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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徯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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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徯斯(公元1274~1344年),字曼硕;龙兴富州人(今江西丰城)。著名元朝史学家、文学家。揭徯斯是中国揭氏名人中最为著名的一位。他在史学、文学、书法等方面的成就,在中国古代文史学界占有重要地位。
人物生平
揭徯斯之父揭来成,宋乡贡进士,饱学宿儒。从小就对揭徯斯进行严格教育,他十余岁时,就已经学业有成。后为家计所迫,出游湖湘,为当时名公所器重,湖北宪使程矩夫特别欣赏他的才华,把他留在郡学中任教,并把堂妹许配给他为妻。朝廷征程矩末为翰林学士,程便将揭徯斯带到元大都伶北京,京城不少名流都争与之交往,延祐元年(1314),揭徯斯以李孟等大臣推荐,召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历翰林应奉、奎章阁授经郎、艺文监丞,翰林待制,集贤直学士兼经筵讲官,升翰林侍讲学士,元至正三年(公元1343年)元顺帝下诏修辽金宋三史,任命揭徯斯为总裁官。次年,《辽史》成,《金史》将竣时,揭徯斯因积劳成疾,卒于任所,追封豫章郡公,谥文安,葬今丰城市秀市镇红洲村凤凰山(墓碑为元朝著名书法家赵孟頫所写,今藏于丰城市博物馆)。[1]
历史功绩
揭徯斯是元朝最优秀的史学家之—,在参加修撰各类国家大典过程中,他严谨捕核、条理明晰、语言简炼的语言风格,受到当时乃至以后史学界的高度评价。这都得益于他在翰林院时,对“朝廷之事,台阁之仪,靡不闲习”,对历代掌故也很精通。所以他撰写功臣列传,就被人称赞为“史笔”。他先后参与修撰《经世大典》,《明宗神御殷碑》等,但最有影响的,还是他与修辽、金、宋三史。尽管他实际上只参与完成了《辽史》就去世了,但史学家们对《辽史》评价都很高,因为辽国—直被视为“异族”政权,被汉文化圈所排斥,不予其正统国家地位,所以辽史研究一直没有得到充分重视,加上辽国本身产生并流传的文字资料非常少,这些因素都给辽史撰修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当时开展辽史编撰,主要是劫后余存的辽国耶律俨的《实录》和金国陈大任所撰《辽史》,揭徯斯与另外四位总裁官、四位纂修官一起,努力克服资料短缺的现状,四处寻访已灭亡二百余年辽国史料,他充分运用了不少回鹘文原始档案,大大丰富了《辽史》内容。使《辽史》在不足一年的时间内,形成了这部一百十六卷的纪传体史书。《辽史》相对其他史书来说相对单簿一些,但它仍然是研究辽代历史最基本、最重要的史料,其营卫、兵卫、地理、百官、礼仪卫系志,游幸、部族等表,也较有特色,反映了辽朝以契丹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农牧业并重的特色,而《辽史·国语解》则是研究契丹语的重要资料,到现在为止,它仍然是破解辽代出土文字碑刻的重要工具。与揭徯斯史学地位相提并论的,则是他在论文和书法方面的成就。揭徯斯与虞集、柳贯、黄晋号称“儒林四杰”,又与虞集、杨载、范椁并称“元诗四大家”,而在这两个并称的诗人团体中,又以揭徯斯的诗文作品思想性最高。
时代特色
由于揭徯斯一生处于元朝战乱时期,他又出身贫贱,曾长期接近社会底层,深知劳动人民饱受战乱、饥荒和苛政的痛苦,他对贫苦人民的遭遇寄予了深切的同情,这些都在其诗之中均有明确而深刻的反映,正如他自己所说“忧世有万端”,也如欧阳玄为他撰写的墓志铭评价“世路龃龉,时或不平,心有所感,形诸诗文,”他用诗笔记录了一个真实的元朝社会,他的诗或深沉或隽永,或凝重或清丽,这些是他有别于同时的诗人的最显著的特征,也是与之齐名的虞集(宰相虞允文之孙)的艺术成就在这一方面比他逊色的原因之一。
正是因为揭徯斯出身低微,所以关心民间疾苦的诗作在他存世的诗文中是有很大的比重;而长期生活在民间的结果,使他的诗赋予了强烈的现实意义,揭徯斯的诗各体皆工,古体尤为擅长,能融合古乐府和新民歌的特色,饶有韵味,雅俗共赏,脱积习之窠臼而别开生面。《四库全书》修撰官在全文收载其文集时评价说:“其文章述事严整,语简而当,凡朝廷大典册及碑阪之文多出其手,一时推为原制。独以诗则清丽婉转,别饶风韵,与其文如出之手。然神骨秀削,寄托自深,要非嫣红姹紫,徒矜姿媚者可比也”。
作品举证
如《晓出顺承门有怀太虚》“步出城南门,遥望江南路、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写得语浅而情真;《武昌舟中》诗云“船头放歌船尾和,蓬正雨鸣篷下坐,推蓬不省是何乡,但见双飞白鸥过”,寓情于景、情景交融。而反映黑暗现实的《雨述》、《杨柳青谣》等,则愤怒控诉和鞭挞了统抬者欺压百姓的罪行。这充分体现了揭徯斯疾恶如仇的性格。揭徯斯不但说了,还身体力行,他曾为富州无端被强加采金一案奔走呼告,终于使富州人民摆脱了沉重的经济负担;针对朝廷不顾实际情况,强行发行纸币导致物价飞涨时,与丞相在皇帝面前极力抗言,直斥货币滥行之害,这些都反映了他为民请命、言行一致的优良品格。
都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现实社会生活不合理的现象。尤其是《秋雁》诗,别有寄托,写出了当时民族间的矛盾。诚如元朝《至正直记》中所说:“揭曼硕题雁,盖讥色目北人来江南者,贫可富,无可有,而犹毁辱骂南方不绝,自以为右族身贵,视南方如奴隶,然南人亦视北人加轻一等,所以往往有此诮。”揭徯斯还有一首《女儿浦歌》,用民歌体描写大孤山下的船民,不管风浪如何险恶,总是无所畏惧,表现了劳动人民的刚毅勇敢。
揭徯斯擅长书法,楷,行、草无一不精,今存世作品有名临智永千字文(今藏上海博物馆),《跋陆柬之文赋》等,在书法界一直奉为至宝。明代藏书家范钦在宁波筑阁藏书,久无阁名。后得揭徯斯手书《龙虎山天一池》石刻拓本,喜不自胜,遂命名为天一阁,今成为中国最著名的私家藏书楼。
其他贡献
揭徯斯其他方面的贡献还有:他在《蜀堰记》中记载的水力纺纱机,为中国最早记录这一发明的文字资料,被专家论证比英国工业革命时发明的阿克莱纺纱机早四百年;他在《杨柳青谣》中的记载证明,中国年画之乡天津杨青得名最早记载出现在元朝。这些珍贵史料,是他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欧阳玄在《豫章揭公墓志铭》说,揭徯斯“文章……正大简洁,体制严整。作诗长于古乐府,选体、律诗长句,俨然有盛唐风”。
揭徯斯的散文大多宣扬封建伦理思想,但也有一些可读的作品。如《与萧维斗书》、《送李克俊赴长兴州同知序》,都认为“独善其身”不是一个政治家的风度。《浮云道院记》、《胡氏园趣亭记》,则反映出一种封建时代文人的闲适情趣。
揭徯斯著有《揭文安公全集》十四卷,补遗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