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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破虜吳夫人

孫破虜吳夫人(150年代或160年代-202年或207年),原名不詳,中國東漢末年江東地區的女性吳郡吳縣(今江蘇省蘇州市)人,是江東孫氏政權的開創者孫堅元配妻子三國之一吳國的奠基者孫策和建國者孫權的親生母親。由於孫堅生前擔任過東漢的破虜將軍,人稱「孫破虜」,為妻的她因此被稱為孫破虜吳夫人吳太夫人吳太妃。次子孫權自立為吳國皇帝後,她受追尊為皇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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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吳追尊皇后
姓名 吳氏
出生 生年不詳
婚姻名份 正室
逝世 建安七年 (202年)
墓葬 高陵
(今江蘇省蘇州市)
親屬
始祖武烈皇帝孫堅
夫之父 孝懿王孫鍾
兄弟 吳景
長沙桓王孫策
太祖大皇帝孫權
丹楊太守孫翊
茂才孫匡
一女

目錄

生平

祖先傳說與早年

吳夫人的故鄉是吳郡治所(即首府)、江東吳縣(今江蘇省蘇州市),生年不詳。儘管《三國志》等正史中沒有關於吳夫人的名諱及其祖先的描述,但她有個後來接受袁術舉薦出任丹楊太守的弟弟叫吳景,可推論吳家具儒學淵源。吳夫人的父母早年去世後,吳夫人就與弟弟吳景一起遷徙至浙江錢唐

婚嫁與生子

後來,孫堅風聞吳夫人才貌雙全,想要娶她。吳夫人的親戚們嫌棄孫堅出身寒門,看他為人「輕浮、狡詐」,便拒絕孫堅的要求。孫堅為此感到非常羞愧和遺憾。吳夫人知道孫堅不好惹,就對親戚們說:「為什麼要因為吝惜我這個小女子而招惹禍事呢?如果他(指孫堅)待我不好,也是我命該如此。」[2]於是這樣,吳夫人便嫁給了孫堅。吳夫人共為孫堅生下了四子一女:熹平四年(公元175年)生長子孫策光和五年(182年)生次子孫權;光和七年或中平元年(184年)生三子孫翊;之後又生幼子孫匡;她生的女兒,沒有明確記載是誰。從她生長子孫策的時間來推斷,她和孫堅結婚不會晚於175年。

東晉時,干寶所編的《搜神記》記載了吳夫人懷胎孫策和孫權的傳說:吳夫人第一次懷孕時夢見月亮進入自己的肚子,就生下了孫策。第二次懷孕時夢見太陽進入自己的肚子,又生下了孫權。她把她的夢境告訴了夫婿孫堅,孫堅大為高興,說:「日與月是陰與陽的精華,是極貴的象徵,我的子孫何其興旺啊!」[3]這則傳說把孫策和孫權兄弟倆認作日月的化身,當是由於後人看到孫策、孫權建立了東吳政權而穿鑿附會,將他們神化的結果。

184年,孫堅募諸商旅及淮、泗精兵,合千許人,與朱儁征討黃巾軍。在發軍之前,吳夫人等人都被留在壽春。時任長沙郡治所在今湖南省長沙市太守的孫堅起兵響應討伐董卓關東聯軍,舉家遷至廬江郡舒縣(今安徽省廬江縣西南),吳夫人母子們均隨行。

輔子與薨逝

191年,孫堅因攻打荊州劉表而被劉表的部下黃祖用計殺死,長子孫策繼承父業。孫策的舅舅、也就是吳太夫人的弟弟吳景,當時任丹楊郡(治所在宛陵縣,今安徽省宣城市太守,但未到任,留在吳郡曲阿縣(今江蘇省丹陽市[4],於是孫策用船載着母親前往曲阿與舅舅會合,也將父親的大體暫葬曲阿。

194年,孫策為袁術攻打廬江,揚州牧劉繇因此不滿和猜疑。當時吳夫人和幼子們都處於劉繇的勢力之下,處境岌岌可危。孫堅舊將朱治派人赴曲阿接到吳夫人一家,提供照料。可是袁術後來聽說孫堅獲得了傳國璽,拘禁吳夫人強行搶奪玉璽[5]。在孫策征討江東各地的過程中,吳太夫人從曲阿遷往歷陽縣(今安徽省和縣),又遷往阜陵縣(今安徽省全椒縣附近)。孫策征服江東吳郡(治所在吳縣,今江蘇省蘇州市)、會稽郡(治所在山陰縣,今浙江省紹興市)等地後,駐紮在吳郡吳縣(今江蘇省蘇州市),吳太夫人也因此回到了故鄉。

據《江表傳》記載,孫策在治理江東和吳郡的末期,逮捕了傳教行醫的道士于吉,想要殺掉他。很多人同情于吉,他們讓婦女們拜見孫策的母親吳太夫人,請她救于吉。吳太夫人便對孫策說,于吉為將士們治病療傷也是為了幫助孫策的軍隊,不可以殺[6]。但孫策不聽,最終將于吉殺害。該事件後來被寫入《搜神記》,更被羅貫中寫入《三國演義》,並加以神化,成為孫策的重要死因之一。

200年,孫策遇刺身亡,吳太夫人又輔佐年輕的次子孫權,她對孫氏政權充滿關切,引見張昭以及董襲等人,問江東是否可以保全,以觀察眾人的心意。董襲回答說:"江東地勢,有山川之固,昔日討逆將軍對民眾有恩,現在討虜將軍繼承基業,大小事務由張昭主持,我等為爪牙。如今是地利人和的時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受到了眾人的贊同。[7]吳夫人在軍事和政治方面都對孫權特別有幫助[8]。吳太夫人去世時,臨終召見張昭,囑託後事。

有關吳夫人的卒年有爭議,在陳壽的《三國志》里,提到吳夫人的卒年是202年。不過裴松之根據《會稽典錄》則記載吳夫人的卒年是207年。

身後事與遺產

吳太夫人去世後,與夫君孫堅合葬,兩人的合葬墓位於今蘇州盤門外青暘地[9],俗稱「孫王墳」,孫權稱帝後改「墓」為「陵」[10],號「高陵」。而吳太夫人的長子孫策的墓也在附近,俗稱「孫將軍墳」。

黃武八年四月十三丙申日(公元229年5月23日),孫權自立為皇帝,建立吳國,追尊父親孫堅為武烈皇帝,同時追尊母親吳太夫人為武烈皇后

孫權稱帝後,為了報答母恩,於赤烏年間(238年-251年)在吳太夫人的故居(今蘇州市人民路北北塔公園內)建造了一座追念母親的寺塔,名為「報恩寺」(南朝梁南宋時兩次重建,又經歷代興廢,現寺已不在,僅存寶塔,塔名報恩寺塔),今俗稱北寺塔,是蘇州古城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明代羅貫中所着的小說《三國演義》中也出現了吳太夫人。事蹟大致與歷史相合,但描寫吳太夫人有一個妹妹也嫁給了孫堅,即吳國太正史中沒有提到吳太夫人有妹妹,只說孫堅有一個庶出的兒子即孫朗,後人就以這一點推斷孫堅除了嫡妻吳太夫人外,至少還有一個妾室,但沒有證據表明這個妾室就是吳太夫人的妹妹。不過,小說中說吳太夫人未有生女,是妹妹吳國太生了女兒即劉備孫夫人(傳說名孫尚香,又名孫仁)[11],這一點和史實不符;史料記載了吳太夫人確實生了女兒[12],但這個女兒是不是後來嫁給劉備的孫夫人則未明說。正史中,除了孫夫人外,孫堅有女兒嫁給弘咨,也有女兒嫁入陳家生女陳氏,故無以確定哪個女兒為吳太夫人所生。

影響與評價

吳太夫人在孫策治理江東的過程中起過積極作用。據《會稽典錄》記載,孫策的功曹魏騰,因為違背孫策的主張而遭責備,孫策甚至想要殺了他。士大夫們憂慮驚恐,但想不到辦法救魏騰。吳太夫人知道後,靠在一口大井邊,說孫策剛征服江南[13]不久,還沒有完全成功,應當對賢士以禮相優待,忘卻他們的過失而憑他們的功勞加以錄用;又說魏騰於公並沒有錯,如果孫策殺了他,日後眾人都會背叛;最後她說,如果孫策不聽她的話,她就先投井自盡,以免看見日後親眼見到孫策眾叛親離的下場。[14]孫策大驚,只好放了魏騰。這也說明了吳太夫人的智慧與權謀[15]

年少的孫權繼承父兄基業後,吳太夫人又輔佐孫權治理軍國大事,繼續發揮積極作用,對鞏固孫氏父子在江東的統治幫助很大[16]。據《江表傳》記載,在吳太夫人去世的那一年(建安七年,即公元202年),擊破袁紹不久的曹操兵威日盛,寫信給孫權,要求他把自己的兒子送到東漢首都許縣(今河南省許昌市)作人質。孫權召集群臣商議對策,群臣都猶豫不決。孫權不想送兒子當人質,便與周瑜兩個人拜見吳太夫人,以求定奪。周瑜堅持認為不能送人質,並對太夫人和孫權陳述利害。吳太夫人也認為周瑜說得對,又因為周瑜與她死去的長子孫策同年,讓孫權把周瑜當成兄長來對待[17],最終決定不送人質。

婚姻和家庭

 
 
 
 
孫鍾
 
 
 
 
 
 
 
 
 
 
 
 
 
 
 
 
 
 
 
 
 
 
 
 
 
 
 
 
 
 
 
 
 
 
 
 
 
 
 
 
 
 
 
 
 
 
 
 
孫羌
 
孫靜
 
吳武烈帝孫堅
 
吳太夫人
 
吳景
 
 
 
 
 
 
 
 
 
 
 
 
 
 
 
 
 
 
 
 
 
 
 
 
 
 
 
 
 
 
 
 
 
 
 
 
 
 
 
 
 
 
 
 
 
 
 
 
 
 
 
 
 
長沙桓王孫策
 
吳大帝孫權
 
丹楊太守孫翊
 
茂才孫匡
 
漢昭烈帝孫夫人

注釋與參考資料

  1. 中國古代皇帝常常追尊生前未成為皇帝的生父為皇帝,相應的,生前未成為皇后的生母則被追尊為皇后,因為孫堅被孫權追尊為武烈皇帝,而吳夫人則受追尊為武烈皇后
  2. 《三國志·吳書·妃嬪傳》載吳夫人原話:「何愛一女以取禍乎?如有不遇,命也。」
  3. 《三國志》裴松之注引《搜神記》載孫堅原話:「日月者陰陽之精,極貴之象,吾子孫其興乎!」
  4. 吳景是袁術向東漢朝廷所推薦的丹楊太守,當時還有在任的丹楊太守周昕,但是吳景與袁術交惡,所以暫時留在曲阿。
  5. 《後漢書》:聞孫堅得傳國璽,拘堅妻而奪之
  6. 《三國志·吳書·孫破虜討逆傳》裴松之注引《江表傳》載吳太夫人原話:「於先生亦助軍作福,醫護將士,不可殺之。」
  7. 《吳書·董襲傳》:策薨,權年少,初統事,太妃憂之,引見張昭及襲等,問江東可保安否,襲對曰:『江東地勢,有山川之固,而討逆明府,恩德在民。討虜承基,大小用命,張昭秉眾事,襲等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時也,萬無所憂。』眾皆壯其言。」
  8. 《吳書 張嚴程闞薛傳第八》:孫權初承統,春秋方富,太夫人以方外多難,深懷憂勞,數有優令辭謝,付屬以輔助之義。每有異事密計及章表書記、與四方交結、常令紘與張昭草創撰作
  9. 根據《蘇州歷史》,孫堅本葬曲阿(今丹陽市),後遷葬吳縣(今蘇州市)。
  10. 皇帝的墳墓稱「陵」,因為孫堅已經被追尊為「武烈皇帝」。
  11. 《三國演義》第七回《袁紹磐河戰公孫,孫堅跨江擊劉表》載:「卻說孫堅有四子,皆吳夫人所生:長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權,字仲謀;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吳夫人之妹,即為孫堅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
  12. 《三國志·吳書·妃嬪傳·孫破虜吳夫人》:「生四男一女。」
  13. 三國時代的江東和後來的江南大體上範圍一致。
  14. 吳太夫人原話:「汝新造江南,其事未集,方當優賢禮士,舍過錄功。魏功曹在公盡規,汝今日殺之,則明日人皆叛汝。吾不忍見禍之及,當先投此井中耳。」
  15. 《三國志》評價:夫人智略權譎,類皆如此。
  16. 《三國志·吳書·妃嬪傳·孫破虜吳夫人》:「及權少年統業,夫人助治軍國,甚有補益。」
  17. 《三國志·吳書·周瑜傳》裴松之注引《江表傳》載吳太夫人原話:「公瑾議是也。公瑾與伯符同年,小一月耳,我視之如子也,汝其兄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