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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季年三奸伏誅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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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豐季年三奸伏誅》節選於晚清政論家薛福成庸庵筆記[1]的上卷。

薛福成(1838~1894),字叔耘,號庸庵。江蘇無錫人。出生於書香門第、官宦之家。近代散文家﹑外交家。自幼即受時代影響,廣覽博學,致力經世實學,不做詩賦,不習小楷,對八股尤為輕視。先以副貢入曾國藩幕,後隨李鴻章辦外交。歷任浙江寧紹台道、湖南按察使。晚年任出使英、法、比、意四國大臣。又有《庸庵文編》、《海外文編》、《出使日記》、《浙東籌防錄》諸書。事跡見《清史列傳》卷五八、《薛福成年譜》[2]等。

原文

怡親王載垣、鄭親王端華,皆於咸豐初年襲爵,俱官宗人府宗正,領侍衛內大臣。而端華同母弟肅順,方為戶部郎中,好為狹邪游,惟酒食鷹犬是務,無所知名。五年夏,官軍既克馮官屯,剿滅粵賊之北犯者。載垣、端華漸以聲色惑聖聰,薦肅順入內廷供奉,尤善迎合上旨。上稍與論天下事,三奸盤結,同干大政,而軍機處之權漸移,軍機大臣皆拱手聽命,伴食而已。惟軍機大臣大學士柏蒞,資望既深,性頗鯁直,不甚遷就,三奸畏而惡之。戊午科場之獄,竟置柏相大辟,蓋三奸以全力羅織之,欲以樹威。

於是朝臣震悚,權勢益張矣。肅順又借鑄鐵局一事興大獄,戶部司員皆褫職逮問。京師自措紳以至商店,被其株累破家者甚多,皆怨肅順次骨。肅順恃寵而驕,陵轢同列。是時,周文勤公(祖培)以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而肅順亦為戶部尚書,同坐堂皇判牘。一日,周相已畫諾矣,肅順佯問曰:「是誰之諾也?」司員答曰:「周中堂之諾也。」肅順罵曰:「唉!若輩饋憤者流,但能多食長安米耳,烏知公事?」因將司員擬稿,盡加紅勒帛焉,並加紅勒帛於周相畫諾之上。累次如此,周相默然忍受,弗敢校也。諸大臣亦往往受其侵侮,無不飲恨於心,而唯諾維謹。

惟大學士翁文端公(心存)引疾乞退,以避之。十年七月,英吉利、法蘭西兵船犯大沽,陷東西炮台,入天津,逼通州,焚圓明園。肅順方以協辦大學士兼步軍統領,與載垣、端華同勸上舉木蘭秋彌之典,巡幸熱河。熱河行宮本湫隘,內外禁防不甚嚴,三奸益得出入自便,導上娛情聲色,實為希寵攬權之計。迨和議成,英法兵退至天津,留京王大臣疏請回蹕,上將從之,為三奸所尼,屢下詔改行期。十一年秋七月,上不豫。

十六日,上疾大漸,召載垣等及軍機大臣至御榻前,受遺詔,立皇太子。是日辰刻,文宗顯皇帝崩。三奸輒矯遺詔,與御前大臣額駙景壽、軍機大臣兵部尚書穆蔭、吏部左侍郎匡源、署禮部右侍郎杜翰、太僕寺少卿焦佑瀛等共八人,自署為贊襄政務王大臣。又擅遏禁留京王大臣恭親王等不得奔喪。自是,詔旨皆出三奸之意,口授軍機處行之,多未進呈御覽,中外惶惶。八月十日,御史董元醇疏言:「皇上沖齡,未能親政,天步方艱,軍國事重,暫請皇太后垂簾聽決,並派近支親王一二人輔政,以系人心。」三奸不悅。

明日,上奉皇太后召見贊襄王大臣,命即照董元醇所奏行。三奸勃然抗論,以為不可。退,復以本朝無太后垂簾故事,令軍機處調旨駁還。

恭親王遂得於此時奔赴熱河,叩謁梓宮。端華等頗不以近支視之,以為贊襄政務之權在我,彼雖近支,何足重輕。蓋三奸中,肅順尤專橫狂躁,端華之所為,皆肅順使之,而載垣又為端華所使,二王實皆庸憒無能,其攬權竊柄,一以肅順為主謀雲。恭親王先見三奸,卑遜特甚,肅順頗蔑視之,以為彼伺能為,不足畏也。兩宮皇太后欲召見恭親王,三奸力阻之。侍郎杜翰昌言於眾,渭叔嫂當避嫌疑,且先帝賓天,皇太后居喪,尤不宜召見親王。肅順拊掌稱善曰:「是真不愧杜文正公之子矣。」

然究迫於公論,而太后召見恭親王之意亦萇決。太監數輩傳旨出宮,恭親王乃請端華同進見,端華目視肅順,肅順笑曰:「老六,汝與兩宮叔嫂耳,何必我輩陪哉!」

王乃得一人獨進見。兩宮皆涕泣而道三奸之侵侮,因密商誅三奸之策。並召鴻臚寺少卿曹毓瑛密擬拿問各旨,以備到京即發,而三奸不知也。次日,王即請訓回京,以釋三奸之忌,兼程而行。州縣備尖宿處,皆不敢輕居,懼三奸之行刺也。及抵京,密甚,無一人知者。

先是載垣等自陳職事殷繁,實難兼顧,意在彰其勞勘。詔即罷其所管火器健銳營,外示優禮,實奪其兵柄也。兩宮俟恭親王行後,即下迴鑾京師之旨。三奸力阻之,謂皇上一孺子耳,京師何等空虛,如必欲迴鑾,臣等不敢贊一辭。兩宮曰;「回京後設有意外,不與汝等相干。」

立命備車駕。三奸又力陽,兩宮不允,乃議以九月二十三日派肅順護送梓官回京。上恭送登輿後,先奉兩宮問道旋蹕,載垣、端華皆扈從。於是大學士賈楨、周祖培、戶部尚書沈兆霖、刑部尚書趙光,合疏稱:「我朝聖聖相承,從無太后垂簾聽政之典,前因御史董元醇條奏,特降諭旨葚晰,臣等復有何議。惟是權不可下移,移則日替,禮不可稍渝,渝則弊生。我皇上沖齡踐祚,欽奉先帝遺命,派怡親王載垣等八人贊襄政務。兩月以來,用人行政,皆經該王大臣等議定諭旨,每有明發,均用』御賞『、』同道堂『圖章,共見共聞,內外皆相欽奉。臣等尋繹』贊襄『二字之義,乃佐助而非主持也。若事無巨細,皆憑該王大臣之意先行議定,然後進呈皇上一覽而行,是名為佐助,而實則主持,曰久相因,能無後患?今日之贊襄大臣,即昔日之軍機大臣。向來軍機大臣事事先面奉諭旨,辨駁司』否,悉經欽定。始行擬旨進呈,其有不合聖意者,朱筆改正,此太阿之柄不可假人之義也。為今之計,正宜皇太后敷宮中之德化,操出治之威權,使臣工有所稟承,不居垂簾之虛名,而收聽政之實效。昔漢之和熹鄧皇后、晉之康獻褚皇后、遼之睿智蕭皇后,皆以太后臨朝,史冊稱美。宋朝之宣仁高太后,有女中堯舜之譽。

明代穆宗皇后,神宗嫡母,上尊號曰仁聖皇太后;穆宗貴妃,神宗生母,上尊號曰慈聖皇太后。維時神宗十歲,政事皆由兩宮裁決施行,亦未嘗居垂簾之名也。我皇上聰明天宜,正宜涵泳詩書,不數年即叮親政。而此數年間,外而賊匪未平,內而奸人逼處,何以拯時艱?何以飭法度?固結人心,最為緊要,儻大權無所專屬,以致人心驚疑,是則目前大可憂者。至皇太后召見臣工禮節,及一切辦事章程,仍循向來軍機大臣承旨舊制,或應量為變通,擬求敕下群臣會議具奏,請旨酌定,以示遵守,庶行政可免流弊『而中外人心益深悅服矣。」會欽差大臣侍郎勝保亦奏請簡近支親王輔政,以防權奸之專擅。

十月朔,車駕至京師。將至之日,諸大臣皆循例郊迎,兩宮對大臣涕泣,縷述三奸欺藐之狀。周祖培奏曰:「何不重治其罪?」皇太后曰:「彼為贊襄王大臣,可徑予治罪乎?」祖培對曰:「皇太后可降旨先令解任,再予拿問。」太后曰:「善。」乃詔解贊襄王大臣八人之任,以恭親王奕訢為議政王,從民望也。垂簾典禮,令在廷大小臣工集議以聞。先召見議政王大臣,上南面稍東席地坐,兩宮亦南面坐稍北。皇太后面諭三奸跋扈諸不法狀,且泣下。上顧曰:「阿奶,奴輩如此負恩,即斫頭可也,請勿悲。」

遂與王大臣密定計,即另派大學士桂良、戶部尚書沈兆霖、戶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寶鍪、鴻臚寺少卿曹毓瑛為軍機大臣。初二日,恭親王率周祖培、文祥等入朝待命,載垣等已先至,尚未知解任之信。蓋三奸解任之旨及召見王大臣等,已在初一日之中酉間,特命辦事處勿知會怡、鄭二王,故二王皆不知。然已微有所聞,見恭親王等則大言曰:「外廷臣子,何得擅入?」王答以有詔。復以不應召見呵止王,王遜謝,卻立宮門外。俄詔下,命恭親王將載垣、端華、肅順革去爵職,拿交宗人府,會同大學士、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嚴行議罪。王捧詔宣示,載垣、端華二人厲聲曰:「我輩未入。詔從何來?」王命擒出。復呵曰:「誰敢者」

已有侍衛數人來前,褫二人冠帶,擁出隆宗門。尚顧索肩輿及從人,或告已驅散矣。遂踉蹌擁至宗人府,幽之。肅順方護送梓宮,決於密雲。逮者至,門已閉,乃毀外戶而入,聞肅順在臥室咆哮罵詈。又毀其寢門,見肅順方擁二妾臥於床,遂械至京,亦系宗人府。肅順瞋目叱端華、載垣曰;「若早從吾言,何至有今日!」二人曰:「事已至此,復何言!」載垣亦咎端華曰:「吾之罪名,皆聽汝言成之。」

故論者謂三凶之罪,肅順尤甚,端華次之,載垣又次之。蓋肅順之均悍,過於二人,自忖護送梓宮,僅遲數日至京,不至有變。然使侯肅順至而圖之,彼耳目既廣,布置漸密,則措手較難矣。惟車駕至京而即曰下沼,辦理神速,為中外人情所不料,尤有疾雷不及掩耳之勢雲。廷議既上,請均照大逆律,凌遲處死。初六日,詔曰:「載垣、端華、肅順,朋比為奸,專權跋扈。種種情形,均經明降諭旨,宣示中外。至載垣、端華、肅順於七月十七曰皇考升遐,即以贊襄王大臣自居。實則我皂考彌留之際,但面渝載垣等立朕為皇太子,並無令共贊襄政務之渝。載垣等乃造作贊襄名目,諸事並不請旨,擅自主持,兩宮皇太后面諭之事,亦敢違阻不行。御史董元醇條奏皇太后垂簾事宜,載垣等非獨擅改諭旨,『並於召對時有伊等系贊襄朕躬,不能昕命於皇太后,伊等請皇太后看折,亦屬多餘之語。當面咆哮。目無君上情形,不一而足。且屢言親王等不可召見,意在離間。

此載垣、瑞華、肅順之罪狀也。肅順擅坐御位,於進內廷當差時,出入自由,目無法紀,擅用行宮內御用器物,於傳取應用物件,抗違不遵。並自請分見兩宮皇太后,於召對時,辭氣之間,互相抑揚,意在構釁。此又肅順之罪狀也。一切罪狀,均經母后皇太后、聖母皇太后面諭議政王、軍機大臣,逐條開列,傳知會議王大臣等知悉。茲據該王大臣等按律擬罪,將載垣等凌遲處死,當即召見議政王奕訴、軍機大臣戶部左侍郎文樣、右侍郎寶鍪、鴻臚寺少卿曹毓瑛、惠親王、惇親王奕淙、醇郡王奕澴、鍾郡王奕詒、孚郡王奕謹、睿親王仁壽,大學士賈楨、周祖培、刑部尚書綿森,面詢以載垣等罪名有無一線可原?

茲據該大臣等僉稱,載垣、端華、肅順跋扈不臣,均屬罪大惡極,國法無可寬宥,並無異辭。朕念載垣等均屬宗支,以身罹重罪,應悉棄市,能無淚下?惟載垣等前後一切專權跋扈情形,謀危社稷,是皆列祖、列宗之罪人,非獨欺陵朕躬為有罪也!在載垣等未嘗不自恃為顧命大臣,縱使作惡多端,定邀寬典。豈知贊襄政務,皇考實無此諭,若不重治其罪,何以仰副皇考付託之重?亦何以飭法紀而示萬世了即照該王大臣等所擬,均即凌遲處死,實屬情罪相當。惟國家本有議親議貴之條,尚可量從未減。姑於萬無可寬貸之中,免其肆市,載垣、端華均着加恩賜令自盡。即派肅親王華封、刑部尚書綿森,迅即前往宗人府空室傳旨,令其自盡。此為國體起見,非朕之有私於載垣、端華也。至肅順之悖逆狂謬,較載垣等尤甚,亟應凌遲處死,以伸國法而快人心。

惟朕心究有所未忍,着加恩改為斬立決,即派睿親王仁壽、刑部右侍郎載齡,前往監視行刑,以為大逆不道者戒。至景壽身為國戚,緘默不言;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於載垣等竊奪政柄,不能力爭,均屬辜恩溺職。穆蔭在軍機大臣上行走已久,班次在前,情節尤重。該王大臣等擬請將景壽、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革職,發往新疆效力,均屬罪有應得。惟以載垣等凶焰方張,受其箝制,實有難與爭衡之勢,其不能振作,尚有可原。御前大臣景壽,即革職,仍留公爵並額駙品級,免其發遣。兵部尚書穆蔭,即革職,改為發往軍台效力贖罪。吏部左侍郎匡源、署禮部右侍郎杜翰、太僕寺少卿焦佑瀛,均着即行革職,加恩免其發遣。欽此。」

是日,載垣、端華自縊。肅順以科場、鈔票兩案,無辜受害者尤多,都人士聞將殺肅順,交口稱快。其怨家皆駕車載酒,馳赴西市觀之。肅順身肥面白,以大喪故,白袍布靴,反接置牛車上。過騾馬市大街,兒童歡呼曰:「肅順亦有今日乎!」或拾瓦礫泥土擲之。以之,面目遂模糊不可辨雲。將行刑,肅順肆口大罵,其悖逆之聲,皆為人臣子者所不忍聞。又不肯跪,劊子手以大鐵柄敲之,乃跪下,蓋兩脛已折矣。遂斬之。

少詹事許彭壽疏請治奸黨。詔曰:

「前因許彭壽於拿問載垣、端華、肅順時,請查辦黨援,當令指出黨援諸人實跡。嗣據明白回奏:形跡最著者莫如吏部尚書陳孚恩,最密者莫如侍郎劉琨、黃宗漢等,平曰保舉之人如侍郎成琦、德克津太、候補京堂富績,外問噴有煩言。陳孚恩於上年七月,大行皇帝發下朱諭,巡幸熱河是否可行?陳孚恩即有『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之語,意在迎合載垣等,當時會議諸臣,無不共見共聞。大行皇帝龍馭上賓『滿漢人臣中惟令陳孚恩一人先赴行在』是該尚書為載垣等之心腹,即此可見。黃宗漢於本年春間前赴熱河,皇考召見時,即以危辭力阻迴鑾。迨聞皇考梓宮有回京之信,該侍郎又以京城情形可慮,遍告於人,希冀阻止,其為迎合載垣等,眾所共知。以上二人,均屬一二品大員,聲名如此狼藉,品行如此卑污,若任其濫廁卿貳,何以表率僚屬?陳孚恩、黃宗漢均着革職,永不敘用,以為大僚諂媚者戒口至侍郎劉琨、成琦、太僕寺少卿德克津太、候補京堂富績,與載垣等雖無交通實據,而或與往來較密,或由伊等保舉,或拜認師生,眾人耳目共見共聞,伺能置之不議?劉琨、成琦、德克津太、富績,均着即行革職。許彭壽糾劾各節,朕早有所聞,用特懲一儆百,期於力振頹靡。載垣、端華,肅順三人事權所屬諸臣等,何能與之絕無干涉,此後惟有以寬大為念,不咎既往。爾諸臣亦毋須再以查辦奸黨等事紛紛陳請』致啟訐告誣陷之風。惟當各勤厥職,爭自濯磨,守正不阿,毋蹈陳孚恩等惡習。朕實有厚望焉。」

未幾,查鈔肅順家,得陳孚恩手書,有不臣語,乃復逮戊伊犁。先是載垣等擬進年號曰「祺祥」,已頒憲矣。有言其意義重複者,遂置不用。初九日,甲子昧爽,穆宗毅皇帝御正殿即位,禮成,大赦,以明年為同治元年,上母后皇太后尊號曰慈安皇太后,聖母皇太后尊號曰慈禧皇太后,垂簾聽政。先是欽天監奏八月朔旦,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登極之日,久陰忽霽,八表鏡清。於是權奸既去,新政如旭日初升,群賢並進,內外協力!宏濟艱難,遂啟中興之治。

人物故居

無錫薛家花園是薛福成的大型官僚宅第[3],坐落於無錫市中心鬧市區,占地面積2.1萬平方米。清廷特賜「欽使第」一座以褒獎其歷史功績。至今,由光緒皇帝御筆親題的藍底金字「欽使第」一豎匾仍懸掛在薛府將軍門門額之上。

薛家花園是薛福成在出洋之前親自籌劃,親勾草圖,籌足建設經費七萬二千元大洋,由其長子薛翼運(字南溟)具體負責建造,歷時四年(1890-1894)。

薛家花園前四進(門廳、轎廳、正廳、後堂)均為九開間建築。薛家花園前四進的家具陳設、楹聯匾額、雜件器具的擺設均按原樣復原,充分體現了晚清豪門世家的官宦文化,而轉盤樓、後花園、傳經樓、東花園則充分體現了晚清官僚宅第的家居文化。

它填補了我國近代建築史上的空白,有着重要的歷史價值、研究價值和旅遊價值,2001年被國務院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薛家花園自從2003年元旦向廣大遊客開放以來,先後接納國內外遊客十多萬人,黨和國家領導人朱容基李瑞環吳官正李長春錢其琛回良玉華建敏等先後視察薛家花園。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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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