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西默·博圖拉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1995年,當摩德納廚師馬西莫·博圖拉(Massimo Bottura)開了自己的餐廳,並開始創造一系列將自己打造成烹飪之星的菜餚之時,意大利在當代烹飪界還未占有一席之地。他有遠見的做法挑戰了味覺的定義以及傳統;然而,他的遠視又遠遠超出了烹飪領域。博圖拉決定把他的烹飪天才與當代藝術和設計結合起來,這些同樣都是他激情所在。而後兩者也反映在博圖拉的菜式與烹飪氣質中——經常為當代藝術所激發——同樣也反映在餐廳與家的設計上。
藝術創作理念
馬西莫對當代藝術的熱情也許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他在紐約的時光。同時,他的美國妻子以及距離飯店很近的畫廊主人埃米利奧·馬佐里(Emilio Mazzoli)的展覽空間對他的影響也不小。在一份最新的菲登出版社有關馬西莫的出版物中,馬佐里解釋說他將那家餐廳視作休閒小館,將一幫子一線意大利和美國攝影師、畫家以及雕塑家領進去。「很快,這些藝術家開始帶朋友來。一天晚上,辛迪·雪曼(Cindy Sherman)與大衛·拜恩(David Byrne)一同出現——他當時正在附近舉辦一場演唱會。」 博圖拉,這位同時對音樂與視覺藝術着迷的廚師,跑回家取回一摞唱片讓音樂家簽名。
當代藝術已經成為博圖拉的一種說話方式。他熱情地解釋:「當你購買了一張藝術作品,你購買的是藝術家的思考,這會讓你更理解自身,給你提供一種觀看自己的機會。」提到他的收藏心態,廚師曾表示他依靠自己的直覺,而他的妻子勞拉則更加理性,也因此她負責對一位選中藝術家進行深入研究。他們的一位好友,一位博物館研究員幫助將他們的觀點統一起來。
大膽是一個關鍵詞,這在博圖拉對烹飪以及藝術方面的選擇幾乎是必須的。這就不難解釋他在餐館裡安放許多頗具爭議的作品了。例如,當代藝術世界裡的壞小子莫瑞吉奧·卡特蘭的吃得過飽的鴿子的三聯作就被安放在英國藝術家加文·圖爾克(Gavin Turk)的銅質超寫實垃圾袋之上。過飽的鳥與圖爾克的垃圾袋,他們共同的主題都是真實性與身份,同時也圍繞藝術家的「神話」與一件作品的「作者身份」展開某種探討。這樣一種組合成為了一種常年不斷的對話發起裝置。在著名的《華爾街日報》上刊登的一篇文章里,博圖拉曾表示,「有一些人沒搞清楚。我曾聽到他們小聲說,『你能相信麼,他們把垃圾袋丟在地板上』 。」雖然類似作品可能引發這些質疑,廚師仍經常為那些給他與觀眾帶來思考的作品着迷。「我們不在那種自然能帶來靈感的地方,」他說,「我們在一個中世紀城市的中心。藝術成為我們觀念的風景。」 博圖拉甚至不懼怕大尺寸的作品,他經常以作品的尺寸購進有爭議的作品。對烏戈·羅迪納(Ugo Rondinone)作品的購買就是他的魄力的絕好證明。「我們已經花了十五年尋找它們其中的一件」,廚師表示,「當我發現它出現在拍賣會上,我甚至想都沒想價格是否合適。」
在他餐廳里的作品中,陳列着一組弗朗西斯科·維佐里(Francesco Vezzoli)的《玫瑰色的人生》系列,19個黑白埃迪特·皮亞芙(Edith Piaf)帶有刺繡眼淚的攝影作品。博圖拉在14年前用1萬6千美元購進了這組作品,現在它的價格翻了不止10倍。馬里奧·施凡諾的作品在廚師家裡和飯店裡都有展示。《世界地圖》,具有明快色彩的地圖,邊界消失了的大陸互相滲透着。它歡迎來到Osteria的各路客人。而《Balena》(《鯨魚》)則掛在他家明亮寬敞的起居室的牆上。飯店裡的那些作品已經夠美輪美奐了,然而博圖拉展示在家中的收藏絕不更少吸引力與多變。大衛·薩利(David Salle)、羅伯特·隆戈(Robert Longo)、維克穆·尼茲(Vik Muniz)的作品與設計大師們的標誌性設計共存在一個空間。
「我們並不是在選擇藝術,」 博圖拉表示,「是藝術在選擇我們。這些作品在選擇懸掛它們的牆面。」因此,藝術從來不是廚師進行裝飾的動機。它是一種富含意義的載體,能夠在改變生活語義的同時,同時改變烹飪的語義。博圖拉設計的一些菜餚便是對某些當代藝術家表達敬意。例如這盤「偽裝」,是他向畢加索點頭致意,一隻燉野兔「躲藏」在蛋奶糊中,躺在一層香草與辣椒粉末下。博圖拉也把一盤「非明火烤制的美麗至幻的小牛肉」比喻成另一個畫廊所見。「我們使用的顏色很像達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的絲網作品。」在Osteria的牆上懸掛着一幅喬納森·博羅夫斯基(Jonathan Borofsky)的《半塊起司蛋糕》,這也被用來激發博圖拉的「半塊起司蛋糕」的靈感。音樂也是靈感來源之一。傳說中的菜品「黑中之黑」,由烏魚墨汁、鰹節、鱈魚製成,是他向美國爵士鋼琴家與作曲家,被認為美國音樂天才之一的塞隆尼斯·孟克(Thelonious Monk)致敬的作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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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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