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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們在雪中穿行(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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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們在雪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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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們在雪中穿行》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昨夜,我們在雪中穿行

這會兒並非雪落無聲,試試側耳傾聽,你能聽到雪在傾訴,在低語,在嘆息。這會兒,你要是回來,就能看到茫茫白雪覆蓋的北國。有好多樹的樹枝都被雪壓彎,害得園林工人不得不費力清除樹上過厚的積雪,以防將樹枝折斷。

花兩個晚上讀完日本紀錄片導演想田和弘的著作——《這世上的偶然》。他在這本書中講述了自己與世界的偶然相遇,他所追求的紀錄片風格,他的思想脈絡與創作體驗。他說進入電影行業、與妻子意外相識、獲得創作契機和靈感等經歷都帶有一些偶然色彩。

談到自己之所以會拍紀錄片時,想田和弘說:「總有荒廢生命的瞬間,積累起來瞬間成了時間,時間成了日子,日子成了長久的歲月。然後一轉眼,或失去自己珍視的人,或失去自己珍愛的故鄉,這樣的時刻轉瞬而至。也許,我就是想通過電影記憶的方式,留住時時刻刻流失的時間,所以才拍紀錄片的。」

之前看過他拍的《港町》,這部紀錄片採用黑白攝影,細膩詩意地描繪了一個漁村和那裡的居民,在有些夢幻的內海邊度過的一段黃昏時光。瑣碎平淡平靜的日常,在他的鏡頭下卻顯示出極為動人的特質,令人印象深刻,心為之動容。被戰後日本現代化時代幾近遺忘的蘆田町,是一個曾深受大導演今村昌平喜愛的小鎮,他有兩部電影都是在這裡拍攝完成的。而今,這裡古老悠久的傳統和人與人密切聯繫的社區卻正處於消失的邊緣。這部紀錄片也揭示出人口老齡化和地球變暖,對人們生活的影響與改變,以及老人處境的孤獨和生活的艱辛。

「一本好書是與眾不同的」,它能喚醒人重新思考生命本身,「虛心坦誠地去觀察自己眼前的世界」。在電塔街等車時,回想起自己剛讀完的這本書。

等車時遇上附近的122中學放學,看着走過來的一波波個頭高高的男生和女生,感嘆現在的孩子身體真是長開了,他們的大長腿上穿的是有三道白色豎條的深藍色運動褲,他們肩上背着沉甸甸的書包,一手提着保溫飯桶,一手拎着塞得滿滿的手提袋,裡面像是大開本的教科書和練習冊。其中兩個男孩各提着一個敞開式文件掛袋,裡面整齊碼放着一組風琴文件夾,這種掛袋看上去樣式有點特別,不知裡面放的是不是各科複習題和試卷。光是看到他們隨身背着挎着的這些裝備,就已經能感受到其課業的壓力。在學校苦熬一天,這個時候該是他們最放鬆的時間,他們在一起嬉笑打鬧,聊着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或翻看手機,或蹬蹬跑到就近的倉買,買幾樣小零食,大家哄鬧着分而食之,以對付咕咕叫的肚子。有要好的男生女生單獨站在一起,親密地說悄悄話,他們四目對視時眼神閃亮,也許他們正在經歷自己生命中最好的時光。

坐上118路,在西香坊站上來幾個南方游友,他們一上車就不停地喊冷,猛喝保溫杯里的熱水,再來幾塊糖,為身體增加熱量。怎麼回事?口袋裡的糖凍得硬邦邦,大白兔成了大冰兔,含在嘴裡半天咬不動。「你們看看,這都是啥玩意啊!」有人在故意模仿東北腔。「你看我這一身,夠遊客嗎?」差不多已是全副武裝的南方游友,在車上彼此打趣。

今冬的雪也着實下得痛快,一場剛過,一場又來。氣溫直線走低,這冷嘎嘎的,一點不含糊。不知說好的暖冬跑哪兒去啦?

雪將黑夜下成白天,甚至比白天更白。雪地上有一溜圓滾滾的雪球,一個小男孩在跟媽媽比賽踩雪球,看誰踩的多踩的快。小男孩一邊用力踩,一邊咯咯笑。

夜裡,我們在雪中穿行,雪下得厚誠,深一腳淺一腳,走的腳下吱咯作響,雪地里走路累人,腿上像綁了沙袋。這時候出門,每次都是一場冒險。

夜裡走的多,回來躺到床上睡得又香又沉。第二天竟比平日起得早,起來做好早餐,等你一起吃:蘿蔔絲湯,燕麥南瓜餅,煎三文魚。快一點,在「美妙的三心二意的清晨」,我們就着雪後的陽光吃完這頓早餐。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