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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路歌》
李白的作品

《臨路歌》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作品,題名可能是「臨終歌」之誤。此詩是李白在疾亟之後精力不支情況下的最後作品,當是李白的絕筆,也可看作是李白自撰的墓志銘。詩人以大鵬自比,浩嘆一生壯志未酬的悲愴,流露出對人生的無比眷念和未能才盡其用的深沉惋惜之情。全詩塑造了大鵬展翅奮飛而半空摧折,餘風激盪而扶桑掛袂的藝術形象,格調激昂,想象豐富,含不盡之意於言外。

根據裴斐李白年譜簡編》,此詩作於唐代宗寶應元年(762年),即李白去世當年。這首詩題中的「路」字,可能有誤。根據詩的內容,聯繫唐代李華在《故翰林學士李君墓銘序》中說:「年六十有二不偶,賦臨終歌而卒。」則「臨路歌」的「路」字當與「終」字因形近而致誤,「臨路歌」即「臨終歌」。 [1]

他是我國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他一生寫過千餘首詩作,享有「詩仙」之美譽,他是青蓮居士李白。公元762年,賦《臨終歌》而與世長辭。

作品原文

臨路歌⑴

大鵬飛兮振八裔⑵,中天摧兮力不濟⑶。

餘風激兮萬世⑷,游扶桑兮掛石袂⑸。

後人得之傳此⑹,仲尼亡兮誰為出涕⑺?

詞句注釋

⑴路:應為「終」之誤。

⑵大鵬:傳說中的大鳥。八裔 :八方荒原之地。 ⑶中天:半空中。摧:挫折,失敗。濟:幫助,成功。 ⑷餘風:遺風。激:激盪,激勵。萬世:千秋萬世。 ⑸扶桑:古代神話傳說中的大樹,生在太陽升起的地方。古代把太陽作為君主的象徵,這裡游扶桑即指到了皇帝身邊。掛:喻腐朽勢力阻撓。石:王琦輯注《李太白文集》注云:當作「左」。袂(mèi):衣袖。 ⑹得:知大鵬夭折半空。 ⑺「仲尼」句:此處用孔子泣麟的典故。傳說麒麟是一種祥瑞的異獸。魯哀公十四年(前481年),魯國獵獲一隻麒麟,孔子認為麒麟出非其時,而被捕獲,非常難受。亡兮,一作「亡乎」。 [2] [3] [4] [5]

白話譯文

大鵬奮飛啊振過八方,中天摧折啊力量不濟。

所余之風啊可以激勵萬世,東遊扶桑啊掛住了我的左袖。

後人得此消息而相傳,仲尼已亡,還有誰能為我之死傷心哭泣。

整體賞析

大鵬在李白的眼裡是一個帶着浪漫色彩的、非凡的英雄形象。李白常把它看作自己精神的化身。《李太白全集》開卷第一篇就是《大鵬賦》。這篇賦的初稿,寫於青年時代。可能受了莊子《逍遙遊》中所描繪的大鵬形象的啟發,李白在賦中以大鵬自比,抒發他要使「斗轉而天動,山搖而海傾」的遠大抱負。後來李白在長安,政治上雖遭到挫折,被唐玄宗「賜金還山」,但並沒有因此志氣消沉,大鵬的形象,仍然一直激勵着他努力奮飛。他在《上李邕》詩中說:「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也是以大鵬自比的。他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就真像一隻大鵬正在奮飛,或正準備奮飛。但此時他覺得自己這樣一隻大鵬已經飛到不能再飛的時候了,他便要為大鵬唱一支悲壯的臨終歌。 詩歌開頭「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兩句詩運用比興手法,藝術地概括了李白一生的奮鬥經歷。「大鵬飛兮振八裔」,可能隱含有李白受詔入京一類事情在裡面。「中天摧兮」則指他在長安受到挫折,等于飛到半空傷了翅膀。結合詩人的實際遭遇去理解,這兩句就顯得既有形象和氣魄,又不空泛。它給人的感覺,有點像項羽《垓下歌》開頭的「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那無限蒼涼而又感慨激昂的意味,着實震撼人心。

「餘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意謂大鵬雖然中天摧折,但其遺風仍然可以激盪千秋萬世。這實質是指理想雖然幻滅了,但自信他的品格和精神,仍然會給世世代代的人們以巨大的影響。「游扶桑」暗喻到了皇帝的身邊。「掛石袂」的「石」當是「左」字之誤。莊忌《哀時命》中有「左袪(袖)掛於扶桑」的話,李白此句在造語上可能受了莊忌的啟發。不過,普通的人不可能游到扶桑,也不可能讓衣袖給樹高千丈的扶桑掛住。而大鵬又只應是左翅,而不是「左袂」。然而在李白的意識中,大鵬和自己有時原是不分的,正因為如此,才有這樣的奇句。

「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前一句說後人得到大鵬半空夭折的消息,以此相傳。後一句用孔子泣麟的典故。但如今孔子已經死了,誰也不會像他當年痛哭麒麟那樣為大鵬的夭折而流淚。這兩句一方面深信後人對此將無限惋惜,一方面慨嘆當今之世沒有知音,含意和杜甫總結李白一生時說的,「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夢李白二首》)非常相近。 此詩發之於聲是李白的長歌當哭;形之於文,可以看作李白自撰的墓志銘。李白一生,既有遠大的理想,而又非常執着於理想,為實現自己的理想追求了一生。這首詩說明他在對自己一生回顧與總結的時候,流露的是對人生無比眷念和未能才盡其用的深沉惋惜。全詩兼寓自悼、自傷、自信之情,化融多個典故,形象鮮明,想象豐富,含不盡之意於言外。

名家點評

胡震亨李杜詩通》:仲尼適趙,聞簡子殺鳴犢,臨河不濟而嘆,作《臨河歌》。此「臨路」或「河」字之誤。

王琦注《李太白全集》:按李華《墓誌》謂太白賦《臨終歌》而卒,恐此詩即是;「路」字蓋「終」字之訛。……詩意謂西狩獲麟,孔子見之而出涕。今大鵬摧於中天,時無孔子,遂無有人為出涕者,喻己之不遇於時,而無人為之隱惜。太白嘗作《大鵬賦》,實以自喻,故此歌復借大鵬以寓言耶?

奚祿詒:「蓋自嘆也,必擬《臨河操》無疑。」

郭沫若《李白與杜甫》:《臨終歌》今存集中,刊本誤作《臨路歌》,簡短四十二字,照樣自比大鵬,自負之心至死不變。然而自嘆「力不濟」,這和《古風五十九首》的第一首「吾衰竟誰陳?」是有一脈相通的。在那首《古風》里,他想到了孔仲尼泣麟:「希聖如有立,絕筆於獲麟」;在這首《臨終歌》里,他又想到了孔仲尼泣麟。他一方面在自比仲尼,一方面又在嘆息時無仲尼,而卻寄希望於「後人」。實際上如果仲尼還在,未必肯為他「出涕」;而「後人」是沒有辜負他的。

裴斐《李白〈臨路歌〉試析》:全詩六句,可分三解。一、二言鵬之奮飛振動八裔,奈何中天摧折力不濟矣。八裔即八極、八荒,極言其遠。三、四緊承二句,言力雖不濟,若得餘風之助,猶能激揚萬世而游於扶桑。餘風,乃相對從下而上之扶搖(飈)而言;……李白此歌托鵬言志,左袂即左袪、左袖,應指鵬翼。激萬世、游扶桑與掛左袂,皆虛擬假設之辭。要言雄心尚在,餘勇可賈也。五、六亦接二句,言大鵬摧於中天,為後人——實指當今世人——所得,而世無孔子,故無人憐惜。按孔子因西狩獲麟而出涕,傷其「非出其時而見害」,事見《公羊傳·哀公十四年》及《孔子家語·辨物》;又按李白《大鵬賦》,不特贊大鵬之曠盪縱適而不拘守常,亦贊其「不矜大而暴猛」,此正可與麟之為仁並提。「仲尼亡乎」,難道世上孔子之徒都死光了嗎?「誰為出涕」,無人為之出涕!結語悲涼,悲涼中仍見慷慨。上邊說的都是言內意。另外還有言外之意。(載大型畫冊《李白》,國際展望出版社)

後世評論

他是我國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他一生寫過千餘首詩作,享有「詩仙」之美譽,他是青蓮居士李白。公元762年,賦《臨終歌》而與世長辭。

臨終歌》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餘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縱觀李白的一生,大鵬在他眼裡,不僅僅是莊子《逍遙遊》里那個神通廣大的大鵬鳥,更多的是李白把大鵬看作是自己精神的化身。

早在李白的青年時期,他就寫下了《大鵬賦》,在賦中,李白抒發了他要「斗轉而天動,山搖而海傾」的遠大抱負。

可現實卻事與願違,李白後來在長安,政治生涯並沒有一帆風順,而是深受挫折,無奈被唐玄宗「賜金還山」。但他並沒有失去對生活的信心,反而更是如大鵬一樣,逍遙遊行天下。

上李邕》詩中的李白還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而到《臨終歌》中,卻已是「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不禁令人唏噓不已。

「大鵬飛兮振八裔」,可能說的是李白受詔入京,如同大鵬剛起飛的時候,而「中天摧兮」,則指飛到中途,在長安便受到挫折,以至於傷了翅膀,等到再也飛不了的時候,便化成一支大鵬的悲歌。

「餘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從詩的表面意思看,李白的意識中,自己是和大鵬不可分離的。他有自信游到普通人到不了的扶桑。李白自信的品格和精神,影響着世世代代的人。

「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如果後人得到大鵬夭折的消息,恐怕再也沒有人像孔子當年痛哭麒麟那樣為大鵬的夭折而流淚。

好在後人沒有讓李白失望,李白之名,就如大鵬名字一樣,深入人心;他的品格與精神,也是後世之人學習的楷模。

李白的一生,為理想,執着於理想,當最後回首的時候,流露出的是對人生無比的眷念和天生我才未能用的惋惜。

李白的這首絕筆詩,也可以看作是李白自撰的墓志銘,是他對這個世界最後想說的話![2]

作者簡介

李白(701年—762年) ,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是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為「詩仙」。與杜甫並稱為「李杜」,為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其人爽朗大方,愛飲酒作詩,喜交友。

李白有《李太白集》傳世,詩作中多以醉時寫的,代表作有《望廬山瀑布》、《行路難》、《蜀道難》、《將進酒》、《越女詞》、《早發白帝城》等多首。

李白所作詞賦,宋人已有傳記(如文瑩《湘山野錄》卷上),就其開創意義及藝術成就而言,「李白詞」享有極為崇高的地位。

天寶三年(公元744年)的夏天,李白到了東都洛陽。在這裡,他遇到蹭蹬的杜甫。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兩位詩人見面了。此時,李白已名揚全國,而杜甫風華正茂,卻困守洛城。李白比杜甫年長十一歲,但他並沒有以自己的才名在杜甫面前倨傲。而「性豪也嗜酒」、「結交皆老蒼」的杜甫,也沒有在李白面前一味低頭稱頌。兩人以平等的身份,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在洛陽時,他們約好下次在梁宋(今開封、商丘一帶)會面,訪道求仙。同年秋天,兩人如約到了梁宋。兩人在此抒懷遣興,借古評今。他們還在這裡遇到了詩人高適,高適此時也還沒有祿位。然而,三人各有大志,理想相同。三人暢遊甚歡,評文論詩,縱談天下大勢,都為國家的隱患而擔憂。這時的李杜都值壯年,此次兩人在創作上的切磋對他們今後產生了積極影響。

這年的秋冬之際,李杜又一次分手,各自尋找道教的師承去造真籙(道教的秘文)、授道籙。李白到齊州(今山東濟南一帶)紫極宮請道士高天師如貴授道籙,從此他算是正式履行了道教儀式,成為道士。其後李白又赴德州安陵縣,遇見這一帶善寫符籙的蓋寮,為他造了真籙。此次的求仙訪道,李白得到了完滿的結果。

天寶四年(公元745年)秋天,李白與杜甫在東魯第三次會見。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兩次相約,三次會見,知交之情不斷加深。他們一道尋訪隱士高人,也偕同去齊州拜訪過當時馳名天下的文章家、書法家李邕。就在這年冬天,李杜兩人分手。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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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震:大詩人李白的氣韻與風采

參考資料

  1. 李白的絕筆詩《臨終歌》,越看越心痛! 百家榜創作者,發布時間;2017-07-07
  2. 李白的絕筆詩《臨終歌》,越看越心痛! 慶余說詩詞,發布時間;2017-0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