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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鼎
出生 解州聞喜
別名 趙忠簡
年代 宋朝
知名作品 《忠正得文集》
《得全詞》

趙鼎, 趙鼎(1085年-1147年), 字元鎮,號得全居士,解州聞喜縣(今屬山西聞喜禮元鎮阜底村)人。南宋初年政治家、文學家。

趙鼎早孤,由母親樊氏撫養成人。崇寧五年(1106年)登進士第,累官洛陽令。宋高宗即位,除權戶部員外郎。建炎三年(1129年),拜御史中丞。四年(1130年),任簽書樞密院事,出知建州、洪州。紹興年間,幾度拜相,任內推崇洛學,鞏固政權,號稱「小元祐」。後因反對和議,為宰相秦檜所構陷,罷除相位,出知泉州。旋即被謫居興化軍,移漳州、潮州安置,再移置吉陽軍。趙鼎在吉陽三年,認為秦檜一定要殺自己,於是絕食而逝,年六十三。宋孝宗即位後,獲贈太傅、豐國公,諡號「忠簡」。淳熙十五年(1188年),配享高宗廟庭。為昭勛閣二十四功臣之一[1]

趙鼎作為南宋中興賢相之首, 與李綱、胡銓、李光並稱為南宋四名臣。趙鼎善文、詩、詞。有《忠正德文集》、《得全居士詞》等傳世。


生平

宋神宗元豐八年(1085年)出生,早孤,由母樊氏教之。宋徽宗崇寧五年(1106年)進士,對策斥章惇誤國。曾任河南府洛陽令、開封府士曹等職。

後隨宋高宗南渡,累官殿中侍御史,陳四十事。紹興四年(1134年)任尚書右僕射兼知樞密院事,隔年為宰相。因力主抗金而被去職,後被秦檜陷害,貶謫至泉州(即今福建泉州)、潮州(今屬廣東潮州),再貶至海南島吉陽軍,知州王惕「假肩與以送」,秦檜聞知,謫王惕金州。流寓三年,「深居簡出,杜門謝訪」,以抗議秦檜的迫害,秦檜深感膽寒,「此老倔強猶者」。後有張宗元遣人持詩書、藥石前往慰問[2],不久張宗元被調離廣南西路。十七年(1147年)八月,絕食而死,臨終前自書墓石:「身騎箕尾歸天上,氣作山河壯本朝」,葬於昌化縣舊縣村。二十六年(1156年)正月,追復特進、觀文殿大學士[3][4]孝宗即位,追諡忠簡,封豐國公。有《得全集》。

早年生涯

趙鼎四歲時父親去世,經母親樊氏教育,博通經史百家之書。宋徽宗崇寧五年(1106年),趙鼎進士及第。他在對策時,指責哲宗時宰相章惇誤國。後歷官洛陽縣令,宰相吳敏知道他的才能,提升其為開封府士曹。[5]

金軍攻陷太原時,朝廷商議割讓三鎮(太原、中山、河間)土地,趙鼎說:「祖宗之地不可以給人,為何還要商議?」不久,發生靖康之變,開封失守,徽宗與欽宗被劫迫北行。金人商議立張邦昌為帝,趙鼎與胡寅、張浚逃到太學中,拒寫議狀。[6]

宋高宗即位後,命趙鼎代理戶部員外郎。經知樞密院張浚推薦,被任為司勛郎官。高宗到建康府,詔令條陳秋防事宜,趙鼎說:「應該將六宮所駐足之處稱為行宮,陛下車駕駐足之處稱為行在,挑選精兵充備儀仗衛士,其餘的軍隊分派於江、淮之間,讓敵人不能猜到陛下固定居處的地方。」高宗採納他的意見。適逢久雨不晴,高宗下詔訪求自己施政的闕失。趙鼎說:「從熙寧年間王安石執政,改變祖宗法度以來,百姓開始貧困。借開闢國土之名,造成邊患;興起理財之政,使百姓窮困;設立虛無之學,敗壞人才。到崇寧初年,蔡京假託紹述之名,盡行王安石之政。凡是現在的憂患均開始於王安石,而形成於蔡京。現在王安石還配享廟庭,而蔡京的朋黨未除,時政的缺失莫大於此。」高宗因此罷去王安石配享的資格,提升他為右司諫,又升任殿中侍御史。[7]

南渡崛起

大將劉光世的部將王德擅自殺死韓世忠的部將,而韓世忠率部奪取建康府官邸。趙鼎上言說:「王德率兵在外,擅殺沒有忌怕,這樣不予治理,誰不會這樣干?」高宗令趙鼎捕獲王德,趙鼎又請求下詔痛責韓世忠,而收其將吏交官府治罪,諸將肅然。高宗說:「唐肅宗在靈武中興時得到一個李勉,朝廷才受到尊重。現在朕得到你,無愧於古人了。」御史中丞范宗尹認為,舊制沒有從司諫升任殿中的,高宗說:「趙鼎任諫官極稱職,所講的四十件政事,已施行了三十六件。」便升趙鼎為侍御史。 [8]

金軍到了長江邊,高宗逃至會稽府,召台諫官員商議去留問題,趙鼎陳述戰、守、避三策,授任御史中丞。請求督促王〈王燮〉進軍宣州,周望分軍出廣德,劉光世渡過長江駐紮蘄、黃,作為邀擊敵軍的計劃。又說:「經營中原應當從經營關中開始,經營關中應當從經營巴蜀開始,要到巴蜀應當從荊、襄開始。吳、越位在一角,不是進取中原的根據地。荊、襄左顧川、陝,右控湖南,而下俯京、洛,是三國必爭之地。應該以公安為行宮,而把重兵駐紮在襄陽,轉運江、浙的糧食以供川、陝之兵,經營大業,計策沒有比這更好的。」[9]

韓世忠在黃天盪之戰敗金兵後,宰相呂頤浩請高宗到浙西,下詔親征,趙鼎認為不能輕舉妄動。呂頤浩厭惡趙鼎與己意見不合,改任他為翰林學士,但趙鼎不接受,於是改為吏部尚書,然而趙鼎還是不接受。趙鼎對高宗說:「陛下有聽納之誠,而宰相陳拒諫之說;陛下有眷待台臣之意,而宰相卻仗勢挫阻言官之威。」便閒居不出,上疏條列呂頤浩過失共上千言。高宗罷免呂頤浩,下詔復授趙鼎為御史中丞,並對他說:「朕每次聽說先朝忠諫之臣,常恨不能結識,現在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再授端明殿學士、簽樞密院事。[10]

金兵攻楚州時,趙鼎建議派大將張俊前去救援。張俊不行動,使得山陰陷落。金兵留在淮河邊,范宗尹認為敵人未必能再渡河,趙鼎說:「不要寄希望於敵人不來,要依靠自己有準備以待之。三省官員常以敵人退去為陛下援引人才,整修政事,樞密院常考慮到敵人進犯為陛下申明軍紀、修治兵器,就可以兩方面都得以兼顧。」高宗說:「你們能夠這樣,朕還有什麼可憂慮呢?」趙鼎因為楚州的失陷,上疏請求去職。正好辛企宗被授任節度使,趙鼎認為辛企宗沒有軍功,因此忤逆高宗旨意,出京奉祠,授知平江府,不久改任知建康府,又移任知洪州。[11]

拜為宰相

京西招撫使李橫打算用兵恢復開封,趙鼎說:「李橫部是烏合之眾,不能擋敵,恐怕會失去襄陽。」不久李橫因作戰不利逃走,襄陽終於陷落。紹興四年(1134年),高宗提拔趙鼎為參知政事。宰相朱勝非說:「襄陽是國都的上游,不可不趕忙奪取。」高宗問:「岳飛可以任用嗎?」趙鼎說:「通曉上游利害的沒有超過岳飛的。」簽書樞密院事徐俯卻不以為然。岳飛出師終於收復襄陽。[12]

趙鼎請求令韓世忠駐紮在泗水邊,劉光世出師陳、蔡。劉光世請求入奏,徐俯打算同意,趙鼎認為不可。偽齊宿遷縣令歸降,徐俯打算斬殺他送給劉豫,趙鼎又同他爭論。徐俯憤積不能平息,便請求離職。朱勝非兼知樞密院,有人認為當國者不知兵,請求讓參政同知樞密院。趙鼎從此被朱勝非忌恨。高宗授任趙鼎知樞密院、川陝宣撫使,趙鼎以自己不具才能辭謝。高宗說:「四川全盛,擁有天下一半的地盤,全部交付給你,升降官吏可以專斷處理。」當時大將吳玠任宣撫副使,趙鼎上言說:「臣與吳玠同事,可以節制他嗎?」高宗便改任趙鼎都督川、陝諸軍事。[13]

趙鼎有所條疏,朱勝非常加阻抑。趙鼎上疏說:「當初張浚出使川、陝時,國勢比現在強一百倍。張浚有補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礪山帶河之勢,君臣相互信任,古今無二,卻最終導致非議,以致被貶逐。現在臣沒有張浚那樣的功勞而擔當他的任務,遠離朝廷,難道能免於議論紛紛嗎?」又說:「臣所請求帶領的兵卒不滿數千人,一半都是老弱,所持金帛極少,舉薦的人任命書未下,而彈劾奏章已行。臣每日在宮中侍奉,有所陳述已很難,何況在萬里之外?」當時士大夫都可惜他的遠去,台諫有人留行。恰遇邊報紛至,趙鼎常陳述用兵大計,到入宮辭行時,高宗說:「你怎能遠去,一定任你為相。」紹興四年(1134年)九月,授任他為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知樞密院事。詔令一下,朝臣互相慶賀,從此到紹興八年(1138年)十月,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居相位。[14]==宦海沉浮==

皇帝劉豫之子劉麟與金朝合兵大舉進攻,舉朝震恐。趙鼎提出戰御之計,諸將各持己見,只有張俊認為應當進討,趙鼎同意他的觀點。有人勸高宗到其他地方,趙鼎說:「戰如不勝,離去不晚。」高宗也說:「朕一定親率六師,臨江決戰。」趙鼎高興地說:「多年退怯,以致敵人越是志驕,現在聖上親征,必定成功。」便命張俊帶領所部援助韓世忠,而命劉光世移兵建康,並且催促韓世忠進兵。韓世忠在大儀鎮大敗金軍(大儀鎮之戰)。當警報頻傳時,劉光世派人勸趙鼎說:「相公自行入蜀,何苦為他人任患。」韓世忠也對人說:「趙丞相真是敢為。」趙鼎聽說,怕高宗中途改變主意,乘機會說:「陛下養兵十年,用兵正在今日。如果稍微退卻,就會人心渙散,長江之險不可復恃啊。」到捷報日至時,高宗到了平江府,下詔聲討劉豫叛逆之罪,打算親自領兵渡江決戰。趙鼎說:「敵人遠來,利於速戰,與敵爭鋒,是失策。況且劉豫還只派他的兒子,怎麼煩動陛下呢?」高宗因此作罷。不久,簽書樞密院事胡松年從長江上游回來,稱金軍大集,才知道趙鼎有先見。[15]

張浚長期被廢置,趙鼎認為浚可擔大任,便召張浚任知樞密院,命他前往長江視察部隊。當時敵兵長期駐紮淮南,知道宋軍有準備,慢慢打算北歸。趙鼎說:「金人不能有作為了。」令諸將在諸淮間邀擊金兵,接連大敗金兵,金兵逃走。高宗對趙鼎說:「現在將士們奮勇爭先,各地守臣也響應自效,是朕任用你的功效啊。」趙鼎謝道:「都出自陛下明斷,臣哪出了什麼力。」有人問趙鼎說:「金人傾國來攻,人們都很畏懼,只有您說不足畏,為什麼呢?」趙鼎說:「敵兵雖然很多,但是應劉豫的邀約而來,並非本意,作戰必勝不力,因此知道敵人不足畏。」高宗曾經對張浚說:「趙鼎是真正的宰相,上天讓他輔助我中興,可以說是國家的幸運啊。」趙鼎建議金人逃歸,尤其應當博採眾議,做好善後工作。高宗便令呂頤浩等人商議攻戰守備,措置綏懷的策略。

紹興五年(1135年),高宗回到臨安,命趙鼎為左僕射、知樞密院事,張浚以右僕射兼知樞密院事,都督諸路軍馬。趙鼎把政事先後及應當召用的人才,分條列出放在座位邊,依次上奏實行,高宗命貴州防禦使趙瑗(即宋孝宗趙昚)為保慶軍節度使,封建國公,在行宮門外建資善堂。趙鼎推薦范沖為翊善,朱震為贊讀,朝廷輿論認為二人是天下最佳的人選。[16]

建炎初年,高宗曾下詔認為奸臣誣衊宣仁聖烈皇后保佑之功,命史院刊修,還未實行,朱勝非為相,高宗告訴他說:「神宗、哲宗兩朝史事多失實,不能傳信於後世,應當讓范沖刊定。」朱勝非說:「《神宗實錄》增加了王安石《日錄》,《哲宗實錄》經過蔡京、蔡卞之手,議論大多不正確,命官吏刪修,足以昭彰二帝的美德。」正好朱勝非去職,趙鼎以宰相監修二史,是非各得其正。高宗親書「忠正德文」四字賜給他,又把親筆寫的《尚書》一卷賜給他,說:「《尚書》所載為君臣相互戒飭之言,之所以賜給你,打算與你共保此道。」趙鼎上疏稱謝。

劉豫派兒子劉麟、侄子劉猊分路進犯,當時張浚駐紮在盱眙,楊沂中駐紮在泗水,韓世忠駐紮在楚州,岳飛駐紮在鄂州,劉光世駐紮在廬州,沿長江上下沒有軍隊,高宗與趙鼎十分憂慮。趙鼎寄信給張浚,打算命他與楊沂中合兵剿敵。劉光世請求拋棄廬州回到太平,又請求退保採石,趙鼎上奏說:「劉豫是逆賊,官軍與劉豫作戰而不能勝,或者甚至退守,怎麼立國?現在敵人已渡過淮河,應當趕忙派遣張浚會合劉光世的軍隊掃盡淮南之敵,然後商議去留。」高宗讚賞他的計策,詔令二將進兵。張浚軍進至藕塘與劉猊大戰,大敗敵軍。趙鼎命令楊沂中趕到合肥援助劉光世,劉光世已放棄廬州回到江北。張浚寫信告訴趙鼎,趙鼎告訴高宗下詔給張浚:有不聽命者,聽任軍法處置。劉光世十分驚駭,又進兵至淝河與劉麟作戰,打敗敵軍,劉麟、劉猊拔營逃走。 [17]

張浚在長江,曾經派其屬官呂祉入京奏事,言詞誇大,趙鼎常加以減抑。高宗對趙鼎說:「日後張浚與你不和,必定由於呂祉。」後來張浚商議政事,語言稍微冒犯趙鼎,趙鼎說:「臣當初與張浚親如兄弟,因為呂祉離間,遂不和。現在張浚立功,應當讓他施展全部才能,張浚應當留任,臣應當去職。」高宗說:「等張浚回來再商議。」張浚曾經上奏請求高宗到建康府,而趙鼎與折彥質請求回到臨安府。張浚回來後,請求乘機攻取河南,並且罷去劉光世軍政職務。趙鼎說:「捉拿劉豫固然容易,但是取得河南,能保證金人不再入侵嗎?劉光世歷代為將,無故而罷免,恐怕人心不安。」張浚於是不高興。趙鼎以觀文殿大學士出知紹興府。

紹興七年(1137年),高宗到建康,罷免劉光世,以王德為都統制,酈瓊為副,並受參謀、兵部尚書呂祉節制。酈瓊與王德有舊怨,向呂祉傾訴,不得雪怨,於是捉拿呂祉率領全軍投降偽齊(淮西軍變)。張俊引咎辭職,高宗便以萬壽觀使兼侍讀之職召趙鼎急赴行在所建康,授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晉升四官。高宗說:「淮西之事開始報來時,執政大臣們奏事都不當,只有朕不為所動。」趙鼎說:「現在對待諸將,尤其應該靜以待之,否則越會增加其驕蹇之心。」台諫交互指責淮西沒有防備,趙鼎說:「行朝擁兵十萬,敵兵攻來,自可足以抵抗,如有他變,臣身任其責。」淮西迄後沒有驚動。[18]

趙鼎曾經請求降詔安撫淮西,高宗說:「等遣走張浚,朕會下罪己詔。」趙鼎說:「張浚已失去職位。」高宗說:「張浚罪當貶到遠方。」趙鼎說:「張浚的母親已老,而且有保護陛下之功。」高宗說:「功過不能相抵。」不久宮內批文已出。張浚貶到嶺南安置,趙鼎留住批文不發下去。次日早朝,邀約同僚們解救,高宗怒意一點不松,趙鼎竭力懇請說:「張浚的罪不過失策而已。凡人計慮,無不欲萬全,如果因為有一次失誤,便置之死地,後來者有奇謀秘計,誰還敢說出來。這件事關係到朝廷,並非只是私愛張浚。」高宗怒意才解,便命張浚以散官身份任分司,安置在永州。

趙鼎再次任相後,有人指責他無所行動,趙鼎聽見後說:「今日事勢就像人患了重病,應當靜下來養護。如果再加以攻砭,必定傷了元氣。」金人廢去劉豫,趙鼎派間諜招撫河南守將,壽、亳、陳、蔡之間,往往舉城或率部來歸降,得到精兵數萬,馬數千匹,知廬州劉錡也上言說:「淮北歸正者不斷,估計今年可得到四五萬人。」高宗高興地說:「朕常憂慮江、池數百裡間防禦空虛,現在得到這些軍隊可以沒有憂患了。」

身死孤島

金人遣使議和,朝廷輿論認為不可信,高宗大怒。趙鼎說:「陛下和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現在屈己求和,不惜這樣做,是因為二位先帝的靈柩及母后而已。群臣憤懣之辭,出於愛君,不可以成為罪過。陛下應當告訴他們說:『講和並非我本意,因親人的緣故,不得已為之。只要得到二帝靈柩及母后(高宗生母韋太后)回來,敵人即使背盟,我也沒有遺憾。』」高宗聽從他的意見,群臣議論方平息。[19]

潘良貴因為向子湮奏事太久,將其叱退。高宗打算治他的罪,常同為他辯護,高宗打算一併斥逐。趙鼎說:「向子湮雖然無罪,而常同與潘良貴不應貶逐。」二人終於被逐。給事中張致遠認為不應因為向子湮而逐出二人,未書黃,高宗大怒,看着趙鼎說:「本來就知道張致遠一定會繳駁。」趙鼎問:「為什麼?」高宗說:「與諸人交好。」因為已有先入之言,從此不滿意趙鼎。秦檜繼續留下來奏事,出來後,趙鼎問道:「陛下說了什麼?」秦檜說:「陛下沒有說什麼,只擔心丞相不高興而已。」 高宗御筆親授和州防禦使趙璩節鉞,封國公。趙鼎說:「建國(指封國公)雖然沒有正名,天下都知道陛下有兒子,這是國家的大計。現在禮節不得不改變,所以維繫人心使之不二三而惑而已。」高宗說:「姑且慢慢來。」秦檜留在後面出來,不知道說些什麼。 [20]

趙鼎曾經駁斥議和,與秦檜意見不合,到趙鼎因為力爭為趙璩封國一事拂逆高宗,秦檜乘機排擠趙鼎,又推薦蕭振任侍御史。蕭振本是趙鼎薦引的,進入台閣後,彈劾參知政事劉大中使其免職。趙鼎說:「蕭振的本意不在劉大中。」蕭振也對人說:「趙丞相不待指責,就會自行去位。」正好殿中侍御史張戒指責給事中勾濤,勾濤說:「張戒攻擊我,是趙鼎的意思。」便詆毀趙鼎結交台諫官員及諸將。高宗聽後越是疑心,趙鼎稱病求免相,說:「劉大中持論公正,被章惇、蔡京之黨所嫉恨。臣的意見與劉大中相同,劉大中去職,臣怎能留任?」便以忠武軍節度使出知紹興府,不久加檢校少傅,改任奉國軍節度使。秦檜率領執政大臣前去送行,趙鼎對他不禮遇,一揖而去,秦檜越是恨他。

趙鼎走後,王庶入宮晉見,高宗對他說:「趙鼎兩度為相,對於國家有大功,兩次輔助親征都能取勝,又鎮撫建康,朝廷安全無患,真是他人不如啊。」在此以前,王倫出使金國,聽從趙鼎的指使。問禮數,就以君臣之分已定作答;問地界,就以大河為界作答。這兩件是出使的大事,如果不從就作罷。王倫受命而行。到這時,王倫與金使都來京,以撫諭江南為名,高宗嘆息着對王庶說:「如果五天前得到這個消息,趙鼎豈能離去?」

當初,高宗回到臨安,內侍移竹栽入內宮,趙鼎看到,責怪說:「艮岳花石之擾,都出自你們這些人,現在想重蹈前轍嗎?」便上奏此事,高宗改變臉色而道歉。有位戶部官員送錢入宮,趙鼎召他到相府嚴厲指責。次日,問高宗:「某人獻錢嗎?」高宗說:「朕要求的。」趙鼎說:「某人不應獻錢,陛下不應求錢。」便調此人到地方任職。

趙鼎曾經舉薦胡寅、魏矼、晏敦復、潘良貴、呂本中、張致遠等數十人分布朝廷,再次任相後,上奏說:「現在清議贊善的,如劉大中、胡寅、呂本中、常同、林季仲等人,陛下能任用他們嗎?嫉賢長惡,如趙霈、胡世將、周秘、陳公輔等人,陛下能斥去嗎?」高宗為他調胡世將之官,而陳公輔等人不久被任地方官。高宗曾在宮中批示把兩個人交付朝廷升遷。趙鼎說:「疏遠小臣,陛下怎麼知道他們的姓名?」高宗:「常同稱譽他們。」趙鼎說:「常同知道他們是賢才,為什麼不公開上章薦引?」 [21]

當初,張浚推薦秦檜可共興大事,趙鼎再次任相時也以為是這樣。但是秦檜心機深險,外表隨和而心中持異見。張浚當初求去,有旨召趙鼎。趙鼎到了越丐祠,秦檜討厭他逼迫自己,改任他知泉州,又讓謝祖信指責趙鼎曾接受張邦昌的偽命,便奪其節鉞。御史中丞王次翁指責趙鼎治郡廢弛,高宗命他提舉洞霄宮。趙鼎從泉州歸來,又上書議論時政,秦檜怕他重新被起用,讓王次翁又指責他曾接受偽命,貪污都督府十五萬緡錢,貶官住在興化軍。指責的人仍不罷休,朝廷命他遷移到漳州,又責任他為清遠軍節度副使,安置在潮州。

趙鼎在潮州五年,閉門謝客,不談時事,有人詢問,只引咎自責而已。中丞詹大方誣衊他受賄,囑令潮州郡守把他編在移民中遷移到吉陽軍,趙鼎上謝表說:「白首何歸,悵餘生之無幾;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秦檜見後說:「這個老頭還像以往那樣倔強。」

趙鼎在吉陽三年,隱居深處,門下故吏都不敢通信問候,只有廣西主將張宗元時時送些醪米。秦檜知道後,命本軍每月開其存亡申報。趙鼎派人告訴他的兒子趙汾說:「秦檜一定要殺我。我死了,你們沒有憂患;不然,禍及一家。」他之前患病,自撰墓中石,記載鄉里及任職年月。到這時,自書墓銘說:「身騎箕尾歸天上,氣作山河壯本朝。」(後人把「騎箕尾」指代國家重臣之死)。遺言囑咐他的兒子請求歸葬,便絕食而死,時為紹興十七年(1147年)八月二十日,天下人聽說後十分悲痛。紹興十八年(1148年),得旨歸葬。

宋孝宗即位後,追贈趙鼎太傅,賜諡號「忠簡」,追封豐國公。淳熙十五年(1188年),趙鼎與呂頤浩、韓世忠、張俊得以配享高宗廟庭 [31] 。其子孫十二人都被授任官職。[22]

藝術造詣

趙鼎善文、詩、詞。文章多為奏疏,氣勢暢達,「渾然天成」(《宋史》本傳)。 宋人黃升稱其詞「婉媚,不減《花間集》」(《中興以來絕妙詞選》)。《四庫全書總目》說他「本不以詞藻爭短長,而出其緒餘,無忝作者,蓋有物之言有不待雕章繪句而工者」。

趙鼎身經靖康之變,詞中不乏傷時念亂之作。如寫於建炎元年(1127年)的《滿江紅·丁未九月南渡泊舟儀真江口作》:「淒望眼,征鴻幾字,暮投沙磧。試問鄉關何處是,水雲浩蕩迷南北。」懷念為金人占領的家鄉,憂慮國家前途,真切感人。他的《點絳唇·春愁》等詞,也是佳作。

個人作品

趙鼎有《忠正德文集》10卷(清道光年間刊本)。[23]《直齋書錄題解》有《得全居士集》3卷,已佚。《四印齋所刻詞》有《得全居士詞》1卷,今存詞45首。《全宋詩》錄有其詩。

參考資料

  1.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論中興賢相,以鼎為稱首雲。
  2. 《續資治通鑑·宋紀一百二十七》:「鼎在吉陽三年,故吏門人皆不敢通問。廣南西路經略安撫使張宗元時遣使渡海,以醪米饋之。」
  3.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七一
  4. 《宋會要輯稿 》職官七六之追復舊官
  5.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趙鼎,字元鎮,解州聞喜人。生四歲而孤,母樊教之,通經史百家之書。登崇寧五年進士第,對策斥章惇誤國。累官為河南洛陽令,宰相吳敏和其能,擢為開封士曹。
  6.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金人陷太原,朝廷議割三鎮地,鼎曰:「祖宗之地不可以與人,何庸議?」已而京師失守,二帝北行。金人議立張邦昌,鼎與胡寅、張浚逃太學中,不書議狀。
  7.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金人陷太原,朝廷議割三鎮地,鼎曰:「祖宗之地不可以與人,何庸議?」已而京師失守,二帝北行。金人議立張邦昌,鼎與胡寅、張浚逃太學中,不書議狀。
  8.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劉光世部將王德擅殺韓世忠之將,而世忠亦率部曲奪建康守府廨。鼎言:「德總兵在外,專殺無忌,此而不治,孰不可為?」命鼎鞫德。鼎又請下詔切責世忠,而指取其將吏付有司治罪,諸將肅然。上曰:「肅宗興靈武得一李勉,朝廷始尊。今朕得卿,無愧昔人矣。」中丞范宗尹言,故事無自司諫遷殿中者,上曰:
  9.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北兵至江上,上幸會稽,召台諫議去留,鼎陳戰、守、避三策,拜御史中丞。請督王〈王燮〉進軍宣州,周望分軍出廣德,劉光世渡江駐蘄、黃,為邀擊之計。又言:「經營中原當自關中始,經營關中當自蜀始,欲幸蜀當自荊、襄始。吳、越介在一隅,非進取中原之地。荊、襄左顧川、陝,右控湖湘,而下瞰京、洛,三國所必爭,宜以公安為行闕,而屯重兵於襄陽,運江、浙之粟以資川、陝之兵,經營大業,計無出此。」
  10.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韓世忠敗金人於黃天盪,宰相呂頤浩請上幸浙西,下詔親征,鼎以為不可輕舉。頤浩惡其異己,改鼎翰林學士,鼎不拜,改吏部尚書,又不拜,言:「陛下有聽納之誠,而宰相陳拒諫之說;陛下有眷待台臣之意,而宰相挾挫沮言官之威。」堅臥不出,疏頤浩過失凡千言。上罷頤浩,詔鼎復為中丞,謂鼎曰:「朕每聞前朝忠諫之臣,恨不之識,今於卿見之。」除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11.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金人攻楚州,鼎奏遣張俊往援之。俊不行,山陽遂陷,金人留淮上,范宗尹奏敵未必能再渡,鼎曰:「勿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三省常以敵退為陛下援人才、修政事,密院常虞敵至為陛下申軍律、治甲兵,即兩得之。」上曰:「卿等如此,朕復何憂。」鼎以楚州之失,上章丐去。會辛企宗除節度使,鼎言企宗非軍功,忤旨,出奉祠,除知平江府,尋改知建康,又移知洪州。
  12.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京西招撫使李橫欲用兵復東京,鼎言:「橫烏合之眾,不能當敵,恐遂失襄陽。」已而橫戰不利走,襄陽竟陷。召拜參知政事。宰相朱勝非言:「襄陽國之上流,不可不急取。」上問:「岳飛可使否?」鼎曰:「知上流利害無如飛者。」簽樞徐俯不以為然。飛出師竟復襄陽。
  13.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鼎乞令韓世忠屯泗上,劉光世出陳、蔡。光世請入奏,俯欲許之,鼎不可。偽齊宿遷令來歸,俯欲斬送劉豫,鼎復爭之。俯積不能平,乃求去。朱勝非兼知樞密院,言者謂當國者不知兵,乞令參政通知。由是為勝非所忌。除鼎知樞密院、川陝宣撫使,鼎辭以非才。上曰:「四川全盛半天下之地,盡以付卿,黜陟專之可也。」時吳玠為宣撫副使,鼎奏言:「臣與玠同事,或節制之耶?」上乃改鼎都督川、陝諸軍事。
  14.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鼎所條奏,勝非多沮抑之。鼎上疏言:「頃張浚出使川、陝,國勢百倍於今。浚有補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礪山帶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無二,而終致物議,以被竄逐。今臣無浚之功而當其任,遠去朝廷,其能免於紛紛乎?」又言:「臣所請兵不滿數千,半皆老弱,所齎金帛至微,薦舉之人除命甫下,彈墨已行。臣日侍宸衷,所陳已艱難,況在萬里之外乎?」時人士皆惜其去,台諫有留行者。會邊報沓至,鼎每陳用兵大計,及朝辭,上曰:「卿豈可遠去,當遂相卿。」九月,拜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知樞密院事。制下,朝士相慶。
  15.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時劉豫子麟與金人合兵大入,舉朝震恐。鼎論戰御之計,諸將各異議,獨張俊以為當進討,鼎是其言。有勸上他幸者,鼎曰:「戰而不捷,去未晚也。」上亦曰:「朕當親總六師,臨江決戰。」鼎喜曰:「累年退怯,敵志益驕,今聖斷親征,成功可必。」於是詔張俊以所部援韓世忠,而命劉光世移軍建康,且促世忠進兵。世忠至揚州,大破金人於大儀鎮。方警報交馳,劉光世遣人諷鼎曰:「相公自入蜀,何事為他人任患。」世忠亦謂人曰:「趙丞相真敢為者。」鼎聞之,恐上意中變,乘間言:「陛下養兵十年,用之正在今日。若少加退沮,即人心渙散,長江之險不可復恃矣。」及捷音日至,車駕至平江,下詔聲逆豫之罪,欲自將渡江決戰。鼎曰:「敵之遠來,利於速戰,遽與爭鋒,非策也。且豫猶遣其子,豈可煩至尊耶?」帝為止不行。未幾,簽書樞密院事胡松年自江上還,雲北兵大集,然後知鼎之有先見也。
  16.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五年,上還臨安,制以鼎守左僕射知樞密院事、張浚守右僕射兼知樞密院事,都督諸路軍馬。鼎以政事先後及人才所當召用者,條而置之座右,次第奏行之。制以貴州防禦使瑗為保慶軍節度使,封建國公,於行宮門外建資善堂。鼎薦范沖為翊善、朱震為贊讀,朝論謂二人極天下之選。
  17.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劉豫遣子麟、猊分路入寇,時張浚屯盱眙,楊沂中屯泗,韓世忠屯楚,岳飛駐鄂,劉光世駐廬,沿江上下無兵,上與鼎以為憂。鼎移書浚,欲令俊與沂中合兵剿敵。光世乞舍廬還太平,又乞退保採石,鼎奏曰:「豫逆賊也,官軍與豫戰而不能勝,或更退守,何以立國?今賊已渡淮,當亟遣張俊合光世之軍盡掃淮南之寇,然後議去留。」上善其策,詔二將進兵。俊軍至藕塘與猊戰,大破之。鼎命沂中趨合肥以會光世,光世已棄廬回江北。浚以書告鼎,鼎白上詔浚:有不用命者,聽以軍法從事。光世大駭,復進至肥河與麟戰,破之。麟、猊拔柵遁去。
  18.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七年,上幸建康,罷劉光世,以王德為都統制,酈瓊副之,並聽參謀、兵部尚書呂祉節度制。瓊與德有宿怨,訴於祉,不得直,執祉以全軍降偽齊。浚引咎去位,乃以萬壽觀使兼侍讀召鼎,入對,拜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樞密使,進四官。上言:「淮西之報初至,執政奏事皆失措,惟朕不為動。」鼎曰:「今見諸將,尤須靜以待之,不然益增其驕蹇之心。」台諫交論淮西無備,鼎曰:「行朝擁兵十萬,敵騎直來,自足抗之,設有他虞,鼎身任其責。」淮西迄無驚。
  19.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金人遣使議和,朝論以為不可信,上怒。鼎曰:「陛下於金人有不共戴天之讎,今屈己請和,不憚為之者,以梓宮及母后耳。群臣憤懣之辭,出於愛君,不可以為罪。陛下宜諭之曰:『講和非吾意,以親故,不得已為之。但得梓宮及母后還,敵雖渝盟,吾無憾焉。』」從其言,群議遂息。
  20.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金人遣使議和,朝論以為不可信,上怒。鼎曰:「陛下於金人有不共戴天之讎,今屈己請和,不憚為之者,以梓宮及母后耳。群臣憤懣之辭,出於愛君,不可以為罪。陛下宜諭之曰:『講和非吾意,以親故,不得已為之。但得梓宮及母后還,敵雖渝盟,吾無憾焉。』」從其言,群議遂息。
  21.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鼎嘗薦胡寅、魏矼、晏敦復、潘良貴、呂本中、張致遠等數十人分布朝列。暨再相,奏曰:「今清議所與,如劉大中、胡寅、呂本中、常同、林季仲之流,陛下能用之乎?妒賢長惡,如趙霈、胡世將、周秘、陳公輔之徒,陛下能去之乎?」上為徙世將,而公輔等尋補外。上嘗中批二人付廟堂升擢。鼎奏:「疏遠小臣,陛下何由得其姓名?」上謂:「常同實稱之。」鼎曰:「同知其賢,何不露章薦引?」
  22.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孝宗即位,諡忠簡,贈太傅,追封豐國公。高宗祔廟,以鼎配享廟庭,擢用其孫十有二人。
  23. 《宋史·卷三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九》:鼎為文渾然天成,凡高宗處分軍國機事,多其視草,有擬奏表疏、雜詩文二百餘篇,號《得全集》,行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