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里希·施萊爾馬赫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弗里德里希·施萊爾馬赫(又譯為士來馬赫,德語:Friedrich Daniel Ernst Schleiermacher;1768年11月21日-1834年2月12日),德國19世紀神學家及哲學家,被稱為現代神學、現代詮釋之父,主張神的臨在性,也就是強調宗教「感覺」。
生平
施萊爾馬赫出生在西里西亞的布雷斯勞(今屬波蘭),父親是普魯士軍隊中的歸正會隨軍牧師。他就讀於哈勒大學,尤其對神學和釋經學有興趣。他亦廣泛閱讀哲學著作,尤其是柏拉圖、亞里士多德、斯賓諾莎、康德、費希特、雅可比的著作。他在1799年完成《論宗教》[1]。
從1802年到1804年,施萊爾馬赫擔任波美拉尼亞省Słupsk鎮的牧師。1804年,他擔任哈勒大學牧師和神學教授,直到1807年。
早期敬虔派的影響
他祖父為改革宗神學家,是一位敬虔派人物,特別活躍於啟示錄論團體中。他的母親是柏林首要宮廷牧師的女兒。他父親也是一位敬虔派,屬於亨胡特(Herrnhuter)的兄弟會團體。士來馬赫原本應當是繼承家族敬虔派兄弟會的成員,從他約十五歲被父親送入尼斯基所屬的兄弟會寄宿學校。17歲時進入位於巴爾比一所兄弟會神學院就讀神學,這間神學院不像哈勒敬虔派重視因罪而懺悔的內在感情,在這裡生活非常嚴刻,是一所關注被上帝救贖的喜樂的學院。
他在此神學院修讀神學兩年,專注的修習內在生活的敬虔。雖身處於敬虔派的環境下,但卻喜愛讀哲學書籍,特別愛讀康德的書,因此康德的《未來形而上學導論》對他日後神學影響極大。不過不是康德的言論他都全盤接收,至少在倫理學及宗教範圍士來馬赫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此時的他對敬虔派思想所提倡與耶穌的內在交通無法獲得令他滿足,理性主義對他而言是一個新的開端,也是挑戰,浪漫主義的思想正大張旗鼓的影響整個歐洲政治及社會,改革宗的路得派信仰又不能令當時所接觸的知識分子信服,而他也必須要以新的神學眼光來看待這世代。學習神學兩年之後,他在給父親的信中寫到:「我無法相信他的死具有代贖意義,因為他自己從未這麼明顯的說過,而且我也很難相信這是必要的‧‧‧上帝怎麼會由於人不夠完善就要懲罰他們呢?」。
理性主義的影響(大學時期)
在哈勒大學的理性主義底下,熱衷於希臘哲學的思想,此時是他整個神學思想的轉捩點,他不僅翻譯希臘哲學書籍,並撰寫有關亞理斯多德《尼各馬克倫理學》學術著作,為要在當時世界觀衝擊下作一番的神學反省。我們必須說一位神學家不應該只是停留在信仰私有化裡頭而不與外界接觸,相反的是要注意當時代思想的脈動。我們從士來馬赫看見了新時代神學觀,他首先尊敬希臘哲學的思想,也肯定理性主義時期下的產物(肯定歷史批評法),甚至現代科學、人文哲學、藝術…等。若以現代神學家而言他可說是第一位,因為一位現代神學家正是需要重新闡釋基督教信仰,可以看見他在哈勒大學正努力裝備着自己的神學觀。
浪漫主義的影響
正是浪漫主義的激流薰陶下,他加入了現代柏林上層社會的浪漫派圈子,例如與浪漫派精神領袖施勒格爾在一起住了兩年,並每天去亨利得、赫茨(H. Herz)的沙龍。他是一位與人文主義作家、藝術家、詩人、哲學家交往密切的神學家,他沒有神職人員對浪漫主義思想的偏見,他認為每一個人都能因為敬虔而將自我的情感表達出來。他相信藝術的價值與友誼,他成功的將宗教敬虔情感與浪漫主義作一結合。對於藝術家而言,他將情感表達在創作上,這也是敬虔,而神是創造的神,注重每一個細節,從被造物的身上即可看見祂是注重美感的神,因此浪漫主義也許是神派來一個天使,敲響了教會的鐘聲,喚起了教會沈悶的禮儀。在這種對理性越發枯燥,對人類「感覺」越來越重視的背景下,看士來馬赫的貢獻便格外清楚。對情感他深愛格如諾,但卻無法一起廝守,士來馬赫在感情生活遭受挫折後,以對柏拉圖著作的翻譯來彌補傷痛、保持清醒,並以批判的手法批評歷史中各樣道德理論。對一位牧師而言,他將神學與現代哲學注入新的闡釋。
思想
施萊馬赫思想的明顯特徵是努力將其他思想家對立的概念結合到一個統一的體系之內,他既是唯物主義者又是唯心主義者,既是個人主義者又是普救論者,即是一元論者又是二元論者,既是感覺論者又是知性論者,既是自然主義者又是超自然主義者,既是理性主義者又是神秘主義者,既是相信神秘直覺說的諾斯替派[2]又是不可知論者。他在哲學、道德、宗教和神學方面都是站在中間立場的王子,但他並不尋求與對手和解,或隱藏、弱化不同之處。相反,他帶來最尖銳的觀點。他的思想幾乎觸及到全宇宙,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努力使科學與哲學、宗教和神學和諧的典型代表。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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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 基督教思想史上極少見的一位巨人,現代神學之父:施萊爾馬赫,趣歷史,2018-07-25
- ↑ 諾斯替教起源?,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