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難忘小河青蛙鳴(張浩洪)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難忘小河青蛙鳴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難忘小河青蛙鳴》中國當代作家張浩洪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難忘小河青蛙鳴

50年前的我村村南,有一條長流不息的小河。那時,河水清澈,碧波蕩漾,到了末夏初之時,草木蔥蘢,風和日麗,小河裡的蝌在清清的河水中,成群結隊的遊玩嬉戲。它們一身黑綠,圓鼓鼓的身子上,拖着一個短短的扁尾巴,時而鑽進草叢,時而浮上水面,時而順流而去,顯得甚是靈巧滑稽。當人們蹲在岸邊,伸出雙手,掬起一捧清水時,幾隻光滑的小傢伙,在手中搖頭晃腦,鑽來鑽去,樣子更為可愛。等到過了立夏,這些小傢伙們,漸漸長大,不經意間,靈巧的小扁尾巴自行退去,幻化成一個個叫做「河蟆」的青蛙。這些青蛙,四肢發達,體態光亮,略顯尖型的頭上,長着兩隻圓鼓鼓的眼睛,用於呼吸的兩腮,在闊嘴兩邊,一張一翕。它們大小不一,色澤各異,有的披着一身黃綠色,鮮艷無比;有的布滿花紋黑點,靚麗喜人。由於它們屬於水旱兩棲動物,長大了的青蛙,既生活在水裡,又經常跳到岸上,在莊稼地里或者草叢中,蹦來跳去。這些傢伙,到水裡,亞如游泳健將,時而浮上水面,穿梭而過;時而扎進水底,無影無蹤。在地里,它們蹲在草叢中間,似窺視敵人的衛士,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飛來的昆蟲,一遇時機,猛地伸出長長的舌頭,將小蟲吞進肚內,用以滿足自己的食慾。

隨着節氣的變化,到了盛夏季以後,它們顯得格外活躍。由於天氣很熱,它們大都匍匐在水面之上,享受着河水的清涼。只有遇見人來或者聽到什麼動靜,方才機靈快速的鑽進水中,躲到人們看不見草叢之中。到了晚上,四周漆黑,萬籟俱寂,沒有任何干擾的青蛙們,則靜悄悄的伏在水皮之上,如同一支支合唱隊伍,比賽般地鼓譟歌唱起來。「滾呱」、「滾呱」的叫聲,清脆悅耳,起起彼伏,連成一片。這些聲音,儘管腔調單一,但是藉助水面的回聲,抑揚頓挫,高低起伏,傳向四面八方,不亞於多種器樂的合奏,確實具有非常優美的的韻味。我們村距離小河還有幾百米遠,這些優美的歌聲,像無形的電波,乘着夜幕下的空氣的傳導,鑽進坐在當街乘涼、拉閒篇的人們耳鼓之中,無不感到格外的舒暢和愜意。

在我們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青蛙是人類的朋友,是農作物的保護神,不論在什麼地方遇見它們,都應該加以和愛護,不應隨意捕捉和殺戮。然而,總有一些那些不聽話的頑皮學生,在課餘時間,用帶有尖尖鐵條的一根長棍子,到河邊去穿青蛙。他們把青蛙穿在鐵條上面,把不斷掙扎、連聲哀鳴青蛙的當做一種盡興的遊戲,玩完以後,就摔死扔掉。還有的那些養鴨農戶,為了給鴨子找尋食物,晚上拿着手電筒,用抄網去捉拿青蛙,回家後用刀剁碎加以餵食。尤其令人切齒的是,那些為了賺錢,捉住許多的青蛙,賣給飯店餐廳,割下兩隻蛙腿,煮熟供給那些饕餮人氏餐食,吃完後挺着便便大腹,笑聲朗朗的坐在轎車裡絕塵而去,這是多麼無情和殘忍的舉動?由於人們的無知和缺少行政上的阻止與制約,使小河裡的青蛙的數量急劇減少,別說白天,就是晚上的陣陣蛙鳴,也已從人們的耳際消失。

從自然科學這個角度來說,青蛙在地球上的存在,遠遠早於人類。這些兩棲動物,數萬年以來,就與人類為伍,它們用自己獨特的、與生俱來的習性,成為農作物諸多害蟲的天敵。據有關資料介紹,青蛙一天可吃蚊子、稻卷葉蟲、眉蚊夜蛾、灰背飛虱等昆蟲200—500隻,平均一小時10幾隻,積極而不懈怠的執行着保護農作物健康生長的義務。可是,自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隨着形勢的變化,村南的小河已經徹底乾涸,昔日的景象已然不見,河溝里,滿是堆放的垃圾、流進來的生產、生活廢水。那些着人喜愛的青蛙,業已絕跡。如果說還有的話,就是一些樣子醜陋的叫做蟾蜍的賴河蟆,行動遲緩的在低洼地帶或者村裡邊邊角角的地帶蠕動爬行。正是這種人為的破壞環境生態平衡的惡劣行為,終至造成了這種長期以來與人類相伴的物種,到了瀕臨絕跡的境地,使農作物經常受到蟲害的威脅,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令人心痛的悲哀。

「小青蛙,叫呱呱,游泳跳高本領大;不吃米,不吃瓜,專吃害蟲保莊稼」,「呱呱呱,呱呱呱,我是驕傲的小青蛙;白肚皮,大嘴巴,兩個眼睛圓又大;背上畫着綠花花,你要問我是哪一個?呱呱呱,呱呱呱,我是驕傲的小青蛙」。這些兒歌,在我們這代人的記憶中,已有幾十年的時間了,它誕生於青蛙繁衍生存的年代,那些優美的合奏曲也罷,那些捕捉害蟲的高超本領也好,現在留下的只是一個記憶。我非常嚮往那個時期,不知何時再能聽到小河中的蛙鳴。[1]

作者簡介

張浩洪,中國通俗文化研究會會員、河北作協會員。退休後,現在返聘於灤南縣政府地方志辦公室協助工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