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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道族

图片来自newtalk

马卡道族(Makatao、Tao)为台湾原住民族的一支,属于南岛民族。往昔聚落为凤山八社,包含大杰颠社等社。马卡道族分布在台湾最南部之嘉南平原(包含高雄)和屏东平原一带,过去被外来政权分类为熟番平埔族,台湾东部的花莲台东也有来自西部迁入的马卡道族。目前尚未受中华民国中央政府所承认,仅屏东县等地方政府承认。

族群分类

日治时期的早期研究认为马卡道族是西拉雅族的亚族,例如语言学者小川尚义等。另一方面,也有学者将其独立分出,如伊能嘉矩移川子之藏等人。马卡道之名首见于伊能嘉矩著作《台湾踏查日记》,明治三十三年(1900)八月,伊能氏访问屏东老埤部落的头目潘乾坤,采集到的口碑如下:

我们这一族叫 Makattao 人,原来和台南方面的平埔仔(Siraiya)是同一祖先传下来的。我们居住在以凤山方面为中心的平原,⋯⋯后来我们在清朝统治时代归化,这时候族人分散几个蕃社,最后遇到闽族的侵占,族人各自退到偏僻的地方生活。

随著新港文书等语料有更多的研究结果,以及部落田调更加完整,近年来学者及媒体普遍视西拉雅族大武垅族与马卡道三族为独立族群,如学者李国铭即认为马卡道族的文化信仰、聚落与语言跟台南的西拉雅族有很大的不同。[1] 而澳洲国立大学的文化人类学暨语言学家费罗礼(Raleigh Farrell)则透过 17 世纪荷兰文献的纪录,认为当时台湾西南部平原至少有五支原住民族:[2]

  • Siraya(西拉雅族)
  • Tevorang-Taivuan(大武垅族)
  • Takaraian(塔加里扬人,现属于马卡道族)
  • Pangsoia-Dolatok(放索人,现属于马卡道族)
  • Longkiau(琅峤人,现属于马卡道族)

有学者认为,东港溪以西之社群(搭加里扬社群),包括塔楼社武洛社上淡水社下淡水社应与西拉雅族较为接近;另一方面,马卡道族原应指的是东港溪以东之放索社群之原住民,包括茄藤社力力社放索社[3][4]。今日,马卡道族指的是分布在屏东县及一些从屏东平原移往东部的南岛语族平埔原住民。

社会文化差异

李国铭(1995)比较西拉雅族与马卡道族放索社(Pangsoya)于社会文化之差异如下[5][6]

西拉雅族 放索社
语言 西拉雅语 Pangsoya 语
政治 大人物制(big-man) 首领型(chief)
聚落 宽松 狭长
屋舍 高敞、精美 低矮、简陋
经济 园艺、捕鹿 (捕鱼,不捕鹿)
婚姻 原居型/从新居 从妻居
人口组成 (儿童不多) 儿童特多
生育 堕胎 (不堕胎)
穿衣 平时穿衣,赤裸三月 (终年赤裸)[7]

语言差异

荷兰时期的传教工作文献指出马卡道族人并不懂西拉雅族新港语

前中研院史语所副所长李壬癸博士并进一步根据新的语料,认为大武垅语西拉雅语马卡道语三者之间至少有四种音韵演变的差异及一种构词上的差异,推论西拉雅语、大武垅语及马卡道语三者约在 3 千多年前就开始分化,只是17 世纪荷兰人据台后,采用台南新港社西拉雅语作为通用语,造成各族群间语言逐渐同化。[8][9]

人口

马卡道族人丁众多,荷治时期的几次记录都有万人以上,比西拉雅族噶玛兰族都要的多。后因瘟疫或迁移,人口略有增减。如1655年《荷兰时代的番社户口表》记载,屏东地区有平埔族9,145人。清代高拱干所著之《台湾府志》(1694)提到八社土番男妇三千五百九十二口,纪载了壮年男女社民的人口数。

日本时代依据风俗习惯、常用语言等标准判断马卡道族人,人口普查(1915)显示屏东地区尚有熟番一万两千馀人,占了总熟番人数之25%,屏东地区人口数6%,台湾总人口数之0.37%。1935年之调查有14,802人,加上高雄、台东、花莲地区的人口,马卡道族总人口超过18,000人。若加上语言、风俗上已汉化之族人,可能有更多。

国民政府迁台后,取消熟番的注记,导致目前人口数不明。但应不少于日治时期之马卡道族人口数,若以占人口之比例来看,可能超过五万之多。现今,高树乡泰山村、内埔乡老埤村、中林村及万峦乡万金、赤山村等地都是两千人左右之大村落,欲调查确切人口数,或许可以从此几地之人口变化著手。

今日屏东县政府与花莲县富里乡开放马卡道族的身分申请,以日治时代之熟番注记为依据,惟族群意识不高,仅1803人登记(2017)。

族群分布

传统族群分布

凤山八社

  • 放索社(Pangsoya):今林边乡田厝村、水利村一带
  • 茄藤社(Saryen):今林边乡车路墘、南平一带;另说南州乡寿元村或万华村附近
  • 力力社(RiRi):今崁顶乡力社村
  • 下淡水社(Marun):今万丹乡香社村
  • 上淡水社(Tapoyan):今万丹乡上社村
  • 阿猴社(Akauw):今屏东市
  • 塔楼社(Tarau):今里港乡塔楼村
  • 武洛社(Vurak)或大泽机社(Tedackjangh):前者为今里港乡武洛,后者在今高树乡南势、泰山村一带;亦有一说为两者为同村,互为别名。

高雄地区

马卡道族系统的塔加里扬社大杰颠社原住于高雄沿海一带,前者在圣诞节之役后渡过下淡水溪移往屏东,后者迁移至高雄临山地区,如旗山区内门区,一部份留在燕巢区尖山,称为尖山社。亦有文献记载,高雄阿加社为屏东放索社之前身,分布在楠梓附近,后于明郑时期被汉人所逐,迁到屏东。今大树美浓一带,前者可能一度是塔楼社的势力范围,后者可能是武洛社社民的原乡。从地名也可以找到马卡道族居住和分布的痕迹,高雄的旧名“打狗”便是来自马卡道族语的“竹林”之意,而现今高雄市马卡道路,便以纪念马卡道族为由命名。

守隘政策与屯番制

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台湾知府蒋元枢在屏东平原各处设立隘寮,并派遣凤山八社壮丁携眷居住。共计毒口溪、加腊埔、大路关、双溪口、新东势、万巾庄、粪箕湖、埔姜林、加藤埔与毛狮狮共十隘。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实施番屯田政策,以熟番抵御生番。许多社的平埔壮丁被调至山边隘口,改变了马卡道族的聚落分布。番屯以两地为主,北坪(今高树乡泰山村加蚋埔)及南坪(今内埔乡隘寮、中林、老埤、龙泉村)。此外,汉人的大量移入使得原社群的马卡道族人逐渐被汉化,如道光年间塔楼社古契已完全不见番名,最终消失。

近代族群分布

日治时代

日治时代做了七次人口普查,下表显示1915年临时普查与1935年国势调查的结果。

关于混血家庭的认定,日本政府以父系法则、常用语言、风俗习惯等等加以分类,故有一定比例上的缺失。

聚落名 1915年熟番人数 1935年熟番人数 可能后继聚落
圆潭仔庄 640 632 旗山区尾庄、口隘
海丰庄 128 132 屏东市海丰
德协庄 124 130 长治乡和尚寮
彭厝庄 227 406 盐埔乡彭厝、溪埔寮
老埤庄 1,439 1,580 内埔乡老埤、中林
番仔厝庄 128 132 内埔乡建兴、大新
搭楼庄 1 0
武洛庄 6 30
旧寮庄 269 339 高树乡旧寮、司马
加蚋埔庄 319 479 高树乡加蚋埔
田子庄 115 159 高树乡田子、旧庄
凤山厝庄 122 157 竹田乡凤明
沟仔墘庄 142 107 竹田乡泗洲、大湖
力社庄 1 2
檨仔脚庄 605 758 潮州镇兴美、檨仔
赤山庄 1,568 1,966 万峦乡赤山、万金
新厝庄 260 239 万峦乡加匏朗
石光见庄 159 166 佳冬乡石光
饷潭庄 751 917 新埤乡饷潭、狮头
粪箕湖庄 387 741 新埤乡箕湖
内寮庄 225 328 枋寮乡内寮
新开庄 380 495 枋寮乡新开
大响营庄 377 609 枋寮乡玉泉
射麻里庄 415 432
蚊蟀庄(满州庄) 186 227
本列表撷取熟番大于百人的之聚落,故剃除九块厝后庄、阿拔泉庄或崁顶庄等;亦选取具有特殊马卡道族历史意义之聚落,例如搭楼庄、武洛庄与力社庄。此外,罗汉内门里莱仔坑庄、沟坪庄为西拉雅族新港社、马卡道族大杰颠社杂居之处,沟坪亦属大武垅族茄拔社系统,难以区分,故不列于本表。

屏东平原

今日马卡道族主要分布于屏东县185县道,俗称沿山公路。

以下之聚落亦可能有不少平埔后裔,尚待考证:

  • 番社:今屏东县九如乡洽兴村
  • 高朗朗:屏东县盐埔乡高朗村
  • 龙泉:屏东县内埔乡龙泉村[10]
  • 牡丹湾:屏东县牡丹乡旭海村[11]
  • 新开:屏东县枋寮乡新开村
  • 内寮:屏东县枋寮乡内寮村
  • 大响营:屏东县枋寮乡玉泉村
  • 射麻里:屏东县满州乡永靖村

花东地区

语言

现今通常被认为是一种死语言;仅留部分的民谣以及传­统的祭仪歌谣,为台湾原住民语言之一种,属于南岛语系的次语群,亦归类为台湾南岛语第6群。昔日分布在台湾最南部之高雄、屏东,以及台东加走湾一带的丘陵、平原、及河谷等地带。日本语言学家小川尚义、前中研院史语所副所长李壬癸博士及前东京大学语言学教授土田滋根据荷治至日治时期语料,判断马卡道语与西拉雅语大武垅语三者间差异相当大,应属于不同的语言。

文化和习俗

姓氏

马卡道族原无姓氏。族人于汉化过程中冠上不同的汉姓,或因赐姓政策,如乾隆时期赐潘姓;或赤山一带居民因潘姓地方官而改姓[12];或取地方上有利姓氏 [13]。据学者考察,屏东地区之潘姓人家,超过八成与马卡道族有密切关系;另一方面,全体屏东马卡道族族人约有四成为潘姓[14]。许多部落如赤山、万金、饷潭、加蚋埔等地至少有半数人口姓潘。潘姓亦是山地原住民常见姓氏,该姓高居屏东县第八大姓,占据了3%的屏东县人口。在新埤乡牡丹乡满州乡万峦乡四地更为第一大姓。

潘姓以外,许多马卡道族人亦隐遁于其他不同姓中,如九如番社及里港塔搂的平埔传说都有提到姓、姓的族人。学者也发现有郭姓族人之墓碑留下。惟汉化既久,今日其他姓氏难以找出其与马卡道族的特别连结。

服饰

马卡道衣服以苎麻、鹿皮、木槲草的茎为上衣,配戴琉璃、贝板、玛瑙、铜铃……等装饰品。另外,平埔族群举行祭祀时会佩戴花环,现在西拉雅与马卡道族人在祭典中,仍会佩戴花环,马卡道人以海芙蓉万寿菊为主,有时再插几根羽毛来制作花环。

服饰复兴

藉著文物考证与还原,台湾麦提伊马卡道族文化复兴协会理事长张俊伟(Leyo Cana),还原出代表马卡道族群文化之服饰,并于2018年首次举办的东部马卡道族夜祭祭典中正式亮相。

信仰

主要为“老祖信仰”及类似西拉雅族“祀壶信仰”的“矸仔佛”。“矸仔佛”或称“矸仔”,是以小瓶子、小酒瓶为形象,瓶子全用红布包住,并插一些芙蓉、万寿菊等就近可取的植物。在原住民族备受歧视的年代,许多族人会供奉“太上老君”作为“老祖”的替代。

加蚋埔

将祖灵称为“Amu”,并供奉七姊妹与其契子,而非“阿立祖”,后来是头社公廨乩童来后,才开始称此神为“阿立祖”,移植了西拉雅族的文化。目前往“阿姆祖”正名方向努力。

加匏朗

此庙祭拜仙姑祖,为当地传说一位不会被雨淋湿的少女。她在婴儿时被收养者在一枚大颗的“仙蛋”所发现,于十六岁时回到天上,走前向收养者说她是因为有罪而下凡的仙女,随即摘下她头发的龙头针作为赠别。族人视她为祖灵,遂盖仙姑庙祭拜,成为村人祈雨的神明。村人并在元宵节时举办夜祭,将饭团作成蛋状以象征仙蛋,供众人食用。

节日

夜祭

夜祭是马卡道族重要的祖灵祭典,其中的“趒戏”更是马卡道文化重要代表,多举办在农历十月十五或正月初。许多部落在皇民化运动或二战后渐渐停办。虽然因各政权更迭,让族群文化逐渐淡化,但在近年文化复振工作下,逐渐复苏。如西元1987年开始恢复加蚋埔夜祭`;西元2000年起重振加匏朗夜祭。西元2015年始复办老埤马卡道夜祭。

加蚋埔祈雨祭

祈雨祭是加蚋埔马卡道族目前重要的传统之一,加蚋埔的祈雨祭至今仍保留著完整的祈雨仪式与祭典歌谣,更有独特的雨王传说与祈雨石(溪头兄)信仰。 根据长老们叙述,在遇到连年干旱的时节,聚落里的长老会讨论祈雨的日期,并分派族人进行祭典准备工作,包括打猎、做粿、练祈雨歌等不同事项。在确定的日期由好命公背著“雨王”至口社溪上游进行祈雨的仪式。[15]

搭加里扬之战

1634年10月8日,福尔摩沙原住民,居住大员 (安平) 附近,已归顺荷兰的新港社,与南方冈山平原的搭加里扬社原住民决斗失败,请求荷兰协助作战。荷兰人为扩张势力,派士兵11月3日由尧港 (兴达港)登陆,11月5日在大岗山附近与搭加里扬人交锋,射杀5个搭加里扬人。隔年12月期间,荷兰人决议要惩罚搭加里扬。21日,荷兰长官就率士兵500人,和新港及其他社400至500人,在赤崁集合,准备由海上登陆,去攻打位于新港(台南新市)南方约两天路程的搭加里扬社。22日早上大军登船后天气变坏,改于午后由陆路出发,。23日荷兰大军在荒野前进时,发现有出来打猎的搭加里扬人,那些搭加里扬人看到荷兰军队,立刻逃走。24日傍晚,荷兰军队前进到一条大河流(阿公店溪)的北边,爬到树上,隔著河流,已可看到远远的搭加里扬人的村庄。

25日,荷兰新港联军一渡过河流,搭加里扬人就出来了。新港人先用矛和搭加里扬人攻打。荷兰先锋部队一到,就用步枪射击。搭加里扬人无法抵抗枪火的攻击,很快就溃败逃亡。荷兰军队进入村社时,村社已空无一人,就把房屋粮谷推倒,全部放火烧成灰烬。晚上军队宿在放火烧光的村社外面。

12月26日,荷兰军队走原路回家,走到河边平原时,有搭加里扬人拿著矛和盾,害怕荷兰士兵的步枪,不敢靠近。27日,荷兰军队回到新港。

此次战役,决定了搭加里扬社的日后命运;搭加里扬人被砍9个头颅,战败逃到屏东平原。居住打狗附近,与搭加里扬同社群的原住民,也皆惊慌逃迁。

1635年12月25日“搭加里扬之战”之后,从二层行溪至下淡水溪的高雄平原,全被荷兰人占有,已无高雄平埔原住民村社居住。

1636年2月4日,战败逃迁到屏东平原的搭加里扬主社,与上淡水、下淡水、搭楼三分社,一起派代表到大员 (台南)和荷兰签约,开始受统治。

搭加里扬之战,是高雄平原平埔族历史的结束,也是屏东平原平埔族历史的开始。[16]

现今

虽然马卡道族现今和台湾大多平埔原住民族群一样,文化已经大多消失或是被汉族同化,但是依然有马卡道族的族人存在,在高雄、屏东地区也可以找到一些小镇、村落依然有马卡道族的祭典。另外,现在在台东加走湾长滨乡忠勇部落,约有500名马卡道族族人,据考查大约在1851年左右从屏东赤山、万金翻山越岭到台东加走湾长滨乡,推断在1860年左右到达定居。近年来许多马卡道族族人积极重振族群文化,并建置文物室,如高树乡泰山国小于校内设置马卡道文物馆,盼唤起族人的认同,期望能寻求正名。

参考文献

  1. 段, 洪坤. 《阿立祖信仰研究》 初版. 台南市: 台南市政府文化局. ISBN 9789860394160. OCLC 884355637. 
  2. Raleigh Ferrell. Aboriginal Peoples of the Southern Taiwan Plain. 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集刊. 1971, (32): 217-235. 
  3. 由《热兰遮城日志》有关“搭加里扬”及“打狗野人”的记载试论高高屏地区的平埔族
  4. 《平埔蕃调查书》, 中村孝志
  5. ()表示间接推测。
  6. 李, 国铭. 族群、历史与祭仪 —— 平埔研究论文集. 新北市: 稻乡. 1995: 71–85. ISBN 986-7862-46-5. 
  7. W. M., Campbell. Formosa under the Dutch. 台北: 南天书局. 1992(1903). 
  8. 李, 壬癸. 珍惜台湾南岛语言 初版. 台北市: 前卫出版. 2010.01. ISBN 9789578016354. OCLC 769185686. 
  9. 李, 壬癸. 新港文书研究 出版. 台北市: 中央研究院语言学研究所. 民国99年 [2010年]. ISBN 9789860233421. OCLC 670155463. 
  10. 洪惟仁. 高屏地区的语言分布=Linguistic Layout of Kaohsiung and Pingtung Counties in Southern Taiwan. 第二届汉语方言小型研讨会: 365–416. 
  11. 洪惟仁. 高屏地区的语言分布=Linguistic Layout of Kaohsiung and Pingtung Counties in Southern Taiwan. 第二届汉语方言小型研讨会: 365–416. 
  12. 刘, 还月. 《马卡道民族志》 初版. 屏东市: 屏东县立文化中心. 1996: 380. ISBN 9570077492. 
  13. 同上
  14. 潘, 潘英. 《台湾平埔族史》 初版. 屏东市: 南天书局有限公司. 1996.06.01. ISBN 9789576383588. 
  15. 陈, 蕾尹. 马卡道(Makatao)屏东加蚋埔聚落夜祭的保存现况与音乐文化传习. 台南市: 国立台南艺术大学民族音乐学研究所硕士论文. 2018. 
  16. 吕自扬. 搭加里扬之战. 高雄小故事. [2019-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