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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赋格曲(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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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赋格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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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赋格曲》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秋天的赋格曲

1

印度电影《萤火虫》,在时光倒错的光影梦幻中,塔可夫斯基的灵魂在其间闪动。

这部电影是导演为纪念自己的祖母而拍,但整部片子意象丰富,意境深邃,不乏宗教与诗意的氛围,令喜欢电影的人陶醉。

每个人都深陷时间的黑洞中,一切物体上,人的脸孔上,都刻有时光的痕迹。那老去的祖母,像要亲吻上帝,而上帝在沉睡。

有人在看不到的地方,朝长长的走廊里抛橘子,老去的女人和年轻的男子一起吃男子手上剥开的一瓣瓣橘子,他们边吃边吐橘子籽,如孩子般欢乐。满地的橘子,剥开的长条形橘子皮,梦境,弥漫的雾气,点燃的蜡烛,白色折纸像一只随时要飞走的鸟,动一动它,它就会掀动自己的翅膀。滴水声、狗吠声、鸟鸣声、木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电话铃声、火车声、哭声……电影中的电影,光影中移动的人影,窗前、镜子里、灯光下、纱帐内、雾气中的影像,都在以纯粹的电影语言讲述生命的故事。他放在那双苍老手上的小锡兵铜像成为一种无声的记忆。时光锈迹斑斑,木炭在燃烧,火在燃烧,将自己埋葬,凝固与静止,夏天的声音,雨水在窗前流淌,一幅幅动态画面,特写,大特写,蒙太奇跳接,时光被镜头雕刻。

这部电影让我想到狄更斯的《孤星血泪》,塔可夫斯基的《镜子》、《潜行者》、《乡愁》。感觉这是一部最不像印度电影的印度电影,有着全然不同的画风、不一样的背景音乐,是一个没有故事的故事,故事无处不在,人物在无声地讲述自己的命运。

秋天,鬼魂,萤火虫,火柴,蜡烛,电影中交迭着一个个充满寓意的命运符号。在棺木中醒来的人,从斑驳破败的世界中走出的人,循着自然的声音,世界的声音,在水下世界寻找遗落的小锡兵。手电筒,雨帘,现实与童话,现实与梦境融合,他走出逝去的世界,在死亡中重新诞生,世界重新复活。电影在讲述无尽的生活,宗教与传说,在讲述生命的创造与复兴。地狱之火噼啪作响,萤火虫出现在教堂的夜空中,飞机声、乐器声与歌声,起伏合奏出又一首新的生命之歌。

2

送别父亲后,他又重新踏上跑马之路。

从一个城市跑向另一个城市,秋天跑马,腿和胳膊被蚊子攻击得伤痕累累,一件胸前有自己喜欢的logo的红色T恤,一件黑色运动夹克,就为了它们,他不停地跑。他说想在奔跑中感受活着,在奔跑中忘记自己,之后重新结识自己。

饱饱地吃下两人份的泡菜、小鱼干、米饭、烤肉、酱汤,他继续在自己的生命,在自己的时间中飞奔。

人间有多少不值得需要以值得的方式赢取?

3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

在意她的讲述方式,她的思想,她看待世界的方式。她的思想中也包含着我的思想,我们的思想,但对自己的所想所思,我们常常无法描述或无力描述,而她描述出了这一切。

她的思想像迷宫,丰富绮丽,复杂奇幻。世界与人因她的思想而存在,打开迷宫,走进迷宫,完成一个人对世界最初的想象。想象之花、想象之果,哲学与宗教,日常与凡俗,都被她以文学之笔揭示描述出来。成于自然,却有着不同凡响,不着痕迹的精雕细刻之美,世间罕见之美。我想象不出,她的生命世界与文学世界是如何构成,如何达成统一的?

“抓住宇宙中的这一瞬间,如果你不抓住那些瞬间,生活只是循环,只是重复。”她稳稳地抓住了一个个“这一瞬间”。

“你让我坐上你的餐桌,好让我尝尝人生的味道。”这样的品尝,令人上瘾。

4

十月中旬了,还有那么多不畏冷的花仍迎风开放,看了又看,拍了又拍,多想挽留这些美的存在。在那儿,我看见小鸟的池塘,小鸟的树林和小鸟的秋天。还有那一闪而过、惊鸿一瞥的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一走进绚烂的秋天,就不想转身。踏着脚下酥脆松软的金黄松针和干燥落叶,在林间贪婪呼吸松树和草地的气息,罗勒迷迭香藿香蓟、蝴蝶姜,也有着好闻的味道。

此时,一片片美的不可思议、富有画意的渐红或已红的叶,盖过了花的风采。有些地方小草还在蓬勃生长,似乎忘记季节的改变。有一种像玉簪的植物,正绿如夏天。

那条外滩绿道安静悠长,路上除了遇见三个身材结实匀称的跑者,一对跟我们一样在深秋阳光下走着的伴侣,再无其他人经过。透过树林的阳光,每一片变红的树叶都光彩熠熠,红叶像一个个小火把,正准备参加秋日的盛大庆典。那只不怕人的长尾黑松鼠一直忙着啃刚捡到的一颗野核桃,它用两只小小的前爪捧着野核桃,吃的专心无二,全不在意我走那么近看它,还不时发出一阵咳咳声。不论是人还是其他动物,专心致志做一件事的时候,看上去都很美。

夜晚,月亮被镶嵌在树枝头和那些有尖角和穹顶的建筑物之上,画面不再清冷。想起小时候看到的月亮总是孤零零的,那时县城没有高楼,没有与楼宇比肩的大树,几乎都是一水水的平房,才把月亮显得那么孤单。城市给月亮加上边框与装饰,还有流云在夜空中组队飘移,更显画面的奇幻美丽。

这个秋天,你还没遇到自己的命中注定吗?

静下心,眼前就会有美的风景出现。静下心,那个也在等你的人,说不准就会出现。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