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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外的大核桃樹(廖林)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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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外的大核桃樹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老屋外的大核桃樹》中國當代作家廖林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老屋外的大核桃樹

曾在百度上讀到一首作者不詳的詩,詩和譯文如下:

《和田核桃王》:核桃大樹古風悠,虬干蒼皮綠葉稠。縱使中空人上下,猶能掛果滿枝頭。譯文:核桃長成大樹,風悠悠地吹着,樹根、樹皮乾的略顯蒼涼,核桃樹葉綠油油的,十分稠密。即使中間沒有的核桃已經被人們上下打空,仍然有很多核桃掛滿枝頭。

作者生動形象地描寫了一棵很大的核桃樹。似曾相識,多年以前我家老屋外就有這麼一棵。再看譯文,特別是後兩句:忽然感到牽強附會,不切實際,有些不妥。

老屋外那棵核桃樹栽在解放前,婆婆說她四幾年嫁給爺爺時就看到了。直到八十年代初讀小學時,我才對它慢慢熟悉。

那樹主幹高約一丈左右,水桶那麼粗。斑駁粗糙的樹皮記錄着飽經風霜的歷史。幹上有一些刀痕,聽說順着刀痕灌些米湯結出的核桃不夾易剝。支幹粗壯斜伸,直徑大都在十公分以上。許多枝超過了兩邊的廂房頂,還有的遮住了一大塊稻田。遠遠望出就像一把巨大的綠傘罩在老院子外沿。

春天,條絮狀的綠花綴滿嫩綠的新葉下。夏天,滿樹的綠葉開闢了一大片綠蔭。老黃牛臥在主幹旁,悠閒地磨嘴反芻。我們喜歡在樹下的石磨上玩泥巴,喜歡端水灌牛糞下的「推屎爬」,喜歡爬到樹上去捉天牛、睡大覺。天牛嘴鉗很恐怖,如果兩手捏住長觸鬚頭,它就只有乖乖投降,「吱吱」地唱歌了,就像挑鹽時扁擔顫悠的聲響。所以,我們又管天牛叫「鹽販子」。儘管天牛把樹鑽得千瘡百孔的,但這株核桃樹結果仍然不少。秋涼時候,大張泛黃的樹葉漸漸飄落,在半空中跳着優美的舞蹈。冬天,老樹昏鴉,遒勁的枝幹旁逸斜出,慵懶得讓時光駐足下來。

就兩段文字的描述,我想應該可以更正《和田核桃王》的譯文了:古老粗壯的核桃樹被風悠悠地吹着,枝幹盤曲斜伸、樹皮斑駁粗糙顯得飽經滄桑,但核桃樹葉綠油油的,十分稠密。即使樹幹被天牛鑽得大洞小眼,人們爬上爬下,整棵樹仍然能夠碩果纍纍掛滿枝頭。

這樣是不是更符合實際,準確多了?所以,本着對作者的尊重,加上太熟悉核桃樹了,隨便正個名而已。

老屋外的核桃樹陪着我們度過了單純而又快樂的學生時代。

它不僅樹大,結出的核桃還特別大。長圓長圓的,比其它核桃要大半圈。每年六一節過後,我們就開始零星地打些核桃吃。先用石頭搗爛皮,再拿到古井旁活水坑的大青石上去磨,直到剩一個泛白的光溜溜的硬核為止,然後放到大木門的門斗處去壓。試着推拉木門,用力適可而止,只要聽到「咔嚓」的脆響,核桃剛好壓爛而不壓碎就正好。最後慢慢地剝去淡黃的皮,白的肉便呈現在眼前,放在口中一嚼,鮮核桃那個清香脆脆的口感爽極了。整個夏天,我們都會大塊朵頤的,最終的代價是口上火、手黢黑。

暑假中立秋前後,核桃熟了。外面的青皮慢慢變黑且有裂縫。要是半夜一場風雨,婆婆老早就會起床撿核桃。有的掉在地上,自動脫殼成了「光板」;有的還需拿去二次加工;還有的落到稻田裡了,那只有輪到小孩子們下去摸。真是「夜闌臥聽風吹雨,核桃滾地入夢來」!

樹上沒有落的,父親乾脆用長竹杆把它們敲落。實在不夠高的,就給我們留在樹上了。婆婆把收撿的核桃,裝到灶屋後的門檻那兒,一個人慢慢地收拾,全部弄成「光板」。曬乾後除了給姑姑家送一點,很多都留給我們幾姊妹作零食,偶爾弄幾個煎油煮麵,那個香味就甭提了,很難形容的。

後來聽說核桃能補腦,估計當年讀書成績還行,可能就是由於婆婆給我們吃的核桃多吧。

清朝乾隆皇帝寫過一首詩,算是對核桃的更高評價,「掌上旋明月,時光欲倒流。周身氣血涌,何年是白頭。」看來,核桃不僅能吃,還可以玩,還能延年益壽呢!

可惜九十年代,老家修房子把那株核桃樹砍了。天牛沒有鑽到的枝幹拿去做了柱頭的挑梁。婆婆也在新世紀初離開了我們。後來,我們又在新房後栽了一棵良種核桃樹,已經掛果時卻因漲水倒掉了。至今,家裡再也沒有核桃樹。

現在回到老家,看到那核桃樹做的挑梁,我就會很容易想起那株存活了近一個世紀的樹壯果大的核桃樹,很容易想起婆婆給我們拿核桃吃的情景,很容易想起她老人家和藹可親的英容笑貌來。[1]

作者簡介

廖林,「兩德」故里四川省儀隴縣賽金鎮小學校語文高級教師,南充市作協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