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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上逢久別者又別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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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憶李白》
唐代詩人權德輿創作的一首五絕

《嶺上逢久別者又別》是唐代詩人權德輿創作的一首五絕。[1]

這首小詩,用樸素的語言寫一次久別重逢後的離別。全詩通篇淡淡着筆,不事雕飾,而平淡中蘊含深永的情味,樸素中自有天然的風韻。

此詩具體的創作時間未詳,「久別者」是誰也難以確切考證。從詩意看,這是詩人與十年未見的故人重逢後又要分別時有感而作的。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嶺上逢久別者又別

文學體裁;五言絕句

作者;權德輿[2]

創作年代;唐代

作品原文

《嶺上逢久別者又別》[3]

十年曾一別,征路此相逢。

馬首向何處?夕陽千萬峰。

白話譯文

十年之前我們曾經分別,在漫漫征途上再次相遇。

驅馬作別又將去向何處?看那夕陽下的萬壑千峰。

詞句注釋

⑴征路:遠行的路途;征途;行程。南朝宋鮑照《還都道中》詩之一:「鳴雞戒征路,暮息落日分。」路,一作「旆」。

⑵「馬首」句:馬頭的方向,即將駆馬而去的方向。馬首:馬頭。《儀禮·士喪禮》:「君至,主人出迎於外,門外見馬首,不哭。」

作品鑑賞

此詩前兩句淡淡道出雙方「十年」前的「一別」和此時的「相逢」。從詩題泛稱對方為「久別者」看來,雙方也許並非摯友。這種泛泛之交間的「別」與「逢」,按說「別」既留不下深刻印象,「逢」也掀不起感情波瀾。然而,由於一別一逢之間,隔着十年的漫長歲月,自然會引發雙方的人事滄桑之感和對彼此今昔情景的聯想。所以這仿佛是平淡而客觀的敘述就顯得頗有情致了。

這首詩的重點,不是抒寫一別十年再重逢的感觸,而是重逢後又一次匆匆別離的情味。他們在千山萬壑集聚的嶺上和夕陽斜照的黃昏偶然重逢,又匆匆作別,詩人撇開「相逢」時的一切細節,直接從「逢」跳到「別」,用平淡而富於含蘊的語言輕輕托出雙方欲別未別、將發未發的瞬間情景──「馬首向何處?夕陽千萬峰。」征路偶然重逢,又即將驅馬作別。馬首所向,是莽莽的群山萬壑,西斜的夕照正將一抹餘光投向峭立無語的山峰,構成一幅在夕照中重逢又再作別的畫面。

這是在深山夕照中悄然作別的素描,不施色彩,不加刻畫,沒有對作別雙方表情、語言、動作、心理作任何具體描繪,卻自有一種令人神遠的意境。千峰無語立斜陽,境界靜寂而略帶荒涼,使這場離別帶上了黯然神傷的意味。馬首所向,千峰聳立,萬山攢聚,正暗示着前路漫漫。在夕陽余照、暮色朦朧中,更顯出一種四顧蒼茫之氛圍。

這一切,加上久別重逢旋即又別這樣一個特殊的背景,就使得這情景無形中帶有某種象徵意味。這表明了在人生征途上,離和合,別與逢,總是那樣偶然,又那樣匆匆,一切都難以預期。詩人固然未必要借這場離別來表現人生道路的哲理,但在面對「馬首向何處?夕陽千萬峰」的情景時,心中悵然若有所思之情緒是表現得很明顯的。第三句不用通常的敘述語,而是充滿詠嘆情調的輕輕一問,第四句則宕開寫景,以景結情,正透露出詩人內心深處的無窮感慨,加強了世路茫茫的情味。可以說,三、四兩句正是詩人眼中所見與心中所感的交會,是一種「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境界。

詩人還寫過一首內容與此極為相似的七絕《餘干贈別張十二侍御》:「蕪城陌上春風別,干越亭邊歲暮逢。驅車又愴南北路,返照寒江千萬峰。」兩相比較,七絕刻畫渲染的成分顯著增加了(如「蕪城陌」、「春風別」、「歲暮逢」、「寒江」),渾成含蘊、自然真切的優點就很難體現。特別是後幅,五絕以詠嘆發問,以不施刻畫的景語黯然收束,渾然一體,含蘊無窮;七絕則將第三句用一般的敘述語來表達,且直接點出「愴」字,不免有嫌於率直發露。末句又施刻畫,失去自然和諧的風調。兩句之間若即若離,構不成渾融完整的意境。這進一步顯示了五絕平淡中蘊含深永情味、樸素中具有天然風韻的特點。

名家點評

清代詩論家冒春榮《葚原詩說》:以十字道一字(事)者,拙也,約之以五字則工矣;以五字道一事者,拙也,見數事於五字則工矣。如韋應物「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權德輿則以「十年曾一別」五字盡之。……此所謂鍊字、鍊句尤不如煉意也。

作者簡介

權德輿(759年-818年), 字載之。天水略陽(今甘肅秦安東北)人,後徙居潤州丹徒(今江蘇鎮江) 。唐朝文學家、宰相,起居舍人權皋之子。[4]

權德輿少有才氣,未冠時即以文章馳名,受地方節度使杜佑、裴胄的徵辟。唐德宗聽聞其才學,特召為太常博士,改左補闕兼知制誥,進中書舍人,歷禮部侍郎,三次知貢舉。唐憲宗時,累遷至禮部尚書、同平章事(宰相)。後因事罷相,歷任東都留守、太常卿、刑部尚書、山南西道節度使等職。元和十三年(818年),權德輿去世,年六十 。獲贈左僕射,諡號"文"。

權德輿掌誥九年,三知貢舉,位歷卿相,在貞元、元和年間名重一時。

權德輿仕宦顯達,並以文章著稱,為中唐台閣體的重要作家。於貞元、元和間執掌文柄,名重一時。劉禹錫、柳宗元等皆投文門下,求其品題。性直諒寬恕,蘊藉風流,好學不倦。為文"尚氣尚理"(《醉說》),主張"體物導志"(《唐故漳州刺史張君集序》),"有補於時"(《崔寅亮集序》)。不滿於"詞或侈靡,理或底伏"(《崔文翰文集序》)之衰薄文風。《舊唐書權德輿傳》說他"於述作特盛。六經百氏,游泳漸漬,其文雅正而弘博,王侯將相洎當時名人薨歿,以銘紀為請者什八九,時人以為宗匠焉。"渾瑊、馬燧等名將功臣的碑銘、行狀都出自他的手筆。所作《兩漢辨亡論》,譴責張禹、胡廣貪圖祿位而敗壞兩漢政治,史家以為"大指有補於世"(《新唐書·權德輿傳》)。由於他沒有經歷過重大的政治升沉和生活變故,因而文章有儒雅的風度、恢宏的氣派,但缺少深切的內涵、創新的格局。與他同時代的皇甫湜《諭業》說:"權文公之文,如朱門大第,而氣勢宏敞,廊廡廩廄,戶牖悉周,然而不能有新規勝概,令人竦觀。"

其詩以五言居多,五古、五律贍縟渾厚,頗多佳什。張薦稱其詩"詞致清深,華彩巨麗,言必合雅,情皆中節"(《答權載之書》 )。南宋嚴羽《滄浪詩話》對其詩作評價頗高,稱為大曆以後值得"深取"之作者,並說:"權德輿之詩,卻有絕似盛唐者,……或有似韋蘇州、劉長卿處。 "

視頻

嶺上逢久別者又別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