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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黃鶴樓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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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黃鶴樓毛澤東於1927年創作的一首。該詞是在當時中國正處多事之秋,大革命處於低潮時期,北伐雖然獲得了一些勝利,但軍閥及各種勢力依然存在,蔣介石總攬大權、積極反共的背景下創作的。該詞表達了毛澤東對於他所處的時代的沉鬱抱負和熱切期待,也寫出了對革命前途的焦慮,對未來充滿信心,和對革命抱有堅定信念的樂觀。[1]

  • 作品名稱' :《菩薩蠻·黃鶴樓》
  • 創作年代 ;近代作品
  • 出處 :《毛澤東詩詞集
  • 文學體裁 :詞
  • 作   者 :毛澤東

作品原文

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

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創作背景

1927年4月11日,國民黨軍隊繳了上海工人糾察隊的槍,次日,又向罷工示威的工人開槍。在長沙,5月21日,何鍵、許克詳開始捕殺共產黨員,中共湖南省委退讓,取消了10萬農軍進攻長沙的計劃。毛澤東當時在武漢辦農民運動講習所。在4月27日的中共五大上,毛澤東提出的「迅速加強土地鬥爭」的建議未能得到討論。毛澤東準備應付突然事變,把妻子和三個孩子送回了湖南。7月15日,汪精衛在武漢宣布「清黨」,國共兩黨徹底分裂。[2] 在大革命失敗前夕,毛澤東曾途經武漢,懷以蒼涼悲壯之情登上黃鶴樓一吐心曲。

文字賞析

1927年春,面對蔣介石叛變革命、破壞國共合作,一步步把中國人民拖入血海的時候,毛澤東佇立於長江之濱,嗷嘯於白雲黃鶴之鄉,心潮起伏,熱血沸騰,吟成了一首蒼涼沉鬱的詩作《菩薩蠻·黃鶴樓》:

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

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這首詞的題目是「黃鶴樓」。黃鶴樓是最富有詩意和神話色彩的歷史文化名樓,也是江城武漢具有標誌性的名勝古蹟。黃鶴樓始見於三國孫吳時,南朝以後,就很著名,有「天下絕景」之稱。沿江而立、居高臨下的黃鶴樓,是古來人們遊覽登臨的勝地。在這首詞中,作者觸景生情,抒發了對革命前途沉重的憂慮,同時也表現了作者澎湃的革命激情和將革命進行到底的堅定信念。

詞的上闕寫景。登樓縱目,茫茫沉沉,莽莽蒼蒼,自遠而近,宏偉壯彩。「茫茫九派流中國」,「茫茫」,指時空的悠遠廣大之貌。左思的《魏都賦》云:「茫茫終古」,指時間之久遠綿長;陸機《嘆逝賦》云:「仰視天之茫茫」,主要指空間之廣大。「九派」,毛澤東曾作解釋:「湘、鄂、贛三省的九條大河。究竟哪九條,其說不一,不必深究。」 「中國」,只中國中部地區。「沉沉一線穿南北」,指京漢、粵漢鐵路。「流中國」與「穿南北」,一水一陸,恰成對稱。有人質疑粵漢鐵路到1936年才築成,似不必深究,因為這是寫詩,並非紀實。

「煙雨莽蒼蒼」,「煙雨」,春天像煙霧一般的細雨,給前面所描繪的景色刷上了一層迷茫的色調。「龜蛇鎖大江」,指在漢陽的龜山和在武昌的蛇山隔江對峙,封鎖大江。「鎖」字用得頗為傳神。字面上是指龜蛇二山夾江而立的形象,指登樓所見的景物。然而,結合當時陰雲密布的政治形勢,一個「鎖」字卻恰如其分地描繪出作者的心境。此「鎖」乃為「心鎖」,當人們境遇不順、心事重重時,自然是雙眉緊皺,眉頭緊鎖。着一「鎖」字,有江斷帛裂之感,使悲劇斷然出現在讀者眼前。

「茫茫」、「沉沉」、「莽蒼蒼」、「鎖」,幾個字眼勾勒一幅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畫面。令人壓抑的筆調,表達了一種蒼涼的心情,充分烘託了撼人心魄的悲劇氛圍,準確地表達了毛澤東對大革命遭受挫折和失敗的蒼涼迷茫、沉重壓抑之感。整個上闕,寓情於景,動人心魄,凸現了悲劇美或悲壯美的震撼和魅力。

詞的下闋抒情。倚危把酒,懷古思今,應物斯感,由境及心,豪放深沉。「黃鶴知何去,剩有遊人處」,借用典故,巧妙地記敘作者的黃鶴樓之游。崔顥《黃鶴樓》詩有句云:「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崔顥美麗蒼涼的詩句和它所記載的神話故事,並不能解除毛澤東作為現實主義者的人間痛楚。毛澤東並非為了登樓賦詩,因為此時已不復存在,只有遺址可尋。

「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此句最關鍵的是要把握「酹」的中國文化意味。酹是古代用酒澆在地上祭奠鬼神或對自然界事物設誓的一種習俗。當作者斟滿一杯酒,表情凝重地把酒灑在滔滔滾滾的江水裡,這樣一個動作,表達出兩層深刻含義:一是緬懷大革命中壯烈犧牲的革命英烈的祭奠酒;二是繼續征戰革命到底的壯行酒。弄懂了這兩層含義,特別是悟到了第二層含義,便能領會後一句「心潮逐浪高」的深刻含義了。毛澤東曾為「心潮」作註:「心潮: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敗的前夕,心情蒼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是那年的春季。夏季,八月七號,黨的緊急會議,決定武裝反擊,從此找到了出路。」 林克在《憶毛澤東學英語》一文中回憶道:1957年5月21日,毛澤東在學英語休息時,也曾說過同樣內容的話。他說:「《菩薩蠻·黃鶴樓》是描述大革命失敗前夕,心潮起伏的蒼涼心境。」

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中有「一樽還酹江月」,蘇軾此舉表露的是消極情懷,是對「人間如夢」的一種無可奈何的嘆惋。作為一個革命者,眼看着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即將失敗,毛澤東感到痛心,充滿憂慮,心情蒼涼,也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的迷茫與困惑。但是,毛澤東不是一個普通的革命者,在中國革命最危急的時候,他信念未滅,豪情未息,意志未衰,抱負未減,他仍然滿腔熱血,激情澎湃,執著地探尋着中國革命的前進道路。

當天,楊開慧聽了這首詞後說:「潤之,這首詞真好,前幾句太蒼涼了,後幾句一變而顯得昂揚,激動,我聽了心緒也難平。」毛澤東說:「目前武漢的這個局勢,叫人心緒怎麼靜得下來!不過,我想,辦法總會是有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一句,將整首詞的境界由「悲涼」提升到「悲壯」,足見其危急多情,危難多志,險惡不懼,百折不撓的革命家、政治家品格。[3]

視頻

參考文獻

  1. 中國青年網—毛澤東紀念館,引用日期2014-06-01
  2. 天下韶山網.2009-11-04,引用日期2014-08-25
  3. 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再讀《菩薩蠻·黃鶴樓》. 2020年02月14日08:53 [26 六月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