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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杜光華)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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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中國當代作家杜光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這四個富有美妙詩韻的名字,在藏語中的意思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隨着它幾十年故事的流傳,「香格里拉」如今已成了「世外桃源」、「天堂」和「伊甸園」的同義詞。在當今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香格里拉」又成了人們逃避現實、尋求安逸的精神家園。   

「香格里拉」出自半個多世紀前英國作家詹姆斯.希爾頓的長篇小說《失去的地平線》,故事虛構的是二戰時期,一架起飛於南亞次大陸的飛機載着英國領事共五人,途中被劫持失事在西藏高原。飛行員臨終前斷續地對倖存者只說了「香格里拉」幾個字。書中的主人公康為理解為,這個地方可能叫「香格里拉」。康為站在蕭瑟曠野的高原,看到月光下山峰連綿、幽亮險峻、美妙絕倫,一直伸向遙遠的地平線上。這一切是那麼地安祥壯觀,他懷疑自已是否還活着,人間是沒有這種景象的,這只能是「世外桃源」或「伊甸園」。當康為好不容易離開那兒一段時間後,他又選擇了重返尋找「香格里拉」之路。他能找到那個朴逆迷離、神秘驚險、令人神往的地方嗎?《失去的地平線》就留給了讀者一個永遠的懸念。   

就是這個懸念,半個世紀來,全世界出現了一個尋找「香格里拉」的熱潮。地球上不斷地有人聲稱找到了真正的香格里拉,又有人不斷地稱那個香格里拉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是虛構的,是永遠找不到的。   

我是中國人,當然相信雲南迪慶的香格里拉就是真正的「香格里拉」。懷着一種香格里拉的情愫,去年仲秋時節,我踏上了雲南高原,也要去感受那寧靜、淳樸、自由的生活環境。   

汽車離開麗江後如螞蟻般爬行在高山與峽谷間,車到金沙江著名的虎跳峽稍停後,又沿着峽谷向中甸爬去。在峽谷對岸的高山上,我見到一些零星的小茅屋和土房分布在山腰間,小屋附近有幾片莊稼地,種的好像是玉米和紅薯,有人弓着腰在拔草,有的駝着背背着一大堆什麼,在吃力地往山上爬。這裡的人生活是那麼地艱辛,常年累月在這人煙稀少的高山上頭頂烈火日、披星戴月的勞作,過的幾乎是半原始的生活。我想,城裡的人同他們相比,怎麼都應該滿足了。據說在雲南,金沙江以南是人的世界,過了金沙江後,便進入了神的世界。午後,車裡睏乏的人大多已入睡,我卻沒有一絲睡意,趴在窗邊眺望着峽谷里奔騰的江水和山上茂密的森林。林中鳥兒在自由地飛翔跳躍,江水衝擊着峽谷里千奇百態的巨石,白色和藍色的浪花如一條巨大的飄帶,一直向北飄向中甸地區。如痴如醉的我仿佛聽到了森林的呼吸、雪山的融化、草原的風聲。這是一條通往天堂的路,我想,「香格里拉」那個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就要到了。   

當我踏上香格里拉這塊海拔4000米左右的神聖淨土時,被那寬闊的草原、碧綠的高山震憾了。在那帕海草原上,見到的是明澈的陽光、淨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一群群氂牛飄浮在碧綠的草原上,悠閒的牧人坐在草地上抽着煙,遠處山腳是恬淡靜美的藏式土屋。看到這美景,我不覺哼起了騰格爾的《天堂》:「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   

九月的香格里拉清晨很冷,我們穿着租借的棉衣來到普達措國家森林公園。這兒自然保護做得很好,遊人只能走在地面上鋪的木棧橋上。高大的雲杉樹、跳躍的松鼠、茵綠的草甸、處子般寧靜的海子,使人感受到了原始森林中的謐靜。這兒沉睡千年的森林、肥沃的草木、流淌的小溪、明亮的陽光,這一切都是現代城市人難以涉足的地方,我們都說真是到了世界上罕見的淨土,一個生動的、活生生的童話世界。   

導遊帶我們來到一座寺廟時,老遠就見到那飄動的經幡和潔白的佛塔。陽光如一件金色的袈裟覆蓋在寺廟上,大殿的寶頂和殿瓦光華四射。我們轉動着經輪,魚貫而行進入殿內。這裡幽靜、神秘、莊嚴,高大的佛像旁,兩排酥油燈亮着光,照映着彩繪的壁畫,喇嘛們旁若無人地在吟誦經文。我們這些凡俗子到了這裡,一個個也都靜了下來,聽着朗朗的誦經聲,看着佛的慈祥,忘卻了塵世的煩惱,接受身心的洗禮。   

向晚的時候,高原落山的太陽格外的明亮,亮得十分剌眼,你根本就不敢看它一眼。而夕陽下連綿的山峰卻像黑色厚實的天鵝絨,幽黑一片。我們夜訪藏民家,去感受純樸的藏民生活。這個藏民家就在香格里拉縣城附近,比那草原和山腳下的土木式藏屋大得多,全是用粗壯的原始木作柱樑建的全木式屋,像個小宮殿。我想這是藏民為搞旅遊創收而建的。院外是一片坪地,院內種滿了花草。我們幾個團隊近百人進屋在大廳四周落坐後,藏民一大家人便忙碌起來,把冒着香氣的烤全羊、酥油茶、氂牛乾巴、青稞酒、奶渣等典型的藏族食品和飲料都送到我們桌上。隨着西部高原音樂聲的響起,一位身着傳統藏族服、身材魁梧二十多歲的康巴漢子拿着話筒走到大廳中央,用粗曠而標準的普通話說歡迎我們的到來。他叫扎西,介紹了他的家庭成員和一些藏家生活,他說今晚他們全家要為我們獻上一台藏族的歌舞。扎西首先一首《天堂》,就把我們的意境帶入了白天所見到的草原上。他唱得真同騰格爾一樣棒。接着,扎西六兄妹又跳起了藏族舞蹈,扎西三十多歲的姨媽用清亮的女高音,唱起了藏族民歌......   

這一家十口人配合得默契和諧,沒表演時就在下面為我們端茶斟酒,輪到表演時將兩手一擦就上台。晚會的高潮要數我們這些來自北京、上海、海南的客人同扎西一家人手拉手的跳舞、對歌和跺腳。扎西大聲叫道,誰的聲音大能我們家的屋頂掀了,誰的腳跺得最響能把樓板跺塌了,我就再為他唱上一首。兩個小時下來,邊唱邊喝、又喊又跳的,我們熱得都脫下了外衣和毛背心。那真是一場原生態、最純樸的藏族晚會,把我們這些整天躲在高樓大廈水泥堆里的人們,一下子徹底地放鬆了。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推開窗子外面一片謐靜,沒有汽車的喇叭聲,沒有城市的喧譁,沒有光怪陸離的燈光,只有那幽黑的夜空和伸手可摘的星星。習慣了在城市鋼筋水泥鳥籠和噪聲中睡眠的我,現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中卻難以入睡了。閉上眼睛後腦海中呈現的都是藍天白雲、山峰森林、幽谷碧泉、草原氂牛、帳篷牧歌、寺廟喇嘛、藍月群星......我想,人們長期生活在充斥着欲望、煩惱、罪惡、競爭的城市裡,脫離了大自然,在失去了精神家園和留守地的時候,都應該像康為一樣選擇「返回」「香格里拉」,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和自己。   

如果真有世外桃源,不是香格里拉,那能是哪?這兒就是人們要尋找的精神家園,放飛心靈的聖地。[1]

作者簡介

杜光華,湖南岳陽人,軍旅作家,海軍上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