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認識曉萍,旅行結婚(徐峰)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認識曉萍,旅行結婚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認識曉萍,旅行結婚》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認識曉萍,旅行結婚

古人云「凶奴未滅,何以家為?」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如果不能在燕然山上勒功於石,就誓不還朝。這是古人的豪言壯語,顯示的是大丈夫氣概。徐光學自從和龍姑分手後心中始終有一片揮不去的陰影。一聽到別人給他介紹對象,他內心深處總要泛起一陣痛苦的漣漪。但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千古遺訓。徐光學已年屆三十,雖說他在事業上的成就還不很豐碩,但在科研連里幹得已相當出色;人三十而立嘛,除事業外還要成家,否則就是不完全的「而立」。徐光學就不能算是完全「而立」之人,他的終身大事牽連他父母的心。

1978年8、9月間,徐光學正在為上杭填圖工作而忘我的勞動着。這期間,他接二連三地收到家裡的來信。信上的內容大致都是父母對他婚事的關心。父母在信上說已托人為他物色對象。幾封來信中不斷夾有照片。其中有一封信里裝有安慶師範學院方老師介紹的安慶市某局長的女兒×小姐照片,附言說×小姐是剛從空軍某部退伍回來,在石油站工作;另一封信里裝有徐某介紹的桐城縣某領導女兒×小姐的照片,附言稱×小姐大學畢業,在桐城某局上班;還有一封信里裝有合肥交通廳張司務長介紹合肥某幹部女兒張小姐的照片,同樣附言介紹了張小姐個人身高、政治面貌、工作單位以及其家庭情況。徐光學看完後,心中產生絲絲酸楚的感覺,自己都已是個快三十歲的人,個人婚事還要父母來操心,實在有點不應該,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婚姻不是兒戲,來不得半點馬虎。曾經的創傷使他對愛情產生敬畏。於是,他毅然決定地把這些照片全部寄回,並婉言申述理由:其一,部隊未婚幹部兩年才休假一次,只有20天,他自己沒有假期無辦法回家見面;其二,地質隊幹部在野外工作,工作特別忙,在這種情況下談戀愛根本就不實際;其三,有過一次戀愛失敗的經歷,情感上還沒有調整好,對談戀愛不感興趣;其四,男子漢干工作應該在地質方面做出成績,為祖國鈾礦事業多做貢獻,要想多做貢獻,那隻好暫把個人感情暫放一邊。

既然把情感放在一邊,那他就會更加努力地工作。他在日記中寫了一首自勉詩就是他當時的心靈的寫照,全詩內容如下:

求知創業在青春,壯志宏圖裝心中。

踏遍青山尋鈾礦,年方三十建功勳。

但是,緣分的來臨卻不是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1978年9月底,徐光學接到任務,要到南昌去參加「全國地質經驗交流會」。他按通知的時間趕到南昌,會議於10月10日結束。南昌是一個光榮的城市,十三年前,他隻身逃難時曾到過,那時,他還是個孩子,也是個很不得志的少年,當時在南昌參觀的心情自然十分壓抑。現在,徐光學已是一名地質幹部,又是帶着任務到南昌的,心情十分舒暢。會議結束,他在南昌逗留兩天,在陽光心情下進行紅色旅遊。10月12日,他乘火車抵達合肥,想錯此機會回一趟桐城魯谼,看看父母。在合肥,他習慣地來到張司務長處。張司務長是徐光學父親的好朋友,與徐家交往密切。張司務長也十分關心徐光學的婚姻問題,不久前,還接受徐光學父親之委託,為徐光學在合肥覓女友。就在上一個月,非常熱心的張司務長通過徐光學的父親寄了張張小姐的照片到上杭,結果卻被徐光學無情退回。

人生的際遇總是那麼不經意發生,可決定人一生命運的總是那麼一次的「不經意」成了永恆。這次,徐光學也是不經意來到了張司務長的宿舍,那麼他的愛情與婚姻就在這一次「不經意」間被固定下來。既然來到張司務長家,熱心的張司務長說什麼也不肯放過徐光學,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去見見那張小姐。礙於情面,徐光學不得不答應。就這樣,徐光學幾乎是被張司務長押着來到張(曉萍)小姐家。在張曉萍家,徐光學見到了張曉萍。

初見張曉萍,徐光學內心十分平靜,因為他在心中認定,這次見張小姐不過是應付一下差事,所以,他見到張曉萍後,並沒有多大驚喜;再者,在那樣的心境下,看人總是要打折扣的,他覺得張小姐相貌一般,只是個頭與身材還可以。在這次見面過程中,徐光學了解到張曉萍的家庭背景、經濟條件、個人政治面貌和工作狀況等。張曉萍見過徐光學後,只是看中他的那一種特有軍人氣質,對徐光學留她的第一印象不甚滿意,特別是不滿意他那滿不在乎的表情,當然還有那一口嘰嘰咕嚕的桐城腔調讓她難以接受。

雖說在張曉萍家待一個下午,實際上也只有兩個小時左右。從張曉萍家回到張司務長所在的省交通廳宿舍。張司務長問:

「光學,你看這個張小姐怎麼樣?」

「不怎麼樣。」徐光學回答道。

「如果你看了不中意,下次我再替你介紹個更好的?」張司務長說。

「我現在在地質隊科研連工作,工作地很不穩定,總是鑽深山老林,萬一結了婚,總不能讓人家跟我一塊鑽吧,再說部隊上也不准許帶家屬呀。」徐光學打藉口。

「那你的同事都打光棍了?所有的軍人都不結婚了?你講的全不在理,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心中有看中的人了?」張司務長說。

「沒有,現在我只看中地質礦藏。」徐光學說。

「那好,我下次再給你介紹一個,包你滿意。」張司務長說。

「謝謝你為我操心。」徐光學說。

第二天一大早,徐光學就離開合肥,回到桐城魯谼。魯谼的秋天永遠是美麗的,寶山還沒有完全脫去夏日的綠裝,仍舊蓊蓊鬱郁的;魯王河流水不甚大,依舊在汩汩流淌。身着戎裝的徐光學走在魯谼山里,心情是輕鬆的。這是他可愛的家鄉

徐光學回到家中,見到父母,心情愉快。他發現父親身子骨還很硬朗,只是母親的身體稍弱一些。徐光學和父母進行長時間敘談,談得最多的是他在外的工作和見聞。最後話題自然要轉到他個人的終身大事上去。父親徐成賢問兒子:

「你現在有沒有對象?我們在家都急死了。」

「急什麼?還怕你們的兒子沒人要,這一輩子打光棍不成?」徐光學說。

「你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應該成個家,那才像樣。你看你大哥,三十歲時,孩子都五六歲了。」徐成賢嘮叨着。

「在城裡,在部隊裡,像我這樣三十歲沒有結婚的人多的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徐光學回答。

「上次我們寄給那麼多照片,你都把它們退回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一個都沒有看中?」母親方志英也在一旁說。

「媽媽,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還在部隊上談戀愛後,會有許多不便。」徐光學說。

「瞎說。」母親似乎有點生氣。

「那些姑娘都挺不錯的,你應該同她們見見面。」徐成賢語重心長地說。

「我見過其中一個了。」徐光學說。

「誰?」母親來了興趣。

「在合肥張司務長的介紹下,在合肥見過一個姓張的小姐。」徐光學說。

「感覺怎麼樣?」徐成賢問。

徐光學將目光投向大門外,對父親的問話不置可否。徐光學想,找女友可是一輩子大事,一定要做深入地了解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感覺怎麼樣?」徐成賢又問了一遍。

面對父親的焦急的問話,徐光學只呵呵地笑笑。

對於徐光學的這個態度,父親徐成賢火了,於是把徐光學狠狠批評一頓。他說:

「你看人不准。張曉萍那姑娘我見過,人滿不錯的;還有人家家庭背景也不錯,經濟條件不差;她本人政治可靠,又有工作。雖說文憑沒有你高,相貌不十分出眾,但個子身材都還不錯。在談對象上不要過分地挑三揀四的,她文化水平低一些,還可以再學習。找對象嘛,最終是要結婚,將來持家過日子,再漂亮的女孩子,結婚後,生了孩子,都會人老珠黃,再說,漂亮臉蛋又不能當飯吃,過日子可是一輩子的事。」

「你要認為還可以的話,那我就與她就先處着,通通信,讓雙方相互了解了解。」徐光學說,「我們部隊裡的幹部找對象是要經過組織上去函調查的,組織上認為對象在政治上沒有問題,才能批准部隊幹部談戀愛,才能訂婚,結婚。」

就這樣,徐光學同張曉萍開始通信交往。一封封書信在上杭和合肥之間搭起一座愛的橋樑。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雙方好像「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很快雙雙墜入愛河。經過組織審查,張曉萍的家庭背景和個人的政治面貌都很好,符合軍人對象應有條件,經過兩年的交往,徐光學和張曉萍走向了婚姻的殿堂。1979年年底,徐光學向部隊請一個月的假期,回去操辦婚事。

徐光學於1980年元月14日在合肥市西市區民政局領取結婚證,就結婚了,沒有大操大辦,一切從簡,因為他們準備用最為時新的旅行方式來結婚。回來之後,徐光學帶着張曉萍返回桐城魯谼,在老家住幾天。兒子媳婦一道回來,父母萬分高興。新婚夫婦沒再舉行任何儀式,也沒有拍結婚照,父親徐成賢親自上街買了塊紅布掛在房間的窗戶上,象徵結婚。父親給兒子、媳婦每人一個紅紙包,可他們都沒有接受。在魯谼山,徐家沒有大操大辦,只是請至親朋友在一起吃頓飯。徐光學夫婦在家住了不到一個星期,便外出旅行。

1980年正月十五,全國人民都在歡歡喜喜鬧元宵時,徐光學帶着新婚妻子上路。他們從桐城魯谼山出發,乘汽車到安慶,然後轉坐安慶至上海的大輪船,順江東下,到蘇州。

蘇州是個好地方。蘇州是歷史文化名城,以山水秀麗,園林典雅而聞名天下,素有「江南園林甲天下,蘇州園林甲江南」之美稱。既然是去蘇州,那就應該看到真正的蘇州,而真正的蘇州不是在熱鬧繁華的大街之上,而是在古典園林里。所有這些古典園林,其建築布局、結構、造型及風格,都巧妙地運用對比、襯托、對景、借景物的變換、層次配合和小中見大、以少勝多等種種造園藝術技巧和手法,將亭、台、樓、閣、泉、石、花、木組合在一起,在城市中創造出人與自然和諧的居住環境。蘇州園林的歷史如果從公元前6世紀春秋時的吳王園囿算起,迄今已有2500多年歷史。特別是16-18世紀,蘇州的園林進入了全盛時期,現在保存較好的有萬餘處,因此蘇州有「人間天堂」之美譽。其中最為著名的是1997年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的拙政園、留園、網師園和環秀山莊,2000年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的滄浪亭、獅子林、藝圃、耦園和退思園。可以說,蘇州的每一個園林都是一首詩,一首文化底蘊很厚的詩。

徐光學早已就想到蘇州玩玩,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利用婚假,攜夫人一同遊玩蘇州園林,以了卻夙願。徐光學夫婦在蘇州沒有去逛繁華的大街,沒有去瘋狂購物,而是去了幾個著名的歷史名園玩一圈。儘管天氣寒冷,但夫婦逛名園的熱情不減,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在拙政園,他們登遠香堂,賞荷風亭,徘徊蘭雪堂前,彳亍芙蓉榭下,走過松林草坪,蹚過竹塢曲水;在滄浪亭,他們沒能看到青色環圍的滄浪亭,但卻看清木葉盡脫後的一亭獨立山頂的美景。至於布局嚴謹的網師園,更是園內有園,景外有景,幽深之至,這裡留下了他們的足跡;而「竹下多怪石,狀如狻猊(獅子)者」的獅子林,卻是湖山奇石相映襯,更是美不勝收,這裡迴蕩過他們的笑聲;小巧的留園,或明淨清幽,或宏麗軒敞,或天然清秀,或反璞歸真,更是讓徐光學夫婦長時間流連忘返,難怪美國人要在其本土上完整地複製一個「留園」。他們還去了怡園、耦園、藝圃、退思園……所有這些園林無不以其意境深遠、構築精緻、藝術高雅、文化內涵豐富成為南中國古典園林的典範。蘇州古典園林,可賞,可游,可居,可以體驗舒暢的生活。古人將亭台樓閣、泉石花木組合在一起,模擬自然風光,創造了「城市山林」「居鬧市而近自然」的理想空間。為現代繁華喧鬧的城市留下這麼一些地方,讓如今的人能夠依戀自然,追求與自然和諧相處,真是再好不過了。在蘇州的兩天裡,夫婦二人幾乎把蘇州名園都看了個遍。

玩罷蘇州,他們換乘火車奔向上海。他們在上海玩了一個星期;然後乘火車奔向杭州,在杭州又玩了一個星期。這兩個地方都是徐光學在十多年前去過的地方。這次,徐光學帶着新婚的妻子再去這些地方,雖然是故地重遊,但人生的際遇卻發生很大的改變。這次,徐光學像導遊一樣,帶着新婚妻子在上海的大世界、南京路、外灘等處好好玩一圈,並向妻子講述了自己當年是在哪裡生活,是在哪裡遊行的。上海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早已湮沒了徐光學當年的足跡,但是,當年的印象卻永遠在徐光學的腦海里,是歲月與時光永遠也湮沒不掉的。

玩過上海,徐光學又帶着妻子去聞名天下的杭州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是中國人常掛嘴邊的一句話。這對新婚夫婦既然玩過蘇州,那就索性再去玩玩杭州。去杭州,就一定要去西湖,去杭州而不去西湖,就像去北京不去看天安門城樓,不登八達嶺長城一樣令人遺憾。徐光學夫婦到杭州了,安排好住宿,就直奔西湖。這杭州西湖是徐光學當年逃難的最後一站。他在1967里的大逃難里,足跡幾乎踏遍半個中國. 也是從桐城的魯谼出發到安慶。不過,他沒有東下,而是溯江西上,經過九江,抵南昌,再折向井岡山、湘潭、韶山、長沙,又轉向西安、成都、重慶、遵義、貴陽、南寧、桂林等地。1967年7月上旬,徐光學、申凡、戴軍一行乘火車從桂林出發,經株洲、南昌,直奔杭州。杭州是最後一站,徐光學是從杭州返回桐城魯谼的。西湖的景,徐光學都非常熟悉,「文化大革命」的硝煙早已淡成歷史,而在那一代青少年心靈中投下的陰霾卻不可能成為歷史。徐光學帶着妻子在正月的寒風中漫步在西湖邊。「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是白居易的詩句,但此時的西湖邊綠柳尚未發芽。由於徐光學剛剛結婚,新婚晏爾,心情十分愉快,儘管西湖沒有綠柳,而不能於柳浪中聞鶯,可徐光學卻覺得幸福無比。和當年逃難相比,和在深山老林里探礦相比,這幸福簡直無法形容。在杭州,在西湖,徐光學還像導遊似的,帶着妻子張曉萍在他曾經走過的地方又走一遍,並且如數家珍似的述說着他當年與申凡、戴軍二人在杭州顛沛流離的故事。

徐光學有那麼多經歷,身上又有那麼多的故事,這讓新婚妻子張曉萍感到欣慰。她覺得自己嫁的可不是個平庸之人,她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自豪。

兩個星期很快就過去,徐光學必須歸隊。他領着妻子直接從杭州坐火車到上饒,從上饒再轉乘汽車到浦城。戰友聽說徐光學帶着新婚妻子來科研連,便都擁到徐光學宿舍來,像鬧洞房似的,將這對新婚夫婦折騰一回,然後又將徐光學夫婦在上海、杭州等買來香煙、糖果、糕點一掃而光。

在浦城科研連里,張曉萍陪在丈夫徐光學身邊一個月,張曉萍的婚假結束了,必須回合肥。徐光學不得不送張曉萍回合肥。「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浦城的南浦河還在悠悠地流淌着,「送君南浦,傷如之何?」古人於南浦之濱送客,早已傷感不已;如今,徐光學同樣要與新婚妻子暫時分別,其傷感亦如古人,更甚古人。徐光學一直把張曉萍送到上饒,送她坐上去合肥的火車。[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