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里弗斯事件
德雷福斯事件(Affaire Dreyfus),或称德雷福斯丑闻、德雷福斯冤案是19世纪末发生在法国的一起政治事件,事件起于阿弗列•屈里弗斯,一名法国犹太裔军官被误判为叛国,法国社会因此爆发严重的冲突和争议。此后经过重审[1] 以及政治环境的变化,事件终于1906年7月12日获得平反,德雷福斯也成为国家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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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审和赦免
1898年7月和9月德雷福斯的妻子两次向司法部长伸冤均被拒绝或者被传给了一个委员会。但是最后政府还是决定行动。9月末一个上诉法院开始重审1894年的案子。1899年6月该法院宣布对德雷福斯的判决无效,把该案子重新送往雷恩的军事法庭。德雷福斯被押回法国。在8月的审判中他又被判有罪,但是获得减轻,他被判十年关押。新法国总统埃米勒•卢贝告诉他假如他接受不再上诉的条件的话可以立刻获得赦免。9月15日德雷福斯接受了这个条件,这使得许多同情他的人感到失望。
德雷福斯和他的家庭隐居并写了一份回忆录。1901年他发表了《1894年至1899年,我生活中的五年》(Cinq années de ma vie 1894–1899)。
平反
1902年左派在选举中获胜后政治环境发生了变化,德雷福斯事件又开始被讨论。最后上诉法院把后来的那次审判也否定了。
1906年7月12日,法国最高法院把对德雷福斯的判决取消,德雷福斯得到平反。此后立即举行的一次仪式中他重新入队,晋升为少校,并获授法国荣誉军团勋章。
影响
事件真相大白后,法国社会不得不正视自身反犹太主义的传统,并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争论。进步派先锋人物,埃米尔•左拉,曾因为仗义执言而不得不远遁英国避难。
在这场争论中,一些反犹的报人和广告商不满当时法国最大的体育报纸Le Vélo的立场,决定另办一家杂志拆台。这一新杂志,L'Auto,是当今法国《队报》的前身。而第一场环法自行车赛就是L'Auto为了推销和竞争,于1903年1月29日拟定的。最早设想的是一个5星期的比赛(从5月31日到7月5日),结果只有15人报名。L'Auto的编辑德格朗日(Desgrange)于是把赛程改为19天,并给参赛者予以补贴。这赛事便是往后一般于每年夏季7月初举办的环法自行车赛。比赛最后有60人报名,其中有一些形形色色的业馀人物,包括街头潦倒之辈和楞头青,一下子搞得沸沸扬扬。
事件经过
1894年9月,法国情报机构透过一位名为玛丽•巴斯蒂安的女士获得情资,她的工作是德国驻法国大使馆|Ambassade d'Allemagne en France清洁工,同时身兼法国间谍。1894年9月25日,她从德国驻法武官马克希米利安•冯•斯瓦兹柯本|Maximilian von Schwartzkoppen中校在办公室的废纸篓中盗出一封被撕毁的信件。复原信件后,法国情报单位知道这封信是一封未带签名的投诚信函,这个无名氏愿意向德国提供几项法国军事情报:
- 120公厘火炮液压制退器的测试纪录及经验
- 部队调整概要
- 炮兵编制调整
- 马达加斯加的相关纪录
- 野战炮测试概要(1894年3月14日)
从这封信件中,显而易见的是意图泄密者与法国炮兵牵连甚密,而且可能是潜伏在总参谋部的高级参谋当中。法国战争部从情报部门接管调查后,开始过滤潜伏者的背景轮廓;调查军官认为,该名泄密者能接触到120公厘以上的重炮技术资讯,必然有法国高等军事学院|École supérieure de guerre、巴黎军事学校、巴黎综合理工学院、圣西尔军校等专业军官教育才可理解。由于缩小了搜索范围,最后调查人员锁定一名法国陆军炮兵上尉军官阿尔弗雷德•德雷福斯。德雷福斯是犹太裔,出生于亚尔萨斯,因1871年普法战争战败之故举家迁居巴黎。入伍后,德雷福斯在1893年1月1日进入总参谋部工作,同时在一年前因为父亲的葬礼去米卢斯,也就是说去了德意志帝国领土。
1894年10月15日,他被召入总参谋长办公室。他被命令听写了几个词和几句话后被当场逮捕,随后被指控触犯叛国罪。
10月31日,初步调查已经结束,一天后在媒体上德雷福斯就已经被称为叛徒。
11月3日,他在雷恩的军事法庭上被控出卖法国陆军情报给德国,因此被裁定叛国罪名成立,因而遭到公开拔阶并流放外岛。但三份专家鉴定认为德雷福斯的手迹与那张告密纸上的手迹不同。此外,尽管著名人类学家和侦探学家阿方斯•贝蒂荣在辨认手迹方面没有经验,但是贝蒂荣的鉴认却认为两份手迹相同,法官最终听取了贝蒂荣的意见。贝蒂荣的鉴认被当作判德雷福斯有罪的主要证据。
德雷福斯声明自己无罪,但是无效。1894年12月19日至22日在法院由8名法官审判德雷福斯的罪状,然而军法官中没有任何一人是炮兵专业出身,因此也无法断定该信件与德雷福斯之间的罪证因果关系。即便证据不足,法院仍一致判处他有罪并判处他终身流放到魔鬼岛。1895年1月5日在法国军校校园内一个非常侮辱人的仪式中他被剥夺军衔,此后不久被送往魔鬼岛。同年4月他到达那里并被单独监禁。
由于德雷福斯的家人,尤其是相信他无罪的长兄马修,以及其他一些对此事关注的政界和媒介人士,德雷福斯没有就这样消失了。1896年夏新情报机构领导人皮卡尔上校获得线索真正的叛徒应该是另一名总参谋部成员费迪南•瓦尔桑-埃斯特哈齐。但是总参谋部下令他缄默,年末他被调到突尼斯去了。但是皮卡尔在突尼斯向法国总统写了一份备忘录,而且这份备忘录落到了一名参议员手中。这名参议员打算暗中修改对德雷福斯的判决,但是遭到了军队将军们和政府的反对。1897年马修•德雷福斯也获悉了这份备忘录,他公开指责埃斯特哈齐为叛徒。埃斯特哈齐要求对自己进行调查,但是这个调查不了了之。1898年初对埃斯特哈齐进行的开庭审判也没有下落。在审判德雷福斯时作为证人出庭的将军们不肯修改他们的证词。而且他们还在事后假造对德雷福斯不利的证明。
1月11日埃斯特哈齐被判无罪导致许多人非常气愤。1月13日著名作家埃米尔•左拉在《极光》报中发表了写给法国总统菲利•福尔的《我控诉…!》(J'accuse)来声明德雷福斯遭受冤枉。
整个法国社会因为德雷福斯事件爆发非常强烈的争议。这一事件也间接导致了著名自行车赛事环法自行车赛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