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陳夫人卓氏二首·貴不改舊習

《挽陳夫人卓氏二首·貴不改舊習》是南宋詩人黃公度作品之一。

黃公度是南宋著名詩人，詩^[1]、文、詞均有建樹，因譏切時政，為秦檜所排斥，仕途坎坷。公度有詩文詞合集十二卷，其中文五卷、詩六卷、詞一卷。或題《知稼翁集》，或題《莆陽知稼翁集》，為其長子黃沃收集編次而成。《知稼翁集》的版本，按卷數分類有十一卷本、十二卷本、兩卷本。現有刻本、抄本幾種版本傳播，其詞有單刻本、合集本。另《漢書鐫誤》僅剩一段，余皆佚，黃崇翰天啟刻本增入公度所撰《漢書鐫誤》一段。《四庫全書總目》稱：「公度別有《漢書鐫誤》，今已佚。」

挽陳夫人卓氏二首·貴不改舊習

“

貴不改舊習，老猶遵幼儀。

安貧偕隱者，急義勝男兒。

餘澗河九里，寧馨桂一枝。

秋毫有遺恨，石窌剖封遲。

”

— [南宋]黃公度

作者軼事

黃公度是南宋邑人中一位赫赫有名的狀元。他在官宦生涯里，流傳着一則令人捧腹大笑的故事，在吾莆鮮為人知。我們先從他的一首《青玉案》^[2]詞中，讀到他在那時的思想情愫。詞曰：鄰雞不管離懷苦，又還是、催人去。回首高城音信阻。霜橋月館，水村煙市，總是思君處。

裛殘別袖燕支雨，謾留得，愁千縷。欲倩歸鴻分付與，鴻飛不住。倚欄無語。獨立長天暮。黃公度考中狀元後，走上政壇。其間，與趙鼎丞相關係較為密切，經常有書信來往。但這事卻被賣國奸賊秦檜知道後，便產生了忌恨。當黃公度在泉州做官任期將滿時，秦檜便藉故招他回臨安。黃公度心知肚明姓秦的為人，知曉他對於不附炎他的，對他不滿的人時時要打擊、殘害、侮辱，弄得人家下不了台。同時預感到此去前途不妙，凶多吉少，便寫下了此詞。

於是，黃公度對自己的前途已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因此在詞中，他把未來的罷官案托在別情之中。如果按照別情直解，很是簡單，就是：早上動身去，別後沒音信，每到一處，卻在思念，要想托人帶信也無人肯帶，只好獨自從早想到晚。其實不然，聯繫當時黃公度所處的環境與政治背景，那就別有其意了。詞中的「鄰雞不管離懷苦」，「鄰雞」影射的是奸賊秦檜，因為秦檜以打擊他人為業，對他討厭的人不留半點情面。「又還是，催人去」，總是想盡一切辦法排斥，拔除掉。「回首高城音信阻」，「高城」暗指離皇帝太遠，有秦檜這種人弄權當道，臣子與皇帝的溝通早就被死死阻隔斷了。自己對於國家社稷有利的意見怎麼能達到皇帝那裡。現在很有可能被罷官，如真是那樣，離開臨安，一路上曉行夜宿，「霜橋月館，水村煙市」，儘管被流放，自己也將無時無刻不思念這個國家。

這時的黃公度表面上寫的是女子的傷離之情，其實是他在預想中的罷官之後的思想情緒。分別時令人多麼的悲傷，淚盡繼之以血，流下的竟是血淚。這說明罷官對他來說打擊將是沉重的，使他報國無門，壯志難酬，並留下無限的痛苦。自己多想托人帶一封書信給皇帝，提出自己的意見。但那些能傳信的人，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肯捎帶。上書不行，斷了向皇帝申訴表白的希望，那該怎麼辦呢？只有默默地靠在欄杆上，而「獨立長天暮」。

孤單、寂寞、傷感……，他本是一心為國，一心為民的人，就是因為不與奸賊為伍，只能如此。他對自己的前途的預料是否應驗，是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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