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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是放牛伢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曾經我是放牛伢》中國當代作家陳友的散文。

作品欣賞

曾經我是放牛伢

牛,在沒有農業機械化的年代,對於以種田為生的農民,是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員。八十年代初,農村開始搞聯產承包責任制,分田到戶,牛也按人頭,幾家人共一頭,放牛也按人頭數輪流着放。每年暑假,放牛的重任自然就落到我的頭上了。

第一次放牛是跟隔壁的二姐一起,二姐在分單幹之前就放牛掙工分了,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老」牛倌了。以前我經常看到二姐坐在牛背上,讓老牛馱着她神氣地來來回回,不用走路,我十分羨慕,心裡想,將來我長大了,也跟二姐去放牛。後來,每當隔壁二叔罵他那讀書不認真,整天調皮的兒子:「你將來能有什麼用?就只放牛。」我才知道放牛在大人眼裡是最不屑的事,我才打消了跟二姐放牛的念頭,但我還是從心裡佩服二姐,因為我怕得要命的牛,最聽二姐的話,二姐只要喊一聲:「咓!」老牛就乖乖地停下來;二姐只要說聲:「忒哧!」老牛就走了。我曾親眼見過二姐拍拍牛脖子,老牛馬上就低下頭,二姐一隻腳踩着牛角,喊聲「起」,老牛就抬起頭,二姐就順勢爬到了牛背上。

因為聽大人說過,牛生氣時會用蹄子踢人,發怒時還會用尖角觸人,我要求父親把牛繩結得長一些,好離老牛遠一點,免得一不小心被它踢或觸到。出發的時候,父親把我抱到牛背上,一坐到光滑的牛背上,手沒處扶也沒處抓,我仿佛是沒了根的浮萍,我生怕老牛會把我從它的背上掀下來,我嚇得大叫:「快把我抱下來,我不騎牛。」只好眼睜睜地看着二姐神氣地坐在牛背上,而我只好遠遠地牽着長長的牛繩,跟在二姐的後面。

到了湖裡,二姐讓她的牛站着,幫我把牛趕下水溝,她站在溝邊,像紡織女工一樣,把牛繩從這邊角挽到那邊角,挽好後打個結,就讓老牛自個兒在溝里吃草,又把她的牛趕到溝的另一邊。二姐說:「現在不用管它們了,讓它們自己放,等回家的時候,我再把它們都趕上來。」然後,二姐掏出帶來的鞋墊綺起來,我就到處采野花編花環,很神氣地戴在頭上。

第一次放牛,因為有二姐,我幾乎沒操什麼心,通過這一天的接觸,我感覺老牛並沒有那麼可怕。後來隨着放牛的次數的增多,我跟老牛也越來越熟悉了,我感覺它的眼神也溫馴了許多。慢慢地,看老牛沒有侵犯我的意思,我也敢摸摸它的背,拍拍它的脖子了。雖然不敢像二姐那樣踩着它的角上牛背,也敢站在土坡上爬上牛背坐着讓老牛馱着走了。

愜意的是去大堤上放牛。堤上綠草如茵,堤下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荷塘。我們將牛兒散放,像二姐她們大姑娘,有的一針一線地綺鞋墊、有的織毛衣,老人們則坐在一起拉家常。我們孩子們玩的花樣就多了:打撲克、老鷹捉小雞、打水漂、在草地上翻筋斗,男孩子還鬥雞、伏在草地上扳手腕呢。調皮點的還鑽到荷塘里戲水、摘荷花、打蓮蓬、摘菱角、摸魚。而我卻喜歡坐在草地上靜靜地看書,或躺在草地上看藍天白雲。有一次不知何故,躺着不知不覺睡着了,被「嚓嚓」的聲音驚醒,睜開眼一看,老牛正在我身邊吃草,大大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嚇得連滾帶爬。傍晚的時候,我們就各自牽回自己的牛,在落日的餘暉里踏上了歸途。一群放牛娃都騎在牛背上,悠然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那段時光,可以說是我們最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後來,我們長大了,開始了求學,外出,放牛的日子也離我們越來越遠了!而放牛的那些歲月,家裡的老牛,老牛那炯炯有神,似笑非笑的眼神,帶我放牛的二姐和放牛的夥伴,時常會在我的腦海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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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友,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