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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768年-831年),唐代女詩人、歌妓名媛。字洪度,一作宏度長安(今陝西西安)人。因父親薛鄖做官而來到蜀地,父親死後薛濤居於成都,與當時名士元稹牛僧孺張籍白居易令狐楚劉禹錫張祜段文昌有往來,與元稹交情最篤,死後段文昌為其撰寫墓誌銘[1]。在其住處,成都現存有望江樓公園,內有薛濤紀念館薛濤井

生平

薛濤自小聰慧,八九時就能作詩,據《名媛詩歸》記載「濤八九歲知音律,其父一日坐庭中,指井梧示之曰:『庭除一古桐,聳干入雲中』令濤續之,即應聲曰『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父愀然久之。父親死後,薛濤與母親居於成都,二人相依為命,生活窘困,十六時頗有姿色,通音律,善詩文,迫於生計而淪為樂妓。

唐德宗貞元年間,當時的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十分喜愛薛濤,多次將其召到帥府侍宴賦詩,還突發奇想授予薛濤「校書」一職,雖然上表朝廷未被准奏,但「薛校書」之名不脛而走,廣為流傳。[2]王建有《寄蜀中薛濤校書》詩云「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裡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知。」韋皋死後,武元衡來到成都任職,他聽聞薛校書的名聲,便准許薛濤脫離樂籍。薛濤雖然離籍,但早已艷名遠播,在她的交際圈中有權傾一方的節度使、著名文人、幕府佐僚、貴胄公子和禪師道流,可謂名動一方。此後薛濤和著名詩人元稹還有一段情,但最終無果而終。[3]晚年的薛濤,身着女冠服,深居簡出,以制箋為生,孤獨終老。

薛濤的詩以清麗見長,如《送友人》、《題竹郎廟》等篇,有《錦江集》5卷,今佚。《全唐詩》錄存其詩1卷。

作品

相傳薛濤容貌美麗,天資聰穎,並且精通音樂。其著有《錦江集》5卷,但已散佚。《全唐詩》中有其詩1卷。後人張蓬舟編有《薛濤詩箋》。有薛濤箋(「十色小箋」)[4]傳世,所謂的薛濤箋以胭脂木浸泡搗拌成漿,加上雲母粉,滲入井水,製成粉紅色的紙張,紙張風乾後有松花紋路,世謂「南華經、相如賦、班固文、馬遷史、薛濤箋、右軍帖、少陵詩、摩詰畫、屈子離騷」,乃古今絕藝。

詩文

《酬人雨後玩竹》

南天春雨時,那鑑雪霜姿?

眾類亦云茂,虛心能自恃。

多留晉賢醉,早伴舜妃悲。

晚歲君能賞,蒼蒼勁節奇。

這首詩既是詠物,也是言志,以詠物言志。詠物,則形象鮮明;言志,則言有內蘊。兩者融洽無間,使人吟之有味。

這首詩寫雨後的竹,由現實的風貌寫內在的品格,且從對比中凸顯其精神。「南天春雨時」,時值萬物茁壯生長的春季,又當貴如油的春雨澆灑之後,竹和其它植物一樣,蓬勃生長,詩人提出「那鑑雪霜姿」的問題。「千花百卉凋零後,留向紛紛雪裡看」(白居易《題窗竹》)竹不畏霜雪,在北風中依然蒼翠如故,而在春風春雨中,竹和其它樹木無異,誰能明鑑它的雪霜中的英姿呢!春天,「眾類亦云茂」,萬物繁茂,而竹與他物不同之處就在於「虛心能自恃」。它不以繁花豔色邀寵,不以彎枝曲幹爭奇,保持簡樸與正直,有著清操自守,甘於淡泊的情懷。「多留晉賢醉,早伴舜妃悲」,言竹曾為晉代王子遒等清高之士賞識,也曾是舜的娥皇、女英二妃泣淚成斑的見證。友人如今賞竹,雖到晚歲之時,仍深愛不衰,也就在於愛其「勁節」。

此詩詠竹,重在一個「玩」字。「玩」有玩賞、品鑑之意。因此寫出竹的品格。竹因其外形與內空,往往為人所取意,不外四季常青、直立不曲、素葉無花、內乾虛空、層層有節等特點。其未曾出土先有節,已是凌空猶虛心的君子形象,為詩人寄寓為人之道具備了條件。薛濤這首詩雖所寫未出一般詠竹品格的範圍,可是構思卻頗具匠心,將「春雨」時和「雪霜」姿對比,將「眾類」與竹相比,將昔時與今日相比,則使竹的品格更顯突出。詩題《酬人雨後玩竹》,又非一般酬酢之作,而藉此讚美友人、激勵友人,意在要有竹樣的風範和懷抱,這就使詩更具勸誡的意義。[5]

《牡丹》

【原文】

  去春零落暮春時, 淚濕紅箋怨別離。

  常恐便同巫峽散, 因何重有武陵期?

  傳情每向馨香得, 不語還應彼此知。

  只欲欄邊安枕席, 夜深閒共說相思。


【譯文】

  去年的暮春時,牡丹凋零飄落我因此而流淚,濕透了紅色的紙箋;常擔心我們像巫峽雨一樣散後難聚,怎麼居然又盼到了相會的佳期;牡丹的縷縷馨香,向我表出情意,她雖然沉默不語,但心意彼此都知道。我甚想在欄杆邊放置枕席,和牡丹共敘相思之情,直到深夜。

【賞析】

  「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濕紅箋怨別離。」別後重逢,有太多的興奮,亦有無限的情思。面對眼前盛開的牡丹花,卻從去年與牡丹的分離落墨,把人世間的深情厚意濃縮在別後重逢的特定場景之中。「紅箋」,當指薛濤紙,是詩人創制的深紅小箋。「淚濕紅箋」句,詩人自己進入了角色,讀來親切感人。

  「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化牡丹為情人,筆觸細膩而傳神。「巫峽散」承上文的怨別離,拈來宋玉《高唐賦》中楚襄王和巫山神女夢中幽會的故事,給花人之戀抹上夢幻迷離的色彩:擔心與情人的離別會像巫山雲雨那樣一散而不復聚,望眼欲穿而感到失望。在極度失望之中,突然不期而遇,更使人感到再度相逢的難得和喜悅。詩人把陶淵明《桃花源記》中武陵漁人意外地發現桃花源仙境和傳說中劉晨、阮肇遇仙女的故事捏合在一起(唐人把武陵和劉晨、阮肇遇仙女的故事聯繫在一起,見《全唐詩》卷六九O王渙《惘悵詩》),給花人相逢罩上神仙奇遇的面紗,帶來了驚喜欲狂的興奮。兩句妙於用典,變化多端,曲折盡致。

  “傳情每向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兩句既以“馨香”、“不語”射牡丹花的特點,又以“傳情”、“彼此知”關照前文,行文顯而不露,含而不澀。花以馨香傳情,人以信義見著。花與人相通,人與花同感,所以“不語還應彼此知。”

  以上六句寫盡詩人與牡丹的戀情,末兩句,將詩情推向高潮:「只欲欄邊安枕席,夜深閒共說相思。」「安枕席」於欄邊,如對故人抵足而臥,情同山海。深夜說相思,見其相思之渴,相慕之深。這兩句想得新奇,寫得透徹。

  此詩將牡丹擬人化,用向情人傾訴衷腸的口吻來寫,新穎別緻,親切感人,自有一種醉人的藝術魅力。 <ref>[http://www.xiaogushi.com/shici/mingju/414461.html


注釋

  1. 《蜀箋譜》:「段文昌為作墓誌。」
  2. 何光遠《鑑戒錄》謂: 「自韋皋鎮成都日,令入樂籍,呼為女校書。」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九云:「號薛校書,世傳奏授,恐無是理,殆一唐文拔萃,公侯皆欲往成都任職。」
  3. 范攄《雲溪友議》的「艷陽詞」條:「安人(仁)元相國應制科之選,歷天祿畿尉,則聞西蜀樂籍有薛濤者,能篇詠,饒詞辯,常悄悒於懷抱也。及為監察,求使劍門,以御史推鞫,難得見焉。及就除拾遺,府公嚴司空綬知微之之欲,每遣薛氏往焉。臨途訣別,不敢攀行。泊登翰林,以詩寄曰:『錦江滑膩蛾眉秀,化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詞客皆停筆,個個君侯欲夢刀。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還云:「(元稹)乃廉問浙東,別濤已逾十載。方擬馳使往蜀取濤,乃有俳優周季南、季崇及妻劉探春自淮甸而來,善弄陸參軍,歌聲徹雲。篇韻雖不及濤,容華莫之比也,元公似忘薛濤,而贈探春詩……」
  4. 文震亨長物志·紙》
  5. 可可詩詞>《酬人雨後玩竹》 - 唐·薛濤

外部鏈接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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