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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 天國,外文名:Kingdom of God(Heaven),基督教聖經術語。

世界上共有一千八百多種語言的聖經譯本[1],幾乎所有民族的語言,甚至地區方言都已包羅。其中二百八十多種是全本的新舊約[2],五百九十多種只有新約部分,九百二十多種是單行本或選輯本。

簡介

天國就是神主權的統治,由基督在地上的工作展開,但要到「世上的國成了我主和主基督的國」(啟十一15)才完全成就。

根據首3卷福音書的記載,耶穌的核心信息就是宣講神的國。馬太用以下一段話總結耶穌在加利利的事工:「耶穌走遍加利利,在各會堂里教訓人,傳天國的福音,醫治百姓各樣的病症。」(太四23)登山寶訓也論及那叫人能進天國的義(太五20)。馬可福音四章及馬太福音十三章記載的一系列比喻,亦是闡述天國的「奧祕」(太十三11;可四11)。而主設立主餐,更是要信徒期盼將來天國的降臨(太二十六29;可十四25)。

新約,有兩個詞語表達這觀念:「天國」和「神國」。「天國」只在馬太福音出現;而「神國」在馬太福音也出現4次(太十二28,十九24,二十一31、43)。「天國」是猶太用語,對猶太人有特別意義,但希臘人聽來卻有點刺耳。猶太人因避諱而不提神的名字,而同期的文獻,亦以「天」字取代「神」字(《馬加比一書》三18、50,四10;參路十五18)。至於英文聖經的「天」「heavens」是複數詞,因它的原文也是複數詞。

要理解天國這觀念,關鍵在於明白希臘文basileia及希伯來文malkut這兩個詞的基本意思是掌管、統治和國度。在舊約中常見「某人作王第幾年」的用語,意即某人作王統治期間的第幾年(例:代上二十六31;代下三2,十五10;拉七1,八1;斯二16;耶十7,五十二31)。當我們讀到所羅門的「國甚是堅固」(王上二12),我們曉得這是指他的君權已穩如泰山。當聖經說掃羅的國歸與大衛(代上十二23),這是指原本屬於掃羅的權柄已轉給大衛;大衛因承受了這合法的權柄而作王。在malkut與權柄、能力、榮耀及國度等抽象名詞連用的經文中(但四34,七14),malkut的抽象意義變得明顯了。

當malkut是指神,它幾乎每次都是指神在天上作王的權柄與統治。「傳說你國的榮耀,談論你的大能……你的國是永遠的國!你執掌的權柄存到萬代!」(詩一四五11、13)「耶和華在天上立定寶座;他的權柄統管萬有。」(詩一○三19)

然而,當人作王統治,他必須擁有國界疆土;而malkut也有國境的意思。「這樣,約沙法的國得享太平,因為神賜他四境平安。」(代下二十30;參斯三6;耶十7;但九1,十一9)

在新約中basileia這字亦有此雙重意義。英文聖經修訂標準譯本在路加福音二十三章42節中,將這字譯成「王權」,在約翰福音十八章36節譯成「王位」。路加福音十九章提到那貴冑到遠方去得「國」,也是指他被委任為王(路十九12)。當耶穌說「我的國不屬這世界」(約十八36),祂不是指祂的掌管與這世界無關,而是說祂的王權與國度並非來自人,乃是來自神。因此,祂不用屬世的戰爭去達到祂的目的。

掌握了basileia的要義,就能明白福音書好些經文了。例如在主禱文中,「願你的國降臨」(太六10)是指祈求神在地上彰顯祂的治權,使神的旨意在地上成就,如同在天上。而當我們讀到「凡要承受神的國,若不像小孩子,斷不能進去」(可十15)時,就曉得它是說我們要向神敞開我們的生命和心靈,讓祂掌管。

此外,新約也有提及在天國和進天國(太八11;可九47,十23-25;路十三28)。總括來說,神國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是指神的統治和管理;第二個是蒙福的範疇,當中可以經歷神的管治。在神學和哲學上,上述兩個解釋都可接納。

舊約背景

「天國」這詞在舊約沒有出現,但這觀念卻在先知書中隨處可尋。經文常提到神是王,祂既是以色列的王(出十五18;民二十三21;申三十三5;賽四十三15),亦為全地的王(王下十九15;詩二十九10,四十七2,九十三1、2,九十六10,九十七1-9,九十九1-4,一四五11-13;賽六5;耶四十六18)。縱然神不是在地上作以色列的王,其他經文卻提到有一天神將會作王統治祂的子民(賽二十四23,三十三22,五十七7;俄21;番三15;亞十四9-11)。

上文雖如走馬看花般講述神掌王權的概念,但卻能成為整卷舊約對於這觀念的綱領。神統治全地,但祂用特別的方法統治祂的子民以色列。所以,神的統治在以色列歷史上是真正實現的,不過,這只是部分和不完全的實現。以色列人三番四次反叛神的統治;他們又常被拜偶像的鄰國侵犯,而在這些戰爭中亦不是百戰百勝。加上大自然的災難和物質世界中的罪惡,常為神的子民帶來苦難。因此,先知都期望有一天,神要統治全地,而不限於以色列國。先知書強調的重點就是這盼望:在世界實現神完全的統治。

先知書用神的顯現這觀念,去描述天國最終的降臨。「看哪,耶和華出了他的居所,降臨步行地的高處。眾山在他以下必消化,諸谷必崩裂,如蠟化在中,如水衝下山坡。」(彌一3、4)撒迦利亞預見「耶和華的日子」來臨時,萬國會聚集與耶路撒冷爭戰,「那時,耶和華必出去與那些國爭戰……耶和華──我的神必降臨,有一切聖者同來」(亞十四3、5)。「萬軍之耶和華」臨到以色列(賽二十九6),從仇敵手中拯救他們。「看哪,你們的神……必來拯救你們。」(賽三十五4)「必有一位救贖主來到錫安──雅各族中轉離過犯的人那裡。這是耶和華說的。」(賽五十九20)神的降臨亦會帶來審判。「因為耶和華從他的居所出來,要刑罰地上居民的罪孽。」(賽二十六21)以賽亞更描述人要躲藏在石洞和地穴中。「到耶和華興起,使地大震動的時候,人好進入磐石洞中和岩石穴里,躲避耶和華的驚嚇和他威嚴的榮光。」(賽二21)「我的忿怒如火,必燒滅全地。」(番三8;參賽六十三1-6,六十四1-7,六十五15、16;亞十四3)神最終的降臨亦會為外邦人和以色列人帶來救恩。「『錫安城啊,應當歡樂歌唱,因為我來要住在你中間。這是耶和華說的。』那時,必有許多國歸附耶和華,作他的子民。他要住在你中間。」(亞二10、11;參賽六十六18-24)

上述經文的字裡行間清楚充滿著「神要降臨」的神學觀念。近代舊約神學家普遍都認為,舊約的神並不像外邦人的神,他們只是自然界的神,而祂卻是一位歷史的神──介入祂子民的歷史中,去賜福或審判他們。在埃及,神降臨在以色列人中,要把他們從奴役和捆鎖中拯救出來,作祂的子民。從埃及拯救他們不僅是神的作為,祂更要透過這作為啟示祂自己,叫以色列人因此認識和事奉祂。「我是耶和華……救贖你們脫離他們的重擔,不作他們的苦工……你們要知道我是耶和華──你們的神。」(出六6、7)神介入歷史中,不單要拯救祂的子民,也要審判他們。「以色列啊,我必向你如此行;以色列啊,我既這樣行,你當預備迎見你的神。」(摩四12)以色列民在耶和華的日子遭亞述打敗,這歷史事件清楚反映,神是祂子民的審判官(摩五18)。以色列的歷史有別於其他歷史:縱然神是一切歷史的主,但在一連串特別的事情里,祂擔當救主和審判官。這種在歷史中啟示自己的神學,稱為救贖歷史。

神一次又一次地介入人類歷史中,因此祂最終亦必須降臨,施行審判,並建立祂的國度。所以,以色列的盼望植根於歷史中,甚或建基於一位掌管歷史的神。神最後會突然間榮耀地降臨,在全地施行統治。這國度並非源於歷史的進程,而是來自神。

阿摩司時代,以色列人期望一個在歷史的巨輪下興起的國度。他們普遍都期望有一天,以色列能安享勝利、福祉和興盛,大衛國度的榮耀得以恢復,並以色列完全戰勝一切仇敵。這是舊約唯一描述國度是「今世」和「歷史性」的經文。但眾先知對這觀點並不苟同。事實上,阿摩司也駁斥這是謬誤。「耶和華的日子」是黑暗而非光明,是定罪而非贖罪,是懲罰而非祝福(摩五18-20)。阿摩司宣告在「耶和華的日子」,以色列在歷史上先被亞述打敗。但他更看見一次末世性的大災難,是由神親自降下的,這全球性的災難會破壞物質世界的秩序。那時,「日頭在午間落下,使地在白晝黑暗。」(摩八9)末世的火要吞滅深海和地(摩七4),這絕非筆墨所能形容。阿摩司似乎看見整個大自然面臨普世的震動,就是全地的末日。但除了審判外,阿摩司還看見以色列的救恩(摩九11-15)。

這些都是由兩約之間的文學及新約發展出來,有關啟示文學的末世論素材。對世界和人類(包括神的子民)影響深遠的那股邪惡力量是那麽巨大,故惟有神施行普世性的行動,才能帶來救恩。

雖然眾先知所看見的國度是從神而來,但這國度卻是屬地的。神介入自然規律中,並非要摧毀它,而是要從舊而不完全的自然規律中,創出又新又完美的規律。先知對這新規律沒有一致的看法,有時,他們用現世和屬地的字眼來描述,如「大山要滴下甜酒;小山都必流奶」(摩九13)。另一方面,神卻要創造新天新地(賽六十五17,六十六22),其中充滿無憂無慮的快樂、富足、平安和公義。神最終的降臨是要救贖這世界,因為世界得贖就是天國降臨的景象。先知不斷渴望受造之物脫離敗壞的轄制。他們用既簡單又具體的字眼來表達:曠野變為肥田(賽三十二15),沙漠必開花茂盛(賽三十五2),憂愁嘆息盡都逃去(賽三十五10);發光的沙要變為水池,乾渴之地要變為泉源(賽三十五7);動物之間(並人類)也要和平共處,不再互相殘害(賽十一9)。這一切都是由於全地認識耶和華(賽十一9)。

上文不只是詩般的描述,更反映一種深邃的創造神學。人既為受造物,必須在地上居住,而大地與人的命運息息相關。這神學的主旨是神的創造,是美好的;它並不如希臘思想,認為創造是通往真正屬靈領域的障礙。救贖包括救贖這地,使它成為神心意中那滿載福祉的環境。救恩不是要將人從受造的身分釋放出來,因這受造身分不是壞事,反而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必須及永久元素。救恩也不是使人從肉身中解脫出來,正如一些希臘思想一般,反之,最終的救贖是包括全人的救贖。有關肉身復活的教義,就是反映這方面的神學思想。它的必然結果就是所有受造物都能夠分享救贖之福。

先知末世論的特色就是歷史與末世之間的張力,意思是當先知展望將來,他們既看見一個即時的、歷史性的審判,也見到一個較遠的末世審判。就阿摩司來說,「耶和華的日子」同是即時的審判(以色列敗於亞述),又是最後末世的救恩。約珥則看見歷史上將臨的旱災及蝗災,但除了這些災禍外,他亦看見那末世的「耶和華的日子」。西番雅在沒有指明的歷史時空中,看見「耶和華的日子」將臨(番一2-18),但除此之外,他又看見外邦人的救恩(番三9)。那位在歷史中賜福和審判祂子民的神,在歷史的終局裡也要施行審判和救恩。先知並沒有清晰地劃分這兩個日子,因為審判和救恩都是由同一位神施行的。

先知對末世的盼望經常都是道德性的。意思是說先知對未來感興趣,不是因它是將來的事,而是因它對今世帶來震撼。先知的預言是按將來的審判和救恩說的,而以色列現在也同樣會按神的旨意面對它。所以,「你當預備迎見你的神」(摩四12)可說是眾先知的核心信息。

猶太啟示文學

新約時代,猶太教中出現一些派別,發展了一套啟示性的歷史觀。他們的著作有《以諾一書》的5部分、《摩西升天記》、《以斯拉記卷四》及《巴錄二書》。這些書卷對新約研究非常重要,因它們成了舊約和新約之間有關天國觀念的橋樑。

這些啟示文學作品旨在回答神義說(證神為義的理論)的問題。以斯拉的時代之後,律法在人民的生活中比以往佔有更重要的地位。在先知時代,以色列一次又一次背棄律法,又敬拜外邦的神。因此,先知的主要信息就是向以色列人發出挑戰,要他們與神和好、悔改和遵行律法。但從以斯拉至新約時代,以色列是前所未有地遵行律法,他們厭惡偶像,忠心敬拜神。可是,神的國仍未降臨。代之而來的,卻是馬加比時代安提阿古四世施行的恐怖迫害,以及哈斯摩寧、龐培和羅馬帝國的世俗統治。並在主後66至70年,耶路撒冷被攻陷和拆毀。神在哪裡?祂為何不拯救祂忠心的子民?祂的國度為何不降臨?啟示文學就是要回答這些問題。

在啟示性的宗教中,最重要的觀念之一,就是二元論。這二元論常以「今世」和「來世」表達。先知把今世和來世(就是天國要成就的世代)作對比。啟示文學的作者則把這對比推至極端。在《以諾一書》中,我們可兩次看見這觀念的一鱗半爪。在《以斯拉記卷四》及《巴錄二書》(主後一世紀末)中,更可見到這觀念臻至完全。「至高者締造了兩個世代而非一個」(意譯《以斯拉記卷四》七50);「審判之日是這世代的終結,也是將要來的那永恆世代的開始」(意譯《以斯拉記卷四》七113);「這世代是至高者為眾人而設的,但那將要來的世代卻屬於一小撮人」(意譯《以斯拉記卷四》八1;參《巴錄二書》十四13,十五7;《父老格言》四1、21、22,六4、7)。此外,只有神施行普世的行動,才能把今世帶進來世。在偽經《摩西升天記》中,根本沒有提及彌賽亞這人物,是神獨自拯救以色列的。在《以諾的比喻集》中,這過渡則由一位屬天並先存的人子降臨而得以成就。在《以斯拉記卷四》所見的,卻是大衛式的彌賽亞與人子兩個觀念併合起來。

啟示文學與舊約先知的信仰相異之處,在於前者對今世是悲觀的。不過,他們並非極端的悲觀主義者,因他們的基本信息仍是:到了時候,神會介入並拯救祂的子民。但在今世,祂對以色列一切的事置諸不理。今世是落在罪惡和魔鬼的勢力中,無可救藥。神已任由罪惡操縱今世,只有在來世才可得到救恩。

啟示文學的作者完全失去了歷史與末世之間的張力。他們不再期望在今世會有任何拯救。神其實已變成一位只屬於將來的神,與現今無關。

在《以諾一書》的異夢中(八十三至九十),看見神最初是信實地保守、帶領以色列人,但後來卻不再親自帶領祂的子民,並離棄了聖殿,任由他們受凌辱和摧殘。「神雖然看見,卻無動於衷,且更因他們被凌辱、強奪和吞噬而歡喜。祂任由自己的子民落在猛獸的手中,受盡折磨。」(意譯《以諾一書》八十九58)事實上,在巴比倫攻佔耶京後,他們認為神已不再在歷史中作工了。歷史已完全敗落在惡者的手中,一切救恩的盼望都只在將來。

符類福音

二元論

今世和來世

耶穌在「天國」方面的教導與先知一樣,包含了今世與來世的對比,祂用「今世和來世」去表達。當財主問耶穌他要作甚麽事,才可承受永生(可十17),經文清楚顯示他所指的是來世的生命、復活的生命(但十二2)。耶穌繼而談到進天國的困難〔馬太福音的平行經文中,有「天國」,亦有「神國」(太十九23、24),證明這兩個名詞是可交替運用的〕。門徒接著回應說:「這樣誰能得救呢?」耶穌的答案就帶出了「今世」與「來世」的對比,來世就是信徒承受永生的時候(可十29、30)。這段經文明確指出,在某種意義上,神國、天國、救恩和永生都屬於來世。若單看這段經文,就發現神的子民只會在來世才可經歷永生。

這種二元性的用詞,在馬可福音的撒種比喻中亦有出現(可四19)。「世上的思慮」,以及對錢財、安定和名譽的關注,都是今世的特色,它們敵擋天國的道,把道擠住,不能結實。今世的特色就是與天國為敵。

路加福音則有「今世之子」與「光明之子」的對比(路十六8)。在拉比的著作中,雖然沒有類似的用詞,但在昆蘭文獻中卻有「光明之子」與「黑暗之子」的對比。在符類福音,這觀念經常出現(太五14;路二十二53),到約翰福音,光明與黑暗的對比更成了耶穌教訓的主題。在上述路加福音的經文中,今世是黑暗的,來世才是光明的。

路加福音記載耶穌與撒都該人辯證復活的事,就用了這二元性的詞彙。「這世界的人有娶有嫁;惟有算為配得那世界,與從死里復活的人」(路二十34、35),就不會再死,也不朽壞,與天使一樣。死亡是屬於今世的,故婚姻制度是必須的。但來世是永恆的,人不會再死,跨進一個嶄新的存在方式:就是擁有不朽壞的生命。

只有馬太福音有「世界的末了」這字句。這世代會因為人子降臨(太二十四3)及人受審判(太十三39-42)而終結,義人與惡人要分開(太十三49)。同一字句亦出現在復活的主對門徒的應許中,祂肯定自己會與門徒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二十八20)。因此,這世代完結後,另一個世代,就是來世,必要來臨。

那將來的國度會由一件決定性的事件引進,那就是人子榮耀的降臨。在兩個有關天國的比喻中,清楚提到這一點。在稗子的比喻中,「人子要差遣使者,把一切叫人跌倒的和作惡的,從他國里挑出來,丟在火爐里」(太十三41、42上)。綿羊與山羊的比喻亦道出相同的末世觀。「當人子在他榮耀里,同著眾天使降臨的時候,要坐在他榮耀的寶座上」,去審判萬民時,要把綿羊從山羊中分別出來。綿羊就是指義人要「承受那創世以來為你們所預備的國」,而進入國度與進入永生在這裡是同義的(太二十五31-46)。

天國的末世特色在馬太福音二十五章的兩個比喻中,亦可見到。「天國好比十個童女拿著燈出去迎接新郎」(太二十五1),其中5個童女是愚拙的,沒有預備足夠的油去點燈,因此來不及參加婚筵而被拒諸門外。那些預備好的,就能進去,這是末世國度的象徵。同樣,那兩個在「不多的事上」忠心的僕人,就可以「進來享受你主人的快樂」(太二十五21、23),但那不忠心的就在這國中無分,且要被丟在外面的黑暗裡。

耶穌幾乎全無興趣去描述末世的國度,但這國度的來臨卻常在祂心中。清心的人必得見神(太五8)。收割的時候要來到,麥子被整理,便收在倉里(太十三30、39;可四29)。耶穌常用宴會和愛筵去形容末世的生活。祂要在天國里再與門徒暢飲,門徒也要在那國度里坐在耶穌的席上吃喝(路二十二30)。萬民要從各地各方招聚而來,與舊約聖徒一同坐席(太八11、12;路十三29)。那將要成就的國度就好像婚筵(太二十二1-14)和大筵席(路十四16-24)一樣。上述的比喻描繪出神與人之間因罪而中斷的契合,得以恢復。

在大部分闡述國度未來特色的經文中,「國度」是指末世性的層面,亦即是來世。不過,當耶穌教導門徒禱告,說「願你的國降臨」時(太六10),祂卻不是指末世的新秩序,而是指神掌王權的管治。那是祈求神在地上施行主權的統治。

天國的降臨,即是神主權的統治,會帶來新的秩序,就是來世。這就結束了今世,來世則要開始。

撒但

在耶穌的教訓中,有另一個二元論的觀念,就是撒但在這世代的角色。保羅稱撒但為「這世界的神」,他的目的是要控制人類,將他們固守在不信的幽暗中。這就是保羅形容這世代的特色。這種二元性的觀念在耶穌所受的試探中亦可看到。那時,撒但在一瞬間把萬國展示給耶穌看,然後對祂說:「這一切權柄、榮華,我都要給你,因為這原是交付我的,我願意給誰就給誰。」(路四6)這段說話並不能取其終極意義。因為神永遠是那「永世的君王」(提前一17)。然而,在整卷新約(包括耶穌的教訓)中,今世被視為撒但在神主權的容許下,對人類施行悲慘統治的世代。他被形容為一個壯士,守衛著自己的家園(可三27)。人類必須從他的權勢中被拯救出來(太六13,「兇惡」一詞屬陽性)。他會控制人的意志,並令他們犯恐怖的惡行,好像猶大賣耶穌一樣(路二十二3)。他會極力試探耶穌的跟隨者(路二十二31),又經常擾亂天國的工作(太十三37-39;可四14、15)。人類的病痛又被視為撒但的捆綁(路十三16)。馬太福音十二章26節提到撒但有他的國度,而那些能控制人的魔鬼就是他的「使者」(太二十五41)。「那惡者之子」(太十三38)就是形容那些不受神管治的人。這並非指某種特殊罪行,而是指出控制我們生命的是撒但,而不是神。

只有在來世才會看見撒但的滅亡。猶太文學經常形容撒但受刑的地方,雖然福音書對此隻字不提,卻提及為魔鬼和他的使者預備了永火(太二十五41;參啟二十10)。在馬可福音一章24節,污鬼問耶穌是否要來滅他們,其實這就是指上述的刑罰。福音書鮮有論及魔鬼在末世的滅亡,是有其重要原因的:因為福音書所著重的,是現在而非將來。然而,天國的發展形式卻很清晰。撒但是「這世界的神」,直至神除滅撒但和他的權勢,那新的世代才會來臨。說得清楚一點,就是當神的國度來臨,撒但會被毀滅,這個充斥罪惡和死亡的世代,將會被永生和來世取而代之。

天國的現在意義

對於天國最終的實現,耶穌的教訓與舊約先知的教導基本上是沒有分別的。耶穌的教訓最突出之處,亦是祂整個使命和信息的特徵,就是天國以出人意表的方法,在歷史中出現。這就是耶穌的教訓與當時猶太思想迥異之處。

耶穌不斷教導門徒,祂要成就舊約有關彌賽亞的預言,這點在祂的教導中首次出現。馬可用這段話總結耶穌的信息:「日期滿了,神的國近了。你們當悔改,信福音!」(可一15)這句話可以有兩個意思。第一,可指末日的國度即將來臨。馬太用幾乎相同的字眼來總結施洗約翰的信息:「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太三2)約翰繼而闡釋天國近了的意義:「他手裡拿著簸箕,要揚淨他的場,把麥子收在倉里,把糠用不滅的火燒盡了。」(太三12)約翰用「不滅的火」來宣告一個末世的行動,即是末世的審判,而不是歷史事件。約翰認為耶穌就是那位執行先知和啟示文學作者所期望那影響普世的事件的人物。

當然,上文所提的也可能是耶穌所指的意思。但若從耶穌傳道的過程來看,則對「日期滿了」可以有另一個更好的詮釋。先知所傳講有關彌賽亞的應許,不但快將實現,更是在耶穌的使命中已經開始實現。這是個過程,神透過耶穌進入祂的子民當中。因此,從某現實的角度看來,先知的盼望已真正的成就了。

我們可從路加福音如何介紹耶穌的工作而看見這個意義。路加選了在耶穌傳道工作後期發生於拿撒勒的一件事情(路四16-21),將它編排在路加福音開始的部分,為要表明天國已開始成就。耶穌從以賽亞書讀出一段展望彌賽亞救恩的應許:「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他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路四18、19)然後耶穌用一句話,令祂的聽眾大感震撼,祂堅定地說:「今天這經應驗在你們耳中了。」(路四21)

這事實是個令人驚訝的宣告。施洗約翰曾宣告神在末世要來臨,就是實現末世的盼望及至彌賽亞世代的頂峰。但耶穌卻說彌賽亞的應許已真正在祂身上應驗了。這並非一個到末日才來的國度,而是現在就有的救恩。在這裡,耶穌沒有宣告末日的國度快要來臨,祂反而大膽地宣告天國已經降臨了。天國的降臨是一件已發生的事情,也是神恩惠的作為。這並不是新的意念、新的神學思想,或新的應許,而是歷史中一個新的史實。

在耶穌回答有關禁食的提問中,亦顯示了上述應許已經應驗。「新郎和陪伴之人同在的時候,陪伴之人豈能禁食呢?新郎還同在,他們不能禁食。」(可二19)在猶太教中,婚宴成了實現彌賽亞應許的象徵。耶穌用上文宣告彌賽亞時代的救恩已來臨。因此,若門徒在享受彌賽亞時代所帶來的祝福時,進行禁食,那便互相矛盾了。因為時候已經滿了,應許已實現了。

在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不同的經文中,都有提及舊約的盼望已經在歷史中實現:「看見你們所看見的,那眼睛就有福了。我告訴你們,從前有許多先知和君王要看你們所看的,卻沒有看見,要聽你們所聽的,卻沒有聽見。」(路十23、24;參太十三16、17)馬太和路加均引述同一段話,與天國相提並論,而兩者都認為前人的盼望已成了現今的經歷。許多君王與先知都存有盼望,但他們的盼望卻落空,因為所盼望的並沒有臨到。然而,他們一向引頸以待的,如今已成為事實,也即是神所應許的彌賽亞救恩。

當約翰問耶穌關於要來的那一位,耶穌的答覆又再次肯定那應許已經在歷史中實現了(太十一2、3)。「基督(即彌賽亞)所作的」其實不符合約翰的宣告。因為像希律那麽暴戾的君王,並沒有受到火的審判,耶穌也沒有引進末日的國度,祂反而到處幫助人。耶穌給約翰的答案,蘊含著以賽亞書三十五章5-6節對彌賽亞救恩的應許:「你們去,把所聽見、所看見的事告訴約翰。就是瞎子看見,瘸子行走,長大痳瘋的潔淨,聾子聽見,死人復活,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太十一4、5)就這樣,耶穌宣稱彌賽亞救恩的福樂已經來臨。約翰的疑惑其實是合理的,因為應許的實現方式是如此出人意表。再者,這世代的完結又是遙不可及。事實上,耶穌的答案主要說明無須等到世代終結,應許就已經開始應驗了。所以,耶穌說那些不因彌賽亞跌倒的有福了(太十一6)。總而言之,應許的確已經實現,然而,末日還未結束。

將天國已來臨這事實表達得最清晰的地方,莫過於在耶穌講論撒但被捆綁的經文裡。耶穌在世的工作其中一個特徵,就是趕鬼──將人從撒但權勢下拯救出來。連法利賽人也承認耶穌這方面的能力,只是他們將它歸功於撒但而已。但耶穌卻說:「若撒但趕逐撒但,就是自相紛爭,他的國怎能站得住呢?……我若靠著神的靈趕鬼,這就是神的國臨到你們了。」(太十二26、28)這裡的動詞清晰顯示「已經來到」的意思(羅九30;林後十14;腓三16)。這實在是個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的宣告:神的國已臨到人間。

耶穌接著解釋說:「人怎能進壯士家裡,搶奪他的家具呢?除非先捆住那壯士,才可以搶奪他的家財。」(太十二29)那壯士就是撒但,這「罪惡的世代」(加一4)就是他的「家」,而那些被鬼附的人就是他的「家具」。耶穌已攻佔了這壯士的家,從他那裡搶救了屬於自己的人。這就正是天國的工作了。在這末世(就是撒但被毀滅、令他初嘗敗績的時候)完結之前,神王權的統治已透過耶穌臨到人類歷史中。耶穌已經捆綁了撒但(即削弱了他的能力)。這是藉著耶穌傳道的工作,使天國降臨所成就的結果。

在路加福音十章18節亦有類似的記載。耶穌差派門徒出去傳道,他們跟耶穌一樣,同是宣告天國近了(路十9),並且趕鬼。當他們回來報告他們如何成功,耶穌說:「我曾看見撒但從天上墜落,像閃電一樣。」(路十18)這也是暗喻式的用語,堅定地說明在耶穌及門徒的工作中,已經令撒但從權勢中墜落了。「捆綁」和「墜落」這兩個暗喻都指出同一個真理,就是天國已經勝過撒但。

這就是耶穌與舊約及一切當代猶太教信仰迥異之處。先知認為國度是由一位屬天的超然人物建立的(但七),或是由一位滿有權能、從大衛而生的彌賽亞君王所管治的(賽九,十一)。在先知書里對彌賽亞的盼望,常是末世的盼望。猶太作者由於對歷史現實絕望,也將一切希望寄託於將來,故他們與舊約先知亦持相同意見。然而,猶太拉比其實亦有關於國度的現在意義的教義。當一個人歸信猶太教及接受律法,他就負起了天國的軛,即是神的主權。每天重複背誦認信禱文(即申六4-10),就等於不斷地背負神主權的軛。然而,在這一切事上,神並不主動作工。祂已把律法頒佈給以色列人,但祂亦隨時願意接納悔改的罪人。背負律法的軛完全是人的責任,而神只會在今世完結時才降臨。

與前人的理解相反,耶穌所宣講的天國,是在祂自己和祂的工作上實現出來的。神再次採取主動,繼續作工。事實上,第一世紀的猶太人做夢也沒想過神的國竟會在一個平凡人身上成就,就是透過一個溫柔、卑微的教師把天國帶到人間。

我們進一步從耶穌身上看見天國的臨在,其實就是的管治,這也是我們要從神領受的。在末日才降臨的國度也是如此,因為義人可白白承受那國度(太二十五34)。在回答那少年人有關承受永生的問題時(可十17),耶穌將進入天國(可十23、24)與承受永生的禮物(可十30)相提並論,顯示二者有相同意義。天國是一份禮物,是天父樂意賜予耶穌的羊群,也即祂的門徒的(路十二32)。

如果神在未來國度的統治會為祂的子民帶來福祉,而天國又是在末世來臨前介入歷史的話,那麽我們就可期望神現今的管治能使祂的子民初嘗福澤了。這事實在多處經文中反映出來。天國是現在要追求的(太六33),而且要像孩子接受禮物般接受它(可十15;路十八16、17)。雖然它出現的方式是出人意表,但在耶穌身上實現的天國,卻像隱藏的財寶或極貴重的珍珠,是值得變賣一切去得著它的(太十三44-46)。神所賜下的國包括聾子可聽見、瞎子得看見、長大痳瘋的得潔淨,以及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聽(太十一5)。

天國的奧祕

「奧祕」就是藏在神心中的真理,到了時候才向人啟示出來(參羅十六25、26)。所謂天國的奧祕(太十三11;可四11)就是:在末日來臨之前,天國以出人意表的方式,透過耶穌在歷史中的工作而降臨人間。耶穌的比喻就闡述了這奧祕(太十三;可四)。現代學術界普遍同意有兩個重要原則去解釋比喻:第一,比喻並非寓言,而是從日常生活中取材的故事,基本上只包含一個真理。第二,比喻必須從耶穌傳道的生活背景去解釋。

馬可福音四章26-29節的比喻並非講述成長的階段,而是表明「地生五穀是出於自然的」(第28節)。天國是神所統治,是超自然的事,不是人為的工作。

撒種的比喻(太十三3-9、18-23)不是要說明神的話語有4種聽眾,而是闡明人必須接受天國的道,否則不能結果。換句話說,耶穌所宣告和體現的國度是要人有回應,才能生效的。

麥子和稗子的比喻(太十三24-30)旨在教導雖然沒有末世的審判,將善惡分別開來,但天國已經實實在在地臨到歷史中。兩者會一同在世界生長(太十三38),直到末日的審判,才把它們分開。

芥菜種和麵酵的比喻(太十三31-33)旨在對比現今的渺小和將來的偉大。它的重點不在於天國由小開始的發展過程。事實上,耶穌從來沒有談及神的統治如何發展。在此,祂是要闡明現在好像一粒小種子的一群人──一個加利利先知和一小群跟隨者──有一天會成為一棵大樹。

藏寶和尋珠的比喻(太十三44-46),旨在教導那表面看來毫不重要的國,實在值得人盡一切力量去得著它。

撒網的比喻(太十三47-50)說明神的國招聚了各種人。就算在耶穌的門徒中,也有一個叛徒。然而,到了末日,義人便會從惡人中分別出來。

天國與教會

馬太福音記載耶穌談及教會的一段話。當時,耶穌對彼得說:「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他。我要把天國的鑰匙給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綁的,在天上也要捆綁;凡你在地上所釋放的,在天上也要釋放。」(太十六18、19)「教會」一詞,在這裡並不能從日後的歷史發展來理解,而是要根據舊約背景和耶穌當時的工作來解釋。在七十士譯本中,「教會」常用來表示神的子民以色列人聚在一起(申四10,九10,十4,十八16)。耶穌常提到人進入天國或在天國里(太十一11;路十六16;參太二十一31,二十三13;參路十一52)。祂稱那些接受天國的道的人為「天國之子」(太十三38);在另一處則稱他們為那承受末日國度的「小群」(路十二32)。因此,耶穌用「教會」這詞指神的一群新子民,就是新以色列,與有形的架構和組織無關。在耶穌的時代,教會就是那些因為忠於耶穌而聚在一起的少數門徒。

教會不等於天國。天國是指神的統管及被祂統管的範疇。在現今的世代,這完全是無形的、屬靈的國度(參西一13);在來世,祂統治的範疇會是普世的。教會是天國的子民──那些接受天國(可十15)而因此得著神管治之福的人(太十一11)。教會的誕生是天國的工作,是神透過耶穌的統管而作成的。教會要為天國作見證(太二十四14;路十9)。教會是天國在世上的器皿。正如天國藉著耶穌及祂所差遣的門徒而作工,這國度也要繼續透過一代又一代的門徒而工作。教會與「死亡的權勢」爭戰,但教會卻會得勝,因為她是神的治權、天國的器皿。

教會是天國的守護者。在拉比的觀念中,以色列就是天國的守護者,因神將律法交給以色列。但如今教會卻要成為天國的守護者(參太二十四14)。教會因此要執行赦罪或不赦罪的工作(參約二十23)。神要從以色列這本是「天國之子」的手中奪去這國度(太八12),將她賜給一群新的子民(太二十一43;可十二9)。

小結

耶穌的教訓是以啟示文學的二元論為經,以由一宗神聖的普世事件所開啟的末世為緯。然而,祂與猶太作者相異,但與先知相同之處,在於祂基本上所關心的,並非將來的事,而是祂的子民現今的道德和屬靈境況。此外,祂恢復歷史和末世之間的張力。如眾先知一般,祂宣告了神在歷史中的審判(太十一21-24,二十三38;可十二9;路二十一24)。研究橄欖山上的講論,就發現耶穌幾乎將耶路撒冷在歷史上的淪陷(路二十一20)與末世的敵基督(太二十四15)混為一談,實難準確地將兩者區分。事實上,整個福音與猶太啟示文學不同之處,在於它認為末日國度來臨的唯一原因,就是天國已經藉耶穌本人及工作,先降臨在人類的歷史中。

新約其他書卷

約翰福音

在約翰福音記載耶穌的教訓中,永生的觀念取代了天國的觀念。整卷書只有兩次提到天國(約三3、5),且都與永生連在一起。這裡所提的天國,是指末世以後的國度,而永生則是國度里的生命。所以,正如在符類福音中,天國是包括將來及現在,故永生也包括來世的生命(約十二25)及今生的福氣(約三16等)。

使徒行傳

使徒行傳記載一群早期的門徒,他們不明白耶穌所傳有關天國的信息,不知道天國可指今生屬靈的福氣。因此,他們聚在一起等待末日的國度降臨以色列(徒一6)。使徒行傳也記述門徒繼續傳講天國信息,但通常都是指末世之後才有的福祉(徒八12,十四22,十九8,二十25,二十八23、31)。然而,上述最後兩段經文則將天國等同於耶穌基督的福音。

使徒行傳其中一個重要主題,是與天國有關的。五旬節那天,彼得宣講神已叫耶穌坐在祂寶座的右邊,應驗了詩篇一一○篇1節(徒二33-35)。這詩篇預言大衛王后裔在耶路撒冷登基。彼得卻說耶穌如今在天上成就了這預言。所以,神立祂為主為基督(彌賽亞)。這兩個用語是可互換的:「主」即最高的君權,而「基督」則是彌賽亞君王。

保羅書信

保羅把受膏的王基督在天上掌權這主題,作進一步演繹。這國度既是來世的產業(林前六9,十五50;加五21;弗五5;帖前二12;帖後一5;提後四1、18),也是信徒今生可承受的福氣(羅十四17;西一13);關鍵就在於耶穌乃最高統治者及彌賽亞君王,而這兩個身分是可互換的。耶穌現在已被高舉為萬有之主(腓二11)。雖然祂的君權是眼看不見的,但祂再降臨時,便會彰顯出來。同樣,因為耶穌的復活和升天,祂被封為彌賽亞君王,且要掌權作王,直到「神把一切仇敵都放在他的腳下」(林前十五25;弗一22)。那最後要毀滅的仇敵就是死亡。

啟示錄

啟示錄的中心信息,就是神救贖計劃的完成,那時,世上的國成了我主和基督的國(啟十一15)。啟示錄描繪教會如何在敵對的世界中受逼迫,但同時向教會保證基督已經勝過罪惡的權勢(啟五5),藉此,祂最終亦能毀滅它(啟十九11至二十14)。同樣,最終要被毀滅的仇敵就是死亡(啟二十13、14)。啟示錄最後以一幅極具象徵意義的天國圖畫作結(啟二十一,二十二),那時,神要住在人當中,人要「見他的面」(啟二十二4)。因此,新約就以這樣的主題作結:在混亂的世界中,恢復神聖的秩序。其實,這正是天國。

——George E. Ladd

參:「耶穌基督的生平和教訓」;「比喻」;「世代」;「啟示文學」。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