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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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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文學家劉禹錫一首樂府詩 |
《阿嬌怨》是唐代文學家劉禹錫所創作的一首樂府詩。這首詩描寫陳皇后被棄後,希望君王對她的愛情尚存,盼望能再見到君王的複雜情感。此詩精練含蓄,字字含情、句句寫怨;人物的動作、心態、表情,故事的敘述,全在其中。 據《漢武故事》記載,武帝幼年為膠東王時,就喜歡阿嬌,曾對阿嬌之母長公主說:"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阿嬌當了武帝的皇后(稱陳皇后)以後,擅寵驕貴,但十餘年無子。平陽公主進歌伎衛子夫得幸生子,阿嬌見疏,恚憤欲死。唐憲宗元和十五年(820年),上(穆宗)自復道出城幸華清宮,獨公主駙馬、中尉神策六軍使帥禁軍兵千餘人扈從,晡時還宮,穆宗時晡即位,即耽於游宴,劉禹錫追尋漢代前事,作此詩予以諷刺。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阿嬌怨》[1]
創作年代;唐代
作品體裁;樂府詩
作者;劉禹錫
作品出處;《全唐詩》
作品原文
《阿嬌怨》
望見葳蕤舉翠華,試開金屋掃庭花。
須臾宮女傳來信,言幸平陽公主家。
詞句注釋
1.阿嬌怨:即長門怨。阿嬌:漢武帝姑母大長公主的寵女。
2.蕆蕤(wēi ruí):本義為玉竹,這裡形容羽飾的華麗、盛大。翠華:頂端修飾着翠羽的旗子,皇帝的儀仗。
3.金屋:指阿嬌所住之處。
4.幸:皇帝駕臨。平陽公主:唐高祖李淵的女兒,泛指王宮貴族。
白話譯文
阿嬌望幸心急切,打發宮女去伺察,遙望中見羽飾翠華旗,宮女急忙轉回告訴她,阿嬌驚喜萬分立即傳下話,吩咐宮女開屋掃除庭內花。
未知片刻宮女又來報,說是武帝幸往平陽公主家。
賞析
全詩很短。劈頭就以"望"字領起:"望見葳蕤舉翠華"。阿嬌望幸心切,遣宮女時刻伺察武帝動靜。宮女不能接近武帝近衛,只能機靈地守候遙望。她深知皇后心情,所以一見皇帝的儀仗──裝着羽飾(即葳蕤)的翠華之旗舉動,便趕緊回來報信。
"試開金屋掃庭花",集中寫阿嬌聽到消息後的反應。她吩咐宮女打開金屋,掃除庭前落花。"開"、"掃"兩字下得精妙,可以使人想象到誓貯阿嬌的金屋之門雖設而常關以及滿庭落花堆積的情景,顯示出一個失寵皇后的典型環境。"試"字尤妙。
"須臾宮女傳來信"為全詩最緊張語。"須臾"兩字應理解為從阿嬌心中道出方覺味濃。阿嬌正在暗自思忖,宮女忽又第二次來報。對於"須臾"之間,會有什麼變化,阿嬌此時思想上急於想聽,卻又十分怕聽;十分怕聽,卻又不能不聽。這種複雜的心理變化,都包含在"須臾"兩字之中。
"言幸平陽公主家",以宮女的妙對作結,不正面寫阿嬌之怨,而怨字已深入骨髓。細繹詩意,確實如此。對於宮女來說,帝來幸,好說;帝不來幸,不好說。帝幸別處,猶好說;帝幸衛子夫家,便不好說。不好說而又不能不說,煞是難對。聰明的宮女經過思考以後,決定說帝幸平陽公主家,而不說幸衛子夫處。這是因為平陽公主雖為阿嬌不喜之人,但她與武帝畢竟是姊弟關係,說出來不致過分刺痛阿嬌怨妒之心;且衛子夫因平陽公主而得幸,故借平陽公主為說,阿嬌心中也已有數,即使明知是謊,也不致追究。一個"言"字,充分突出了宮女的隨機應變和善於圓轉。而宮女這樣做,正說明了阿嬌的怨悵和恚憤,已經到了不堪承受的地步。讀此詩,愈能見出此詩"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的韻致。
這首小詩,僅僅選取武帝車駕過長門,幸平陽這個生活斷面來描寫的。它只敘事,不抒情,而情寓事中,讓怨憤從人物活動中隱隱透出。阿嬌得知駕幸平陽家的消息後的情景,詩人一字未提,後面留下的刪節號將生髮無限的畫外虛境,引起讀者根據已有的歷史知識去聯想、思索。
名家點評
清代學者王堯衢《唐詩合解》:篇中不言怨而字字怨入骨髓。
清代詩論家徐增《而庵說唐詩》卷十一:用"試"字妙,是言不開殿掃花,恐其即來;開殿掃花,又恐其不來。且試開一開,試掃一掃看。此一字,摹寫驟然景況如見,當嘔血十年,勿輕讀去也。……"言幸平陽公主家",此"言"字內,有無限意思煩難在。
作者簡介
劉禹錫(772-842),唐代文學家、哲學家,字夢得,洛陽人,自稱「家本滎上,籍占洛陽」,又自言系出中山。其先為中山靖王劉勝。有「詩豪」之稱。
劉禹錫貞元九年(793年),進士及第,初在淮南節度使杜佑幕府中任記室,為杜佑所器重,後從杜佑入朝,為監察御史。貞元末,與柳宗元,陳諫、韓曄等結交於王叔文,形成了一個以王叔文為首的政治集團。後歷任朗州司馬、連州刺史、夔州刺史、和州刺史、主客郎中、禮部郎中、蘇州刺史等職。會昌時,加檢校禮部尚書。卒年七十,贈戶部尚書。劉禹錫詩文俱佳,涉獵題材廣泛,與柳宗元並稱「劉柳」,與韋應物、白居易合稱「三傑」,並與白居易合稱「劉白」,有《陋室銘》《竹枝詞》《楊柳枝詞》《烏衣巷》等名篇。哲學著作《天論》三篇,論述天的物質性,分析「天命論」產生的根源,具有唯物主義思想。有《劉夢得文集》,存世有《劉賓客集》。[2]
除詩歌與論說文外劉禹錫的辭賦創作在唐代辭賦史中,乃至整個辭賦史中也是重要的不可忽視的環節,其存賦十一篇,與唐代各家所存辭賦數目相較,也不算少了。馬積高在其著作《賦史》中評價中唐時期的辭賦家,列柳宗元為首位,韓愈、劉禹錫並列其次,又將柳宗元之辭賦同屈原相提並論,即可見一斑。而實際上,劉禹錫本人也是對自己的文章水平頗有自信的,在其《子劉子自傳》中他說:「天與所長,不使施兮。」這裡的「所長」指的即是自己的長於文詞,而在這「文詞」之中當然也包括辭賦在內。在劉禹錫的十一篇辭賦作品當中以《秋聲賦》最受後人推崇。
由於劉禹錫的辭賦多數創作於貶謫時期,因此逐臣之悲與懷才不遇便成了其辭賦創作的重要主題,騷怨情懷是其主要的情感寄託,同時儒家兼濟天下的思想也貫穿始終。此外,除了反映貶謫愁思的作品,其辭賦還有應試科舉所作的律賦——《平權衡賦》,懷古傷今的《山陽城賦》,悼亡的《傷往賦》,描寫景物風俗的《楚望賦》。作為唐代重要的文學家與哲學家,劉禹錫的詩歌成就較高,是唐詩研究的重要領域,而詩文又為當時的文學主流,故劉禹錫的辭賦創作必然要受到其詩歌創作影響的。例如劉禹錫詩歌的主題便影響着他辭賦的主題,許多在其詩歌中描繪的場景畫面、表達的情感內容,同樣也出現在他的辭賦作品中,因此研究其詩文與辭賦的互動關係是其辭賦研究的有利環節。
視頻
參考資料
- ↑ 《阿嬌怨》古詩文網
- ↑ 「劉禹錫」詩詞全集(723首) 古詩文句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