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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飛機》中國當代作家鍥而不捨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飛機

這裡所說的「飛機場」不是現在的機場,而是老家一塊土地的名稱。

這塊地叫「飛機場」是有淵源的:一是這塊地非常廣闊。具體畝數記不清楚了,反正在上千畝以上。老家所在的縣自古以來盛產小麥,玉米,大豆等作物,尤其是小麥,至今還是全國「小麥生產第一縣」,而小麥的主產區就在老家那一帶。老家位於古老的衛河南岸,叫衛南坡,自古以來就是著名的糧倉。相傳屬於古衛國。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衛風·碩人》《國風·載馳》等據考證都可能出於此地,所謂的「鄭衛之聲」也與此地有關。對這些考證無辨真偽,但老家卻真有一條河,叫衛河,據說附近曾有一座衛王殿,小時候還在那裡挖出大量的陶罐、陶杯、陶碗等物,據說很值錢。「飛機場」就在衛南坡上,屬於三個村子和一個國營農場的土地,但大部分是屬於我村的,另兩個村子屬於另外兩個縣,所以「飛機場」是名副其實的三縣交界之地。特別是一到夏天,千畝的麥子綠油油的,微風吹來,「沙沙」作響,布穀鳥「咕咕」的叫聲悅耳動聽。省電視台早年的一部紀錄片《農機千里走中原》就是從這裡開拍的。村裡的年輕人還因此「纏」着支書買了村裡的第一部黑白電視機。這裡為方便灌溉,很早就打了一口深水機井。當時可是「大事」,國務院主管農業的副總理還出席了出水儀式。二是這裡確實停過飛機。老人們講,那年出現了蝗災,成群的螞蚱遮天蔽日,國家派飛機撒藥救災。有一年,飛機還來撒過種子。

「飛機場」對我們小孩子無疑是一座天然的「遊樂場」。那時候,幾歲的小孩也得參加勞動,主要是拾麥子等輕便的活。干一會累了,我們就不想幹了,就想玩耍。記得領我們幹活的一位外號叫「憋勁」的本家爺爺慌了,口不擇言地總用毛主席語錄「教導」我們:「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拾吧這塊拾那塊。孩們,不能去玩,再干一會吧。」我們哄然大笑。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從心裡很敬愛偉大的毛主席。毛主席逝世那年,我看到「憋勁」爺爺蹲在地上痛哭:「毛主席走了,我們怎麼活呀。」上小學時,「飛機場」「開闢」了幾十畝瓜園,瓜園的負責人就有這位「憋勁」爺爺。我們十幾個孩子經常去偷瓜,一次把留的絲瓜種瓜給偷了吃,「憋勁」爺爺不高興了,跑到學校找我們,「批評」:「孩們,這回你們知道了,種瓜又老又澀,不好吃,再想吃瓜,直接找我吧。」後來,我們又去了很多次,都是直接找「憋勁」爺爺。他總是挑又熟又大的瓜摘給我們吃,還一個勁的囑咐「好好念書。」後來,實行了家庭聯產責任制,人們的幹勁更足了,「飛機場」也一年比一年豐收,小麥畝產上升到千斤以上。「憋勁」爺爺就是在「飛機場」割麥子時突然暈倒的,抬回家不幾天就去世了,按他的遺願,安葬在了「飛機場」。

在「飛機場」,我們小孩子幹活沒有玩耍的時間長。特別在春、夏、秋季。三個村和一個農場的孩子一起比賽「推鐵圈」、「打麵包」、「打餌」、「扔玻璃球」等遊戲,有時還搬起一條腿,蹦着互相「頂缸」。有時偶爾也有鬧「矛盾」的時候,通常便以「武力」解決。各村的孩子聚成一團,互相以「投坷垃」的方式「打架」。但不久就和好如初,又做起遊戲來。大人們不但不吵,有時還給我們加油助威時間一長就該催我們了:「別玩了,該幹活了。」上大學時,在校刊上看到一篇散文,記述了類似遊戲。我找到了這位作者,談起童年記憶,他興奮地說:「你是『分機場』的吧,我也是,只是我們不同縣。」大學在南方,北方的老鄉少,我們兩個縣的老鄉經常聚會,畢業後又各奔東西。這些年,手機普及的很快,那位同鄉約了「飛機場」周邊的村子20多個人,有上學的、當兵的、打工的,反正大都是離開老家在外邊工作的,要組織一個微信圈。商量要取一個什麼名字,我們不約而同:「『飛機場』」。

「飛機場」莊稼豐收,野菜也很多。小時候窮,「剜菜」(挖野菜)也是孩子「必備」的功課。姥姥家就是「飛機場」附近的村子的,春、秋時節小姨總要到我家住幾天,經常帶我「剜菜」,回家洗淨撒上一層麵粉,上鍋蒸熟,吃起來很香。我記得,有兩年,「飛機場」里「馬食菜」(學名『馬齒莧』)很多,小姨領我采了很多,蒸熟了特別好吃。這些年,生活好了,加上常年在外地求學、生活、工作,已經好多年不吃老家的野菜了。小姨的小女兒在福建打工,遇到了一位內蒙古的小伙子,遠嫁到內蒙古,小姨去了內蒙和女兒生活,幾年不見了。今年原來說好回老家,因為疫情,只得還在內蒙過年。年三十,表妹把做好的年夜飯拍了照片,發了手機微信,我看到一盤燒好的野菜,依稀有點面熟,便回短信問是什麼菜。幾分鐘後,表妹回短信說:「馬齒莧,超市買的。我媽說,『飛機場』的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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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鍥而不捨,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