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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里堤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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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里堤外的世界》中國當代作家楊遠煌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堤里堤外的世界

我們的街道是那個鎮的主要街道,走向順着東荊河堤的東西走向,街道理所當然的就是東西走向了。堤里即堤的南邊是街道,北邊是外灘和東荊河。我們的店門向南開着,中間一條道路,對面的店門向北開着。春節後的街道景象是這樣的。

行人稀少。車輛以小轎車居多,數量倒是不少,只不過絕大部分都停在店門口沒有開動,即使開動了的也「跑不得五里路」。街道上跑的是這幾類車,外地送生活急需物質的大卡車;載病人的醫院救護車;村里到街道採購蔬菜和其它生活用品的車;廣播宣傳車;還有運出垃圾的環保車。

店鋪的門絕大部分關着。幾家大超市的大門只能定時打開一塊,大門外圍着一人高的塑料布,只留下一道口子,杜絕購貨人入內。

街道的防線就多了。東西向南北向街道在三公里的距離內有六道防線。第一道,街道村子結合部,兩輛大卡車橫亘在路面上,道路旁邊的坡道也用樹枝和竹竿攔着,別說是自行車,連蚊子都難飛過。

大卡車防線過了就是竹竿線。碗口粗的竹竿幾米長,一頭綁在道旁電杆上,一頭擱在路中間的竹架子上。竹架子用一人高、拳頭粗的三根竹竿捆綁而成。邊頭留出道路的三分之一可以通過小轎車.街道中間的幾道防線是這樣構成的。上邊一根八號鐵絲,左右兩邊都綁在道旁水泥電線杆上,齊膝蓋高。下邊一層也是兩邊綁在電杆上,離地面十五厘米高左右。上下兩根鐵絲穿着塑料網子。上下的鐵絲可以活動,車來了可以取下來放在地面,車走了再掛到電杆上。白天有專門的戴着紅袖章和口罩的值班人員值班。車來了就將上邊的鐵絲放下去讓車通過。

街道的任何一條道路不管是大道還是小道甚至是巷子都有障礙物擋着,有的是手扶拖拉機;有的是摩托三輪車;有的是舊桌椅;有的是舊廣告牌;有的是舊建築物的鋼鐵架子。整個街道被各種各樣的物體分割成為無數個小格子小圈子。寬半米,長十米、八米不等的紅綢布上印刷的黃色黑體字防控標語隨處可見,很多店門口貼着蓋有市場管理局公章「暫停營業」的白紙條。不「草木皆兵」,而是鐵木皆兵。要是值班人員不放行,街道外的什麼車輛都都進入不了。

我們街道的防線無論怎樣的堅固與武漢市的嚴密防守相比遜色得多,然而武漢市的防線被刑滿釋放的強勢黃姓女人輕而易舉的突破。有人無視規則,甚至可以改變規則。為之驚詫的國人那可是多少萬。還有一個令我驚詫的是,我們鎮的少數人消息實在靈通,就在武漢市啟封的那幾個小時,我們鎮街道有人開車回家了,離我幾個門店對面那家賣竹器篾器的女兒女婿親家在那家宅了一個月,借那次機會辦理了相關手續以後離開了。租我的一間門店賣麻辣燙的表侄兒子在他丈母家宅了一個多月,幾天前的晚上十點來到店子裡拿走部分生活必須用品,說:「到了晚上十點就沒有人攔路了,村子裡的人就可以到街道上來了。」難怪每天凌晨在我起床晨練前,街道上有人走路說話的聲音,有各種車跑動的聲音。很多人買菜和生活用品選擇夜晚或者清晨。很多做門店生意的也是儘量滿足購買者的要求,趕在天亮前開門做生意。天亮後,行人又消失了,店子的門關起來了。

還是那句話:「心中有路腳下就有路。」這個命題好象是主觀第一,其實不是。唯有路這個慨念住進了人的大腦腳下才有路可走。心裡的防線比之硬防線一樣重要,要是只有硬防線軟防線缺位的話,硬防線怎麼也難得起到應有的作用,並且不費吹灰之力可以突破,正如馬奇諾防線。

本縣市離縣市城區七八公里新建的一處農村公共廁所,我開摩托三輪車路過去如廁,見裡面洗手的水龍頭沒到使用壽命就壞了,放不出水來了。廁所的地面隨便可以見到大便。用過的衛生紙扔在地面。廁所沒有人打掃。公共廁所使用效率和壽命大打折扣。我以為農村人心裡缺少「公共廁所」的慨念。結果,我去年在上海市長寧區的許浦村的一處公共廁所與我們縣市的那一處公共廁所髒的程度、設施的人為破壞程度、無人打理的情況沒有兩樣。我感到無論城市還是農村,人是決定的因素。許浦村上那公共廁所的人同樣心裡沒有「公共廁所」的慨念。心裡有「公共廁所」的慨念,遍地都可以成為真正的公共廁所。心裡沒有「公共廁所」的慨念,國家花再多納稅人的錢建再多的公共廁所,那也不是公共廁所,那只不過是一次性的垃圾場,使用效率和壽命就不談了,極大的浪費了資源,甚至還慣壞了一些人。防控病毒的硬件設施與公共廁所的原理一樣,人心裡有防線慨念,處處是防線。心裡沒有防線慨念,銅牆鐵壁也不能成其為防線。培養人的心裡慨念顯得尤為可貴和重要了。

大自然里該來的還是要來,該走的還得要走。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太多的人嘆息:世事無常。其實「天道有常,不以堯存,不以桀亡。」臘梅花殘了,櫻花樹枝上掛滿了紅色的一窩挨着一窩泰國米似的小花堆,每天看它們都有變化,那窩堆每天都在膨脹。花米粒一群一群的,倒是不象人一樣不怕聚會,櫻花就是以聚會的形式出現在樹枝。我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去看了,應該又變化了。櫻花與臘梅花相反,臘梅花是先長樹葉,每到季節如期而至的開花。可是,這櫻花是先開花,再長樹葉。 這是堤里的風景,與我的車庫房僅一路之隔,與堤外的風景遙相呼應。堤坡面的草根經過冬天的洗禮迎接着春的溫暖露出了牙齒。蒲公英開了淡淡的黃花,有點象冬菊花轉世投胎。堤外灘的油菜花象畫家手頭的筆蘸着的蛋黃色一點一點的燎原起來。菜地的菠菜、大蒜、萵苣長得鬱鬱蔥蔥。

街道前門是封鎖的,後門可沒有封鎖。我們出了後門就是東荊河堤。只要是不下雨的天氣,堤面上的人多着呢。不過大家都懂得戴口罩,懂得坐在北面石頭坡面保持至少一米五的距離。堤外灘有面向東荊河水或坐或站着釣魚的;有守着菜地里的小偷偷菜的;有在菜地里種菜的;有在一個拆除的舊廠房裡撿磚頭的;有拾樹枝柴禾的;有挖蒲公英的。搶空地種菜的人比之疫前那可是多得多,連河邊糞場也成為了香饃饃。正如妻子所說,今年堤坡面的野油菜比哪一年都長得多而且肥,好象知道人們今年春天缺少菜吃似的。是啊,大自然總是在不圖索取的饋贈給我們資源,只是我們辜負大自然暴殄天物太久太厲害了。

當然有人談論堤里離我們近的賓館住進了不明身份和不明健康狀況的人。有人罵那家主人想錢了死去的。鎮裡每天有穿着防護服的人在那賓館裡出進。那些住進去的人第一天還有在樓下跳舞的呢。鎮裡並沒有張貼《告示》,左鄰右舍都聞風而逃了,誰人不怕死啊,還是離是非之地遠點為妙。

大家宅了月余了,可能是宅不住了才出後門上堤呼吸呼吸新鮮新鮮空氣,讓身子自由自由,讓眼界開闊開闊。

人們從開始過上封閉的日子到現在已經待不住了,手機里有人抱怨,有人找理由,有人群毆某一個人,說是某某怠慢病毒造成的。其實,大自然警告我們無數次了,警告我們無數回了。有人問什麼日子可以啟封?有人把希望寄托在某某院士身上,有人把希望寄托在科學家身上。我們不如問問大自然,什麼時候可以啟封。一切皆由自然規律來決定,你急有什麼用呢?大自然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人類到了借這次機會面壁的時候了,「面壁十年圖破壁」,現在才多少日子?凡事皆有定數,《西遊記》里的孫悟空在取經路上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之後終於悟出了「凡事皆有定數」的道理。我們小老百姓操不了那份閒心,正如佛教的《大悲咒》里講的「苦樂隨緣吧」![1]

作者簡介

楊遠煌,男,中共黨員,普通的勞動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