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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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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隨想》中國當代作家吳玲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蘿蔔隨想

寒冬臘月,正在殺年豬的時節,我最是懷念小時候那一鍋熱氣騰騰的豬小腸蘿蔔湯。

家鄉的圓蘿蔔甜而化渣,入口即化,消食健胃。至今我也說不清道不明,那時候我究竟喜歡的是蘿蔔還是油葷的豬小腸。總而言之,豬小腸的濃郁鮮香滲透進蘿蔔的清香里,彼此交融,勘稱完美融合。祖母的拿手菜就是豬小腸燉蘿蔔湯。一口比祖母還蒼老的黑黢黢的鼎鍋懸掛在火爐上方,裡面奏出沸騰的樂章,水蒸氣裊裊娜娜,溢出令人無法抗拒的縷縷香氣。她一邊往柴火爐里加柴火,一邊念叨:「冬吃蘿蔔夏吃薑,不用醫生開藥方。」我似懂非懂地知道了蘿蔔是一種好東西。

長大後,還是經常吃蘿蔔,卻再也沒有機會吃豬小腸蘿蔔湯了。還記得九十年代末的那個冬天的好多個傍晚,陰雨綿綿,天寒地凍,寒氣逼人,重師後門的小餐館,一盞白熾燈發光暖色的燈光。「老闆,來一碗蘿蔔骨頭湯,多湯,加蔥花!」吃罷,一瞬間感覺暖胃暖心,連手和腳都暖暖的,驅寒除濕,美味可口。那時那地,再也找不到比蘿蔔骨頭湯更美的好東西。只有蘿蔔湯才有讓我找到回家的感覺,才能讓我心安,那是家的味道。滿滿的一大碗並不濃稠的蘿蔔湯,便足以驅逐嚴寒,信心百倍去挑燈夜讀,去觸摸夢想。

就是那個冬天,我的好朋友放放同學邀請我和晶晶同學去她家做客,她問我們想吃啥,我和晶晶異口同聲說:「只想吃蘿蔔湯!有蘿蔔足矣!」她為我們燉了一鍋濃稠的蘿蔔排骨湯,鮮香美味。我詫異,放放做的蘿蔔湯為什麼能堪稱一絕。原來她的秘訣就是多放排骨,少加蘿蔔,少加水,小火久煨。我驀然想起梁實秋先生的《雅舍談吃》散文集中的《蘿蔔湯的啟示》,放放仿效了楊太太的秘訣吧?

也許是對蘿蔔別有一番感情,蘿蔔湯便成了我的家常菜。印象中,我自己親手燉的一次蘿蔔豬蹄湯至今無法忘記。那是九十年代末,周末常常去鄉村山野漫步。偶遇一位陌生的淳樸善良的農民正在地里勞作,他慷慨地送給我三個白白嫩嫩的圓餅狀的蘿蔔。這蘿蔔太漂亮了!嫩綠的蘿蔔茵襯托着蘿蔔白晳光滑的表皮,異常嬌嫩。於是乎我將好蘿蔔的好看的模樣小心翼翼銘記在心(後來就以此為標準去挑選上等蘿蔔)。記住以後,我不舍地用這些蘿蔔燉了一隻整豬蹄。湯濃色白,白如牛奶,豬蹄軟糯,骨肉分離。蘿蔔天然的淡淡甜味融入豬蹄湯中,沁人心脾。這道蘿蔔湯至今無法複製。我想,並不是因為我的廚藝好,而是因為勤勞淳樸的農民蘿蔔種得好,還因為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蘿蔔的吃法很多。除了新鮮蘿蔔燉湯以外,還可以做晶瑩剔透的涼拌蘿蔔絲,風吹蘿蔔乾,老壇泡蘿蔔⋯⋯

就在去年春天,竟然由老壇泡蘿蔔牽出一段動人的往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物質相當匱乏,我的外婆總是要泡幾大壇泡蘿蔔,一次次盡力接濟生活有困難的親戚朋友,讓忍飢挨餓的人走出困境,無異於雪中送炭。泡蘿蔔成為救命菜,直接等同於人命。泡蘿蔔在特殊的年代居然發揮過如此重要的作用!我的內心受到強烈的震撼,淚水模糊了雙眼。這樣的故事在今天看來是匪夷所思的。    吃泡蘿蔔長大的那代人直到年老了仍然喜歡吃泡蘿蔔。正如我仍惦記着祖母燉的豬小腸蘿蔔湯一樣,我對它情有獨鍾,念念不忘。[1]

作者簡介

吳玲,重慶渝北區作家協會會員,《西南文學》雜誌骨幹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