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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簡稱「SARS」: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屬於非典型肺炎之一,受冠狀病毒感染,嚴重時肺部呈纖維化會喪命,2002年中國大陸廣東省順德出現確診首例,隨後疫情擴散蔓延至東南亞乃至全球。

命名

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是由變異的冠狀病毒所引起,冠狀病毒由蛋白質殼套包裹單股RNA所組成,套殼表面的醣蛋白呈棒狀突起,病毒外表成圓球形,直徑約60-220奈米(nm),在電子顯微鏡下外膜呈日冕型突起有如皇冠一般,因此得名。

冠狀病毒具有高度專一性,宿主以哺乳類或鳥類居多,主要以呼吸道或腸道作為感染目標。由於在病毒蔓延之初,醫界無法確定SARS的病原體為何,按照慣例將未知病原體引起的肺炎稱為非典型肺炎,也因此非典型肺炎(非典)成為SARS在中國地區的代名詞[1]

爆發

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是由世界衛生組織義大利醫生卡爾婁•武爾班尼發現,他是全球第一位發現SARS這個非典型肺炎的醫護人員。他本人也是疫情爆發下的受難者,因在越南研究該病毒時受到了感染, 2003年3月不幸在泰國殉職。

雖然病毒專家無法確定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病患的傳染模式和尖峰傳染時刻,但是根據臨床觀察,病患傳染力最高的時候是在他已發展出症狀的時候,也就是發燒咳嗽的階段。最容易被傳染的場合是在群聚密集的封閉空間裡,醫護人員的被感染率最高,因為他們長久暴露於與已發病之SARS病患的近距離接觸過程中。

傳播及死亡率

世界衛生組織調查發現首例是在2002年11月初中國大陸廣東省河源市,由於病患起初出現發燒感冒咳嗽類似感冒症狀,但迅即產生肺炎症狀,所以將SARS歸入至非典型肺炎。醫學研究指出,SARS發病是由冠狀病毒所引起的,傳播途徑包括由已被感染者所咳出的飛沫傳染,通常需要極為親密的接觸,死亡率有7-15%。世界衛生組織警告,未來有可能達到15%。根據統計結果,24歲以下死亡率約為1%,25到44歲死亡率為6%,45到64歲死亡率15%,65歲以上的死亡率則為55%。

擴散

由於中國大陸幅員甚廣,SARS的冠狀病毒隨著由旅遊、貿易、移民人群迅速擴散到鄰近的香港,再由香港再擴散至東南亞國家,如越南、新加坡台灣等地,北美洲則是加拿大多倫多

致命

研究病毒的醫護人員曝露在染病的高風險之下,嚴重時甚至會喪命。

2003年2月,中國大陸中山大學附屬第二醫院的退休教授「劉劍倫」於參加抗疫工作時受到傳染出現肺炎病徵,但據消息來源指出,他因自行服用抗生素後病情獲得改善,好轉後2月21日攜同妻子到香港參加外甥的婚宴,入住京華國際酒店(今九龍維景酒店)。

劉醫師僅在京華國際酒店入住一晚,但隔天22日早上病情突然惡化,先前他服下的抗生素無效,於是他趕緊到香港廣華醫院求診,隨即送進加護病房隔離。

中國對來勢洶洶的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疫情為何發生其實並不清楚,而香港也對疫情掌握不多,只是要求間醫院留意來自社區的嚴重肺炎個案,但未有進一步的措施來因應,因此防疫出現了漏洞。

防疫破口

劉劍倫醫師雖然只在飯店住一晚,卻讓16名酒店住客和訪客都受到感染,還有自己的妻子女兒、以及妹夫,之後尚有廣華醫院的一名護士,合計共20人被傳染,一場出國之旅演變成不可收拾的防疫破口,引起香港的威爾斯親王醫院疫情大爆發和聖保羅醫院的小型疫情以及社區疫情爆發,隨著群聚感染迅速傳播[2],遙遠的加拿大多倫多、溫哥華、越南河內、新加坡、菲律賓、英國、美國等地都有確診病例,最後還隨著劉醫師回歸中國大陸。

淘大花園社區的傳播模式算是特殊的環境污染方式。但是在這個案例中香港衛生署的調查報告也已經指出空氣傳染(病毒或含有病毒的液滴在空氣中漂浮擴散而傳染的方式)是極不可能的傳播模式。

依過往紀錄2003年5月疫情最嚴重的地方在首都北京和香港。時隔不到半年,11月間再發生零星案例,次年3月北京再次發現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的疑似病例,科研人員在實驗室研究該病毒時受到感染,但最終受到控制沒有擴散開來。

目前存在的醫學證據顯示:絕大部分的傳播途徑都是藉由患者的口鼻分泌物。 接觸到被污染的物件或患者的體液(然後再碰觸眼、鼻、口)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傳播途徑。因此,早期的診斷與治療之所以重要,不僅僅只是為了較好的療效,也是為了更有效地控制SARS的傳播。

疑似病例

2009年4月15日一名24歲的中國女性從布拉戈維申斯克搭火車欲前往莫斯科,途中因為嚴重肺炎死亡,俄羅斯基洛夫州政府擔心她可能是患上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致命。與她同行的53名中國人,亦被送往醫院隔離觀察,而她所在的車廂進行分離並進行消毒,後經解剖證實是肺炎引發的肺水腫和腦水腫導致死亡,與SARS沒有直接關連。

宿主

2013年中國北京中央電視台報導,傑出的香港微生物學家、傳染病專家和外科醫生,也是香港大學醫學院傳染病學教授袁國勇經過十年潛心研究SARS,他指出病毒的天然宿主是蝙蝠-中華菊頭蝠(Chinese horseshoe bats),他說:「我們開始的時候以為果子狸是『天然宿主』,但這是錯的,因為在野外的果子狸和在繁殖場的果子狸都沒有這個病毒,但果子狸到了野生動物市場的時候,就有SARS冠狀病毒,這說明果子狸是在野生動物市場由其他的動物傳染的。」

中華菊頭蝠

同年10月,英國廣播公司引述《自然》雜誌報導,澳洲病毒學家Gary Crameri及團隊在中華菊頭蝠身上發現兩種類似SARS的冠狀病毒,它們與一種ACE2受體結合後,以同樣的方式感染人體細胞,顯示冠狀病毒也可能直接從蝙蝠傳染給人類,不一定要透過果子狸等這類中間物種。

2015年,中國著名軍事醫學家徐德忠李鋒出版《非典非自然起源和人制人新種病毒基因武器》一書,再次闡述了SARS可能是非自然起源的這一觀點。

世界衛生組織於2016年4月16日證實,在多個疾病控制實驗室發現的冠狀病毒確實是引起SARS的病毒。如同紅斑性狼瘡牛皮癬,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源於自體免疫,肺部纖維受自體免疫侵襲,過度腫脹,擠壓肺泡。肺泡不能膨脹吸不進氣,窒息而死。理論上,SARS病毒鎖定某一族群的可能性,也有些國家發現東方人尤其是中國大陸人的O-M175基因進行研發抗體。

探索

2017年,病毒學家在雲南省一個偏遠的洞穴內發現了一個菊頭蝠種群,在它們體內所含的病毒毒株中找到了2002年傳播至人類身上並在全球範圍內造成約800人死亡的SARS病毒的全部基因組合成份,研究人員在11月30日的《公共科學圖書館•病原體》上報告稱,SARS病毒很可能來自這一蝙蝠種群。他們警告這些基因組組分可能再次導致一種相似疾病的爆發。

科學家鑑定出源頭為一株冠狀病毒,並在廣東牲禽市場上所銷售的果子狸中發現了基因類似的病毒。之後的調查顯示,大量SARS相關冠狀病毒在中國的菊頭蝠中傳播,這表明致命毒株可能源自這些蝙蝠,再通過果子狸傳播到人類身上。但是相關設想存疑,因為在關鍵基因上(允許病毒接近並感染細胞的蛋白質),人類版病毒和蝙蝠版病毒存在差異。另一個問題是,來自雲南蝙蝠身上的病毒是如何傳播到約1000公里之外的廣東的動物和人身上的,而且在雲南沒有造成任何疑似病例。研究人員正在搜尋其它也許能夠產生感染人類毒株的蝙蝠。現時研究人員已經分離了約300個蝙蝠冠狀病毒序列,不過大部分尚未公布。研究人員將利用它們,繼續監測該病毒的演化。

病毒學家們警告致命性的疫情可能再次爆發:發現SARS病毒基因組組分的洞穴距離最近的村莊只有1公里,而且病毒毒株之間基因重組頻繁。學者表示:「在人群中仍存在類似於SARS的疾病的爆發風險。」

病因論

在一開始,中國病毒專家洪濤曾錯誤地斷定該病主要由衣原體引起,並誤認為有六種抗生素具有較好的療效。後來在香港和德國利用電子顯微鏡檢查病人的鼻腔分泌物時,找到了有結構像副黏液病毒的病毒顆粒。正當同時,加拿大的醫療人員卻發現,病毒是一種冠狀病毒。實驗也發現,染病康復後的病人血液中確實含有這種病毒的抗體。香港醫生在利用康復病人的血液進行治療方面,也取得很大的成果。

症狀與治療

「疑似病例」是定義為在2003年2月1日之後有以下病狀歷史的人: 發高燒高於38℃(100.4℉)和呼吸徵狀:

  • 頭暈徵狀
  • 呼吸急促
  • 呼吸困難
  • 低氧症
  • 肺炎
  • 咳嗽

除了發高燒和一個呼吸徵狀之外,還要一個或是更多個以下的情況: 與疑似病人親密接觸(例如住在一起),或最近曾經到訪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感染地區旅遊。 除了發燒和呼吸徵狀,其它跟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有關的徵狀包括:

  • 頭痛
  • 肌肉僵硬
  • 失去食慾
  • 全身虛弱
  • 精神紊亂
  • 出疹
  • 腹瀉
  • 白血球和血小板數目通常會變低
  • 發冷
  • 發顫

受病毒感染後,一般潛伏期有2至7天才會出現症狀。嚴重時肺部纖維化需靠呼吸器維生。世界衛生組織建議,凡是有疑似病例,便要隔離觀察治療。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正在測試抵抗冠狀病毒的藥物,希望可以找到解方。糖皮質激素主要通過抑制免疫反應來緩解炎症,挽救病人生命。一般抗生素對治SARS冠狀病毒已不起作用,而利巴韋林、奧司他韋等抗病毒藥作用也不敵。

後遺症

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後遺症包括肺纖維化等。在治療過程中,為了搶救生命,醫生大量使用激素類藥物於非典緊急治療,激素的副作用導致部分患者股骨壞死,過量使用激素導致骨骼壞死,患者日後失去工作能力,甚至於自理能力,這也使得部分SARS病人患上抑鬱症。以下為SARS病人對於癒後的痛苦生活泣訴。

癒後餘生

SARS的倖存者留住生命卻失去原本生活。SARS後遺症患者方渤常說:「又伸錯胳膊了。」 方渤曾因SARS病危被施打激素,一部特別為SARS事件拍攝的紀錄片中旁白這麼說:「不到半年,方渤一家都出現關節疼痛,此時的方渤怎麼也沒想到,導致骨頭壞死的,正是非典期間救了他一命的激素。」他說:「誰給我們打激素,誰就應該有一定的責任。」 在方渤心中活著受罪比死了更加痛苦和遺憾。

另一位學過法律的吳如欣現在只能靠輪椅度過餘生,還沒出院前就出性急性骨壞死,為挺身維護自己權益。吳如欣說道:「一天14瓶,一直輸了半個月,因為是政府強制治療,不須要經過我們同意,沒有尊重我們知情權,我去檢查呢就發現我的視力減退,頸椎吧,我躺在那照核磁,20分鐘胳膊全麻了,然後我又夜裡不停地作夢,夢見我在冰蓋下游泳。」相比之下,因為救人染SARS的醫生武震,遭遇更讓人痛心。SARS後遺症患者武震:「當時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我從第一志願到最後一個志願全填的都是醫,現在真是有時心裡就覺得酸酸的,得非典以後,反而回不到臨床工作了。」 這些人先是被官方隱匿疫情,無辜染SARS,再被施打具後遺症的激素奪走生活,但專家只告訴他們,這是不得不的選擇。SARS後遺症專家:「你要沒有命了、要死了,那我用藥量要高起來的,要多起來的。」

SARS事件已過多年,逐漸被人們淡忘,但劫後餘生患者的痛苦的身心,卻得不到合理的解釋與補償[3]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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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風暴─紀錄片 (2003年SARS和平醫院實錄)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