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奧茨
勞倫斯·愛德華·哥拉斯·奧茨 (Lawrence Edward Grace Oates,1880年3月17日 – 1912年3月17日),1880年出生於英格蘭的帕特尼,之後進入伊頓公學接受教育。他作為一名龍騎兵,參加了第二次布爾戰爭。
勞倫斯·奧茨與愛德華·威爾遜、亨利·鮑爾斯和埃德加·埃文斯、羅伯特·福爾肯·斯科特一起到達南極極點。
目錄
生平
勞倫斯·奧茨的父親是威廉,母親是卡羅琳奧茨。他的叔叔是自然主義者和非洲探險家弗蘭克奧茨。幾個世紀以來,他的家族都非常的富裕,他們家在艾塞克斯的Gestingthorpe上有莊園。
1885年到1891年他們都居住在帕特尼。勞倫斯先後在威靈頓和伊頓公學接受教育。但是因為健康狀況不佳在入學後不到兩年就離開了,之後他加入了伊斯特本南林恩學校的軍隊。當他的父親接手了Gestingthorpe上的莊園時,他們離開了帕特尼,到了莊園居住。1896年,他的父親因為傷寒在馬德拉島去世。
1898年,勞倫斯被編入西約克郡軍團的第三(民兵)營。在第二次布爾戰爭期間,他作為第六龍騎兵隊的一名下級軍官的身份參加了戰爭,並於1900年5月作為少尉被調到騎兵團。他參加了德蘭士瓦、奧蘭治河殖民地和開普殖民地的行動。1901年3月,在戰役中他受了一處槍傷,他的左大腿骨被打碎,導致它比他的右大腿骨斷了一英寸。在那次交戰中,他兩次被呼籲投降,他回答說:「我們來打仗,而不是投降。」 因為這個行為,在戰爭暫停後,他被授予維多利亞十字勳章,並為人民所知。
1902年,勞倫斯被提升為中尉,在南非簽署《和平協議》後離開了開普敦前往英格蘭。由於他在軍隊中的執行力和指導能力凸出,到了1906年,他被提升為上尉,在愛爾蘭、埃及和印度服役。
1910年,勞倫斯申請加入羅伯特·法爾肯·斯科特的南極探險隊,由於他有騎馬的經驗以及他為遠征貢獻了1000英鎊而被探險隊所接納。他的同伴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士兵」,他在隊中的任務是照看19匹小馬。1911年11月1日,斯科特和勞倫斯帶着其他14名探險隊員從普埃文斯基地出發前往南極,他們想成為第一支到達南極的探險隊伍。在探險旅途中,勞倫斯與斯科特發生了很多次意見分歧。一位探險隊成員回憶說,「他們的天性互相矛盾。」1912年1月18日,也就是他們出發79天後,他們終於到達了極點,卻發現挪威探險家羅爾德·阿蒙森和他的四人團隊在他們之前到達了極點。他們留下了一個帳篷。帳篷里有一張阿蒙森留下的便條,告知他們在1911年12月14日,他的隊伍就已經到達了南極,比斯科特的隊伍早了35天。
勞倫斯和斯科特一行人在稍作整頓後開啟了回程。由於天氣惡劣,食物供應不足,以及在行走途中由於跌倒造成的傷害還有壞血病和凍傷的影響,導致他們在回去的途中面臨着極大的考驗。1912年2月17日,在Beardmore冰川腳下,他們的一個隊員去世了,這時勞倫斯的腳也已經嚴重凍傷,有跡象表明可能是因為壞血病導致了他之前在戰爭中的腿上的槍傷復發。他們預先鋪設的食物庫之間的平均距離為65英里,每個食物庫里的東西都足夠提供一周的食物和燃料,所以他們需要每天行走9英里,以便在Ross Ice Shelf的最後400英里內獲得補給。每日前進9英里是他們能保持的最好進度,但是由於勞倫斯的狀況惡化,他們有時只能每日行走3英里。3月15日,勞倫斯告訴他的同伴他的腿導致他不能再繼續前行了,並建議他們把他留在他的睡袋裡,他們拒絕這樣做。那天他又步行了幾英里,但在那天晚上,他病情惡化了。
1912年3月17日早晨,奧茨走出帳篷,進入-40°C的暴風雪中。根據斯科特的日記記載,當勞倫斯離開帳篷時,他對大家說」我只是去外面,可能還有一段時間」。但大家都知道,勞倫斯是想試圖拯救他們,不讓自己成為他們的負擔而獨自走向死亡。然而,他的隊友們也因為暴風雪太過猛烈,在再繼續前行20英里,距離目標還剩十一英里的時候,在帳篷中去世了。勞倫斯的這種自我犧牲的行為是近代史上最令人難忘的例子之一,他對隊友們輕描淡寫的最後一句話經常被引用為英國人傳統上「不苟言笑」態度的真實例子。1913年,他的兄弟們在埃塞克斯州蓋斯廷索普的聖母瑪麗教堂為他豎立了一塊黃銅牌匾,他的母親卡洛琳每周都要來擦拭這塊牌匾。教堂正對着他的家——斯廷索普大廳。
1914年5月,一座勞倫斯的紀念碑被安放在伊頓公學新建的學校圖書館的迴廊里,這些都是用來用來紀念勞倫斯的。[1]
摘錄
奧茨越來越走不動了,越來越成為朋友們的負擔,而不再是什麼幫手。一天中午,氣溫達到零下40攝氏度,他們不得不放慢走路的速度,不幸的奧茨不僅感覺到,而且心裡也明白,這樣下去,他會給朋友們帶來厄運,於是作好了最後的準備。他向負責科學研究的威爾遜要了十片嗎啡,以便在必要時加快結束自己。他們陪着這個病人又艱難地走了一天路程。然後這個不幸的人自己要求他們將他留在睡袋裡,把自己的命運和他們的命運分開來。但他們堅決拒絕了這個主意,儘管他們都清楚,這樣做無疑會減輕大家的負擔。於是病人只好用凍傷了的雙腿踉踉蹌蹌地又走了若干公里,一直走到夜宿的營地。他和他們一起睡到第二天早晨。清早起來,他們朝外一看,外面是狂吼怒號的暴風雪。
奧茨突然站起身來,對朋友們說:「我要到外邊去走走,可能要多呆一些時候。」其餘的人不禁戰慄起來。誰都知道,在這種天氣下到外面去走一圈意味着什麼。但是誰也不敢說一句阻攔他的話,也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手去向他握別。他們大家只是懷着敬畏的心情感覺到:勞倫斯.奧茨這個英國皇家禁衛軍的騎兵上尉正像一個英雄似的向死神走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