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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土地,这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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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土地,这样的时代》中国当代作家闫杨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这样的土地,这样的时代

这样的土地,这样的时代

亲爱的粮食

太阳炸晒,少有凉风,没有雨来的痕迹

白水塬庄稼人的眼里,这是最好的初夏:油菜顺利入仓,蒸碾个一两瓮的滋润不成问题;麦子正常收割,前两天脱好了皮,铺晾在了门前滚烫的水泥地上,嚼尝几粒,嘎嘣嘎嘣脆了,今晚,最迟明天,就能盛放进大麻袋里去了,囤、吃、粜,都是安心的事;布谷鸟空灵的叫声越过村庄,谁不说那是世间最美的天籁之一;雏燕们渐渐生了力气,漂亮了,帅气了,抓趴在了泥窝的边沿,扇动着翅膀努力练习着起飞的动作;儿孙们放学归来,蹦蹦跳跳,书包磕打着小屁股,嘴里哼唱着校园里刚学来的歌谣……

只要有了粮食,亲爱的粮食,什么看在眼里都是“亲”的,什么听到耳里都是“嘹”的,什么用着都是“美”的!

前多年,一年到头忙忙活活,却总还是饿肚子,那样的日子终于远去了——自古以来,还有比今天更觉甜蜜更觉幸福的庄稼人吗?

塬坡上,我的父辈们,我的仍在与土地打交道的万千兄弟姐妹们,是传统意义上最后一两代的农民,也是从几乎家家贫困走向人人小康的一两代人:前些年,年年使唤牛马,年年扶持犁耧,年年除锄荒草,年年期盼丰收,“乞抓海挖”地,只想着一家人啥时候能吃上一口饱饭,穿上一身新衣,却还是年年掮负着沉重的生活,不知道苦日子何时才会是个尽头;近十年,收有收割机,种有大铁犁,扬场能“吹皮”,运送“果园王”,不用“黑抵白”地粘贴在土地上了。劳动效率大大提高了,受的累比以前少多了。其他的不说,过去一个多月挣死命的夏收,现在三五天轻轻松松解决。谁都用不着为口里没食熬煎了,就是买油买面吃,也不见谁家揭不开锅了。

昨天回村,几个老太太逗趣:“今乃人恓惶的,一天满不知道吃啥呀!”——不是没啥吃,是每天的饭变来变去都好吃,弄得人不知道还该咋变呀!以前人见面,必问的一句话:“吃哩?”现在人见面:“你做啥去呀?”一在嘴上务,一在事上虑,境界大不同么! 一件夹克衫

考上初中那一年,因成绩出众,竟意外地获得父母给买的一件布面夹克衫,很是兴奋了一段的时间。

那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经济条件跟不上,全村好多家人出门,无论大人小娃,大都还是补丁摞补丁的,谁也不说谁,谁也不笑谁。我家呢?弟弟胳膊肘上像是扣了个茶壶盖,哥哥屁股后面钉了个大脸盆。而我考个试,竟然就穿上了个夹克,从来没见过,还是新的,美!“知识就是财富”,老师的话成现实了,嗯,以后更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但家庭毕竟是贫困的,日子毕竟是艰难的,无法猜想为给儿子买件体面的夹克衫,父母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咬了几次牙齿。那件夹克衫之外,一家人的衣着,包括我的,仍然是母亲自己缝纫的衣裤,仍然是母亲自己纳制的布鞋,仍然是父亲给人打工时人家送的旧衣服。九月入学,很快进了冬天,整个初中校园,几乎所有人穿的都是家里缝制的棉袄棉裤窝窝鞋。衣裤底下没有衬子,外面没得壳套,风能灌到肚皮上,膝盖常常光光亮;“套子”装成的窝窝鞋,光脚穿着,雪地上走一会,像穿了个冰疙瘩,底能半寸厚。唯有我班一个男生不一般,蓝格莹莹一件羽绒服,鞋裤也是新买的,洋气得不得了,可把大家羡坏了,一下课就往人家跟前凑,这个摸摸人家的衣角,那个贴贴人家的脊背,还有人故意碰碰人家的小鞋子,口水能流到半脚上!

好像还没咋注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穿着买来的衣帽鞋裤了,面料舒适,款式多样,并且等不到穿破,就又买回了新的。年年都有新气象,满眼都是靓丽人。开始只是觉得新奇,不知道这样的“显摆”到究能持续个多长时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三二十年过去了。如今,不论城市还是乡村,走到哪里,都是衣裳的博览会,才彻底醒悟:哦,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人民战胜贫困了,白水塬换了天地了!

梦里老屋

工作原因,人在外地,梦却常常飞回老家,飞回生我养我二十几年的老屋——是的,我说的是老屋。

一旦梦见老家,总还是老屋里外的场景:父亲坐在大门口,衣衫单薄,冷得直打哆嗦,心疼得我急忙解了自己的袄衫,快快地给父亲披上;母亲看儿子回来,急巴巴地留儿子吃饭,饭却半晌做不到锅里,气得嘟囔起自己;弟弟不说话,拉了一笼子柴禾,迅速点燃了锅底;两个小侄跳来蹦去,给我看他俩的新玩具新本子;还是那么大个院子,院子里树高叶密果蔬香甜,两只羊羔子在树冠下做着顶架的小游戏;还是那么几间对坡流水的椽瓦房,窗子上蒙着塑料纸,房顶上长着肉乎乎的小瓦松;还是那么一头温顺的老牛,还是那么一只半大的牛犊,都拴系在宽大的槽头上,咀嚼着刚刚割来的青草,槽帮上贴着父亲用毛笔写字上的“六畜兴旺”;还是那么一群小鸡,还是那么一只黄狗,还是村人从门口的路过,还是小伙伴们叫我去摔“四角”……大致相同的梦境总是出现,出现了总还在老屋。

梦中醒来,无论黑夜还是白天,常常就泪湿了枕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于是起床,赶紧打电话,给父母一个问候;条件允许的话,尽快抽空回上一趟老家。

借由梦境,我还能留住一些过去的影子。但梦到底是梦,并不能代表现实,我也希望那些场景留在梦里就好,我愿我亲爱的家人日日生活在现实里——我的父母、兄弟、弟媳、子侄,早于多年前,就搬住进了水泥楼板搭制的平房了,风吹不怕,雨淋无忧,这才是最令我安心的事。

回家的路上,穿村过镇,哪里都是漂亮的房子,哪里都是幸福的笑脸,人们,曾经苦难的人们,一起携手,走在新农村建设的大道上。

墙上的自行车

三十年前,我的英语老师买回一辆自行车,每次骑回家,稀罕得将车抹洗得净净的,如果三五天不用,甚至就将车子挂在了墙上,谁借也不给。

好多年了,想起这件事,以为只是听了个段子,有人编排来取笑我老师呢!谁知三四年前,走了一次亲戚,竟然真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自行车,亲戚说:“这几年,家家有了摩托车、蹦蹦车、小汽车、电动车,学生娃们还骑上了山地车,这种老式自行车早就没人愿骑了,但车子给家里出足了力,舍不得卖,也卖不上价,一辆才给两块钱。那么好的车子,给两块钱,能够做个啥?干脆先挂起来,权当是个纪念。”

两辆车子,反映着两个时代,一为舍不得借,一为舍不得卖,却都深藏着主人对生活的理解和怜爱。不管听来还是看见,都叫人有着心酸,更有着欣慰——人们终于挺过来了,白水塬富裕了,渭北城乡复苏了,三秦大地繁荣了,中国人民腰杆子硬起来了!

不仅自行车,还有其他很多的东西,都跟几十年前大不一样了,不必啰嗦,仅举一例:木制手拉的大“风函”,先是变成鼓风机,再就变成电磁炉,后又变做了电炒锅,配套的还有煤气灶、电饼铛、压力锅、电饭煲,零零碎碎一湖滩……

人们坐到一块,常常谝说的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总结起来,一个字,“穷”!两个字,“恓惶”!三个字,“难过的”!四个字,“罪受扎哩”!爱谝说,并不等于想要回到过去;爱谝说,就是对今天美好肯定和对过去苦难的感叹么!

但愿美好长驻,但愿苦难远逝,祝愿我白水塬人民永远活在切切实实的幸福里!

结语

欣逢盛世,往事可堪回首,眼前必当珍惜,这样的土地,这样的时代,要么正在喷发着生机,要么正在孕育着生机,不光是农村农业,各行各业都在努力迈步向前,不光是吃穿住行,万事万物都在发生变化未来大有可期!

行走着,体验着,期待着。[1]

作者简介

闫杨虎,文学爱好者,文字里修行,文字里美好,文字里走着芳香的路。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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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曾令琪,中国辞赋家协会理事,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大型文学期刊《西南作家》杂志主编。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