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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酒•女人(拙夫)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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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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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酒•女人》中國當代作家拙夫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詩•酒•女人

1

凌晨五點多,睡不着了。定了定神,望望窗外,天還有些擦黑。我閉住眼睛,佯睡。女人也醒了,輕輕地問了一句「又睡不着了?」我沒有言語,她便不再作聲。

已經好幾天了,準是這個點醒來。不知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思緒像燒熱的油,滾來滾去。有時會把我重新帶回夢中,有時會讓我出奇的清醒。許是白天睡得多了,又或許是某些憂慮未消,尚在心頭纏繞。女人挪了挪身子,又輕輕地問了一句「怎麼了?」我依舊沒有言語。

以往的時候,驚醒了她,我會說些柔軟的話,哄她安心睡去。今天沒有。莫名地煩躁,胸口像堵着異物似的,情緒也非常低落。我側過身,背對住了她。能感覺到她有些失落,幫我掖好被角後,也側過身子睡去了。 身邊的女人,跟了我二十年,還為我生了個娃。有份穩定的工作,掙些錢補貼家用,管理我的生活日常。前些年,我開始迷戀文學,讀書交友寫作。雖然她不太喜歡文字,倒也很支持我的興趣愛好。每每有好的文章或詩作,我便讀給她聽。有時不一定聽得懂,她也是一個勁地說好;有時她會對文章提一些獨到的見解,着實讓我感到詫異。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我便慫恿她閒暇時也讀書,提升個人素養。她嗯嗯地應承,敷衍着偶爾翻一下書。

比起讀書,她更喜歡瑜珈。每晚回家總會煅練一小會兒,然後去電子秤上看胖了還是廋了。體重,對於女人也許是個敏感數字。稍微上升一丁點,她便驚呼:「哎呀,又胖了,今晚不吃飯了,減肥」。於是,第二天我便買些熟肉回來,豬手、壓花肉、雞翅什麼的,她照吃不誤。吃着肉也不忘數落我幾句:「就怨你,害得我又胖了」。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看看錶才六點多鐘。女人說:「你能睡就再睡會吧,我一會蒸顆雞蛋吃就行了」。工作沒那麼忙之後,我承擔了部分家務,比如做飯。兒子在家時,我總是早早地做好早餐,才叫醒她們娘倆。如今兒子吃住在學校,家裡的三頓飯,似乎沒以前那麼有規律了。女人不想吃或嚷嚷減肥時,我便湊合一頓是一頓。有時沖碗雞蛋湯,吃個餅子,或煮袋方便麵了事。她想吃什麼時,我還是會想着法子滿足她。

女人很乖,善解人意。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男人時,便怯生生地表露出不安或恐慌。自己蒸雞蛋準備早飯,這樣就可以不用給男人添擾,讓男人能再多睡會。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即便鬱悶、苦惱、焦慮、不安,無名的火都不該向她發,她是無辜的。有句話叫「最難的教養,是對家人的和顏悅色」,而我們多數人忽略了這點。常常把好脾氣給了陌生人,把糟糕情緒留給最近的人。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我還是起了床,移步廚房。

2

飯做好之後,叫女人洗漱吃飯。

「再喝一碗稀飯吧,免得上火」,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淡,我用柔軟的語氣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她說飽了,已吃了一顆雞蛋了。看到自己男人不那麼陰沉着臉了,她便試探着聊些無關痛癢的話。說中午想吃大米,五花肉炒蒜苔拌着吃。話語中帶着渴望與撒嬌

女人上班去了,家裡只剩下我和滴答滴答行走着的鬧鐘。鬧鐘並不關心我的情緒和無聊,無論看她幾眼,哪怕是溫情地勾引,都沒給過我好臉色。依舊不緊不慢地將我的餘生變成過往。

沒有開電視,沒有玩電腦,尋一些文章來讀,藉以打發閒暇時光。並試圖通過讀別人的文章,誘發自己寫作的靈感。「一生累月輕王侯」、「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桀驁不馴的李白浪漫狂放。他的詩,隨便一首都能將讀者思緒引入設定的意境當中。「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每每讀起,就像與詩人一同感受他的孤獨悲涼、人間冷暖。李白的才華,是吾輩後人仰慕而不可企及的。

我傾向於寫詩,而詩歌不同於其他文學體裁,可以隨意落筆。必須尊重內心真實的聲音,有感而發,絕不可無病呻吟。「靈竅於心,寓於境。境有所觸,心能攝之;心欲所吐,腕能運之」。明末學者袁宏道認為出自性靈為真詩,強調非從自己胸臆中流出,則不下筆。

寫詩緣於一段愛情,喜歡一個人,便愛上了寫詩。就像人們常說「愛一個人,便愛上了一座城」。其實那座城,與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愛情的力量就是這麼偉大。

思念

那一別,終未見

眾里尋她千百度

二十年,相思寄無處

唯願夢裡再相逢

允我訴腸衷

別離苦,淚千行

韶華老去兩鬢斑

一壺酒,寂寞邀明月

醉眄孤燈影成雙

何處覓紅顏

十八世紀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拜倫,說過一句話「誰寫詩不是為了取悅女人」。深以為然,年輕的時候,寫一些撩騷的話語,是用來哄女孩子的。青春已逝,愛情早隨那個季節的候鳥,飛得無影無蹤了。如今再寫些卿卿我我的分行,確有些不合時宜了。

直抒胸臆不若藏而不露,肆意宣洩不如涓涓細流。在詩歌的寫作上,我試圖尋找一種突破。也許真是遇上瓶頸了,以往那些調皮的靈感,約好了似的,都躲在雲天外。就算偶爾抓住那麼一兩個,也掙扎着離開了。

近來,在文友們的鼓勵下,倒是寫了幾篇散文,有滋有味,有模有樣。女人說,就像新蒸的饅頭,聞着那麼香,看起來還那麼好看,你真就是當廚子的材料。

無心插柳……

讀着李白的詩,我竟然睡着了。恍惚間,太白已然喝多了,趿拉着鞋,對酒狂歌。「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拙夫子、那個誰,將進酒,杯莫停」。

正沉浸在豪情滿杯,詩意甚濃的氛圍中時,那個誰說:「小二,再來盤肉炒蒜苔」。我一個激靈,醒來。看了看鐘表的時針,正指向上午十一點鐘。窗外,不懷好意的溫暖的陽光,正朝我做着鬼臉,它多麼希望我睡得天昏地暗,沒邊沒沿。

我得出去置辦菜蔬,準備午飯了。

3

先買了蒜苔和肉,女人想吃麼。現在物價是真貴,一斤蒜苔5元,一斤豬肉23元。對於月光族來說,肉是不敢頓頓吃的,平常日子儘是些土豆、白菜之類的應季食物。中年人的底氣應該是「居住有房,存款有錢,健康無憂,快樂經常」。但往往,很多中年人缺少底氣。

有人說,男人喜歡廚房的時候,基本上不會飛了。對錯暫且不論,估摸着我就是這不會飛的男人了(男人會不會飛與喜不喜歡廚房沒關係,關鍵要有雙翅膀)。什麼時候起,我也變成了油膩的中年大叔,小氣、摳門、斤斤計較表現得淋漓盡致。雄心沒了、脾氣沒了、帥氣沒了、灑脫沒了。女人說越來越窩囊了,也越來越戀家了。

窩囊就窩囊吧,遠離名利場,遠離是非圈。若能像陶淵明一樣「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每日陪伴女人孩子,伺奉雙親,倒也心安。閒暇時讀書、寫作、訪友;情深處喝酒、談心、瘋癲,豈不美哉?

愁來飲酒二千擔,寒灰重暖生陽春。回想起夢中與詩仙對飲成章,突然有種喝酒的衝動。

酒與我,算不上有癮,但生活中若沒有酒,孤寂的靈魂會多無趣。三五知己,舉杯推盞,帥氣、豪氣、霸氣,統統迸發。飲得那是酣暢淋漓,醉得那麼毫無芥蒂。即使沒有詩仙詩聖的才氣,也要作出凡夫俗子的放浪不羈。

臨近中午了,現在相約朋友們喝酒,恐有些不誠心,況也未知他們是否有空。「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想起李白月下獨酌》,便買了熟肉,買了豆腐、黃瓜之類的,回去整倆菜獨飲。

女人在旁邊陪着我。她不知我為什麼要喝酒,鬱悶還是歡愉,只是一股勁兒地勸我少喝。我讓她同我共飲,她竟拿了空杯子與我對碰,並幽幽地對我說:「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何嘗不是。二十年風雨同舟,二十年相濡以沫。有時像空氣般存在着,卻離不開彼此。

有次喝得酩酊大醉,簡直不省人事了,朋友們連夜把我送往醫院。女人慌了,從來沒見過這陣勢。我昏昏沉沉地打着點滴,女人趴在床邊守候,不敢睡着也不敢離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只希望能看到我醒來。凌晨五點多鐘的時候,我口渴,嚷嚷着要喝水,才發現女人一宿沒睡,眼睛紅紅的,哭過的樣子。

酒醉紅顏淚,琴瑟共相鳴。

「再過二十年,你成了我的手,我成了你的拐杖」,我調侃道,「老了的時候,我再把這首《情詩》念給你聽」。

就算,青春老去

我們還有愛情和詩

在一起,多麼不易

我怎麼捨得你離去

今生今世,我願意

守着你和你的美麗

就算,愛情老去 我們還有詩和遠方

未來並不遙遠

青春已成回憶

愛與不愛,我都在

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字

就算,詩歌老去

我們還有前世的記憶

你做我一世紅顏

我做你三世情郎

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謹以此文送給我的女人。 [1]

作者簡介

楊秀智,筆名拙夫。男,70後,山西省孝義市人,鄉鎮幹部,喜愛文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