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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一人,花開一期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遇見一人,花開一期》中國當代作家凝雪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遇見一人,花開一期

遇見,顧名思義是指內心的碰撞與心靈的交融,是偶爾的相逢,是人與人、人與物在不同的時間或者空間的相撞。遇見對的人,猶如含苞欲放的花朵邂逅一縷陽光,是力量,是希望,是美的綻放

遇見,準確地說可能會在某個城市的某個時間多看了一眼,僅僅是這一眼或許就是今生註定的光芒,有這光芒隨身無論何時何地內心都是通透的。

之所以遇見,說明是有淵源的。我也曾在不同的時期遇見過不同的人,盛開着不同的色彩。

中學時期,遇見一個讓我寫日記的人。他讓我們每天都要把所見所聞記錄下來,開始的時候,誰都挺認真,我會每天給自己尋一處風景,吸吮日記里的墨汁。

起初他每周翻閱一次我們各式各樣的日記本,後來因中考緊張的複習,改為兩周一次,漸漸地很多人就中斷了寫日記的習慣,而我一直保持着,不為別的,只為讓我們寫日記的人站在課桌前那個微笑。

因為一個微笑,我喜歡上寫日記,當別人都覺得毫無意義時,我卻沉浸其中。即使寫得自己都看不懂,但我依然沒有放棄。

因為不經意間的微笑,一朵小小的迎春花如期綻放在我年少的記憶里,聽到花開,才知道日記里也有芳香,也有花落知多少。

一縷芬芳推開十七歲那扇窗,春風撲在臉上,清幽之味催我啟程。

二十歲那年遇見一個讓我寫詩的人,他喜歡讀書,我也喜歡,只不過那時候讀的都是武俠類的小說,金庸、古龍、梁羽生等,但凡聽說誰有這方面的書,便想方設法地搞到手。有一天,我正在讀着一本書,他拿過去翻閱了幾頁,便要我先借他看一下,開始我極不情願,只是拗不過他的一番糾纏,面對他渴望的眼神我不得忍痛割捨,允許他讀一晚上,第二天必定得歸還我,他很爽快地答應,甚至起誓第二天的八點準時奉還。

當第二天上午八點的陽光灑滿枝葉時,他沒有帶着書過來,我沒有直接向他索要,而是委婉地問他幾點了,他微笑着說七點五十九分半,午飯後我再次提起書的歸還時間,他依然微笑着回答還沒到八點,一連幾天,我們的時間裡只有七點五十九分半。一周後的那個午後,我的第一首詩歌《七點五十九分半》誕生了。

後來,我們都有了各自的家,時鐘卻略過了七點五十九分半,詩歌里再也沒有當年懵懂的微笑。或許因為特殊的時間,收穫了最真摯的秘密,我將這份微笑灑在最隱蔽的那塊田地,只要經過那裡總會嗅到輕柔的甜蜜。

遇見柔和靦腆的人,一朵紫薇花便悄悄綻放在我的詩里,這樣迷人的紫色仙子從此成了我蓬勃的生命源泉。

平平淡淡地過了好多年,或許過於安靜的時光,越容易被忽視,當我打算繞過那片荒蕪時,遇見一個讓我寫散文的人,他有着至高無上的權位,他的微笑卻如陽光般的溫暖,更沒跟我聊過一句工作之外的話題,在所有人眼裡他是高貴的、不可輕觸的,我也這樣小心地從他身邊經過,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就失去一位忠實的讀者。

起初,我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裡站着,不執筆,也不鋪紙,只是呆呆地望着藍天和白雲。但是他從我身旁經過時,我的內心瞬間便被文字充盈着,就像冰天雪地里投來的一抹暖陽,不經意間注視的那一眼,喚醒我全身的細胞。終於在那個秋季的午後他激活了我沉睡已久的靈魂,那些隱匿多年的文字發了瘋地往外排,恨不得抽乾這些年來沉淪的所有精華,我渴望夕陽下沉,夜晚快點來臨,只有這樣另一個我才能復活,才能附着那個渾噩之體。

遇見他是我半生以來的巔峰時光,他為我撐起的不僅僅是一冠碩大的陰涼,更是將我從黑暗的角落拽到寬闊的田地,任我舒展,任我自由飛翔。

得知他不久要告別奮鬥多年的舞台,我只能將不舍化作有力的文字,致謝他當年對我的認可和讚賞。而他那善意的微笑就像每天升起的太陽,給我光照和對遠方的憧憬。

遇見一個帶光的人,如同一朵恬淡的桂花,那細小的黃色花朵溫和而不張揚,含蓄優雅,香飄十里之外,我深吸着這樣的氣息,暈開紙張,香氣充盈字裡行間,融化生活的頹廢。

我也曾失落過、迷茫過,我也曾無助過、彷徨過,就在我萎靡不振時,遇見一位忘年之交。在別人眼裡他是個性獨特、不苟言笑的怪人。起初,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最開始,我是極不情願配合他行蹤的,當每天工作的環境氣氛不融洽時,似乎空氣都忘記了流動,我壓抑一段時間。

都說時間能沖淡一切,可是時間也能感化一切,那個被疫情封存的日子裡,我們仍然堅守在崗位,當病菌入侵我體內時,獨自窩在冰冷的宿舍,是他,每天每天地做好飯送到我門外,在他的精心照拂下,我戰勝了病菌,而他卻在不久後病倒了。

當我從泥濘中跋涉出來之後,一切的尷尬也消失無蹤,他不僅知道文字在我心中的分量,更是教會我文字的光明走向。人一旦打開心扉,湧出的全是清澈的思想。之後的每一天,他的微笑不僅照亮我靈魂的每一寸肌膚,更是讓我看清了身外的黑暗。

遇見一個良師,猶如窗台盛開的長壽花,充滿了生機和活力,橙紅色的花朵不僅為房間增加了色彩,更讓我在這旺盛的生命力中學會了沉澱,把流年裡的雜質一一篩落。

遇見,既是一汪清泉亦是萬頃月光。

深夜,我不再是獨自慵懶沉睡,而是將那些醒着的文字一併攬入懷中,它們是我心肺的支撐,是活着的細胞的食糧。

夜晚,我拖着一身疲憊走在老家的夜色下,除了風聲,很難看到有人路過,並不渴望某一個人走過我身邊,擲出敷衍的微笑,我只想在這安靜之處能遇見某個聲音,最好是能觸動我五臟六腑的,能再次激發休憩在曠野里的文字的簌簌聲。

夜色一旦過於濃郁,總有不安分的躁動,夢裡的牆根下還保留着白天的餘溫,一個陌生的面孔從遙遠的不知名的城市向我走來,夢中我竟遇見他,他說我精緻的存在這裡,似曾相識。

或許遇見一個人未必相識,也不必在字裡行間尋出痕跡,也或許只為遇見而遇見,只為遇見而啟程。

當春風吹過,又是花開之期,當人潮洶湧,恰好多看一眼,微笑飄上雲端,陽光攜風而落,暖了我,也暖了擦肩而過的你,遇一人,花開又豈止一期!

雲朵念眷着蔚藍,你我也終會相遇。種下春風,便有了未來,在人間,你以芳草的姿態走進我的內心,對於愛的詮釋,我做了四季的保留。

花開一期,相念一生。花開無期,餘生漫漫。[1]

作者簡介

凝雪,山東人,濰坊作家協會會員,壽光作家協會會員,現工作於濰坊渤海教育集團壽光職教中心校區,如果說詩歌是生活的花朵,散文就是歲月里的陽光、大海和風雨,只要內心燦爛,何愁前路無光隨行。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