有一片无调区,比一般的竖琴多了个“码下刮奏”。
类型方面
竖箜篌
最早是对胡箜篌的别称。东汉之时,由波斯(今伊朗)传入我国一种角形竖琴,也称箜篌。
东晋时有天竺(今印度)送给前凉政权的一部伎乐中有这种竖箜篌。
竖箜篌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古代的亚述、巴比伦、波斯以及埃及、希腊等十分流行的一种叫做竖琴的乐器。如今,古代的箜篌实物虽已不存,但汉魏壁画上多见到弹奏箜篌的人像,如敦煌莫高窟431窟弹奏的就是竖箜篌,它们完全与亚述浮雕上所见的竖琴相同。
竖箜篌状如半截弓背,曲形共鸣槽,设在向上弯曲的曲木上,音箱多是皮革制成,张着20多条弦,竖抱于怀,从两面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同时弹奏,因此唐代人称演奏箜篌又叫“擎箜篌”。《通典》记载:“竖箜篌,胡乐也,汉灵帝好之,体曲而长,二十二弦,竖抱于怀中,而两手齐奏,俗谓‘擘箜篌’”。根据古代壁画和文献记载,竖箜篌的弦有23根、22根、16根、7根等数种。
凤首箜篌
凤首箜篌在东晋时自印度传入中原,明代后失传。
凤首箜篌东晋初由印度经中亚传入我国,晋曹毗《箜篌赋》描绘为“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可知其是以凤首为饰而得名。
凤首箜篌形制与竖箜篌相近,其音箱设在下方横木的部位,呈船形,向上的曲木则设有轸或起轸的作用,用以紧弦。曲颈项端雕有凤头,正如《乐唐书》所载:凤首箜篌,有项如轸,杜佑《通典》:凤首箜篌,头有轸。有轸或无轸的图像在敦煌壁书中均有所见。今新疆克孜尔古窟38窟晋代思维菩萨伎乐所奏乐器即为凤首箜篌。
凤首箜篌在隋唐用于印度乐、骠国乐和高丽乐中。唐德宗(78O年~805年)时,从骠国(今缅甸)也传进了凤首箜篌。这是项有绦轸的一种凤首箜篌,至今还在缅甸流传,称“桑高”或“弯琴”,也叫作“缅甸竖琴”。而在国内,凤首箜篌在明代后失传。
卧箜篌
与琴瑟相似,但有品,是中国的传统乐器,盛行于汉至隋唐,宋代后失传。
在古代皇室乐中,箜篌是不可缺少的,而且在演奏中还是主要的乐器之一。由于它有弦数组,不仅能演奏旋律,也能奏出和弦,在独奏或伴奏方面,都较其他乐器理想。
远在春秋战国时楚国就已经有和琴、瑟相像的卧箜篌了。汉代卧箜篌被作为“华夏正声”的代表乐器列入《清商乐》中,当时有五弦十余柱,以竹为槽,用水拔弹奏,不仅流行于中原和南方一带,还流传到东北和朝鲜。
汉代流行这种乐器,在诗词中亦经常用到,如汉乐府《孔雀东南飞》中即有“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史记.封禅书》:“于是塞南越,祷祠太一、后土,始用乐舞,益诏歌儿,作二十五弦及空候琴瑟自此起。”
《史记·孝武本纪》:“于是塞南越,祷祠泰一,后土,始用乐舞,益召歌儿,作二十五弦及箜篌瑟自此起。”
唐代杜佑《通典》载箜篌是“汉武帝使乐人侯调所作,以祠太一。或云侯晖所作。其声坎坎应节,谓之坎侯。……旧说一依琴制。今按其形,似瑟而小,七弦,用拨弹之,如琵琶也。”说的就是种属于琴瑟类的卧箜篌,卧箜篌虽然与琴瑟形似,但其长形共鸣体音箱面板上却有像琵琶一样的品位,这是它与琴瑟在形制上相异的主要特异。辽宁辑安(今吉林集安)高句丽壁画所弹之乐器即是卧箜篌。
卧箜篌曾用于隋唐的高丽乐中,以后在我国日渐销迹,至宋代后失传。但卧箜篌在朝鲜却得以传承,经过历代的流传和改进成为今日的玄琴。在日本卧箜篌因由当时的百济国(高丽、百济都为朝鲜古称)传入,称为百济琴。
小箜篌
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弹拨弦鸣乐器。又称角形箜篌。是竖箜篌之一种,属于竖箜篌中的较小者。
历史久远,结构简单,造型美观,使用方便。长期流传于宫廷和民间,清代失传。
20世纪30年代得以复兴,80年代推陈出新,造型各异的小箜篌登上我国和世界音乐舞台,用于独奏、合奏或伴奏之中。
历史悠久
起源于古代猎弓,具有古代乐弓向古代乐器发展的最初型式。
自东汉由波斯经西域传入我国中原后,曾在历代宫廷中应用,隋唐用于西凉乐、龟兹乐、疏勒乐、高丽乐和印度乐中。在敦煌北魏至唐宋的壁画中,可以看到古代器乐演奏家们“竖抱于怀中”、用“双手齐奏”的角形箜篌,仍然保留有古代乐弓的痕迹,只是加粗了向上弯曲的共鸣槽。不仅拴弦方法简便,琴弦的数目也多为八弦。
笔者认为:这就是角形箜篌中的小箜篌。而唐代杜佑《通典》所载:“二十有二(一作三)弦”和宋代吴自牧《梦梁录》所载“张二十五弦”,显然是角形箜篌中的大箜篌。按照事物的发展规律,一般多为先简后繁,角形箜篌也必然是先小后大、张弦由少及多。小箜篌一直流传到明末,清代失传,但在史籍中仍有记载。
《清朝续文献通考》中说:“小箜篌,女子所弹,铜弦、缚其柄于腰间。随弹随行,首垂流苏,状甚美观。……按弦乐器可行走弹奏者惟小箜篌一种而已。”书中并附有小箜篌图像 。
在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的中国乐器博物馆里,珍藏着两架小箜篌。其中一架是“形如半边木梳”的小箜篌,它的型式接近于日本奈良正仓院所藏我国唐代螺钿槽箜篌残品,又与宋代陈旸《乐书》中所绘竖箜篌之一种相像。《清朝续文献通考》中所绘的小箜篌,也与这架小箜篌形制相同,是我国现存年代最早的小箜篌珍品。
这架传世小箜篌,榆木制,通高80厘米、底长23.5厘米、宽5.5厘米,形如半边木梳(图)。
结构特征
琴的共鸣箱系在角形曲木内侧掏空,蒙以核桃木薄板而成,为一弯曲的共鸣槽,琴箱下端镶有蝴蝶形骨饰。角形曲木上端为凸螺旋形琴首,琴弦一端拴于下方横木的弦钮上,另一端系于曲形共鸣槽的背部。张有13弦 ,均为直径相同的丝弦,以弦长有别而音高不同。
外表装饰美观,在角形曲木两侧雕刻有对称的凤凰、云头和花卉纹饰,并刻有楷书。通体无漆饰。演奏时,左手托置,右手弹弦发音,多用于古代仪仗乐队中。此琴约为明代制品。原为著名琴家郑颖荪珍藏,1958年国家购自郑氏之处,现为音乐研究所藏品。
已被载入《中国乐器图鉴》大型画册中。另一架小箜篌,红木制,通高83.5厘米、底长24.5厘米、宽3.5厘米。形制与前者有所不同,角形下方的横木已扩展为窄匣形的共鸣箱,两侧面蒙以桐木薄板,右侧面置有红木条马,上嵌象牙马峰,下方置黄杨木弦轴,琴弦上端系于角形曲木右侧。张有10弦,均为同样粗细的丝弦,依琴弦长短而音高有别。琴首为凸螺旋形,通体施透明漆。演奏时,左手托持小箜篌,右手弹奏,用于古代仪仗乐队中。此琴为清代制品,原为我国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程砚秋先生所珍藏,1958年程先生将其捐献国家。
改革尝试
20世纪30年代初,我国著名的民族音乐社团上海大同乐会,以弘扬我国悠久的音乐文化为宗旨,曾发起和制作出143件古今民族乐器,并对20件乐器做了改革尝试,其中就有小箜篌。这架小箜篌的形式较为独特,它既不同于《梦梁录》所载的“形如半边木梳”,也不设下边的系弦横木,而是将角形曲木向下做弧形伸延,成为半圆形,外观好像在凤首箜篌下端加了脚柱,又似一只带柄的多弦乐弓。琴弦张于弓形曲木中间,依弦的长短调定音高。最外边的为低音弦,并仿照《清朝续文献通考》所载:竖箜篌,靠柄一弦有十品,弹高音弦时左捺品、右弹弦,及其附图,在最里边的高音弦处,设置了一个带品的按弦指板,扩大了小箜篌高音区的音域。遗憾的是,大同乐会所制的这架小箜篌,因历年战火或其它原因,也未能保存下来。
造型各异
80年代初,我国研制成功多种造型各异的小箜篌。苏州民族乐器一厂在1980年制成雁柱箜篌的基础上,1982年又先后研制成功两种造型不同的小箜篌。其一是由王湘设计、蒋柏松制作的手拨式转调小箜篌,琴头雕饰凤首[4]。此琴被载入《中国乐器图鉴》大型画册中;其二是由张子锐设计、蒋柏松制作的小箜篌,吸收古代竖箜篌的造型。
这两架小箜篌,均为框架式,设有琴柱,通高115厘米、宽60厘米。共鸣箱为立体式双面琵琶形,蒙以桐木面板。上方的曲木两侧设有金属弦轴。在两侧的面板上,每条琴弦下面都支有一个柱马,可上下移动,排列呈雁行,故亦称雁柱,它是琴弦振动的传导体。张有左右两排琴弦,共54条。音域A1—e3,达四个半八度。
唐都风韵
1983年8月,雁柱箜篌设计者之一张琨应陕西省古典乐团之邀,为该团大型音乐舞蹈节目《仿唐乐舞》设计了仿唐雁柱小箜篌,由沈阳音乐学院工厂制作,使乐器与舞台场景造型、气质协调统一,反映出唐代乐舞盛况和唐都风韵。
这架小箜篌,由于琴柱细微,外观和“形如半边木梳”的角形箜篌惟妙惟肖。通高130厘米、宽70厘米,张双排弦、56条。其结构原理与雁柱箜篌相同,但琴的各部分都做了简化,外形犹如一只跃跃欲飞的凤凰。音域由A1—a3 ,达五个八度,还可转四个主要关系调。这架小箜篌和它的演奏者刘丽,在《仿唐乐舞》中参与器乐合奏和十二个舞蹈伴奏。
颂华夏文化
1984年随团参加在香港举行的第九届亚洲艺术节,并作为友好使者前往日本、西班牙、北欧等国家访问演出,各国人民纷纷为《霓裳羽衣舞》等唐代宫廷乐舞所倾倒,报界则以《失传乐器重登舞台》为题,赞颂华夏音乐文化的博大与精深。
上海民族乐器一厂常敦明、许金元设计制作的仿唐抱箜篌,以凤首龙身为饰,下方横木为琴箱,设置一红木竹纹大梁,装有固定底盘,也别具一格。
沈阳音乐学院赵广运,也于1990年7月设计并制作成功便携式不转调小箜篌。
演奏时,采用坐姿,将小箜篌立于地面或置于特制琴架上。共鸣箱抱于怀中,两手分别弹奏左、右两侧弦列,演奏技巧与雁柱箜篌相同。小箜篌已用于独奏、重奏、器乐合奏或为歌舞伴奏,既可弹奏悠缓的古典曲调,又可演奏现代快节奏的乐曲。创作和改编的小箜篌独奏曲有《唐宫夜曲》、《梅花三弄》、《渔舟唱晚》、《思凡》、《宫女怨》和《宫宴乐》等,重奏曲有管子、箜篌二重奏《阳关三叠》[5]、《曲江随想》和箜篌、笙、管子三重奏《凉州散》等。
双排弦箜篌
是我国新型弹拨弦鸣乐器。在箜篌流传近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它一直沿袭着传入时的结构和外貌,但这种现象,终于在20世纪70年代被改变了。乐器制作家韩其华在箜篌领域中首先创制成功双排弦箜篌,不仅使箜篌的结构和演奏技法有了长足发展,同时也使箜篌的外观焕然一新,在音响效果上,也具有与众不同的风格,已用于音乐实践中,并首次在电影音乐中启用箜篌。
1958年,沈阳乐器厂民族乐器制作家韩其华,开始了对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乐器遗产——箜篌的发掘工作。他先后查阅有关史籍和资料七十余件,收集箜篌图样五十余幅,走访与调研了国家文化保护科技研究所、故宫博物院、文化部文学艺术研究所(即今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和北京乐器研究所等三十多个单位和老一辈音乐家、乐器制作家,从而对箜篌的历史状况有了较深刻的认识。
1963年,韩其华完成了第一稿箜篌的设计和制作,但未能收到理想的效果。1975年后,他又进行了第二稿和第三稿的设计和制作,按照他自己制定的“一仿、二改、三创”的原则,不断在发掘和研制工作中取得成果。
1978年,韩其华历经二十年的研究、探索和试验,终于完成了他的第四稿箜篌的设计和制作,创制出崭新的双排弦箜篌,为我国的乐器 事业发展作出了贡献。
这架双排弦箜篌,通高175厘米、底长85厘米,在低音弦一侧设有琴柱,为框架式竖箜篌。共鸣箱依照竖琴而制,琴头及弦轴板上方,雕刻着一支欲飞的凤鸟,并作“凤回首”状 。
构造独特
张有琴弦88条,分两排装于弦轴板与琴箱之间,每排44弦,每两条对应的琴弦发音相同,即44音,音阶按C大调七声音阶排列,音域D1—e4,共有六个八度。弦列中G—e2为压颤音区,这里采用了“杠杆传导两弦兼用”的设计原理,构造非常独特,它通过杠杆装置,使同音的两条弦张力相等,当弹奏左侧琴弦时,也可同时按抑右侧琴弦,使左侧琴弦的张力也随右侧弦相应增大,从而获得像古筝那样的压颤音效果。
韩其华首创的这种带有杠杆压颤装置的箜篌,具有较丰富的表现力,除可采用古琴、古筝和琵琶的演奏指法外,还吸收了竖琴的演奏技巧,可以演奏中外乐曲,尤其在演奏富有浓厚民族风格的中国乐曲时,更加优美动听。纪录影片《云岗石窟》音乐中有一段箜篌独奏,就是用这架双排弦箜篌演奏的。
在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的中国乐器博物馆中,陈列着一架双排弦箜篌。松木制,通高188.5厘米、底长57厘米、宽13厘米,低音弦一侧设有方柱形琴柱,为框架式竖箜篌。共鸣箱为斜式窄梯形,它与角形曲木形成凤尾状,其上开有两个金钱眼状音孔。曲木横梁上置有硬木弦轴,横梁下方设有一根扁横木为条马,两边为马峰支撑两侧琴弦。张有双排弦71条(左35条,右36条),高音弦一侧不设按弦指板。琴首平顶、无饰,通体髹棕黑色漆,描绘金凤。演奏时立于地面,双手抱弹,左右手分别弹奏对应的一侧琴弦。此琴为1932年李瑞林设计制作,曾由我国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程砚秋先生珍藏,程先生当年演出《孔雀东南飞》时,曾将这台箜篌作为舞台道具之用。1958年,程先生将其捐献国家。
纪录影片《云岗石窟》,描写了公元5世纪下半叶,北魏在山西大同武州山建造的著名石窟。这里有较大洞窟51个,造像五万余尊,工程浩大,气魄雄伟,反映出我国古代文化的辉煌成就。在这部影片的音乐中,《精雕细刻》一曲是由中央民族乐团箜篌独奏演员崔君芝[6]演奏的,那浑厚深沉的低音,犹如古琴的鸣响,那明亮清脆的高音,好像古筝在“歌唱”,有时又发出流水淙淙的竖琴音响。多么美妙动人的乐声,这是箜篌第一次在电影音乐中启用,古色古香的乐曲伴着丰富多彩的画面,把人们带进那遥远的年代。
雁柱箜篌
新型弹拨弦鸣乐器。因雁柱作导音体而得名。是我国继双排弦压颤箜篌之后,取得的又一个箜篌研制新成果。沈阳音乐学院高级实验师、钢琴调律维修专家、民族乐器改革家张琨,与音乐界、乐器界专家合作,采用立体式双面琵琶形共鸣箱和筝式雁柱,借鉴竖琴的形式和弦列设计,吸收韩其华的“双排弦压颤”结构原理,设计并制作成功雁柱箜篌,使千年古乐以崭新的面貌登上世界乐坛。
1978年春天,在中央民族乐团向全国科学大会献礼演出的音乐会上,韩其华研制的“双排弦压颤箜篌”第一次出如今首都的音乐舞台上,它与二胡二重奏《二泉映月》,引起了张琨的极大震动和兴趣。这种双排弦箜篌,在弦的上端支以杠杆,两条弦的张力平衡,使之发出同度音响,在杠杆的作用下,可以演奏出具有民族风格的揉、滑、压、颤音等音响效果,这无疑是箜篌改革的方向和突破,也是它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之所在。但由于采用的是竖琴的共鸣箱,弦的拉力大,加之双排弦,发音就受到了限制,所以音量比较小。又因为结构布局方面的局限,转调也就成了难题。为了使这项乐器艺术尽快得到发展,张琨思索着、思索着……。他确立了这样的信念:必须把现代科学和现代音乐密切结合起来,吸收古今中外弹弦乐器的优点和经验,才能创制出构造合理、性能优良的箜篌。
张琨是沈阳音乐学院的高级实验师,他长期从事音乐学院的钢琴调律和维修工作,已是远近闻名的钢琴专家,他还积极参与我国民族乐器的改革工作。早在1958年,他曾根据笙的发音原理,设计了一架键盘笙,音域达四个半八度,和声效果较佳,受到音乐界的好评,并被载入《中国民族乐器改良文集》中。
1958年以后,他又与崔作新合作,共同对古筝转调问题进行研究,经过四代十三稿、二十年的不断改进,终于在1978年研制成功移柱式转调筝,1981年荣获辽宁省重大科技成果三等奖,文化部科技成果四等奖。
1979年,我国组织专家向箜篌攻关。中央民族乐团在文化部艺术局、科技局和中国音乐家协会的领导和关怀下,组建了以副团长关立人为组长的箜篌设计研制小组。张琨应邀参与设计,小组成员还有中央民族乐团箜篌独奏演员崔君芝、中国舞台科技研究所研究员王湘和苏州民族乐器一厂弦乐器制作家蒋柏松等。强烈的责任感,促使张琨勤奋地思考和工作,他根据改革古筝转调的经验,认为必须使箜篌具有超越竖琴的演奏功能,才有其存在和发展的可能性 。
他首先确定了吸收韩其华“双排弦压颤箜篌”的结构原理,使其能演奏出具有我国民族音 乐特点的揉、滑、压、颤音效果。其次是小提琴给了他重要的启示,一支小提琴,琴箱那么小,为什么能发出那样洪亮而优美的声音呢?如果将背板那面也装上马子和琴弦,不就解决了双排弦的共鸣了吗。要使箜篌能够转调,担任双弦拉力平衡的杠杆必须装在弦的下端,弦的上端才能安置转调机械。
脑海中浮现出雁柱转调箜篌的蓝图:采用立式双面共鸣箱,雁柱为导音体,天平轴与平衡杠杆装在弦的下方,将竖琴的机械转调方法移植到弦的上端,使双排弦同度同时变音转调。造型上要继承民族传统,装饰采用回首凤凰形象。根据这个构思,经过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并通过四十天的试验,证明纸上的设计可以变为现实。嗣后,苏州民族乐器一厂蒋柏松等弦乐器制作家,经过五个月的辛勤劳动,完成了雁柱箜篌的试制任务 。
1980年3月,我国第一架雁柱箜篌在苏州研制成功。它张有双排弦72条,每排36弦,相对应的两弦同音。音阶按C大调七声音阶排列,音域A1—a3,达五个八度。音色明亮、与古筝相像,泛音效果犹如古琴,表现力十分丰富,可以演奏琶音、和弦及复调旋律,尤其演奏揉、滑、压、颤音效果更佳,从而形成雁柱箜篌特有的音响效果与民族风格。达到专业演奏使用水平,可用于独奏、重奏或为歌舞和其它乐器伴奏,并可与民族或西洋管弦乐队协奏。
在同年9月举行的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开幕式上,中央民族乐团箜篌独奏演员崔君芝用这架箜篌,独奏了古曲《梅花三弄》并与高胡二重奏《渔舟唱晚》,箜篌通过压颤奏法模拟古筝音色,描绘出祖国壮美的河山和古代渔夫满载而归的欢乐情景。崔君芝当时演奏这架箜篌的图像,被载入了《中国乐器图鉴》大型画册中。
十七年后的1997年,一种结构简练、造价低廉的普及型雁柱箜篌,由笔者和沈阳音乐学院张琨在北京合作研制成功。
这种普及型箜篌,采用立式双面梯形共鸣箱,音板选用梧桐木制作,表面呈拱形,厚度分布科学合理。张双排弦,每排36条,共72弦,相对应的两弦同音。音列按C大调七声音阶排列,音域C—c4,共五个八度。弦列中d—c3可通过杠杆装置奏出揉、滑、压、颤音效果,它像雁柱箜篌那样,可以运用古琴、古筝、琵琶和竖琴的演奏技法。音质明亮、优美,富有浓郁的民族特色。
我国著名箜篌演奏家崔君芝对这种普及型箜篌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她在鉴定书上写道:“1997年12月3日,我试奏了乐声和张琨共同研制的普及型箜篌,我认为:他们的设计简练合理,琴头、琴座可以折装,这种创新给箜篌的普及和携带方便以最大的启示。我希望能够在少量生产的过程中不断地提高及推广,以满足当前世界范围内的对箜篌乐器的需求。这对中国箜篌事业的发展,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推动。”普及型箜篌的问世,将成为女士和少儿学习演奏的首选弹弦乐器之一,适宜一般工薪阶层家庭消费,适于音乐院校、文化馆、少年宫等单位或个人开办演奏培训班。通过系统培训学习,既能满足音乐爱好者的迫切需要,也可为国家培养大批箜篌演奏人才。
转调箜篌
新型弹拨弦鸣乐器。在雁柱箜篌的基础上,设计制作转调机械结构,使其成为结构完善、造型优美、表现力强的乐器。
1981年4月,雁柱转调箜篌被正式列入沈阳音乐学院的科研项目,张琨在原雁柱箜篌的基础上,完成了转调机械结构的设计,由院办工厂承担试制任务,民乐系还派了三年级学生赵广运参加了琴体制作、油漆和装配工作。
1982年12月首先制出了八个调的雁柱转调箜篌,通过沈阳音乐学院学术委员会鉴定并移交教学使用。在鉴定会上,沈阳音乐学院讲师张爱兰用这架箜篌演奏的《山里人》、《渔舟唱晚》、《二泉映月》和《秋思》等古今乐曲,颇富特色,尤其可以用来演奏复调性音乐作品。
1984年,张琨又与本院孙海涛、杨品清和杨兰芝等人合作,最终完成了雁柱转调箜篌的科研项目。研制的这架大箜篌,通高200厘米、底长90厘米、宽20厘米。琴柱呈凤凰静立形,琴头雕刻“ 凤回首”装饰。底座设踏瓣和变音传动装置,上方曲木两侧镶嵌厚铜板、置金属弦轴。
下方的共鸣箱,呈立体式双面琵琶形,两侧蒙以鱼鳞松或桐木面板,上置筝式活动雁柱。张两排88条尼龙弦或尼龙缠钢丝弦,每排44弦,按C大调七声音阶排列,相对应的两弦同音,共44 音。音域bB2—#c4,达六个八度另两个音,在中间的三个八度音域范围内为压颤音区。通过踏瓣的控制,可转十二个调,转调后各音阶、音程关系准确。这种箜篌已被载入《 中国乐器图鉴》大型画册中。
成功亮相
1988年,雁柱转调箜篌在北京第一届国际发明展览会上亮相,立即受到世界各国朋友们的广泛重视。美国《中报》、泰国《星暹日报》分别做了报道。1989年,此琴获文化部科技进步三等奖。1991年4月,荷兰莱顿出版的音乐杂志《磬》,还对这架箜篌做了详细介绍。
沈阳音乐学院赵广运,在总结、继承前辈大量实践经验的基础上,集历代改革之大成,吸取雁柱箜篌之优点,也于1984年底制成一架转调箜篌,并邀请中央民族乐团箜篌独奏演员崔君芝前去试奏,鉴定。
崔君芝,是当代我国首位箜篌演奏家,北京人,自幼生长在书香门第。1979年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器乐系,主修钢琴、二胡,兼习竖琴、马头琴、古琴、古筝和琵琶。钢琴师从洪达林教授,二胡师从王国潼大师,竖琴师从魏晓曼、甘培雪、左荫等名家,并在维也纳国立音乐学院进修竖琴,师从德国著名演奏家米勒。
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她以多种民族弹弦乐器的演奏技巧为基础,借鉴竖琴的弹奏手法,创新了一整套箜篌演奏技法。演奏时,采取坐姿,将共鸣箱置于胸前,左、右手分别弹奏两侧琴弦,也可左手弹弦、右手按弦。可在双排弦上运用大幅度(小三度音程)揉、滑、压、颤技巧,具有独到之处,还可演奏泛音、摇指、轮指及各种音色变化的各种手法,并可在泛音旋律中使用揉、压技巧,由于乐器结构和性能优越,可以双手同时演奏旋律与和声。
音域音色
转调箜篌音域宽广,和声色彩丰富,音色纤细柔美,既有竖琴的音响效果,又有古琴、古筝的韵味,可以完美地表现我国民族音乐的特点和风格。
转调箜篌的研制成功,使千年古乐箜篌得以复苏并高度升华,填补了我国民族管弦乐队的空白,它以崭新的面貌、独特的风姿,不仅屹立于中国舞台,还登上世界乐坛。
1981年以来,崔君芝带着雁柱箜篌先后在日本、香港、奥地利、新加坡、美国、德国、法国、英国和瑞士等国家和地区举办箜篌独奏音乐会。十年里她三次应邀参加世界竖琴大会,并举行独奏音乐会,把我国的箜篌推上了世界乐坛。她除了擅长弹奏反映我国悠久文化的民族乐曲外,还能自如地在箜篌上演奏肖邦、德彪西等钢琴大师的作品和世界竖琴名曲,博得国际同行和各国音乐家与听众的赞誉。
一位法国音乐家说:“我从未听过箜篌独奏,原来它是一种东方特有的美。”在第三届世界竖琴大会上,与会者称颂雁柱箜篌是“竖琴乐器中最美的、富有中国民族特色的东方竖琴。”我国著名书法家启功先生欣喜题诗:“箜篌古雅乐,失传多岁时,振兴复创造,喜有崔君芝。”著名画家范曾先生在《赠箜 篌妙手崔君芝》诗中道:“叩玉联珠意入魔,行云暂遏眇微波。萧萧严子箜篌引,惆怅千秋忆渡河。”
崔君芝曾荣获文化部授予的箜篌表演优秀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表演纪念奖和美国首届世界竖琴比赛艺术家荣誉奖等。1996年,崔君芝将自己多年的箜篌演奏艺术实践,编著成《箜篌天地》出版,这是我国第一部箜篌演奏法和乐曲集。她还为国内的陕西、江苏、山东等地歌舞团培养了演奏人才,陕西省古典乐团的刘丽,如今已成为国内外知名的箜篌演奏家。她的学生还遍及日本、新加坡、香港、澳大利亚、美国和瑞士等国家和地区。
多年来,我国作曲家为箜篌创作和改编了许多乐曲:
其中独奏曲有:《高山流水》(李焕之)、《湘妃竹》(崔君芝)、《渔舟唱晚》(曹正、崔君芝)、《月儿高》(瞿春泉、崔君芝)、《阳关三叠》(杨通八、刘文金)、《思凡》(唐洪云)、《脸谱》(李海辉)、《绝句》(李海辉)、《洛神》(冯广映)、《文心雕龙》(崔君芝)和《民歌组曲》(张福全、崔君芝)等,
重奏曲有:箜篌、箫二重奏《清明上河图》(刘为光)、箜篌洞箫二重奏《妆台秋思》(杜次文)、箜篌竖琴二重奏《鱼美人》(吴祖强、杜鸣心,改编杜咏)等,
协奏曲有:箜篌与民族乐队《汨罗江幻想》(李焕之)、箜篌与合唱、民族乐队《箜篌引》(李焕之)、箜篌与民族乐队《古陵随想》(施万春、杨青)、箜篌与乐队《孔雀东南飞》(何占豪)、箜篌与弦乐队《彝族舞曲》(杨智华)和箜篌与弦乐队《二泉映月》(陈家驹、张定和)等。
《高山流水》表现了“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的艺术构思。《湘妃竹》是以汉代名曲《塞上》为素材创作而成,乐曲描绘了洞庭湖畔湘妃竹林秋晓晚晴的景色,用雅洁坦荡的音乐内涵,歌颂了竹子的高尚气节。此曲获全国第一届民族器乐创作评比二等奖。
《渔舟唱晚》表现了夕阳西下,湖光山色无限美好,渔人荡桨归舟时的欢乐情景。《月儿高》以唐代名曲《霓裳羽衣舞》为基础创作而成,据传,原曲是唐代皇帝梦游月宫,醒后谱下之曲。《思凡》据昆曲唱腔《尼姑思凡》改编,静中有动的引子和尾声,再现了仙桃庵晨钟暮鼓、香烟缭绕的意境。
《脸谱》用现代写意手法,再现了我国传统戏剧中的各种不同人物的性格面貌。《清明上河图》以宋代音乐大师姜白石的音乐为素材,以宋代大画家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为题材创作而成,此曲曾获亚洲广播音乐作品一等奖和澳大利亚最佳音乐奖。
古筝比较
箜篌与古筝在技术上的区别更多(分属于竖弦类和平弦类乐器了),除了前面说过的在定弦方面五声音阶和七声音阶的不同以及箜篌双排弦的特别之处外,这里再举三点:
一,弹古筝要戴假指甲,弹箜篌(竖琴)不戴假指甲。这是因为箜篌的共鸣方式、置弦方式和筝不同,弹箜篌时手指触弦的角度也和弹筝不同,所以用裸指较小的力量拨弦就能达到足够的音量,再加上箜篌弦为竖直向,弹奏时常常要用指尖的左右侧面拨弦,戴上假指甲不会对此有什么帮助,反而有所妨碍,因此弹箜篌像弹古琴一样不戴假指甲,而是用肉指和指甲直接触弦。这也使箜篌一般用尼龙弦及尼龙缠钢丝弦,不用裸钢丝。与此相应的是箜篌少了点筝的力量,而某些技法却更细致入微。
二,古筝的弦列呈有一定弧度的拱面,手每次在两根隔着一定距离的弦之间跳转时必须抬起一点,而且整个弦列的中点线斜向得比较厉害,有时实际增加了距离,因此要比在平面、直向上的移动微微费时。此外,每一根弦相对于它前后两根相邻的弦是要微微高出的(尽管程度很小),因此在古筝上拨单独的某根弦要更容易一点。箜篌的弦列完全是平面,手每次在两根隔着一定距离的弦之间跳转时几乎不用抬起,而且整个弦列的中点线斜向程度不大,实际缩短了距离,因此有时要比在拱面、斜线上的移动稍微快点。此外,每一根弦与它前后两根相邻的弦处于同一平面,因此在箜篌上拨单独的某根弦不是最容易的——有时下指角度不能太平,太快了容易碰到相邻的弦。
三,在泛音数量上,古筝由于有左手的帮助,每根弦可以有多个泛音,箜篌则由于双排弦的分割,双手不能接触同一根弦,因此在不踩踏板的情况下每根弦只能弹出一个泛音,但可以在泛音旋律中灵活使用压颤技巧修饰。
在历史文化方面,古筝从东汉开始以高亮简便而受到人们的喜爱,逐渐取代了在盛世中的尊贵乐器瑟,而这也正是箜篌从西域传入中原的时候。两者同时成为魏晋以来重要的弹奏类乐器。
初期,箜篌流传范围甚窄,古筝是更受重视的。如建安七子的阮璃在《筝赋》中即赞美筝为众乐之冠,其声合乎天地;描写其音之抑扬浮沈,有君子之道及壮士之节,并夸饰其曲调高雅,以伯牙之能琴,延年之善于新声,都不能及;从筝的形制到为众器之师、音乐效果、艺术风格、弹奏手法、音乐美学,以至社会影响,都做了精辟的论述。他指出此时的筝已成为一种“曲高和寡”的乐器,并以枉、苞、冠、禀、笼来夸陈筝在众乐器中的雄踞地位。
可见古筝在三国时期,是一种相当高尚的乐器,受到朝野学者、文士之普遍重视,在表现能力、弹奏技巧以及制作工艺方面,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准。
然而到了隋唐年间,又一个盛世,需要最符合这个时代的音乐,含蓄的古筝显然渐渐不能满足人们的追求,华丽的箜篌散发出夺目的光彩。无论是演奏者所受到的尊荣还是诗人们的赞誉,箜篌似乎都获得了更大的荣光。但这也是不幸的开始:统治者对这种乐器爱之如宝,不欲其流传于外,竟然用束缚宫廷的方式来阻碍箜篌的民间发展。
唐朝诗人顾况在《李供奉弹箜篌歌》中就透露了这样的信息“早晨有敕鸳鸯殿,夜静遂歌明月楼……在外不曾辄教人,内里声声不遣出。” ——再加上本身制作、演奏的复杂性不适合当时民间的普及,箜篌停滞了……
自唐经宋,再到明朝,古筝抛弃鹿骨爪拨奏而改用手指戴甲弹奏,表现力获得进一步的提升;箜篌却因为长期被拘禁在不见天日的高门贵族中,形制得不到改进,技术退化,曲目匮乏,病得奄奄一息,最后更遭到儒教正宗推祸委过以“靡靡之音”的恶毒攻击,终于失去了生命。所有神器都落得同样不幸的命运。
早期的古筝高亢粗犷,有“秦筝慷慨”之说,东汉以后乃逐渐发展为淡雅古朴的风格,经过千百年缓慢的进化,近代以来在西洋音乐的冲击下则日益成为促音繁声的乐器。伴随着古筝叮叮咚咚跳动的音符,略带沧桑感的歌声,缠绵悱恻、淡淡的哀愁,诉说着心底无限的希冀——是失意青楼的才女永恒的映象。这是古筝传统文化中最深刻的部分,一如宋词的曲折深婉。即使是少数较有气势的筝曲,也和宋词中少数较有气势的豪放派颇有联系。
箜篌有一种浪漫唯美的悲剧性情调,出乎天然,以至于在她离世的岁月里,人们也常常会在某种追忆往昔的梦幻意境中提到她。广阔华丽的唐诗,精雕细琢而浑然天成,空灵纯美又不失大气。
箜篌象征着世界性的凤凰文化,但又独具东方之美。“凤,神鸟也……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于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风穴,见则天下太平。”好一个“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于四海之外”。最有意味的是厌恶箜篌的儒教文化附会凤凰曰:“…… 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天下安宁,盛世之音。其千古不灭的生命力是什么呢?是能浴火而重生的凤凰之魂。
为了使这消失多年的乐器重现舞台,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起,中国音乐工作者和乐器制作师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他们根据古书的记载和保存下来的古代壁画的图形,设计试制了几种类型的箜篌,但是由于这些箜篌存在着许多不足,所以没有推广和流传开来。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种新型箜篌——雁柱箜篌被研制出来。它的结构比较完善、科学,音响具有民族特点,因而被推广用于音乐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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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 ↑ 民族乐器中音域之王---箜篌,才府
- ↑ 中国现代箜篌首登林肯中心 青年演奏家月亮亮相,网易
- ↑ 箜篌简介 ,搜狐,2015-08-08 14:41
- ↑ 箜篌传承创新事业中的三位领军人共赴大漠敦煌,中华网,2019-11-17 15:11:56
- ↑ 《阳关三叠》箜篌,优酷
- ↑ “箜篌国手”崔君芝,新浪博客,2019-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