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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步芳(1903年一1975年7月31日),字子香,經名胡賽尼, 回族,甘肅臨夏人,中國政治家軍事家、西北軍閥馬家軍重要人物、青海省主席、第40集團軍總司令國民政府西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中華民國陸軍上將

趙弈欽
國籍 中國
別名 1903年
職業 中國政治家軍事家、第40集團軍總司令、國民政府西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中華民國陸軍上將
知名於 陸軍中將加上將銜
知名作品 <青海省政府代主席> <西北地區軍閥馬家軍重要人物>

馬步芳(1903年一1975年7月31日),字子香,經名胡賽尼, 回族,甘肅臨夏人,中國政治家軍事家、西北軍閥馬家軍重要人物、青海省主席、第40集團軍總司令國民政府西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中華民國陸軍上將

早年隨父馬麒投西北軍,歷任陸軍新編第二軍軍長兼第100師師長,青海省保安處處長,青海省政府代主席,西北「剿匪」第一路軍第五縱隊司令。

曾派兵「圍剿」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參與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積極參加反共內戰,失敗後逃往埃及,後出任台灣當局駐沙特阿拉伯大使,1975年7月在沙特阿拉伯病逝

基本信息

中文名 馬步芳 出生日期 1903年(癸卯年
國籍 中國 逝世日期 1975年7月31日
性別 出生地 甘肅河州(今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
別名 子香       民族 回族
經名 胡賽尼     信仰 伊斯蘭教
職業 軍閥       軍銜 陸軍中將加上將銜  

人物簡介

馬步芳,中國國民黨軍高級將領,歷任國民黨師長、處長、省代主席、縱隊司令。曾派兵阻止英國經西藏向內地滲入的青藏戰爭、「圍剿」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參與抗日戰爭、參加反共內戰等。

人生軌跡

馬步芳,甘肅省臨夏州臨夏縣韓集鎮陽窪山人,字子香,甘陝回變首領馬海宴之孫,馬麒之子,馬步青是其兄長。

馬步芳早年在西寧東關大清真寺當「滿拉」,經名「呼賽尼」,入寧海軍官訓練團。

1917年結業後任寧海巡防軍幫帶(營副)(管帶為其兄馬步青)。

1921年任寧海邊防第十五營管帶(營長)。

1926年隨父馬麒投西北軍

1928年後,任副旅長、旅長、師長。中原大戰前後,馬麒、馬步芳一面暗中活動,大肆擴軍;一面積極搜集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雙方的情報,兩面下注。交戰初期,馬麒派馬步芳率騎兵一旅隨馮軍進軍陝西,並以「前防接濟費」名義向馮每月勒索「軍餉」五萬元。

1930年9月東北軍入關,馮、閻失利,馬麒父子立即擁蔣反馮。馬步芳以在西寧組成的青海暫編第一師為資本,布置對國民軍餘部的進攻;又徵得蔣介石方面同意,參加追剿馬仲英部的戰鬥。先以所屬第九混成旅第一團由西寧開涼州(今武威)。

1931年又親率部眾,自西寧經門源、扁都口進占甘州(今張掖)和肅州(今酒泉)。馬仲英被迫退處敦煌安西玉門,後進入新疆。同年7月,馬麒病死,經馬步芳等人軟硬兼施,南京國民政府遂改變由王玉堂繼任的初衷,發表馬麟為青海省主席,任馬步芳為新編第九師師長。

1932年1月馬步芳又兼青海省政府委員,旋又兼青海南部邊區警備司令。當時胡宗南的中央軍第一師進駐天水,有收復青海的意象。馬步芳感到壓力,遂挑起「青藏戰爭」,大造輿論,致使蔣介石不得不委令馬步芳出兵打退藏軍。胡宗南收復青海的計劃也只好擱淺。

1933年,蔣介石任命孫殿英為青海柴達木屯墾督辦,孫率部經包頭西進。馬步芳、馬鴻逵、馬鴻賓對此橫加攔阻干擾,迫使蔣介石收回成命。但孫殿英不肯示弱,遂與馬步芳、馬鴻逵馬鴻賓在寧夏血戰。

1934年3月,孫殿英失敗。寧夏作戰期間,馬步芳乘機大肆擴軍,又派人在何應欽陳立夫朱紹良等處打點活動,將其所部新編第九師擴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二軍,他任軍長兼第100師師長,後又先後兼任青海省保安處處長,青海省政府代主席,西北五省(陝甘寧青新)總長官。

1936年曾擔任西北剿匪第一路軍第五縱隊司令,派兵「圍剿」中共工農紅軍西路軍。

1938年3月,以出任青海省政府主席為交換,所部被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82軍,他仍任軍長兼第100師師長,參加抗日戰爭。

1943年任國民革命軍第四十集團軍總司令,擠走兄長馬步青,併兼並其國民革命軍騎兵第五軍。

1945年5月當選為中國國民黨第六屆中央監察委員會委員。

1946年鎮壓新疆起義青海玉樹起義

1949年5月代理西北軍行政公署長官,7月正式任職,積極參加反共內戰。被中國人民解放軍擊敗後,馬步芳及馬步鑾馬繼援等逃往台灣,後經埃及到沙特阿拉伯,出任台灣當局駐沙特阿拉伯大使。他的名言:我們不怕敵人,也不輕視敵人,老百姓不怕我們,也不輕視我們。

諸馬先人

西北諸馬的先人,起先趁太平天國內亂,在西北事,史稱陝甘回變。後被左宗棠鎮壓,投歸順清政府,參與壓「回亂」,加官晉爵而發家的,他們先後依附和效忠清政府、北洋軍閥和蔣介石等歷代統治者。他們以「甘、河、回、馬」(即甘肅人、河州人-今甘肅省臨夏人,解放前臨夏稱河州、回族、馬姓)這四條為用人標準,核心權力採取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封建繼承方式,經數十年的發展,逐漸成為左右西北局勢的軍閥武裝。[1]

人物事跡

四馬聯手

北平軍分會代委員長何應欽,於1933年6月發表孫殿英為「青海西區屯墾督辦」,發給10萬元開拔費,令其到「青海西部柴達木地區」去屯墾。為此,南京政府行政院還特意通過了《青海西區屯墾督辦公署組織條例草案》。孫殿英欣然率部前往。


孫殿英率6萬人的軍隊西進青海的消息,使青海軍閥馬麟、馬步芳叔侄受到極大震動。馬麟正任青海省主席,與其侄新編第9師師長馬步芳、新編騎兵第2師師長馬步青盤踞青海及甘肅河西走廊,人稱「青馬」。馬鴻逵正任寧夏省主席兼第15路軍總指揮,與其堂兄第35師師長馬鴻賓據有寧夏,人稱「寧馬」。而孫殿英進軍西北,寧夏首當其衝,寧夏省主席馬鴻逵由於還派孫殿英使用「假途滅虢」之計,也於此時發出拒絕假道寧夏、抗議孫殿英部西進的通電。

「寧馬」和「青馬」之間,青馬內部馬麟與馬步芳叔侄之間,馬步芳與馬步青兄弟之間也常常爭權奪利,但此時大敵當前,不得不暫棄前嫌,共同對敵。蔣介石見甘、寧、青三省軍政大員一致反對孫部西進,便於1933年底宣布撤銷孫殿英「青海西區屯墾督辦」職務,讓他「暫住原地,再待後命」。[2]

1934年1月,進退維谷的孫殿英孤注一擲,向部隊下達了進攻寧夏的命令。西北綏靖主任朱紹良立即拼湊起一支「聯軍」,以馬鴻逵、馬鴻賓、馬步芳、馬步青諸部為左翼軍,以甘肅地方部隊鄧寶珊部等為右翼軍,以中央軍胡宗南第一師為總預備隊,共同抗擊孫殿英。實際上,聯軍中的右翼軍與總預備隊僅是遙為聲援,真正與孫殿英作戰的,只有「四馬」的左翼軍。四馬拒孫總兵力約6萬餘人。而孫殿英也有6萬餘人的兵力,雙方旗鼓相當。孫殿英前後攻城一月有餘,始終未能攻下銀川城。孫殿英見內無糧草,外無援兵,遂於3月19日下令總退卻。孫殿英殘部後來被閻錫山和蔣介石等人收編。

馬步芳急令手下搶在馬鴻逵前面追擊,在石嘴山截住孫軍的後衛,俘獲6000餘人,繳獲六五口徑步槍6000餘支、馬槍200餘支、高射機槍2挺、大炮6門、炮彈5000餘發。馬步芳只給馬鴻逵送去1挺高射機槍,其餘槍炮彈藥都作為自己的戰利品。孫殿英一走,馬鴻逵立即藉口戰爭結束,對馬步芳和馬步青的部隊一律停發給養。馬步芳只得率領部隊退回青海。途經甘肅靖遠縣時,駐紮在此的鄧寶珊部緊閉城門,還向馬步芳部隊開槍射擊。

圍剿紅軍


1936年8月,馬麟出國赴麥加朝覲,馬步芳代理青海省政府主席,並就任西北剿匪第二防區司令。

10月26日,紅四方面軍第五軍、第九軍、第三十軍等部,組成西路軍,從靖遠強渡黃河,一舉突破馬步青部韓起祿旅防地,沿河西走廊節節推進。蔣介石急電馬步芳星夜調遣大軍,配合馬步青騎五師堵擊紅軍,馬步芳當即調遣馬彪騎兵旅、馬朴騎兵旅及馬占成、馬宗林、馬秉成所率三個騎兵團,又配備步兵3000餘人,加馬步青3000餘騎兵、步兵4500餘人,共步、騎兵2.4萬餘人。馬元海任步、騎兵總指揮,馬彪任騎兵總指揮,在河西走廊與紅軍展開激戰。在涼州西四十里舖戰鬥中,紅軍打死打傷馬部官兵800多人,在永昌四十壩的一個莊院中,馬步鑾團包圍紅軍一個文工團,除犧牲者外,被俘的30餘名男女文工團員被解送西寧。馬元海指揮步騎兵,在甘州高台縣城拼力進攻紅五軍、紅九軍部分部隊,經七八個晝夜的激戰,紅五軍、紅九軍主要領導大部分壯烈犧牲,高台紅軍傷亡殆盡。馬彪、馬朴、馬祿的部隊攻人高台縣城。馬元海又率步騎兵和民團進攻駐守臨澤縣城的西路軍總部和所屬單位,經幾天激戰,紅軍乘夜晚突圍,與駐守甘州西鄉倪家營子的紅三十軍會合。

1937年2月,馬元海指揮步騎主力和民團猛攻駐守倪家營子一帶各莊堡的紅三十軍主力和紅五軍紅九軍的部分部隊,以及從臨澤撤出的部分紅軍部隊。經幾晝夜激戰,紅軍放棄倪家營子,轉移到西洞堡、龍首堡一帶。馬步芳派手槍團和憲兵團增援,令繼續圍攻紅軍,時值寒冬,紅軍給養無着,處境十分困難。紅軍撤到梨園堡,馬元海率騎兵窮追不捨,馬步芳又從西寧派兵在安西堵擊,紅軍千餘人突圍進入新疆戈壁沙漠,河西戰役結束。河西戰役中被俘的紅軍戰土被押抵西寧後,慘遭活埋和屠殺的上千人,大部分女兵被「賞」給官兵做妻妾,余者3000餘人編為補充團,押送到循化、化隆一帶做苦力。

1937年5月紅九軍軍長孫玉清在酒泉文殊廟被俘,押送西寧後馬步芳令馬忠義在西寧東關敦慶號後院秘密殺害。[3]

西路軍的失敗,是解放軍軍史上少有的幾次大失敗之一。據有關資料統計,紅軍西路軍出征時總人數約21800餘人;戰死者約7000餘人,其中團以上幹部143人,軍、師以上幹部20多人;被俘後遭殘酷殺害者約5600人;被營救返回延安者約4700人;失散流落在沿途的約4500人。過去,只是對馬步芳的殘暴兇狠有所耳聞,通過西路軍的遭遇,有了切身的體會。尤其是馬步芳殺害了西路軍被俘虜的戰士,僅在張掖,就殺害了3200多人。殺人的方法花樣百出,有活埋、槍殺、火燒、扒心、取膽、割舌等多種殘忍手段。[4]

據親眼目睹馬家軍暴行,後來被營救回延安的西路軍戰士揭露,馬步芳縱容手下殘酷虐殺戰俘,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如抽腸扒肚,就是把被俘紅軍的肚皮用刺刀割開,將腸子拉出,拴在馬尾上,然後打馬奔跑,受害者腸肚拉出,痛苦到死。有些馬家軍的官兵聽說用人血蘸饃吃可以治病、壯膽,就拉出紅軍被俘戰士當場砍死,拿熱饃蘸着人血吃。馬家軍還拿被俘紅軍戰士當活靶打,練習槍法或打賭取樂。對被俘女紅軍戰士,還進行強姦,然後分給部下做妻妾丫環,甚至轉賣多處。黨中央和毛澤東,為把西路軍從馬家軍的魔掌中解救出來,想盡了辦法。面對徐向前、陳昌浩向中央的告急電文,毛澤東和黨中央除緊急指示在西安談判的周恩來,強烈要求蔣介石令馬家軍停止軍事進攻外,並於2月27日任命劉伯承為司令員,張浩為政治委員,以原紅四方面軍第4軍、第31軍,與第28軍、第32軍和騎兵一個團組成「援西軍」,向西開進,以接回西路軍。[5]

西路軍失敗後,為保存西路軍餘部,3月27日,張聞天、毛澤東、朱德、張國燾聯名致電周恩來並彭德懷、任弼時,指示為解救西路軍危局,與馬步芳等講和,中共中央願以10萬到20萬的銀圓,請馬家軍停止對西路軍的進攻。4月3日,中共中央致電在西安的葉劍英,要他向顧祝同提出:如果馬步芳俘虜了徐向前陳昌浩及其他幹部,應嚴令其不得加以任何殘害行為。4月5日,毛澤東又致電葉劍英,要他進一步向顧祝同交涉,令馬步勞把集中在涼州的紅軍被俘人員全部調到平涼,經國民黨第25師駐地,轉交紅四方面軍,並制止馬步芳再殘害與壓迫紅軍被俘官兵。

1937年4月,西路軍剩下的700多人,在李先念的帶領下,從安西星星峽退入新疆。執行分散游擊的部隊中,李先念運氣很好,沒多久就意外收到中央電台的呼號,於是按中央指令北折新疆,陳雲在星星峽迎接了他們。1937年底,林伯渠到西安任駐陝黨代表後不久,即營救了1500餘紅軍失散人員返回了自己的部隊。原來,馬步芳準備將俘虜西路軍編成的新兵團,撥交河南國民黨衛立煌部。中共駐蘭州代表謝覺哉得知這一消息後,一面派人與國民黨軍方交涉放人,一面派蘭州八路軍辦事處工作人員到新兵團駐地,找他們談話,要他們堅定信心,隨時準備回到革命隊伍。不料國民黨軍方佯稱要請示軍令部批准,暗地裡卻命令這個團偷偷提前開拔了。謝覺哉立即將此事電告了林伯渠。林伯渠馬上向有關方面交涉,新兵團一到西安,就去做他們的工作,這些紅軍失散人員紛紛要求歸隊。後來,這些西路軍戰俘開到三原縣安吳堡,分別編入了八路軍各部隊中。當總指揮徐向前輾轉到達援西軍駐地後,毛澤東、張聞天、朱德致電說:「向前同志,慶祝你脫險歸來,並相信你一定能夠在中央領導下,再接再厲的為革命奮鬥到底。盼病體痊癒後即來中央。」紅軍西路軍最終慘敗於馬家軍之手。[6]

抗日期間

1937年8月,馬步芳、馬步青派遣軍隊參加抗戰,徵調大通、互助、湟源3個縣的民團共8000餘人組成。其中有回、漢、撒拉、東鄉、保安、藏等各民族人民,以回族較多。全師轄3個旅。馬步芳、馬步青先後派出了兩個師的兵力,分別是暫編騎兵第一師和暫編騎兵第二師。第一師師長是馬彪,第二師師師長是馬祿。

馬彪曾以中將身份出任國民黨暫編騎兵第一師師長,率4800多名官兵,於1937年中秋節,從西寧出發,開赴抗日前線,轉戰陝、豫、皖等省,利用騎兵機動性強的優勢,不斷重創日軍,成為中原地區的一支抗日勁旅。

1938年4月,馬彪部途經陝西潼關時,渡河奇襲山西運城,將由日本浪人和漢奸參加並操縱的"白蓮教"教徒千餘人一舉剿滅。後進入河南一戰區,布防隴海鐵路沿線。6月,奉命調往賈魯河流域黃泛區沿岸的扶溝、西華、商水一帶駐防,師部駐周家口鎮。7月,所部副連長馬元林勾結偽軍,暗殺營長,脅迫部分士兵投敵,引偽軍千餘人深夜偷渡,侵占六七個村。馬彪聞訊,當即率部活捉馬元林,全殲所有偽軍。


1939年8月10日,盤踞在淮陽的日軍向南進犯,騎一師把師部從水寨(今項城市)西關移駐至距淮陽城僅15公里的新站集,在郭平樓殲滅日寇1個中隊,迫使剩餘鬼子退回淮陽。隨後,馬彪令二旅進攻淮陽城,一旅、三旅作側應。騎兵師激戰一夜,官兵陣亡300多名,至凌晨攻進南關,西門也打開缺口。由於當時擁有重炮、坦克的大批日本援軍兵臨淮陽,裡應外合,騎兵師腹背受敵,廝殺慘烈。2旅旅長馬秉忠甩掉軍服,率部持刀與敵肉搏,不幸中彈捐軀。馬彪見狀,親臨戰鬥前沿,指揮作戰,在淮陽城三進三出,雙方傷亡都很慘重。隨後,馬彪師撤出城外,向增援日軍發起突襲,迫使日寇後退10里外調整。不久,後退日軍開始反擊,向騎兵師施放毒氣彈,數百名騎兵頃刻間倒在毒煙之中。馬彪即令部隊後撤,增援日軍乘機攻入淮陽城內。淮陽一戰,俘虜日寇20多人,擊斃日寇800多人、偽軍1000餘人,繳獲機槍130挺、迫擊炮3門。騎一師將士陣亡2000餘人,損失戰馬1000餘匹,被俘戰士30多人。此場惡戰令馬彪痛苦不堪,回到駐地水寨,命人全部買下城裡白布,在水寨南部(今項城市火車站一帶)和新站集郊外,分別安葬陣亡官兵1500多名和500多名。

1939年10月,集結到淮陽的日軍向項城撲來,企圖消滅騎一師,進而占領豫皖邊區。馬彪急電與其早有聯繫的新四軍彭雪楓部,對日軍展開南北夾擊,殺得鬼子屍橫遍野,退守淮陽,日寇占領豫皖邊區的夢想破滅。此後,戰區對騎兵師進行整編,改番號為中央陸軍騎兵第八師,駐防蒙城,三個旅分別駐紮在板橋集、河溜集、王市集。

1940年11月17日,騎八師被日軍獨立13旅團和21師團圍困,頑強抵抗七天七夜,終因寡不敵眾,傷亡慘重,只有2000餘人突破重圍,其中,800餘名打散傷兵與部隊失去聯繫,沿路乞討返回西北。

馬彪縱橫馳騁,轉戰殺敵,令日偽軍聞風喪膽,與馬彪部作戰經過,被日酋岡村寧次稱之為"惡戰馬彪"。馬彪所部在豫東皖北抗戰中,作戰勇敢,傷亡將士8000餘人,曾發生過馬家軍士兵不願做俘虜,數百名騎兵投河自殺的壯舉,在中原一帶人民群眾中留下了永不泯滅的記憶,為中國人民的抗日史譜寫了一曲血與火的壯歌。

解放戰爭

當解放軍南渡長江時,國民黨的總兵力還有204萬人,控制全國人口的58%,城市的63%,土地面積的73%。蔣介石的精銳主力已被殲滅,但剩餘的軍隊中只有白崇禧部和西北的馬步芳、馬鴻逵部還有較強的戰鬥力。毛澤東決定,以第一野戰軍為主,加上解放太原後的華北野戰軍第18、第19兩兵團,向西北進軍!

1949年5月26日,毛澤東致電第一野戰軍司令員彭德懷:「依你們現有兵力,可以打胡,不能同時對馬,而欲同時對馬,必須等候18、19兩兵團開到或至少一個兵團開到,方有把握,否則無把握。因此,你們應耐心等候三四個星期,不要性急,待18、19兩兵團開到,打幾個好仗,即可直取蘭州,基本上解決西北問題。只要胡、馬不走,仗是總有打的。」 需要說明的是,毛澤東電文中的「胡」指胡宗南,「馬」指的是馬步芳和馬鴻逵。在毛澤東與彭德懷等人往來的電文中,「馬」、「二馬」、「兩馬」、「青、寧『二馬』」都是指的馬步芳和馬鴻逵。

6月中旬,解放軍第18、19兵團先頭部隊也相繼開到西安、咸陽等地,與第一野戰軍在關中會師,準備參加彭德懷指揮的扶眉戰役

按照毛澤東和彭德懷的決策,第一野戰軍採取「鉗馬打胡,先胡後馬」的作戰方針,首先集中力量與胡宗南主力決戰,然後集中主力與青、寧「二」集團決戰。彭德懷將詳細德作戰計劃報給毛澤東,毛澤東對負責執行鉗制「二馬」任務的楊得志19兵團如何使用極為關注,特意給彭德懷打來電報,說:「楊(得志)兵團應立即西進,迫近兩馬築工,擔負鉗制兩馬任務,並嚴防兩馬回擊。此點嚴格告訴楊得志,千萬不可輕視兩馬。否則必致吃虧。楊得志等對兩馬是沒有經驗的。」

6月26日,毛澤東致電彭德懷,要求他們以部分兵力鉗制兩馬,集中主力採取迅速行動以包圍並殲滅胡宗南部四五個軍。毛澤東還不放心,次日又致電提醒彭德懷:「如二馬只作小撤退則先打兩馬、後打胡宗南是正確的,但打兩馬比較打胡為費力;如兩馬作大的撤退,距胡部較遠,就實行鉗馬打胡。」人們可以感受到,從來往文電的字裡行間,從對麾下愛將的反覆叮嚀中,毛澤東流露出對「二馬」的高度警覺。

此時,胡宗南部已退至扶風、寶雞、鳳縣地區,二馬退至邠州、長武地區,都想藉助對方力量,互為犄角,阻止解放軍進軍甘、寧、青或南下漢中。根據毛澤東的指示,彭德懷指揮第一野戰軍於從1949年7月11日至7月14日,在扶風、眉縣地區,發起「扶眉戰役」,殲滅胡宗南部4個軍4.4萬餘人;胡宗南部退守秦嶺一帶,二馬繼續往西撤退至平涼地區。由此,解放軍作戰方針調整為「鉗胡打馬,先馬後胡」,彭德懷選擇了平涼地區作為與「二馬」決戰的戰場。未想,「二馬」卻不戰而退。平涼雖為甘、寧咽喉,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但作戰計劃一出台,「寧馬」馬鴻逵立即察覺「青馬」馬步芳要保存實力的企圖,急電部下退守寧夏,以圖保存實力。寧馬一撤,青馬也無奈地急忙往蘭州撤退。毛澤東指示彭德懷,暫不占領漢中,集中兵力殲滅二馬。彭德懷決定以周士第兵團兩個軍於寶雞、西安一線鉗制胡宗南部,以另外10個軍追擊二馬,20餘天前進千餘里,把青馬逼進了蘭州城內。

李宗仁、閻錫山對二馬有個形象的評價:馬步芳是匹野馬,馬鴻逵是匹滑馬。[7]馬步芳家族曾在青海統治數十年之久,被稱為「青馬家族」,也被稱為「青海王」。當地民歌「花兒」唱道:「上山的老虎下山的狼,凶不過青海的馬步芳。」馬步芳確實有股子狠勁。摩托車剛剛進入西寧的時候,正值上個世紀四十年代,馬步芳拿到新摩托車就敢騎,一踩油門,摩托車便一躍而出,根本停不住,從東關大本營一直跑到20多里外西寧城東郊的樂家灣,連馬都追不上。西寧通往湟中塔爾寺的道路兩邊,整齊地排列着高大挺拔的白楊直入雲霄,樹冠密合成封閉的林蔭隧道,這些樹是馬步芳下令,用了近十年的時間讓士兵、壯丁、政府職員、學生、工人栽植的。當時馬步芳還下了一道命令:誰敢砍樹就砍誰的頭!

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初,馬步芳對轄區內的毒品限制也比較嚴,不論是販毒還是吸毒,只要被他抓住,一律砍頭!可惜他晚節不保,到了四十年代後期,隨着戰場上與解放軍作戰的節節失敗,馬步芳自己也抽起大煙來。馬家軍以「甘、河、回、馬」(即甘肅人、河州人、回族、馬姓)這四條為用人標準,採取家族世襲和宗教控制的方法帶兵,與其他國民黨軍相比,有着很強的戰鬥力。由於沒有受到解放軍的殲滅性打擊,氣焰十分驕狂,不僅瞧不起中央軍,也常常吹噓解放軍是他手下的敗將。當年打敗紅軍西路軍,成了馬步芳誇耀的資本。

1947年3月,蔣介石對陝甘寧邊區實行重點進攻,馬家軍中的馬鴻逵部占領了三邊地區,馬步芳攻下了合水等地。以至於1947年6月14日,毛澤東給晉冀察朱德、劉少奇關於《總結邊區三個月戰爭》的電報中也承認,彭德懷、習仲勛率野戰軍上月底到隴東,因青馬82師頗頑強,打合水未得手。為了阻擋解放軍解放大西北,由南京逃亡到廣州的國民黨政府,緊急召集馬步芳、馬鴻逵、胡宗南,舉行「西北聯防會議」,擬制了「蘭州會戰計劃」,以馬步芳集團依託蘭州固守,吸引和消耗解放軍主力,會同馬鴻逵、胡宗南兩集團,夾擊第一野戰軍於蘭州外圍。馬步芳放出狂話,「蘭州是攻不破的鐵城,彭德懷膽敢進攻蘭州,本署以誘敵於有利地形與之決戰,憑天然屏障與既設陣地,舉全力一鼓而殲滅之。」

蘭州,因地處皋蘭山而得名,古稱皋蘭。是國民黨西北軍政長官公署所在地,是西北政治、軍事中心,地理上也是甘肅、寧夏、青海、新疆四省的樞紐。蘭州城北面是黃河,東、南、西三面環山,易守難攻。馬步芳退守蘭州後,又將抗戰時期國民黨軍構築的國防工事進行加修加固,主要陣地構築了鋼筋水泥碉堡群,外斜面有高6至10米的環形人工峭壁,腰部修有暗藏的側射火力點,外有兩層3至6米的外壕,壕內遍布地雷,鐵絲網。陣地之間有公路、交通壕連接。馬步芳視蘭州會戰成敗為其生死存亡的關鍵,不僅主力全部集中蘭州,而且在城內屯集了大量糧食、彈藥並作了精心周密的部署,以戰鬥力最強的兩個軍和兩個騎兵旅,共5萬餘人,重點守備南山各要點與城區;以兩個軍3萬餘人,控制在蘭州東北黃河兩岸地區,保障蘭州左翼安全;以新編成的騎兵軍2萬餘人,控制在臨洮,臨夏地區,保障蘭州右翼安全。蘭州城下,彭德懷遇到的困難也不少。

從西安到蘭州,1400多里的漫長補給線,只有一條路面極差的西蘭公路,遠遠保障不了供給,部隊只得就地籌糧。僅有10多萬人口的蘭州周圍,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的部隊,人的口糧、牲口的飼料,都很難滿足。陣地上的戰士們,只能吃囫圇豆子,啃生山藥蛋充飢,還得勒緊褲腰帶去衝鋒。沒有房子住,不少連隊只得住進剛挖成的土洞裡,再加上長期連續奔襲,戰士們極度疲乏,身體虛弱,非戰鬥減員也逐漸在增多。蘭州戰役,利在速決。毛澤東來電指示:「集中兵力,充分準備,繼續進攻,攻克蘭州,堅決殲滅青馬。」毛澤東完全同意彭德懷的作戰計劃,並樂觀地對彭德懷說:「只要能殲馬主力,西北戰局即可基本上解決,往後占領甘、寧、青、新,基本上只是走路和接管的問題。」同時,毛澤東專電強調指示彭德懷:「打馬是一個較為嚴重的戰役,要準備付出較大的代價,千萬不可麻痹輕敵,疏忽大意。」馬步芳決心守蘭州,這是彭德懷求之不得的,他說:「我們不怕他守,而是怕他跑掉。如果他真的不跑,就到了我們把他消滅的時候了。」[8]

1949年8月4日,第一野戰軍發布進攻蘭州的作戰命令:以第18兵團留置寶雞,天水地區,繼續鉗制胡宗南集團,保障野戰軍左翼及後方安全;以第19兵團一部進至固原、海原地區,鉗到馬鴻逵集團,保障野戰軍主力右翼安全;以第1兵團攻取武山、隴西、臨洮、臨夏,得手後北渡黃河,直逼青海省省會西寧,截斷蘭州敵軍退路;以第2、第19兵團5個軍近15萬人,沿西安蘭州公路,分南北兩路西進,直取蘭州。8月21日,第2、第19兵團出動9個團的兵力,對蘭州外圍諸要點發起攻擊,馬家軍憑藉堅固工事和有利地形,以猛烈火力頑抗,並趁機向解放軍的側翼實行反衝擊。解放軍激戰一日,不僅沒有奪取一個陣地,而且消耗了大量彈藥和人員較大傷亡。就在部隊強烈要求繼續攻擊時,彭德懷司令員斷然下令全線停止攻擊。他認為攻擊受阻,主要原因一是輕敵,準備不夠,步炮協同不好,二是敵人工事堅固,敵人頑強。為此,他要求各部隊深入進行思想政治動員,克服急躁輕敵情緒,認真總結經驗教訓,仔細偵察地形敵情,開展軍事民主,研究進攻的戰術,扎紮實實做好準備工作,待命總攻。8月23日,毛澤東致電彭德懷:「馬步芳既然決心守蘭州,有利於我軍殲滅該敵。為殲滅該敵起見,似須集中三個兵團全力於蘭州戰役。並須一次打不開而用二次、三次攻擊去殲滅馬敵和攻占蘭州。」

遵照毛澤東的指示,在摸清了馬步芳的部署、工事構築和地形情況以及作戰特點後,彭德懷重新調整了部署。在此之前,解放軍第1兵團解放了臨夏。臨夏是青寧二馬出生和起家的地方,丟了臨夏,等於馬家的老窩子被抄,大大動搖了蘭州守敵的軍心,迫使馬步芳從蘭州前線抽調騎兵第8師兩個騎兵旅回防西寧,從而減少了進攻蘭州德阻力,也保障了野戰軍主力的側翼安全。馬步芳感到蘭州危急,一面急電廣州國民黨政府,火速督催胡宗南、馬鴻逵出兵解圍;一面派親信馬驥專程飛到銀川,向馬鴻逵求救。馬鴻逵比馬步芳長11歲,是馬步芳的長輩,卻因爭權奪利而長期不和,乘機故意刁難,討價還價,最後勉強拼湊一支賀蘭軍,進駐寧甘邊境,坐山觀虎鬥。而此時胡宗南自身尚且難保,不肯出動一兵一卒去蘭州解圍。馬步芳知道援軍不會來,蘭州亦不保,便於8月24日隻身飛往西寧,再攜眷逃往重慶,所部交由兒子馬繼援指揮。[9]

8月25日拂曉,解放軍攻城部隊發起總攻。經激戰,攻占被稱為「蘭州鎖鑰」的沈家嶺、狗娃山、古城嶺、馬架山和皋南山最高峰營盤嶺,蘭州城直接暴露在解放軍的炮火之下。 蘭州城防指揮官馬繼援,見外圍主陣地一日之內相繼失守,傷亡又慘重,外面援軍無蹤無影,同馬步芳密商後,決定於當日乘夜幕全線秘密通過黃河鐵橋,向西寧方向撤退。但是,黃河鐵橋迅速被解放軍控制,除馬繼援等人率一部逃走外,餘部成了瓮中之鱉。一路上滿目潰兵,人馬爭道,車輛橫衝直撞,自相踐踏,死傷累累。至26日12時,解放軍全殲蘭州殘敵,解放蘭州。[10]

蘭州戰役,是西北解放戰爭中規模最大、戰鬥最激烈的一次城市攻堅戰。第一野戰軍以傷亡8700餘人的代價,殲滅敵人2.7萬餘人,消滅了馬步芳集團的主力,打開了進軍青海、寧夏、新疆的門戶。[11]

馬步芳於8月19日從台灣飛回西寧以後,立即以重金雇用陳納德的飛機9架,從西寧忙運黃金、財物、家族家屬至廣州,着趙佩和馬得清及張驥等人料理一切。當時馬德清飛奔於西寧、重慶、廣州之間,專為馬步芳及其家族逃走而效勞。

蘭州戰役後,27日馬步芳攜眷逃往重慶,後逃台灣。

8月25日蘭州撤退後,馬步芳在西寧暗囑高文遠散布「將軍隊撤往草地打游擊」的謊言,籍以穩定軍心和民心,以防發生不測。並指示冶成榮急速收拾貴重財物,忙用飛機急速外運。馬步芳本人一面催促家屬準備行裝,一面親自決定外逃的家族成員,經過兩天兩夜的忙亂準備,於8月27日飛經重慶,轉飛廣州。馬步青暫住重慶上清寺原青海省同鄉會南院中。不久,馬繼援亦由重慶來廣州。當時聚居於廣州河邊愛瓊酒家十四樓上。先後趕到的有趙佩、馬驥、馬紹武、馬步瀛、馬步康、馬步鑾、馬步鰲、馬祿、詹世安、馬慶(馬呈祥的父親)、馬朝選(馬步芳的岳父)、馬繼援、高文遠、趙瓏、馬璋、馬子英(省地政局局長)、馬世俊(馬步芳的親信管家,原西安辦事處長)、馬耀宗(馬步芳的族孫子,是私人管家,曾任炮兵團團長)等人。冶成榮在成都處理「德興海」在四川的財產,事後去香港。

9月下旬,所有到香港的人員和家屬,都住在英皇大道100號。英皇大道原名「皇后大道」,是北臨海灣、南靠香港山腳下最繁華的一條大街。

在此期間,10月上旬,蔣介石電召馬步芳去台灣。馬步芳無奈,不得不遵命到了台灣。他把西北戰場失敗的全部責任完全推到了馬鴻逵的身上,而蔣介石卻命他重返西北,收拾殘部,繼續同解放軍對抗。西北戰局已無法挽回,這實際上是叫馬步芳去送死,馬步芳不寒而慄,遂萌生去意。

10月國民黨政府行政院第五十二次會議以馬步芳擅離職守,給予「撤職議處」處分。

馬步芳感到此生作惡太多,再在台灣呆下去後患無窮,決定離開。他施展了慣用的「黃金外交」,以2000兩黃金賄賂了能在蔣介石面前說得上話的國民黨元老吳忠信,由吳向蔣周旋,才獲准暫不返回西北。馬步芳深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和惡人先告狀的做法難以持久,一旦馬鴻逵赴台,一定會同他算賬。

1948年12月25日,中國共產黨宣布頭等戰犯名單,被列入該名單的人計43人,其中馬步芳名列第40名。

混跡海外

為了辦理出國手續,馬步芳一行在香港逗留了20多天,有時馬德清奔走於廣州香港間。最後包了英國航空公司的飛機3架,大人小孩共計200多人,從香港飛往沙特阿拉伯王國首都利雅得,由於種種原因,一日可達的航程,經3天才算到達。

馬步芳飛抵利雅得後,沙特阿拉伯國王特地接見他,並贈送小汽車一部,馬步芳婉言謝絕。同時私自購賣小汽車4部,和一些親屬前往麥加朝覲,併到麥地那朝拜穆罕默德陵墓。朝覲畢後,由於當地氣候太熱,都避暑於塔伊夫省。兩個月後馬步瀛因中暑去世,馬步芳和隨行人員又從塔伊夫省遷住於吉達海港,這裡氣候比較涼爽,又是各國駐阿拉伯領事館駐地,馬步芳住入台灣國民黨政府的領事館內,由領事王稼祥陪同居住。不久,王稼祥和馬耀宗二人前往埃及首都開羅,在開羅住宅區馬爾地33號買得公寓一院,作為馬步芳的私邸,另外買得13層樓房一幢,由所有隨從人員家屬居住。

馬步芳在埃及開羅定居以後,請了一位中、阿文都會的專門教師,每天在家裡一面學習阿拉伯文字,一面學習《古蘭經》教義,並組織小孩和大人們學習阿拉伯語言和文字。

馬到開羅不久,佯稱其妻病重,去電要馬繼援離台速去埃及看望母親。他不願自己和兒子再留在蔣氏身邊。馬繼援素以孝子自居,接電即飛開羅,及至,馬步芳便再不放行,並從經濟上控制他。不久,馬呈祥由新疆轉道印度趕到開羅,馬步芳當時對馬振武通電起義一事尚恨聲不絕,責其敗壞門庭聲譽,馬步芳向其子侄弟們宣布,他此生再不做事,再不做官,將來死後,也就在此埋掉。

馬步芳在開羅定居不久,蔣介石從台灣給他匯來了一萬元美金,作為生活津貼,同時多次來函來電或派人去開羅看望,希望馬氏及他身邊師以上軍政人員儘早返台,馬步芳均未置可否。後台灣方面又提出在阿拉伯或埃及大使一職中供其挑選,馬步芳亦表示拒絕。

馬氏集團流亡國外,政治上沒有出路,生活上坐吃山空,一切完全是異國風情,精神上十分苦悶。

馬步芳大有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之意,他閉門不出,專心於伊斯蘭經典,並讓馬步康、馬步鑾、馬驥等每日陪他念經。上午一般在自己樓內做祈禱和功課,下午多去他沒有公開的秘密妻子法圖麥處(經名法圖麥,寧夏人,與馬步芳在西寧時生有一子,四九年外逃時已八歲,由西北軍政長官公署中校參謀馬發元負責將其母女連同各家眷屬一起攜往)。在國外,馬步芳儘管已失去了往日的權勢,但在整個集團和家庭中仍保持着獨有的威嚴。在馬爾地他深居簡出,很少進開羅市區,偶爾也陪同家人外出暫短旅行,但生活範圍十分狹小,僅限於二座樓內。對屬員和家人管理也十分嚴格,不許輕易遠離。

隨着時間的推移,「反共救國」、「光復大陸」一切都已成為泡影。馬步芳自知在台灣無立足之地,後來終於出任阿拉伯大使,並於1975年死於麥加。

據傳聞,1975年,一位到麥加朝聖的青海穆斯林老人曾暗訪馬步芳。彌留的馬步芳已說不出話,兩人在袖中用西部獨有的方式手談。說到欠下家鄉的感情時,老人出示一個羊頭、一個馬頭和一個牛頭。馬步芳連連搖頭。再問時,馬步芳老淚縱橫,他顫抖着指指天、指指地、又指指自己的心,用生命做思念的情感豈是金錢能夠衡量的?馬步芳在無限的鄉愁中辭世,屍骨留在了數千里之外的沙特阿拉伯。


性格特點

陰沉持重

馬步芳陰沉持重,極富心計。在二十多年的政治軍事生涯中,無論是操控內部還是周旋中央政府,他處事果決,思慮周密,諸事分寸把握有度,拿捏得當,同時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踢開叔父兄長,獨攬青馬軍政大權,恩威並重統馭宗親部屬;外,授封疆大吏,以甘、青為根據地,浸染新疆西藏,征伐藏區,追堵紅軍。他做的每件事都可為自身和其「團體」攫取最大利益。

馬步芳是個政客,雖自幼就混跡於行伍,但軍事指揮上沒什麼建樹,他只參與戰略決策,除了征討藏區因離得近管管籌劃外,其他很少具體介入戰役戰鬥指揮,也很少上前線。這一點和他的父親馬麒不同,馬麒喜歡「親征」。打西路軍馬步芳請出老將馬元海掛帥,解放戰爭隴東戰事中則乾脆把軍隊交給兒子指揮。但他決不是不過問,對前線戰事,他通過現代通訊工具時時了解情況並督導。

50年代末,台灣當局想乘國際反共反華、社會主義陣營出現矛盾和青海藏區、甘南地區發生過一些民族糾紛和衝突的機會,妄圖策劃反攻 大陸。馬步芳也抓住機會吹噓,由他指揮的游擊隊仍在大西北堅持反共鬥爭。他還詭稱,大陸來朝拜的人員當中就有他的游擊隊代表和聯絡員,是來接受他的指示,並再三請他回去領導反共大業的。

兇狠殘暴


1936年,紅軍三大主力會師後因張國燾的分裂思想導致寧夏戰役流產。無奈之下由五軍、九軍、三十軍組成的紅軍西路軍渡過黃河,獨自踏上了西征的道路。

面對嚴酷的自然環境,窮凶極惡的敵人,剛剛經過萬里長征,糧彈奇缺的西路軍展開了一場氣壯山河的浴血拚殺。初期,紅軍進展較為順利,在乾柴窪第一仗,就擊潰了馬家軍的精銳騎五師和馬步芳的起家部隊一百師。但在攻克古浪後,九軍遭到絕對優勢的馬家軍的拚命反擊,雖然重創敵軍,自己也損失巨大。

隨後,由於作戰任務的幾經變遷,西路軍時駐時走,不但沒有完成戰略任務,反而給了馬家軍集中兵力的時間。諸馬先後調集了十七萬人的大軍,對西路軍進行了瘋狂的攻擊。馬家軍的騎兵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集結。面對英勇作戰的紅軍,馬家軍在屢次吃虧後及時總結了戰術:在進攻時驅趕民團沖在前面,精銳部隊積蓄力量待機;攻擊時每人僅帶兩三排子彈,打完了乘馬回去取,以防紅軍得到補充;攻城時往往「圍三闕一」,紅軍撤退時,以騎兵窮追;紅軍一駐就打,不給其發動群眾、安置傷員、整補力量的時間;作戰時採用人海戰術、波浪戰術,決不給紅軍稍作喘息的時機。

對於轉戰萬里的紅軍來說,河西走廊無疑是最不適於作戰的地域。地廣人稀的、一馬平川的地理環境,騎馬作戰、來去如風的敵人,都使我軍最擅長的運動戰、夜戰、伏擊、奇襲等難以施展,而被迫多以陣地戰和敵軍拼消耗,並難以獲得補充。經過永昌、高台、倪家營子、三道流溝等多場血戰,在給予馬家軍多次重創的同時,自身傷亡殆盡,五軍軍長董振堂、九軍政委陳海松、總供給部部長鄭義齋等先後陣亡,餘部退入祁連山。部分部隊在李先念、程世才的率領下到達新疆,僅餘420餘人。

西路軍失敗後,馬家軍諸頭目在狂歡慶祝的同時,一面向蔣介石致電邀功,一面對西路軍被俘人員展開了大規模的屠殺。

據有關資料統計,紅軍西路軍出征時總人數約21800餘人;戰死者約7000餘人,其中團以上幹部143人,軍、師以上幹部20多人;被俘後遭殘酷殺害者約5600人;被營救返回延安者約4700人;失散流落在沿途的約4500人。過去,只是對馬步芳的殘暴兇狠有所耳聞,通過西路軍的遭遇,有了切身的體會。尤其是馬步芳殺害了西路軍被俘虜的戰士,僅在張掖,就殺害了3200多人。殺人的方法花樣百出,有活埋、槍殺、火燒、扒心、取膽、割舌等多種殘忍手段。

據親眼目睹馬家軍暴行,後來被營救回延安的西路軍戰士揭露,馬步芳縱容手下殘酷虐殺戰俘,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如抽腸扒肚,就是把被俘紅軍的肚皮用刺刀割開,將腸子拉出,拴在馬尾上,然後打馬奔跑,受害者腸肚拉出,痛苦到死。有些馬家軍的官兵聽說用人血蘸饃吃可以治病、壯膽,就拉出紅軍被俘戰士當場砍死,拿熱饃蘸着人血吃。馬家軍還拿被俘紅軍戰士當活靶打,練習槍法或打賭取樂。對被俘女紅軍戰士,還進行強姦,然後分給部下做妻妾丫環,甚至轉賣多處。

1956年修建西寧烈士陵園時,曾從西寧南門外萬人坑等處,掘出西路軍烈士頭骨1800個,其中有女性和未成年者。劊子手馬英(馬步芳之表弟),解放後曾有如下口供:1937年春,他曾兩次參與屠殺西路軍被俘將士,都在西寧南門外萬人坑處。屠殺前數日不給西路軍被俘將士吃飯,使其失去反抗能力。屠殺時在深夜,先以為西路軍將士看病為名,將其誘至萬人坑處;然後一刀一個,砍入萬人坑中。有不死者,補之以槍彈和亂石;再後,以土理之。數日後,坑上浮土仍起動不已。待到夏季,屍臭難聞,又復以土蓋之。屠殺時,馬英曾親自聽到,西路軍將士有大罵馬步芳匪徒者,有高喊共產黨萬歲者。當時的《青海日報》某編輯曾目睹,劍子手將一七、八歲小孩,綁在一女紅軍身上,然後一刀將女紅軍砍入坑內,小孩大叫一聲「媽」也墮入坑中。其慘烈之壯,使人目不忍睹。更有甚者,在抑解西路軍被俘將士到青海的途中,馬步芳之弟馬步瀛竟將三十名紅軍的「活人膽」取出,做了眼藥。

貪婪成性

沙特華僑很多,都是虔誠的穆斯林。馬步芳還想再過「土皇帝」的癮,於是行賄台灣當局,最後謀得了台灣當局駐沙特的「全權大使」。可是馬步芳的阿拉伯語講得很差,也最怕參加任何「外交宴會」,每日很少去「大使館」辦公。他的漢字水平也很差,接近文盲,一應公文都寫個「閱」字,再交秘書們核辦。

馬步芳壓迫當地僑胞的手段相當毒辣。沙特的華僑多以縫衣制帽為生,馬步芳把所有的縫紉機都買下,迫使僑胞用高價向其轉購。各國的華僑來麥加朝聖,也遭其盤剝,否則就誣以「通匪」等「罪名」,讓沙特方面不予簽證。而原先就在沙的僑民,護照大多被其扣押在手,更使其頤指自如。

與此同時,馬步芳還大做走私生意。過去國民黨政權撥給他的大批軍費,都被他兌換成黃金後私吞了,聽說黃金在印度黑市上值錢,便組織偷運倒賣的勾當。

社交網絡

隨着國民黨在各個戰場軍事上的失敗,西北的局勢亦岌岌可危,此時,三馬亦開始了分化。馬鴻賓於1948年7月出任西北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後,國民革命軍第81軍軍長職務由其子馬敦靖接任。1949年初,蔣介石想以第八十一軍和甘肅白海風的騎兵師合編為固海兵團,以馬敦靖為司令,希望馬鴻賓部配合馬鴻逵、馬步芳部抵抗人民解放軍解放大西北。對蔣介石的命令,馬鴻賓不能不執行,但是,此時,馬鴻賓已愈來愈感到前途無望,他約束部隊,靜觀局勢發展再作出抉擇。

1949年4月,張治中作為國民政府方面和談首席代表到北平與中共談判,遺下西北軍政長官一職,成了馬鴻逵與馬步芳爭奪的目標。西北軍政長官一職,在二馬的眼中,就如同「西北王」,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座,雖然在蔣家王朝分崩離析之際,二馬仍不放過這一機會。當時,甘肅省主席郭寄嶠以副長官名義暫時兼代理軍政長官職務。馬鴻逵認為,要想獲得西北軍政長官之職,必須要到蘭州活動,同時,要想辦法擠走郭寄嶠。於是,4月下旬,馬鴻逵以養病為名住到蘭州,每日宴請各方大員,請他們為自己製造輿論。他還邀請馬步芳、馬鴻賓來蘭州,共商西北大局,儼然以「西北王」自居,但馬步芳、馬鴻賓並不買他的賬,來電拒絕。與此同時,馬鴻逵抓住郭寄嶠準備發行三百萬元公債一事,大肆揭露和指責,弄得郭寄嶠狼狽不堪。就在馬鴻逵得意洋洋,以為大功告成之際,忽然從廣州方面得到消息:代總統李宗仁和行政院長閻錫山打算委任馬步芳為西北軍政長官。

原來,就在馬鴻逵在蘭州大肆活動的時候,馬步芳卻悄悄地走上層路線,施展「黃金外交」。青海生產黃金,馬步芳依靠手中掌握的黃金,很輕易打通了李宗仁、閻錫山等的門路,李、閻等認為:馬步芳是匹野馬,馬鴻逵是匹滑馬,在此「戡亂」的緊要關頭,只能用野馬。當然,黃金有很大的效用,而馬步芳的實力勝於馬鴻逵,這也是李、閻任用馬步芳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馬鴻逵比馬步芳長十一歲,是馬步芳的長輩,1936年9月加授陸軍上將銜,1945年12月即任西北軍政副長官,軍銜、職位都比馬步芳高,敗在馬步芳手下,令他十分惱怒。然而,自己的實力終遜一籌,只得讓步,另做打算。5月上旬,馬鴻逵約馬步芳到西寧與蘭州之間的享堂會面,經過討價還價,雙方達成「君子協定」:馬鴻逵保舉馬步芳為西北軍政長官,馬步芳保舉馬鴻逵當甘肅省政府主席,並且將寧夏兵團開赴隴東,與馬步芳之子馬繼援率領的青海兵聯合作戰,阻止人民解放軍西進,以保住甘寧青。於是雙方各懷鬼胎分了手,馬鴻逵回到蘭州後,一面致電國民黨中央保舉了馬步芳擔任西北軍政長,一面電令寧夏國民革命軍第128軍軍長盧忠良出兵隴東,與青海兵團組成寧夏聯合兵團合力進攻陝西。

國民黨行政院明令發表馬步芳代理西北軍政長官(不久又實任)。馬步芳率領自己的一套班底從西寧趕到蘭州上任,原長官公署的要員幾乎全部撤換,只留下屬桂系的副長官兼參謀長劉任等人。另外,馬步芳故意留下甘肅省政府主席郭寄嶠,以抵制馬鴻逵,等時機成熟再逼他讓位。與此同時,馬步芳還發動各地大肆獻馬獻旗,派代表來蘭州祝賀,為自己大造聲勢,完全把馬鴻逵撂到一邊。

馬鴻逵在蘭州左等右盼,也不見馬步芳保舉自己當甘肅省主席,一怒之下電令寧夏兵團往後撤。此時,寧夏兵團近十萬人由馬繼援指揮,正在進攻陝西,但由於二馬交惡不和,彼此無法協同行動。馬繼援在進軍時,故意把寧夏兵團擺到正面第一線,而寧夏兵團則只聽命於馬鴻逵,對馬步芳父子的命令根本不理。這樣,寧夏兵團進攻陝西很快遭到失敗,兩部爭相往後撤退。青海兵團撤退在先,想截住寧夏兵團退路。寧夏兵團一夜猛衝,衝過了馬繼援的警戒線。

馬鴻逵當不成甘肅省主席,心裡感到很氣憤,又無從發泄,還是最得專寵的四姨太劉慕俠給他出了主意,趁馬步芳暫回西寧之機,到廣州見李代總統。馬鴻逵到了廣州,見到李宗仁,但李宗仁並不支持他,想飛往台灣見蔣介石,但李宗仁又不予批准。馬鴻逵唯有再電令寧夏兵團繼續後撤,結果,很快丟失了長武、涇川、平涼等重鎮。

馬步芳公館


馬步芳公館[12]始建於1942年6月(民國31年),耗資30萬大洋,次年6月建成,為馬步芳私邸,取名為「馨廬」。國民政府主席林森題寫「馨廬」二字現仍鑲砌在大門上部,「馨廬」取意是按唐代詩人劉禹錫《陋室銘》中的詞句「惟吾德馨」中的「馨」,「馨」字下是香,暗合馬家父子的名號「子香、少香」,「廬」取《陋室銘》中「諸葛武侯廬」的「廬」 。在馬公館裡許多建築的牆面鑲有玉石,故人們亦稱為「玉石公館」。公館由多個院落和不同形式的房舍以及花園組成,各個院落的房舍布置有序,結構嚴謹。構成了統一和諧的整體。位於公館南端的後花園栽種了名貴的花卉和樹木,還有亭榭,著名的「曉泉」也在其內。

「馬步芳公館」是青海省保存最為完整的民國時的建築,也是全國唯一一座選用玉石建造的官邸,具有較高的歷史文物價值和濃郁的地方民族文化特色,1986年被省政府確定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公館」保留下來的院落占地近3萬平方米,建築面積6800餘平方米,共有房屋298間,分別由前院、中院、南院、西一號院、西二號院、西三號院以及後花園等7個獨立而又聯繫的院落組成,各院和重要廳宅都有暗道相通,院落設計精巧,建築古樸典雅,整個院落透出老宅的深沉、莊嚴和神秘氣息。

公館的六個院落,第一個是辦公和接待賓客的院子,這個院子裡有玉石廳,貴賓廳和東西兩廳等;第二個院落是正院,是馬步芳居住和工作的地方,這裡是當年青海省的政治、軍事中心,這個院子裡有馬步芳居室,他兒子馬繼援居室;馬繼援夫人張訓芬居住的小樓;另外還有副官、參謀樓及北會議廳和南接待廳;第三個院子是女眷樓,它是女賓住宿的地方,是古典廻廊木結構的中式二層樓四合院,一樓是女傭住的,二樓是女賓住的,這個樓當年絕對禁止男人入內;第四個院子是小花園,大夥房和小伙房也在此院;第五個院子是馬步芳親信警衛部隊的駐地,稱為「警衛樓」。院子裡還有古油坊,古水磨;第六個院子是僕役、車夫住的地方,現開闢新作為遊客的用餐場所。

2004年將公館修復,開闢為西寧市市區內唯一的人文古蹟旅遊景區,在這裡遊客可以通過實物,了解到青海近百年的一段歷史和馬步芳及其家人在青海的生活情況。

景區2007年已經被評為國家4A級旅遊景區

2016年12月,馬步芳公館4A級景區被摘牌:荒淫殘暴卻遭美化

地理位置:

馬步芳公館位於:青海省西寧市為民巷1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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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