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日子(組詩)(曹雪健)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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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日子(組詩)》是中國當代作家曹雪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上的日子(組詩)》是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上的日子(組詩)
1.我飢餓了一些日子
遠處的楊林微微晃着、認着
冬風在他頭頂
寫下的蒙古語
清晨我頭髮掉落幾絲
就有多少只
失眠的星星
數過的綿羊
就有多少期待春天的山坡
被姥爺的汗水
寫成一首名叫
水澆地的詩歌
我坐着昏睡的藤椅，在中午
回憶昨晚夢裡是否
有一聲叫作玫瑰的囈語
期待我夢中驚坐起
僵直在黑暗裡，反芻上個月她
餵給我的一條信息，你好嗎？
我飢餓了一些日子
不去尋找任何吃食
有時爬上木屋東側的矮山
像小王子那樣坐着
等待一朵純粹的雲
從我口中進入
再從我剛剛學會隱身的披風裡
微笑着走出
其實在北方反覆無常的氣候中
我學會了吞雲吐霧
吞五角星的雲
吐出月牙形的雲
吞太陽形狀的雲
吐出你的名字
我如今還坐着這個星球
光禿禿的山坡
像個弱弱小小的犄角
試圖抵抗
另一座稍高一些的小山包上
你冷若星河的目光
但你目光沉重
像一陣筆記本翻出的颶風
在上面
我這樣寫道：
風吹楊樹枯枝斷，
雲撞木屋柴門坍。
二十二年終遇你，
夜夜星輝不照人。
2、冬天的痕跡
窗外枯樹殘缺的手臂在揮動
鋪陳我的視覺。枯草擁抱成
方塊的模樣，面頰渴望太陽
垂下燃燒的觀望，直面這樣真摯的友誼
我卻還不曾對你言談過一句
類似於肝腸寸斷的話語
但目光與你髮絲相接，你的餘光
牽動我每一寸搏擊雲層的脈搏
天空晴朗，飛鳥撲稜稜在我
耳朵的夢境裡剪出白晝的窗花
貼着我無力呼喊的雙唇
脆弱的髭鬚茁壯地抬起正在生長的頭顱
我的一切感官在此時
都試圖模仿
你短暫的名字
那段令我柔情似水的記憶
在空氣中激盪另一分鐘苦痛的漣漪
我雙手顫抖着記錄這樣的筆跡
像是我一步一步登上孤寂山峰的足跡
而山路綿長，歲月在半山腰
斬斷我上一季度愛情的驚悸
我徘徊在原地
把雙腿播種在岩石的表層
用迷濛的眼
流出的淚，澆灌雙腳
根植之處，山川捧出河流
待月刃掛沉痛的天涯
一飲而盡，我
口中含糊不清地說着馬匹——
馬匹馬匹，你右側懸我彎刀
左側掛我鋼錐般的心跡
馬匹馬匹，我還不曾在漫長的冬日
騎跨你
諾大的草原除了她離開時的車轍
容不下我倆一人一馬
四蹄雙足
而你扯出喉嚨嘶鳴：
關於愛情的記憶
成雙成對
馬匹，你不懂我每天夜晚
臥着睡去死亡一樣的江湖
已然千瘡百孔，月與樹與刀
都是她的車轍在我心裡留下的
3.T304列車紀實
我是T304列車一句未竟的短詩
穿越茫茫草原只為一個句號
鎖骨站立左右，鎮守我沉默的喉嚨
在黎明掀起夜的被子以前
這沉默長達1778里的事實
不會改變
我把動詞交給腹部，那是我唯一的脈搏
從瞳孔放逐所有能量
我輻射黑暗的觸覺
鼻翼翕合，湧入草根的腰肢舞姿
這纖細的味道
使我思念故鄉的電視塔，楊柳也曾這樣
從未如此放肆地隨我
流浪在時速100公里的浪頭
我不轉頭，把嘴唇對準冷清的玻璃
讓人間的繁華，自此在路上
永遠流入我平置的動脈
砰砰！捶碎燈光微弱的睡眠
這是一個失眠的夜
空曠的蒙古高原
用隆起的聲線，捆住家鄉
朝我的一切方向奔流 [1]
作者簡介
曹雪健，2000年7月出生於內蒙古赤峰市，赤峰市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