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久昇老師(楊運鵬)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追憶久昇老師》是中國當代作家楊運鵬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追憶久昇老師
常久昇老師是解放戰爭中的功臣之一,是享譽河南的名師之一,也是我夏館高中的恩師之一;198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78年秋至1987年還先後擔任夏館高中教導主任、校長、黨支部書記等,曾擔任夏館鎮人大代表和內鄉縣教育界人大代表,也曾榮獲縣級模範教師稱號與中學高級教師等職稱;離休後,享受副縣級幹部待遇,2014年春去世。久昇公從一位小地主的兒子到開封高中的學生,從一個高中生到一位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之後華麗轉身為一位教師,最後成為夏館盆地教育發展第二次高潮的掌舵人,其功莫大焉!他的一生是傳奇的一生,是奮鬥的一生,是奉獻的一生,也是二十世紀中國教育的一個縮影 ,永遠值得後人懷念。
一
常久昇(1925--2014),內鄉縣夏館常莊人,夏館是內鄉北山的一個小鎮,而常氏家族原居麥子山,其為該家族十二世孫,是長門常克泰的玄孫,克泰公之次子逢春公於清嘉慶年間官居從二品,家資宏大,從夏館到太原均有常家的客棧;其父常元三(1866--1939),是外號常六仙,是清末民初夏館乃至內鄉名紳之一,擁有三十多畝稻田,開過酒坊等,與鄰友善,急公好義,胸懷坦蕩,處事公道,慷慨大方,贏得好評,其母李氏,桑坪人,外號老聾子,賢淑善良,勤儉持家,早年育有三女,不想在常六仙59歲時又老來得子,起乳名九生,排行十五,譜名國聘,後改為久升,日後檔案填寫為久昇,這就久昇公的名字來源。民國初期,宛西土匪橫行,百姓日夜惶恐,1931年前,常六仙老兩口為了防備土匪來綁票,特別疼愛自己的寶貝兒子,不得不每天都用布單子把他背着,或用紅繩子綁着或拉着,從不讓他單獨去外面玩,即使下地幹活都要帶上他,直到別廷芳穩定統治內鄉後,一時出現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大好局面,被剿滅殆盡的土匪才不敢橫行霸道,只有少數土匪躲入寶天曼,夏館方圓才開始稍微平安,他才開始上私塾。
在那段國家淪陷的歲月里,河南省立開封高中、開封初中、開封女子師範三校因日寇南犯,轉移千里,最終遷居夏館鎮安樂窪,師生得以暫離戰火,課業迅速恢復。1939年4月,開封三校剛到夏館時,乍寒乍暖,師生及家屬有500多人,住宿很緊張,衣服單薄,在夏館區副區長張德育的倡導下,常六仙等當地名紳積極響應,為三校師生提供大量宿舍和棉衣,解了燃眉之急,很快開學;之後三校又共轉來1500多人,夏館地少,糧食有限,師生們只能吃玉米面等雜糧,沒有青菜,只能吃蘿蔔乾,但大家都仍集中精力讀書。民族危亡關頭,師生們也關心國家民族命運,組織三校讀書社,研討國家大事,還建立了歌詠隊宣唱抗日歌曲,組織話劇團公演曹禺的《雷雨》。三校師生們在戰火中的堅持,彰顯了堅強不屈的民族精神。而開封三校到來,給夏館文化移植下了現代教育的火種,也給夏館山區帶來了7年多的經濟繁榮盛況,也使夏館短時間成了一個小城市。正是開封三校的到來,才使正在上私塾的僅僅具有小學文化程度的他得以近距離地踏入開封初中的大門,開啟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轉折與飛躍。1939年農曆五月,常六仙突然去世,久昇公的三位姐姐已經出嫁了,為了支撐家業,在親朋好友的張羅下,14歲的他不得不迎娶娃娃親16歲的赤眉夾道女子李慶蘇,他們在其父的棺材前拜堂成親,但由於妻子與其母開始操持家務,他仍然專心上學。在開封初中與開封高中求學期間,他與後來同在夏館高中教書的杜明堂老師、翟學文老師以及在夏館初中教書的張明道老師、在青海玉樹州擔任過副州長的回族名人丁海三等同學,並且還可以去開封女師旁聽。
1939年春以前,夏館盆地教育一直處於張、劉、常、杜、周等地主家庭單獨或聯合開辦私塾狀態,漢蒙滿等農民孩子幾乎都是文盲,而回民除了丁德明阿洪只懂阿拉伯文、波斯文而稍識漢字外,幾乎都是文盲,所以至1945年底搬回開封的七年間,三校為夏館乃至內鄉教育事業的發展與水平提升都做出了劃時代的巨大貢獻,可謂夏館盆地教育發展的的第一次高潮,為內鄉乃至河南培養了一大批人才,對夏館盆地文化發展產生了深遠的積極影響力,讓內鄉北山人認識到了知識就是力量,觀看了話劇與電影,見到了巨大的圖書館和豐厚的藏書,見到了彈鋼琴、畫油畫等現代化藝術活動,見到了籃球等體育運動。而開封三校也對久昇公日後參加革命與終生奉獻教育都產生了積極的影響,使他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受到了謝瑞階、劉孟真等教授的培養,受到了現代化思潮的影響,受到了愛國主義教育,懂得了只有國在家才能在,教育也才在,沒國就沒有一切,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偉大的中國,才是值得的。
但天有不測之風雲,1948年臘月,由於其妻兄長抽鴉片而以各種名義變賣了久昇公的所有家產,這讓他家五口人的生活頓時陷入困境,也讓無法再求學的他與妻子的矛盾不斷加大;正是家庭的不幸遭遇導致他憤而離家再找新路,誰知不幸中的萬幸,很快就參加了游擊隊,1949年後任內鄉縣岞嶇區區干連連長,在擔任該連長間與土匪首領靳三閻王打過兩次遭遇戰,後擔任豫西軍分區司令部警衛連連長,他也因此成為南陽解放與創建新中國的功臣之一。
二
1950年9月,久昇公被分配到內鄉灌張楊集小學擔任六年級教學任務,楊集當是灌張鎮政府所在地,街道熱鬧繁華,從此獻身教育事業;1953年9月由於內鄉縣急缺高中老師人才,他被推薦前往中央直屬第二機械工業部太原第二工業學院進修學習,1955年又畢業於河南師範學院,獲得本科文憑,之後卻又因政府分配而返回太原第二工業學院任數學教師;1957年9月至1962年8月,又被調入內鄉高中,任數學老師,並一直擔任高三班主任,由於教三角幾何等課程通俗易懂而受到學生們的喜愛,並榮獲了「常三角」的美稱,他還善於發現並培養人才,特別是當聽聞吳廷瑞(回族,馬山口人)、李天罡、吳全盈三位同學雖然考上大學了,但內鄉縣教育局卻將要給予他們「因為有嚴重政治問題而不錄取」之後,他和楊北原(時任內鄉高中副校長)一起立即以老革命的身份為三位同學做政治擔保人,並據理而爭,最後才使他們被大學錄取,之後吳廷瑞成為重慶第三軍醫大學教授,李天罡成為河南師範大學教授兼河師大附屬中學校長,吳全盈成為青海民族學院教授。
久昇公1959年秋與在內鄉老牛鋪小學擔任教師的赤眉夾道人的李萍寄結婚,李萍寄的父親李蔭堂是內鄉早期參加革命的中共地下黨員,1949年後曾擔任西峽縣縣長,但不幸於1951年間與妻子同時被土匪殺害,李萍寄兄妹四人從此享受烈屬待遇,都是由政府養育大的。1962年9月至1969年12月,久昇公又被調入內鄉師範教數學,期間他一直擔任數學教研組組長,為了提高該校教學質量而盡心盡力指導青年老師,並戳力培養王仲明和張順強二位教師,提高他們的數學教研能力,使得王仲明最終成為安陽高中的數學骨幹教師,張順強成為內鄉城郊高中的數學骨幹老師;1970年元月為了響應國家要求所有教師返回原籍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號召,他毅然決然轉入1969年成立的夏館高中工作,紮根山區,直到1989年冬。
1977年10月21日,他看到了《參考消息》等上刊登了鄧小平同志關於要儘快恢復高中的好消息,他就立即提醒同學們要抓緊時間複習,以便迎接高考,就這樣使得楊青山、任世明、常德榮、常華(退休前任南陽市第一高中副校長兼中學高級教師)在是年冬都被大學錄取,而常華是久昇公的親侄孫,其家裡生活極端困苦,考上大學讓家人揚眉吐氣,令夏館人讚嘆!1978年夏館高中考入大學的學生7位,其中的陳有華考入清華大學,這讓擔任畢業班班主任的久昇老師和夏館高中揚名河南,內鄉人爭相把孩子送到夏館上高中,一石激起千重浪,夏館高中成為南陽最著名的高中之一;是年秋,久昇公被任命為夏館高中教導主任,終於撥開烏雲見晴天,迎來了人生的第二個春天,也開啟了夏館盆地教育發展第二次高潮。
尊師重教重實幹,擔當盡責開新篇,在他的帶領下,1982年至1987間夏館高中考上大學人數最多,其中進入重點大學的有23名,出現井噴式高潮,生源除了夏館盆地外,平原學生和國企直屬單位第二膠片廠的學生,留下了夏館高中各個教室里都擠滿學生上課的可喜現象與書本或鋼筆落地都彎不腰去拾起來的「上課彎不腰」的佳話;另外從夏館高中轉入外校又考上大學的也有100多人,在那河南參加高考人數最多而錄取人數最少的時代,從夏館高中能走出了300多名大學
生是多麼輝煌啊!
(三)
1978年秋,正在為夏館大隊挑大糞的張明道在久昇老師的舉薦下,才成為我的夏館初中老師。1981年秋,我考入夏館高中,高二時他擔任我們三角函數課程,他講課時,目光如炬如電,讓大家感到溫暖而又威嚴,吐字非常清晰,聲音渾厚響亮,語速不緊不慢,板書字跡遒勁有力,巧用比喻,妙語連珠,循循善誘,娓娓道來,把枯燥無味的三角函數變成令人興趣盎然的數學課程之一,大家都非常愛聽他的課程,他還把自己編寫的三角函數象限公式歌訣唱給大家,讓大家輕鬆記憶,受益匪淺,至今我仍記憶猶新,歌訣是:
正弦一二全是正,
餘弦偏在一四中;
正切餘切則不然,
斜插一三兩象限;
單變雙不變,
符號看象限。
滄海橫流顯砥柱,萬山磅礴看主峰,1983-1987年間擔任夏館高中校長的九昇公很有帥才,具有開闊的心胸、放眼世界的目光和與時俱進的思想,能團結各位教職工,愛護學生,為了大家保持身體健康,堅持開展體育活動,經常舉辦籃球、拔河和保健操等活動,他每天早上也總是和大家一起在操場上跑步;為了不斷提高教學質量,不斷向縣教育局要來許多優秀大學畢業生來執教,還邀請陳有華(現任香港中文大學教授)回校現身說法,傳經送寶,並定期開展演講活動和開闢學習園地欄目,激發同學們的學習熱情,也頂住各種壓力及時聘請退休後的內鄉數學名師張文道來教課,指導青年教師,培養學校後備教師人才。不僅如此,久昇公更值得歌頌的功績有:其一是1978年至1987年間,他在繁重的領導外,還一直擔任每周六個課時,從沒有脫離教學任務,令人敬佩!其次是1982年夏,二膠廠的張廠長主動找到久昇公,並開出讓他調入二膠廠高中當校長並為他子女全部安排工作的非常優厚待遇,但是他為夏館高中的發展而婉拒了,這是世人鮮知的。其三是長期開展送溫暖活動,他和朱榮辰等長期家訪,並為邊遠山區和家庭極端困難學生髮放助學金,每年大學錄取通知書都是他和朱老師等親自騎自行車送到每位同學家里的。另外還長期對吳新慶、許會國、柴光照三位代課老師和臨時工小屈(外傷而致一個腿被鋸掉)等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其四是1983年,為了擺脫夏館高中辦學緊靠政府撥款救濟的困境,大膽讓善於經商的李保宗老師開辦夏館高中校辦廠,生產當時教育界緊缺的教學器材,不久該廠生產的許多教學器材遠銷全國,引起整個南陽地區教育界的關注,也為學校後勤供應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1984年後多次給全校教職工發放毛呢大衣,令內鄉教育界刮目相看。其五是1983年前後,在夏館高中開設體育藝術特長班,為國家輸送特殊人才。其六,在夏館高中新發展教師黨員十名和張廣群、杜啟秀二位學生黨員,為國家培養新的建設人才;其七是1986年冬還為夏館高中要來二十餘畝土地,創建林業基地,為高中林業班學員提供了實習和實驗的便利。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改革開放,沒有久昇老師率領的精英團隊的辛勤付出,那麼2003年前夏館盆地就不會走出300多大學生和上千各類社會人才。意莫高於愛教,行莫厚於樂教,所以久昇老師不愧是內鄉著名教育家之一,他的豐功偉績已載入《南陽地區老幹部暨高級知識分子志》、《內鄉教育志》、《寶天曼明珠》和《內鄉常氏家譜》等書。
雖然2003年秋,夏館高中不幸被撤銷,使夏館盆地5萬多人口失去了辦學34年而又令人自豪與驕傲的夏館高中,令人唏噓不已,更讓久昇公等恩師們非常傷心也非常無奈,但可喜可賀的是從夏館高中走出去的學生大部分已成為國家之棟樑,而他的後人中的許多人仍從事教育,且兒孫都已成才,如其長子軍力退休前擔任第二膠片廠子弟學校教導主任、中學高級教師,軍力愛人崔文莉也是教師,軍力的長子少英重慶大學,現在北京工作,次子少雄北京化工學院畢業,二膠進出口經理,三子少豪浙江大學,鄭州工作;其次子軍鐸退休前擔任平頂山礦物子弟學校校長兼中學高級教師,軍鐸子少傑,美國博士後,現在北師大教書;其三子軍鋒愛人李淑琴也是教師;其四子軍錨的兒子少帥上海師範學院研究生畢業,從教;其長女軍錚,仍在教書育人
四
我與久昇公間最密集交流的時期是從1989年冬到1992年冬,當時我在夏館鎮衛生院工作,他常去量血壓或聊天,原高中校醫閻相朝也常去輸液,我與他們成了忘年交。相朝公常勸久昇公一年最少要輸液五次,以便調補身體,而我聽後卻勸他們都不要再輸液,多加強飲食與中藥調補,可是相朝公卻仍然我行我素,經常輸液,連他老伴肜老師也是被他喊來醫院輸液,冬天寒冷時,我讓他們去我的宿舍蓋被子加熱水袋一起取暖輸液,真令我好笑又無奈;但久昇公卻竟然開始不再輸液,總讓我開一些中藥煮羊肉,或開中藥泡茶喝。
久昇公告訴我,常家與楊家都是內鄉名門望族,早已是世交,我父與楊質臣、楊洪觀等兄弟都是金蘭之交;我與楊華(原內鄉高中語文教師)、楊北原等同事多年,與你大爹楊慶福等也都是好兄弟,你大侄子伯朝和你都是我的學生,伯朝是1983年秋考入西安電訊工程學院的,我侄孫常學豪(現任南陽市文明辦主任)和伯朝又是同班同學;你們楊家是中醫世家,我20多歲時曾患哮喘,就是你大爹給我開中藥治療好的,我最相信中醫。我雖然生在夏館長在夏館,但從小到老了都沒幹過農活,而且各種政治運動對我也都只是一點點衝擊而已,一生都是非常幸運的,身體也一直都是非常棒的,希望能活過百歲啊!
2011年9月,我返回家鄉時,在夏館初中操場上發現了久昇老師在看一群老人們打門球,久別重逢,一下子談了二個小時,我看面色稍黃,他才告訴我:1998年7月,我老伴去世了,2005年冬,軍鋒因感冒輸液而出現意外事故,最終沒有搶救過來,這都讓我悲痛;2008年冬的一天,我突然感覺胸悶,誰知道到了一家醫院,檢查後,說是心梗,馬上就讓兒子們簽字做了支架手術,並安置了一個心臟起搏器,結果是誤診,可把我的身體搞殘了,幾乎天天吃西藥,但快九十了,慢慢生活吧!希望你多看《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等,多寫論文,多治病救人,拿到高級職稱,爭取成為南陽名醫!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想不到竟成了我們的永別!
五
山雄有脊,房固賴梁,而教育是國家發展之基礎。久昇老師啊!我作為一個放牛羊的回民娃娃,今生有幸在極端困苦、不堪回首的年代能踏入距我家三里地的夏館高中大門,且又有幸遇到你和你帶領的朱榮辰、馬春花、杜明堂、翟學文、王明三、吳新慶、劉繼太、陳祥、柴光照、岳長安、許會國、藺國軍、汪玉才、李建波、王宇光等精英老師團隊,並在只有瓦房、煤油燈照亮下,在恩師們的精心培養下慢慢成長,使我能有幸跳出伏牛山區,走向繁華的城市,走在救死扶傷的道路上,這是何等艱苦而又何等幸運啊!所以通過高考或民師轉正或代課老師轉正或招工或招干或當兵或經商或當村幹部等各條捷徑走向光明大道上的所有夏館高中學生們都應該感謝改革開放事業,都應該感謝恩師們的無私奉獻。
久昇老師啊!在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剛剛結束之後的春天,在惠州飄蕩着花香的春風里,在木棉花盛開的季節里,我油然想起中醫藥在抗擊各種疫情的重要作用,想起你生前對我的培養、囑咐與期望,頓時倍感溫暖倍感親切倍感鼓舞,仿佛看到高個子、大眼睛、深眼窩、高鼻樑、滿頭烏髮的你正微笑着向我走來,又情不自禁流下了熱淚;又仿佛回到了金黃的迎春花正盛開的伏牛山間,那飄逸着濃香、陽光下被蜂蝶圍繞的迎春花,那一道道田埂上的耀眼的迎春花,那覆蓋了你墳墓的迎春花啊!是故鄉送給你的花朵,是你的學生們送你的花朵,也是你學生們的子孫後代正在或永遠送給你的最燦爛的花朵,那也是鑲嵌在伏牛山間的一座座金黃豐碑,銘刻着你那高山仰止的功德;我也仿佛聽到了湍河嘩嘩嘩的浪濤聲,那是你渾厚有力而帶着磁性的講課聲,那是故鄉對你的讚美聲,那是千萬學生對你的讚美聲,永遠迴蕩在伏牛山中。[1]
作者簡介
楊運鵬(1965-),男(回族),河南內鄉人,副主任中醫師,業餘從事民族宗教與南陽文化研究,現居廣東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