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有多人对其进行过论述,可大致归纳如下:
已毁说
- 《乐经》焚于秦火说
- 此说以田君为代表。田君《〈乐经〉的性质与亡佚新探》曰:“《乐经》……说其本身就是乐舞,现在看来,恐怕不太妥当。……《乐经》作为先秦经典,其中记载的内容,应当是乐之义理体制。……紧接著项羽又一把火,……本来就被打入‘冷宫’的《乐经》,历经磨难,彻底失传。”
- 《乐经》焚于汉末两晋说
- 熹平石经是东汉熹平年间由官方校定儒家经典的刻石,《后汉书•蔡邕传》的记载,“蔡邕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扬等奏求正定《六经》文字。灵帝许之。邕乃自书丹于碑,使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可推知当时乐经还存在。今日河南博物馆馆藏的熹平石经残石中,有两件残石所刻为中国传统音律(“五音十二律”)和乐器编钟相关内容。因《熹平石经》皆是儒家经籍,不会有任何儒家经籍之外的文献入选,且在其他儒家经籍中无相关音乐内容,《礼记•乐记》通篇也无这两块残碑所载之文字,可判定这两件残石很可能属于《乐经》。[1]
改名说
- “乐经”即“诗乐”说
- 此说以明朝刘濂为代表。朱载堉于《律吕精义内篇五•候气辨疑第八》引用刘濂《乐经元义》曰:“六经缺‘乐经’,古今有是论矣。愚谓‘乐经’不缺,三百篇者,‘乐经’也,世儒未之深考耳。”
- “乐经”即《周官•宗伯•大司乐》说
- 此说以明朝朱载堉和清朝李光地为代表。朱载堉《乐学新说》曰:“臣谨按:汉时,窦公献古《乐经》,其文与《大司乐》同,然则《乐经》未尝亡也。”李光地《古乐经传》曰:“《汉书》,文帝时……出其本经一篇,即今《周官•大司乐》章,则知此篇乃古《乐经》也。”
- “乐经”即《礼记•乐记》说
- 此说以罗艺峰为代表。罗艺峰《由〈乐纬〉的研究引申到〈乐纬〉与〈乐经〉的问题》曰:“两汉相续,时代接近,证明造纬的时代的确是把《乐记》作为《乐经》的……”
不存在说
- “乐本无经”说
- 此说以清儒邵懿辰为代表,邵懿辰《礼经通论•论乐本无经》曰:“乐本无经也。……故曰诗为乐心,声为乐体,……乐之原在《诗》三百篇之中,乐之用在《礼》十七篇之中,……先儒惜‘乐经’之亡,不知四术有乐,六经无乐,乐亡,非经亡也。”聂麟枭的文章《“乐本无经”——从经学史与“六艺”教学活动解读“乐经”疑案》。亦持此说,并引入了经学史与“六艺”教学活动的视角,认为“‘经’脱胎于‘六艺’教学活动,‘经学’诞生于秦汉之际‘焚书’后产生的‘文献自觉’,‘五经博士’确认之时便无‘乐经’,‘乐经’一词出于王莽时人伪作,发扬于沈约《宋书•乐志》,后世之研究多误,盖受后世经学思维影响过深之故。”
- “乐经”即“乐舞”说
- 此说以项阳为代表。项阳《〈乐经〉何以失传》曰:“《乐经》应该特指在周代被奉为经典的、作为雅乐核心存在、所备受推崇的‘六代乐舞’,这里的‘乐经’是‘经典乐舞’的含义。如此,《乐经》之失便可释然。”
- “乐经”即乐谱说
- 持此观点者较少,论述亦寡。杨伯峻先生《经书浅谈》导言曰:“乐经可能只是曲调曲谱。”
清华简
2008年7月由校友赵伟国从境外拍卖所得捐赠给清华大学的两千馀战国中晚期竹简(即“清华简”)中,有《乐诗》一篇,据解读为“周武王……在文王宗庙举行‘饮至’典礼,……饮酒赋诗”。据此,2009年4月28日的《科技日报》报道:“著名历史学家李学勤教授透露,清华大学收藏的战国竹简(简称清华简)最新释读发现周武王时的乐诗,‘乐诗类似乐经的诗歌’,‘更是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2]
对于该说法,李学勤先生在《初识清华简》中澄清说:“今天有人问我说清华简里面有《乐经》没有,我说里面有关于音乐的内容,可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叫《乐经》,因为《乐经》没有流传下来,我们不知道《乐经》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