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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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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車站》是高行健正式寫作的第一個劇(如果不算他在文化革命中燒掉的十個未發表過的劇本的話)。當時他剛從作家協會外事處調入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據高行健回憶,他當時向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副院長于是之講了三個構思,先是《絕對信號》取得轟動性成功,高行健和林兆華隨後又搬出《車站》。

  《車站》講述了一個簡單之極的故事:在一個郊區公共汽車站,星期六下午,各式人等來此等車進城,為排隊秩序等鬧了不少糾紛,但幾次有車過都不停。人們發現已經等了一年多,夜來了,雨雪來了,他們明白了此站早已取消,卻捨不得不等下去。只有一個"沉默的人"早就離開車站,步行進城,也許早就到達目的地。劇情寓意很明顯,也很溫和,副標題是"無場次生活抒情喜劇"。

  《車站》公映後引起了軒然大波。高行健為此打起背包南下漫遊大半年之久,得到的東西,他整個藝術生涯享用不盡。一九八四年底,高行健浪遊南方後回到北京,風潮已近尾聲,這以後,高行健才開始為自己辯護。看來,他急欲自辯的對象是戲劇界同行關於《車站》受荒誕劇,尤其是《等待果陀》影響的指責。例如戲劇界元老陳瘦竹指責《車站》"套用了《等待果陀》的社會觀點和創作思想",因此"無論在思想上或藝術上都沒有為我們提供任何寶貴經驗"。

  在當代中國大陸文學的研究中,有一個令人困惑的難題:受西方現當代作家影響,是認為西方現代派文學藝術是西方價值的攜帶者,是新殖民主義或後殖民主義入侵的渠道,在文化圈來看是趣味不夠高雅,有二層原因:部分人堅持蘇聯式社會主義現實主義,不喜歡西方現代藝術;大部分人則是不願從俗心理:八十年代翻譯大盛,要學西方現代藝術,幾乎是信手可拾取,而且實際上幾乎人人都在學,因此受西方影響者羞於承認,避而不提。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不是壞事,它阻抑了盲目模仿和趨趕時髦。但它給批評造成很大困難。如果說高行健強調《車站》不是荒誕劇,只是為了躲開批評,或者是為了自抬身價,就未免把事件的暫時性視為本質,把各種個人動機視為歷史意識。那樣文學史就未免太容易寫了。

  在中西文學影響的研究中,無論當事人或批評者肯定還是否定影響的存在,卻只是證詞而不是證據。高行健本人認為《車站》絕非《等待果陀》之翻版時,他試圖把他的論辯延展到戲劇美學領域。首先,高行健堅持認為他的戲劇不是"反戲劇",恰恰相反,"是最古典意義上的戲劇,也就是戲劇是動作的這種戲劇。而在貝克特的劇中,戲劇動作也否定掉了。"我劇中的人物是要走而又由於外在的和內心的種種牽制走不了,不是他們不有所動作,是他們屢屢要走卻又走不了。這就是貫串《車站》全劇的非常鮮明而單純的動作。可是,在貝克特的劇中,人們只是坐等,無意要走。他們從頭說到尾,沉溺在語言的遊戲之中。當貝克特把戲劇的最根本的規律都否定了的時候,我只不過重新去肯定戲劇這個古老的根據--動作。

  以一動一靜為區分,固然表面化,卻讓人想起薩特於一九六○年三月在巴黎戲劇學院的講話,指責《等待果陀》,強調"動作是戲劇的真正中心"。薩特說的"動作"(action),就是情節。在一些為《車站》辯護的文章里,把這區分往更表象的方向拉,例如說《車站》是高行健"迄今為止最逗樂的一個戲",有幽默感和娛樂性,還有的人指出"沉默的人"這個角色及其音樂主題貫穿於全劇之中,"變成宏大而詼諧的進行曲",因是"催人奮進的力量,單就這一點,也不應該指責《車站》在散布對社會主義的灰色情緒。"

  雖然這樣一說,《車站》不再是以一悲劇為特色的荒誕劇,此種解脫把論辯降到對手的水平上。然而高行健更進一步試圖區分二者,他認為貝克特與荒誕劇一些代表作家,或者說荒誕戲劇的整個潮流,是哲理劇,而《車站》所代表戲劇觀念,則是以生活經驗為基礎。"他(貝克特)是把觀念作為他的戲劇材料,我則把經驗作為我的戲劇材料。"高行健並不否認《車站》有哲理,但這哲理是以具體生活經驗為基礎的藝術抽象。經驗與哲理當然無法如此簡單地拆開。在這裡我只限於指出,高行健除了策略上的考慮,他的戲劇美學尚處於展開過程的初步階段。如果現在有可能聽高行健談貝克特,將是很有趣的事。尤其是他的戲劇已經遠遠走出了西方荒誕劇可能的影子,不再需要步步為營地自辯。

作者簡介

高行健(1940- ),法籍華裔劇作家、小說家、翻譯家、畫家、導演、評論家。 高行健祖籍江蘇泰州,1940年生於江西贛州。1962年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法語專業,1987年移居法國,1997年取得法國國籍。2000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並因此成為首位獲得該獎的華語作家。直至2010年,他的作品已經被譯為36種文字。代表作有小說《靈山》、《一個人的聖經》,戲劇《絕對信號》、《車站》等。 1962年,高行健從北外法語系畢業後,在中國國際書店從事翻譯工作。 1969年與相識12年的女友結婚。兩人育有一子高杭, 1970年,被下放到幹校勞動,期間曾到安徽寧國縣港口中學任教。1973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75年,返回北京,任《中國建設》雜誌社法文組組長。1977年,調任中國作家協會對外聯絡委員會工作。1979年5月,作為全程翻譯,陪同巴金等中國作家訪問巴黎,回國後高行健發表了《巴金在巴黎》。同年,發表中篇小說《寒夜的星辰》。 1981年,調任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編劇。同年,發表評論集《現代小說技巧初探》。1982年,與鐵路文工團編劇劉會遠共同創作的劇作《絕對信號》,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首演。1983年,《車站》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首演。

內容預覽

無場次多聲部生活抒情喜劇 人物: 沉默的人 中年人 大爺 六十多歲 姑娘 二十八歲 愣小子 十九歲 戴眼鏡的 三十歲 做母親的 四十歲 師傅 四十五歲 馬主任 五十歲 (人物的年齡均為出場時的年齡) 地點:城郊一公共汽車站 [舞台中央豎着一塊公共汽車站的站牌子。由於長年風吹雨打,站牌子上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了。站牌子的旁邊有一段鐵欄杆,等車的乘客在欄杆內排隊。鐵欄杆呈十字形,東西南北各端的長短不一,有種象徵的意味,表示的也許是一個十字路口,也許是人生道路上的一個交叉點或是各個人物生命途中的站。人物可以從舞台的各個方向上場。] [沉默的人挎着個提包上,站住等車。大爺空手上。] 大爺:車剛過? [沉默的人點點頭。] 大爺:您進城去? [沉默的人點頭。] 大 ……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