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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韋爾斯利

(重新導向自 亚瑟·韦尔斯利)

阿瑟·韋爾斯利(英語:Arthur Wellesley,1769年5月1日-1852年9月14日 ),一譯亞瑟·韋爾斯利,第一代威靈頓公爵(英語:1st Duke of Wellington) [1],人稱鐵公爵。英國軍事、政治人物,英國陸軍將領,第21位英國首相(1828年1月22日-1830年11月22日,1834年11月17日-12月9日)。韋爾斯利出身貴族家庭,早年就讀於伊頓公學皮涅羅爾軍事學院。1787年入伍。後前往印度,自英邁戰爭中發跡,累升為少將。1808年發起半島戰爭,1809年指揮葡萄牙遠征軍登陸伊比利亞,接連解放葡萄牙、西班牙,打破法國皇帝拿破崙·波拿巴的「大陸封鎖體系」。1813年因功晉升為陸軍元帥,1814年成為英國駐法國大使,獲封威靈頓公爵 ,並代表英國參與維也納會議,反對削弱法國,維持歐洲均勢。百日王朝復辟後,指揮英荷聯軍再度與法軍交戰。1815年聯合普魯士軍隊在滑鐵盧戰役徹底擊敗拿破崙,戰後相繼被俄羅斯奧地利普魯士漢諾威、西班牙、葡萄牙和尼德蘭七國授予元帥軍銜。晚年兩次組閣,出任英國首相,以保守主義的政治立場著稱。還一度擔任羅伯特·皮爾內閣的外務大臣。1852年,韋爾斯利在沃爾默城堡逝世,享年83歲。以國葬形式葬於聖保羅大教堂 。韋爾斯利一生共參與60場戰役,兩次擔任英國陸軍總司令,是世界歷史上唯一獲得八國元帥軍銜者,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稱其為「世界征服者的征服者」。在2002年BBC舉行的「最偉大的100名英國人」的調查中,韋爾斯利位列第15位 。[2]

阿瑟·韋爾斯利
阿瑟·韋爾斯利
原文名 Arthur Wellesley
出生 (1769-05-01) 1769年5月1日(255歲)
愛爾蘭-都柏林-梅里奧街六號
國籍 英國
別名 威靈頓公爵、鐵公爵
職業 英國陸軍元帥、首相
信仰 英國國教

目錄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阿瑟·韋斯利閣下」(英語:The Honourable Arthur Wesley,1798年後稱韋爾斯利 ,本詞條中統稱為韋爾斯利)於1769年5月1日出生於愛爾蘭王國一個顯貴的新教徒大地主家庭,是盎格魯-愛爾蘭人(又譯英裔愛爾蘭人)。 他是第一代莫寧頓伯爵加勒特·韋斯利第一代鄧甘嫩子爵亞瑟·希爾-特雷弗的長女安娜的四子。 他最有可能是在家族的排屋,都柏林梅里奧上街24號(今梅里奧酒店)出生。大多數傳記作者以當時的報紙為證據,認為他在1769年5月1日出生,這是他受洗的日期。 其他可能的出生地點有:他父親聲稱他在都柏林莫玲頓樓出生 ;或者是於家族在阿蒂的莊園出生,因為韋爾斯利在1851年人口普查時回到這裡,現在莊園已被焚毀;也有可能在鄰近的樓出生;甚至可能在一條包艇上出生。

韋爾斯利童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都柏林單根堡的家族住宅中渡過。 在單根時,韋爾斯利到特蘭姆的教區學校讀書;在都柏林時,到懷特先生學院讀書,在倫敦時在切爾西的布朗預備學校讀書。 1781年,12歲的韋爾斯利進入伊頓公學,直至1784年。但韋爾斯利並不喜歡此地,他把在此的時光稱為「不光彩的三年」。所以後來傳聞他所說的「滑鐵盧戰役贏在伊頓的操場上」或許是錯誤的(當時的伊頓沒有操場) 。韋爾斯利既敏捷又善算術,但在他的父親於1781年去世後,因家庭拮据,韋爾斯利不得不被召回,前往布魯塞爾。在這裡,他是他們寄居的房子的房主、大律師路易·古貝爾的學生。據同學說,韋爾斯利酷愛音樂,善彈小提琴,但除此之外一無所長。韋爾斯利的母親認為「笨拙的兒子……只不過是炮灰罷了」[3],並於1786年將他送往法國昂熱的皮涅羅爾軍事學院,這間學院主要是一間騎術學校。 韋爾斯利被認為「體質虛弱,不專注於學業,並常與一隻叫維克的小獵犬一起霸占地盤」。在大概一年後,他改了名。

進入軍旅

1787年3月7日,韋爾斯利加入了第73高地團。他的長兄愛德華在炮兵中給他謀得了一個中尉的職務(12月25日)。第76團當時駐紮在印度,但他沒有到印度去。1788年1月23日,他被調到第41團,6月25日,轉屬第12輕龍騎兵團。1791年6月30日,被調往第58步兵團,獲得了一隊士兵,1792年10月31日,再被調到第18輕騎兵團。作為愛爾蘭總督的助手和愛爾蘭議會的成員之一,他幾乎不用承擔軍事任務。 在企圖追求朗福德伯爵之女凱瑟琳·基蒂·帕克南遭拒後,韋爾斯利憤怒地燒掉了他的小提琴,決心從軍。但是,在這些部隊中服役時,他很少履行自己的職務。在1787年11月到1793年3月這段時間間,他先後擔任白金漢侯爵、威斯特摩蘭伯爵兩位愛爾蘭中尉的副官。Viceregal Court物價高昂,但韋爾斯利每年只有125鎊收入,他稱他唯有向他的鞋匠房東借錢。1790年4月,他以Trim區議員身份回到愛爾蘭議會,並一直把持住這個席位,直到1795年6月5日散會。 據韋爾斯利的長兄說,他憑着「出色的判斷力,和藹近人的舉止與他的堅定性」重新贏得了家人的好感。1793年1月10日,韋爾斯利第二次發表演說,內容有關王室宣布準備對法戰爭與建議考慮Catholic Claims,他支持政府給予天主教教徒權利的法案,但反對允許天主教教徒進入議會的修正案。

1793年,韋爾斯利通過捐官,相繼成為少校、中校。1794年,第33步兵團被派往增援在尼德蘭作戰的英軍,韋爾斯利也在6月與33團一起在科克港起程航往弗蘭德斯,這是他第一次參戰。在戰役中,韋爾斯利晉升為旅指揮官。在博克斯特爾戰役前,他的部隊在布雷達東部敵軍的炮火下前進。在戰役的後半部分,冬季時,他的部隊負責防守瓦爾河。在這段時間裡,韋爾斯利因潮濕的環境而病倒。1795年,他隨軍回國。在這場戰役中,韋爾斯利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縱隊前進中需要仍然維持穩固的射擊線列以及離岸援助的重要性。他總結出:許多戰役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指揮部組織混亂。後來,韋爾斯利評價他在尼德蘭的那段時間:「最後,我學到了不要做的事,這總是有價值的一課。」法軍的戰略讓他受益匪淺。

1795年3月,在返國後,他再次回到議會中。他希望在愛爾蘭新政府中任戰爭大臣,但新的中尉閣下,卡姆登勳爵只給了他軍械副將的職位。他拒絕了這個職位,回到了在南安普敦的33團。33團被派往西印度,在乘船7個星期後,一場風暴強迫船隊回到了英格蘭Poole。在休養了幾個月後,白廳決定將33團派往印度。1796年5月3日,他因資歷而被晉升為上校。幾個星期後,他與他的部隊一起航往加爾各答。

印度揚名

主詞條:第四次英邁戰爭馬拉塔戰爭

他在印度採取一種節制飲食和樂天知命的養生之道。由於長兄理查德·韋爾斯利前來當總督,他得以發揮自己的才能。1799年,英國發動對南印度邁索爾王國的第四次殖民戰爭。他指揮一個師去進攻邁索爾的蒂普蘇丹,因強弱懸殊,鐵普蘇丹被迫退守都城色林卡帕坦。威靈頓陳兵城外,層層包圍。5月4日,威靈頓軍隊用大炮轟開城牆,衝進城內,將該城洗劫一空,鐵普蘇丹陣亡。從此,邁索爾便處於英國管轄之下,而威靈頓則成為這個地區的軍事長官。1803年,中印度馬拉塔聯盟各國發生內訌,英國乘機發動對馬拉塔的第二次侵略戰爭。威靈頓轉戰南北,連連勝利,特別是1803年9月在阿薩耶戰役,他率7000人強襲4萬人的邁索爾軍隊(由法國人訓練,裝備100門大炮和騎兵),在戰死了兩匹座騎和損失了1/4的士兵後,他獲得了生平第一場決定性勝利。接着又於11月在阿爾干戰役中擊敗邦斯勒的軍隊,迫使戰敗國締結德奧岡條約,承認英國對古塔克和巴拉索爾地區以及瓦德河以西的領土的所有權,從而確立了英國對印度的殖民統治。他認為這此戰役對他個人來講比滑鐵盧戰役更輝煌。他日後在歐洲各戰場上所顯示出來的一切取勝的特質都是在印度培養出來的,包括:能決斷、有常識、注意細節;愛護士兵、注意給養;與老百姓保持良好關係。後來拿破崙筆下只把他說成是一個「印度士兵將軍」,那是不智的。

短暫回國

經歷常年征戰,韋爾斯利厭倦了印度的生活,1804年6月他申請返回故鄉。為了表彰他在印度的貢獻,政府冊封他為巴斯騎士

1805年威靈頓封爵士後返回英格蘭。被提升為少將,任愛爾蘭事務大臣。

威靈頓的新差事是令人失望的:他率駐哈斯丁斯的一個旅遠征漢諾威,以失敗而告終。但他這時已經是公認的大人物了。1806年,當年拒絕他的凱瑟琳小姐的家人來向他提婚,他被告知有一個女孩十多年一直在等他,愛爾蘭的貴族太太們之間都瘋傳着關於他們愛情神話,他不能拒絕這個神話,他答應了婚約,只是低低的埋怨了一句「她變醜了」。當年小副官心中高不可攀美麗的女神13年後已經變成一個發胖的老姑娘了。同年進入國會以駁斥激進派對其兄在印度政績的攻擊。他以托利黨首席秘書的身分在愛爾蘭停留兩年。在為期很短的對哥本哈根的軍事遠征(1807)中,打敗丹麥軍隊。1808年葡萄牙人起來反對拿破崙時,威靈頓奉命前去支持。

半島稱雄

主詞條:半島戰爭

1808年,韋爾斯利晉升為中將。 此時,葡萄牙人發動起義,反對法國的征服。6月,在外交大臣、卡斯爾雷子爵羅伯特·斯圖爾特的鼎力支持下,英國政府命韋爾斯利率軍前去支持。 8月1日,他率領英軍在距里斯本北方100英里的蒙德古灣登陸。在這裡,他獲得了5000名葡萄牙聯軍士兵的增援,並接到達爾林普爾爵士將要率領1.5萬援軍抵達,並接掌指揮權的消息。

韋爾斯利不打算「戰爭還未開打就輸掉一半」,他希望以「穩如盤石的軍隊」阻擋住法軍的攻擊,同時他不喜歡聽人使喚。於是,韋爾斯利決定不再等候援軍,徑自率1.85萬人向北進攻。8月21日,他所統率的英國步兵「淺紅隊列」在維米耶羅擊敗了號稱「風暴」的法國讓-安多歇·朱諾將軍的縱隊。法軍損失2000人,英軍死傷720人(參見詞條維梅羅戰役)。 但達爾林普爾爵士到達前線後,卻下令停止追擊,並於9月3日和朱諾簽訂了《辛特拉協定》,根據這個協定,朱諾率葡萄牙法軍投降,英軍則同意法軍殘部安全撤退,並對自願返回法國的法軍供給船舶。韋爾斯利也同意簽字。但英國國內群情激昂,反對協定簽署,韋爾斯利和他的同僚被送上軍事法庭。討厭戰爭的韋爾斯利並不因此事而難過,即使在戰功彪炳時,他仍說:「相信我!只要經過一天的戰爭,你就會向上帝禱告,別讓你再去打一個鐘頭的仗!」軍事法庭似乎相信了他的說法,即《辛特拉協定》由於勸阻了法軍做進一步的抵抗,挽救了成千英軍和盟軍的生命,於是,被判無罪的韋爾斯利返回愛爾蘭任首席秘書。

1809年1月16日,韋爾斯利的繼任者約翰·摩爾爵士在拉科魯尼亞陣亡。英軍從西班牙撤退之後,韋爾斯利認為仍能守住葡萄牙,他向卡斯爾雷子爵提交了一份守衛葡萄牙的備忘錄。他強調葡萄牙多山地形和里斯本作為基地的優勢,獲得卡斯爾雷勳爵和內閣的贊同,於是被委任統領在葡的所有英軍。 韋爾斯利在里斯本登陸,奇襲法國讓-德-迪厄·蘇爾特元帥,攻占波爾多,一路窮追,把法軍趕回西班牙。為此英、西聯軍雖然在7月27日至28日的塔拉韋拉之戰中獲勝,而圍攻馬德里卻因為他不願損耗兵力而失敗了。儘管由於發動攻勢而受封威靈頓子爵的頭銜。

此時,鑑於拿破崙在奧地利取得勝利,韋爾斯利預感到拿破崙可能掉轉頭來全力對付自己,於是帶領他的部隊退回葡萄牙基地。撤退途中,於1810年9月27日在布薩科之戰中擊敗安德烈·馬塞納元帥。此役,5萬英葡聯軍擊退6.5萬法軍,僅傷亡1200人(英葡各半),而法軍傷亡5千人。韋爾斯利安然退入他秘密構築的「托里什韋德拉什防線」。 馬塞納撤出葡萄牙和德歐尼奧羅敗北成功地說明韋爾斯利的防守焦土政策是正確的,也使部下對他的信賴更加堅定。

1811年春,韋爾斯利等到了援軍,但面臨數量占據優勢的法軍,他依然難以向西班牙前進。直到1812年初,韋爾斯利成功突襲了西班牙的法軍要塞羅德里戈巴達霍斯,得以控扼進出西班牙的道路、威脅馬德里法軍的補給線。7月22日,他在薩拉曼卡以少擊眾擊敗奧古斯特·馬爾蒙元帥所率的4萬法軍,英葡聯軍向前推進到巴利亞多利德。8月12日,他攻陷馬德里。由於圍攻布爾戈斯未成(參見詞條布爾戈斯戰役),韋爾斯利的軍隊再次撤回葡萄牙。同年8月18日,韋爾斯利被封為威靈頓侯爵。

1813年春,韋爾斯利得到了大量援軍。5月,他利用機動性上的優勢,率兵急速橫跨半島千里之後,於6月21日在維多利亞盆地把約瑟夫·波拿巴國王率領的5萬法軍逼入絕境,法軍潰敗,全部輜重被繳獲(120門大炮被繳獲119門),這使得法軍在西班牙的統治全面崩潰(參見詞條維多利亞戰役)。但英軍竟容許法軍逃進比利牛斯山脈,被韋爾斯利公開斥責為像「糞土一樣」。維多利亞大捷鼓舞歐洲反拿破崙聯盟,音樂家路德維希·凡·貝多芬專為此戰譜寫了《威靈頓的勝利》交響曲來慶祝。韋爾斯利自上將晉升為陸軍元帥。之後英法還發生了一系列遭遇戰,最終雙方於7月底在比利牛斯山脈展開了持續9天的對決。韋爾斯利在聖塞瓦斯蒂安和潘普洛納的成功突襲讓法軍再次落敗,迫使其退出西班牙。

1813年11月,韋爾斯利乘勝追擊,在反法盟軍中第一個攻入法國本土,擊破蘇爾特的頑強防禦,贏得了一系列規模雖小卻十分激烈的戰役。在冬季稍做休整之後,韋爾斯利繼續推進,艱苦作戰,於1814年2月在奧爾泰獲勝。直至1814年4月拿破崙退位時,他已經攻入法國南部的圖盧茲

在1814年5月回國時,韋爾斯利被當作英雄一般歡迎。作為戰爭期間英國最優秀的將領,他受封威靈頓公爵 ,榮膺嘉德勳爵士,由政府賜給50萬英磅。 後又獲賜漢普夏的斯特拉特費爾德-薩耶,以保持地位。韋爾斯利進入上院的頭銜有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4]

滑鐵盧戰役

主詞條:滑鐵盧之戰

拿破崙被流放厄爾巴島時,韋爾斯利被任命為駐復辟的波旁王朝路易十八宮廷的大使。1815年2月他代替卡斯爾雷子爵出席歐洲各國召開的維也納會議,但代表們還未能結束調停爭端的工作,拿破崙便已從海島逃走,3月1日登陸法國,開始他的百日統治。

為了對付拿破崙,韋爾斯利前往比利時,統領包含英國、比利時荷蘭普魯士在內的聯軍。他將聯軍總部設在布魯塞爾,決定傾聯軍之力擊敗拿破崙。因為俄國奧地利無法立刻提供支持,韋爾斯利請求普魯士陸軍元帥格布哈德·馮·布呂歇爾協助他一同作戰。

6月16日,韋爾斯利在夸特布拉斯率英軍主力近7萬人成功阻擋拿破崙5萬餘兵力的進攻,但布呂歇爾軍卻在林尼被擊敗(參見詞條林尼戰役)。這時韋爾斯利意識到拿破崙想要集中力量先擊垮英軍,因此請求布呂歇爾屆時給予支援。果然,拿破崙命令埃曼努爾·格魯希軍團尾追普軍,自己率領主力轉攻英軍。韋爾斯利以6.7萬人對拿破崙的7.3萬人。他手下的半島老兵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其餘全是僱傭軍。18日午後,法軍在重炮掩護下連續向英軍兩翼陣地發起進攻,遭到英軍頑強抵抗,雖然一度在英軍右翼打開缺口,但由於英軍的及時反攻及法軍的大意,法軍的進攻成果頓時化為烏有。下午3時半,因未攻破兩翼陣地,拿破崙轉而向英軍的中央陣地發起猛攻,法國元帥米歇爾·內伊率領以萬餘騎兵加入衝擊。即便如此,韋爾斯利還是穩穩地守住了陣地。那一天他騎着坐騎,待在戰場的制高點——聖約翰山高地的一株大樹下,即使身邊的副官被當場擊斃,仍堅持不動。當炮彈不時地在離他不遠處爆炸時,部將羅蘭德·希爾擔憂地問道:「將軍,如果你遭遇不測怎麼辦?」他的回答只有一句:「像我一樣去做。」當看到法軍騎兵肆意屠戮着自己的步兵時,韋爾斯利仍然面不改色的稱讚敵人:「Splendid(好極了)!」而不把預備隊拉出來。傍晚,普軍即將趕到。拿破崙不得不孤注一擲,將剩下的預備隊投入戰鬥,向英軍發起最後攻擊。韋爾斯利以一場大規模的伏擊作回應,擊潰了近衛軍,並引發了法軍其他部隊的恐慌。韋爾斯利見狀,也投入了他的最後一支軍隊—蘇格蘭高地騎兵,轉入反攻。法軍頓時陣腳大亂,潰不成軍,此戰,法軍傷亡和被俘3.4萬人,聯軍傷亡2.3萬人。 [5]普軍開始追殲逃敵,法軍放棄戰鬥,拿破崙也撤離了戰場,數日後宣布退位。 韋爾斯利用一場堅如磐石的防守戰擊敗了拿破崙,這也成了他軍事生涯中的「最後一塊牆頂石」。

韋爾斯利以及布呂歇爾6月18日在滑鐵盧的勝利使他成為歐洲最著名的英雄。但韋爾斯利說:「我向上帝祈禱,希望我今後不再打仗。」他為陣亡將士流淚,說道︰「老打仗是一件很壞的事情。」作為駐法的歐洲占領軍總司令,他反對簽訂懲罰性的和約,拒絕布呂歇爾提出的槍殺拿破崙和焚燒巴黎的建議。他組織資金以解救法國的財政,並提出在3年後撤出占領軍。

1818年,在同年9月至11月由四國同盟召開的亞琛會議中,普魯士希望韋爾斯利在尼德蘭地區建立一支常備軍,以鎮壓該地和歐洲其他地區可能爆發的革命或起義。雖然此議沒有被採納,但同盟國還是達成了從法國撤軍的決議。在此期間,韋爾斯利還協助卡斯爾雷子爵勸說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一世放棄了組建「鞏固同盟」的想法。 11月底,占領軍撤出法國,韋爾斯利帶着俄羅斯帝國奧地利帝國普魯士王國漢諾威王國西班牙王國葡萄牙王國尼德蘭王國七國授予的元帥杖回國。 [6]

 
威靈頓公爵畫像

政壇貴族

內閣要角 回國之後,韋爾斯利雖然加入利物浦伯爵羅伯特·班克斯·詹金遜的托利黨內閣擔任軍械總監 ,但不因此就反對此後的輝格黨政府。他說:「派系鬥爭大大損害國家的利益。」

曼徹斯特舉行要求國會改革的示威而發生彼得盧大屠殺以及出現企圖謀殺內閣成員的加圖街陰謀時,滑鐵盧戰役後的群眾不滿情緒已達到沸騰的地步,這時,威靈頓更加貼近了維護法律和秩序的黨。1822年頗孚眾望的喬治·坎寧繼卡斯爾雷子爵任外交大臣。儘管坎寧反對和會的體系,威靈頓卻親自駁回喬治四世對坎寧的個人反對意見,而相信時至今日,和會的體系已經穩如盤石不可動搖。當坎寧收回英國對歐洲的一切承諾時,威靈頓唯有痛苦地自責而已。1822年召開維羅納會議時,他極力平息歐洲各盟國之間的爭端未果,1826年在俄國又未完成外交使命,這兩次失敗更增加了他的苦惱。威靈頓是一個直言不諱的人,他不適合於執行坎寧的狡猾政策,但是國外卻認為他為人誠實而敬重他。

1825年威靈頓轉向愛爾蘭問題,歸納為這樣一個左右為難但必須着手解決的基本矛盾:只有允許天主教徒參加國會的要求(即所謂的天主教解放)才能結束政治性的暴力行動,但必須保持新教作為國教的優越地位。他私下研究一種解決方案,認為羅馬教皇必須與英國君主訂立協約,最低限度要保證不准天主教神職人員滋事,以此作為他們「解放」的先決條件。

1827年,韋爾斯利成為英國陸軍總司令。但由於他與4月出任首相的坎寧不合(感覺到新教的優越地位已經岌岌可危),決定退出政府,並辭去總司令職務。 喬治四世對此頗感冒犯,他對着韋爾斯利的背影氣的大叫:「威靈頓,你竟敢這樣對朕!」宮廷侍衛勸說國王:「還是算了吧,他既然不怕拿破崙,您就不要指望他會怕您。」這一行動被解釋為對國王選擇他的對手當首相的不滿。在否定這種議論的時候,韋爾斯利認為:他是一個軍人,如果認為自己適合當首相,那簡直「比發瘋還糟」。同年8月坎寧去世後,他應喬治四世的要求重掌軍務。不到5個月,坎寧的繼任者、戈德里奇子爵弗雷德里克·約翰·羅賓遜即掛冠而去。此時英國內閣一片混亂,沒人能控制局勢。1828年1月9日,喬治四世溫莎堡召見韋爾斯利,認為他應該出任首相。 韋爾斯利意識到,自己將擔負起一項既沒有受過訓練,又不喜歡的工作。韋爾斯利寫道「沒有誰象我那樣厭惡這項工作了,也沒有誰象我那樣對黨務一無所知了」,「我恨這項工作」。他不喜拋頭露面,沒有在公共場合演講的天才。韋爾斯利的政見屬於一位愛爾蘭新教貴族的政見,也屬於這樣一位軍官的政見:他認為命令必須服從,違反命令的人必須嚴懲。而這些品格和官場格格不入。 《衛報》說他「專橫拔扈,完全無視哲學法則,持有根深蒂固的偏見,能力平庸,固執己見」。

首相時期 這位公爵的目標是經由重新統一托利黨以締造一個強大而力量均衡的政府。他不情願地再次辭去總司令一職,邀請以赫斯基森為首的坎寧派出仕,而拋開托利黨極端分子,因為他們與自己的溫和政策不兼容。對於右翼如此敬而遠之,左翼又開始發生矛盾。反對派要求大規模改革,而赫斯基森集團表示同感。公爵明智地作出讓步,首先是教會問題,他自動改革宣告非國教徒有罪的《宣誓條例》和《社團條例》;其次是《穀物法》(禁止輸入外國賤價糧食)問題,他實行了比他本人和農業利益期望中更開明的改革。但不久以後他在國會改革問題上與赫斯基森派發生正面衝突,5月該派總辭。緊接着出現了另一場危機:在愛爾蘭克萊爾的補缺選舉期間,繼赫斯基森的大臣職的維齊-費茲傑羅極力保持他在國會中的席位,卻被愛爾蘭的天主教領袖奧康內爾擊敗。維齊-費茲傑羅本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親天主教人士,他的落選給公爵敲下警鐘:只要不給予「解放」,任何托利黨人也休想在南愛爾蘭獲勝。大有發生內戰的可能性。1828年8月威靈頓遂承擔起其戎馬一生最費力的政治職責,勸說喬治四世、當時下院領袖羅伯特·皮爾以及大多托利黨人同意天主教解放,這些人過去一直認為此項改革無異於革出教門。由於威靈頓獨一無二的威望,國王完全被他嚇住了,即使以前那些偉大的首相也不得不向國王、貴族和下院屈服,而他卻用任何一位首相都不會採用的方式向國王說話,使他們聽從他的擺布。皮爾的立場也同樣令人棘手。他是個公開聲明的新教徒,因而堅持只有讓他當后座議員才能支持「解放」。但是,威靈頓的耐性和皮爾的義氣終於占上風,皮爾同意繼續領導下議院。托利黨的一些極端分子竟「向後轉」,公然違抗威靈頓的最後命令,但是該黨大多數人則表示服從。因此,1829年4月儘管托利黨已經分裂,天主教解放變成了法律,這是公爵在政治上最大的勝利,附帶一出鬧劇:他與出言不遜的托利黨極端分子溫奇爾西伯爵進行決鬥。結果誰都沒有受傷,溫切爾西為他的話表示了歉意,公爵摸了一下他的帽子,說了聲早安,就催馬回了倫敦

有時,人們批評威靈頓沒有定見。現在看起來,他只是秘而不宣,不願意過早地公開他的想法。他要進行某種形式的「解放」的願望可能在1825年左右已明白透露。

人們對於進一步實行改革的要求已經受到威靈頓本人成就的鼓舞,由於1829~1830年度的農村饑饉而如火如荼;輝格黨領袖格雷伯爵第二則趁機掀起國會改革的新浪潮,其方案是允許伯明翰一類工業城市在國會中有代表,以取代貴族和士紳私人操縱的選區。1830年喬治四世去世而由威廉四世繼位後舉行大選時,就有了對威靈頓在貧困和失業問題上的聽天由命態度表示不滿的機會。同年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七月革命)大大鼓舞了英國的改革派。雖然威靈頓的內閣繼續存在,卻已經軟弱無力,而赫斯基森的突然死亡又破壞了暫時性的和解計劃。威靈頓認為國會改革不是一種靈丹妙藥,而是立憲制度的自戕。他在國會召開前兩星期寫給一位朋友的信中斥責改革是破壞性的,並表示他反對改革的決心不變。11月2日他發表一篇堅決反對任何改革的宣言,使得國會大吃一驚。改革派與報仇心切的托利黨極端分子糾合一起,15日將他擊敗。次日皮爾迫他辭職,由格雷繼任。

作為一名忠於國家的軍人的威靈頓,曾經表現出神奇的才能,能猜出「山的另一邊」存在什麼東西。然而,由於缺乏政治想象力,他認為改革的另一邊是革命——「採取正當法律程續的革命」。由於這種錯誤看法,他理所當然地被稱為反動派。

晚年歲月

這位公爵雖然在野,繼續反對格雷要使上議院通過改革法案的企圖。威靈頓的窗戶兩次被激進的暴徒搗毀,他的鐵製百葉窗有助於塑造一位「鐵公爵」的形象。巨大的鬥爭在1832年5月的危機時達到最高潮,眼看要產生法國七月革命那樣的結局。國王拒絕冊封足夠的新貴族以戰勝敵對的上議院議員,格雷辭職了,威靈頓拼湊一個輪替的政府班子沒有成功。面對着混亂不堪的局面,威靈頓依然反對改革,然後為了國家的利益而撤退,勸說他的追隨者在6月改革法案成為法律之前與他一同不出席國會。然而,在「滑鐵盧日」他受到憤怒群眾的襲擊。「選擇這個奇特的日子」,他只講這麼一句話。

威靈頓棄權拯救了上議院,在領導上議院托利黨期間他繼續控制他們不與下議院發生災難性的衝突。只要有可能,他就支持國王的政府。1834年威廉四世以政變方式解散了梅爾本子爵的輝格黨政府,召請威靈頓組閣;但是,65歲的公爵回答應任羅伯特·皮爾為首相。對一個政治人物來說,此種讓賢的舉動最罕見,因而受到一些稱讚。但皮爾當時在意大利,所以在1834年的11月到12月中有3個星期威靈頓作為臨時首相和其他大部分部門的臨時部長。他實際上集財政部、內政部、外交部、和陸軍部各大臣於一身,成了名符其實的獨裁者。他的簡潔明快的說話方式成了英國軍人對談話藝術的貢獻。當皮爾12月9日抵達英國,他交出了除外交大臣之外的所有職務。在皮爾下台,梅爾本上台之後,他就不再內閣中任職了。他還擔任了許多其他職務,他還擔任牛津大學名譽校長、倫敦塔總管、漢普夏治安長官和領港協會十三主持會員之一(後為會長)。另外,維多利亞女王尊之若父。他犯下的錯誤是在餘生10年中一直擔任軍隊總司令,因為他已不再實施後來迫切需要的各項改革。 但是,當憲章派即將起事的時候,由於他的冷靜處理,防止了任何騷亂行動。

隨着歲月的流逝,公爵在議會的影響越來越小。但他的名字所具有的魅力依然如故。71歲時,普魯士國王要求他統帥日耳曼聯邦軍隊。當時歐洲還沒有產生一位能與他聲譽相媲美的軍人,接着,威廉四世1837年去世,一位叫維多利亞的意志堅強的少女登上了王位。在皮爾和托利黨於1841年重新執政時,威靈頓在內閣中成為不管部大臣,雖然不管具體事務,但是在危機時刻,他堅定的聲音易於對各種激進的意見起節製作用。他在1848年顯示的舊本領又重演了一番。當時為否廢除穀物法上發生了分歧,保守黨分為了兩個派別,許多老內閣成員們仍然支持羅伯特·皮爾,但大多數的下院議員支持新的領袖德比伯爵。由於他再一次命令上議院議員向後轉(這回是就《穀物法》問題),他得以使皮爾將此法廢除。海德公園街角的阿普斯萊府是他的城內公館,人稱「倫敦門牌1號」。 作為五港同盟的總監,他在自己喜愛的住所沃爾默城堡因中風去世。死後舉行盛大的國葬,這是英國最後一次顯示各種紋章的葬禮。埋葬場所為聖保羅大教堂

生平年譜

阿瑟·維爾斯利(ARTHUR WELLESLEY) (1769-1852)

威靈頓公爵,塔納維拉(TALAVERA)子爵,杜羅侯爵

綽號:鐵公爵(IRON DUKE)

  • 1769年5月1號在杜布蘭(DUBLIN)出生在一個英國和愛爾蘭血統混合的家庭。在杜布蘭度過他的童年,性格鬱鬱寡歡,喜歡孤獨的散步。後來去了大名鼎鼎的伊頓公學。 接着他去了法國,他學會了一口流利正宗的法語 ,在法國安潔爾軍校接受了為期一年的軍事培訓。
  • 1793年開始搞政治活動。從1793至1794年,他在佛蘭德爾(FLANDRES)戰役期間指揮英軍第33步兵團,年僅24歲。
  • 1796年到達印度,在印度以中校的身份度過8年,他的哥哥理查德被任命為印度總督後升任師長。
  • 印度馬拉塔(MARATTA)戰役大獲全勝,與此同時,法國年輕將軍波拿巴在埃及大放光彩。
  • 1805年重新回到倫敦,波拿巴稱帝。 競選成功,成為議員。政策極端保守。
  • 1807年,他被派往哥本海根,在那裡大敗丹麥軍。
  • 1809年指揮葡萄牙遠征軍。
  • 接着他解放了整個葡萄牙,簽定散特拉(CINTRA)協定。
  • 1809年四月駐守葡萄牙。
  • 他在西班牙連戰連勝:1809年六月,憑藉塔納維拉之戰勝利,他成為威靈頓和塔納維拉子爵。
  • 蘇爾特重新帶大軍打來,由於法軍快速的運動戰和兵力懸殊,威靈頓被迫撤退。
  • 1813年5月,威靈頓反攻。
  • 1814年三月占領法國南部城市波爾多
  • 1814年8月30號,圖魯斯(TOULOUSE)戰役中斷,蘇爾特聽到了拿破崙退位的消息後放棄的戰鬥
  • 去馬德里協商英國為解放這個國家所應得到的回報。
  • 路易18在位時成為英國駐法國大使。
  • 拒絕指揮英軍赴美洲遠征軍
  • 參加維也納大會,堅決維護法國在歐洲強國中的地位,反對分裂法國的提議
  • 比利時戰役,指揮英荷聯軍
  • 夸特布拉斯與內伊打成平手,利用良好的地形當住了法軍元帥的進攻。
  • 1815年在滑鐵盧之戰中,率領反法聯軍打敗了歐洲四大名將之一——拿破崙·波拿巴,結束了百日王朝。
  • 1828年成為英王喬治四世的首相,政策依然保守。
  • 1830年11月辭職。
  • 1834年在皮爾政府內任外務大臣,一直到1835年4月。
  • 1852年9月14號死於瓦爾麥爾(WALMER)城堡。在聖保羅大教堂以國葬形式下葬。

主要影響

軍事

軍事成就 1796年,韋爾斯利在印度參加第四次英邁戰爭中的斯里倫格伯特納之戰,並在馬拉塔(Maratta)戰役大獲全勝。1809年指揮葡萄牙遠征軍登陸伊比利亞半島,在托爾斯-維德拉斯(Torres-Venras)讓號稱「風暴」的法軍將軍讓-安多歇·朱諾無計可施。接着解放了整個葡萄牙。1809年4月駐守葡萄牙。5月在奧博爾托(Oporto)打敗被稱為「帝國第一指揮官」的尼古拉·讓·德·迪烏·蘇爾特,取得塔納維拉之戰勝利。1810年攻下了阿爾梅達(Almeida)堡壘。1812年,取得巴達喬滋大捷。後因法軍快速的運動戰和兵力懸殊,被迫撤退。1813年5月發動反攻,6月,在維多利亞之戰大勝法軍。11月翻越比利牛斯山脈。1814年3月占領法國南部城市波爾多。8月30日,與蘇爾特在圖魯斯(Toulouse)交戰。在比利時戰役中,指揮英荷聯軍與法國將軍米歇爾·內伊打成平手,利用良好的地形抵擋了法軍的進攻。1815年在滑鐵盧之戰中,率領反法聯軍徹底擊敗了法蘭西第一帝國皇帝拿破崙·波拿巴的軍隊,結束了百日王朝。

軍事思想 韋爾斯利一生指揮過近60場戰役,時常以劣勝優,以少勝多。有研究將其軍事戰略戰術的核心和主要內容概括為:「戰術觀念強,善於利用地形隱蔽兵力,布設疑陣,造成敵人判斷上的錯誤;他像拿破崙一樣,在作戰中慣用出敵不意的戰法,總是先以防禦手段殺傷敵人有生力量,挫傷敵人的進攻銳氣,控制一定數量的預備隊,爾後適時地發起反攻;戰略設計上,他擺脫了前人攻占加擊退的戰略,而以打擊敵方整個戰爭體系為目標等。」韋爾斯利在近二十年的軍事活動中形成的軍事思想,不僅推動了近代西方各國軍事思想的發展,在當時也維護了英國的利益,還起到「把歐洲從拿破崙的暴政鐵蹄下解救出來」的作用。 時至今日,軍事院校仍在研究他的作戰計劃。

政治

拿破崙戰爭時期 1806年後,由於拿破崙的大陸封鎖政策,英國經濟受到重創,國內外市場縮小,食物來源減少,不少工商業者破產,生產萎縮,失業增多,人們陷於空前困難之中。韋爾斯利在伊比利亞半島的軍事行動成為衝破法國大陸封鎖政策,通解英國危機的重要戰略舉措。由於韋爾斯利靈活的戰略戰術和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加之西葡兩國人民的強力支持,英軍牽制住了一支30萬人的法國大軍,引起了奧地利等國再次發起的反法戰爭。半島戰爭率先打開了拿破崙大陸封鎖政策的缺口,拿破崙後來也不得不承認「正是西班牙這個膿瘡把我毀了」。

1815年的滑鐵盧戰役終結了拿破崙戰爭。從此法國不再是英國的主要對手,歐洲力量格局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而韋爾斯利的顯赫戰功則對此做出了巨大貢獻。

戰爭後及任首相時期 韋爾斯利在代表英國參加維也納會議及擔任駐法歐洲盟軍司令時,執行英國一貫奉行的歐洲均勢原則,維護戰敗的法國在歐洲強國中的地位,反對削弱法國的提議,阻止占領軍破壞巴黎的企圖。 英國政治家溫斯頓·丘吉爾在《英語民族史》中高度稱讚了韋爾斯利在其中的作用:「卡斯爾雷和威靈頓是同僚中的佼佼者。在很大程度上,歐洲在拿破倫垮台以後實現的普遍和平應歸功於威靈頓的深謀遠慮和卡斯爾雷的公正立場 。」

韋爾斯利是「一名傑出的保守派政治家」 ,議會改革的堅決反對者。他以托利黨黨員身份擔任了兩屆首相併主持通過了1829年的天主教解放法案。雖然他無法阻止1832年改革法案的通過,但直到退休,他仍是貴族院裡的領導人物之一。

歷史評價

正面

法國皇帝拿破崙·波拿巴對作為自己的對手的韋爾斯利多有稱讚,他說:「威靈頓公爵的治軍之才與我不相上下,還具有更加小心謹慎的長處。」

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稱韋爾斯利為「世界征服者(指拿破崙)的征服者」。

法國作家維克多·雨果則比較拿破崙與韋爾斯利,認為:「威靈頓是戰爭中的巴雷姆,拿破崙是戰爭中的米開朗琪羅……。」

在韋爾斯利的葬禮上,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稱讚「他是19世紀以來最偉大的人」。

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美國不列顛百科全書公司合作編譯《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由於在滑鐵盧擊敗拿破崙,他成為世界征服者的征服者。滑鐵盧戰役後,他參加一個採取鎮壓政策的政府。後來出任首相,抵制憲政改革所受的壓力。但是,他無論在戰場上或國會中都不曾因狂妄自大而不知急流勇退。為了祖國的利益,他曾支持自己並不贊成的一些政策。到老年時,他被敬奉為蓋世無雙的公僕——「大公」。……現在普遍稱讚他的軍事天才以及作為一個誠實和無私的政治家不為巨大威望所累的高貴品德。 [7]

美國歷史學者薩克雷、芬德林等主編《世界大歷史:1799—1900》:威靈頓公爵阿瑟·韋爾斯利是英國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將領之一。

負面

韋爾斯利死後,被貶為膽小如鼠的將軍,一度又被說成是19世紀英國最壞的首相。對他的批評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現展示觀點如下: 後人對於韋爾斯利的某些軍事思想亦有詬病。如德國思想家卡爾·馬克思認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十分標準,但卻沒有一件是卓越的……他有他自己的偉大,也就是說,可以算作偉大,而仍然不失其為平庸。」 馬克思認為,他「曾有一些機會採取具有決定意義的天才的突擊,可是他對此連想都沒有想過」。如1810年在半島戰爭中本該乘勝追擊敵軍,他卻指揮英軍撤退到托列斯—維德拉斯的築壘陣地。而過于謹慎的特點也使他錯失了許多良機。如在滑鐵盧戰爭開始前,英荷聯軍的兵力本來就稍弱於法軍,但韋爾斯利在部署兵力時卻分兵把口,以至於在整個戰役中,相當於總兵力七分之一的部隊一直都沒有使用。

在軍隊的指揮系統上,韋爾斯利創建了的四個各自分立而又相互牽制的指揮系統,以及強調把指揮權高度地集中於一人的做法,都招致了批評。面對必須的軍事改革,晚年的韋爾斯利卻固步自封。德國思想家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認為:「在英國軍隊中,假如不算炮兵純粹技術上的改進,在他掌權的全部時期就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多少像樣的改善。」馬克思指出,從斯潘塞·帕西瓦爾到韋爾斯利領導的五屆托利黨內閣,「是英國歷史上最醜惡、最反動的時期」。

中國學者廖金城《外國歷史名人傳·近代部分》「威靈頓」條目也對韋爾斯利的晚年持批評態度:威靈頓作為一個軍人和作為一個政治家是一致的。如果說,他對重大政治問題在緊急關頭時還能作一些讓步的話,那麼,在一般情況下他總是堅持守舊,反對革新,逆潮流而動。 [8]

私人生活

威靈頓工作的節奏是極快的。他每天早起——他一旦醒來就「不能承受躺在床上的滋味」——他常常只睡6個小時或更少的時間。甚至到1815年他不再出征後,他仍然睡行軍床,這也反映出他並不關心個人享樂。西班牙將軍聲稱威靈頓經常說軍隊要「在拂曉」開始行軍並吃「冷肉」,使得他開始害怕幹這兩件事。當有戰事發生時,他在早餐和晚餐中間幾乎從不吃東西。在1811年退回葡萄牙期間,他只靠吃「冷肉冷麵包」維生(這使與他一同進餐的參謀們都感到絕望了)。但是他以他所飲用與提供的好酒享有盛名,他經常在正餐(晚餐)時喝一瓶——按他一天的標準並不算太多。

他很偏愛使用高科技的機械工具,他也因此成為了不列顛軍隊中最早使用榴霰彈與康格里夫火箭的將領(雖然他之後對這種火箭糟透了的精準度而感到失望)。他也設置了一個專職破譯截取的法軍電報的軍官職位。另一方面,雖然做了一絲不苟的準備工作,他的補給隊還是由馱貨物的騾子和牛車(輪軸不上潤滑油)組成(如果有可以利用的河流的話,還包括貨船)。

他很少在他的下屬面前流露出情感。但是,就在薩拉曼卡之戰前,威靈頓一邊用小望遠鏡觀察法軍的調動,一邊嚼着一隻雞腿。他發現法軍左翼過分地展開了,意識到他可以對那兒進行一次成功的攻擊,於是他把雞骨頭往天上一扔,大喊道:「法軍敗了!」

還有一次,在圖盧茲之戰後,當他的侍從官將拿破崙退位的消息帶給他時,他穿着他的靴子原地轉起了圈子,並打了幾個響指,有點想在跳即興的弗拉門科舞蹈。儘管他是著名的苛刻並用鐵腕手段維持紀律,威靈頓也深深地關心他的士兵們。他在波爾圖之戰及薩拉曼卡之戰結束後沒有追擊法軍,因為在複雜地形條件下追擊逃敵會不可避免地造成人員傷亡。另外,他唯一依次公開地表現出悲痛是由於他士兵的慘痛傷亡:在悲慘且代價昂貴地占領了巴達霍斯之後,他看到缺口處英軍士兵大量的屍體時流淚了。在這個背景下,再看他在維多利亞之戰後寫的那封著名的信中稱呼他們「地上的渣滓」,就可以看出他的激烈情緒是由他對他們擅自解散隊伍的失望和對不服從命令的憤怒而引發的。

公爵一再使用「國王和人民的忠實僕人」以及諸如此類的詞句來形容自己,這些詞句恰如其分地表達出他主要受到尊敬的自我奉獻精神。在服裝和通信方面許多有趣的個人特點再加上對答如流的機敏天才使得他不但是英雄而且是個「名角」。他對一個敲詐勒索者的著名回答是:「你公開發表好啦!」他的婚姻不甚美滿,凱瑟琳既過分疑慮又極端崇拜他,她於1831年4月24日去世。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曾編輯他的最後「消息」,二兒子的孩子們很受他鍾愛,正如他對所有的孩童一樣。他與倫敦著名的七公主俱樂部的女主人哈麗特(查理之妻)、安傑拉、布岱特-古茨、哈麗特·阿巴斯諾特以及其它一些女人的熱烈友情顯示他如果與一個聰明的女子結合可能會是美滿幸福的。不過,在其部下的軍人大家庭的友愛中,他可能是最幸福的。有些近代歷史學家反對「鐵公爵」的諡號,理由很充分,因為他既不冷酷,又非鐵石心腸。然而,他本人倒是往往以嚴格維護紀律自誇。在他喜歡講的一句格言」我只是個堂堂男子漢」中表現出他那打動人心的坦率真誠和毫不浮誇的純樸天性。

視頻

滑鐵盧戰役(完整版)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