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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二十八章)(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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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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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二十八章)》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編外的忠誠(第二十八章)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二十八章)

——設陷阱,豈容他人得成功

萬能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實在不能堅持了,他提議由張三旺接替他當上了大隊黨支部書記。

張三旺,為人平和、做事穩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因臉上長了一團大鬍子,人稱「沙和尚」。早年跟隨萬能、劉高河等人一起參軍,獨立旅打散後僥倖逃生,解放戰爭期間又與劉高河巧遇在一個部隊,後來被劉高河要到了自己的營里,職務上一直是劉高河的炊事班長、司務長。全國解放後回到了家鄉,復員的時候,還背回了一個裝錢用的黃色牛皮挎包,後來成了兒子「皮雷子」專用的書包。

「復原軍人張三旺同志政治可靠,為人樸實,是大隊書記最合適的人選。」公社革委會負責人楊和鑫也看上了張三旺的老實本分,易於操縱。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楊和鑫緊跟形勢需要,義無反顧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楊文革」。

「不中不中,我能力差,不能勝任!」「革命需要,你不干誰干?」自叛徒楊萬發被抓走以後,張三旺這個大隊保管實際上做着大隊長的工作。張三旺本不想接任,但又不敢過於推辭,村子除了劉高河,還真選不出太合適的人選。

他來找劉高河商議,劉高河點撥他說:「三旺,你就干吧,總比讓壞人干強啊!」「那你得幫我!」

「中!我幫你,不過你得向楊文革提個要求!」「啥要求?」「分隊!」當初劉高河當大隊長的時候,極力倡導村里搞副業,他頂着各種壓力,為村里建了一個榨油廠。

所謂榨油廠,就是以棉花籽做原料,用榨油機榨出食用油,輔料被壓成豆餅,豆餅可做為牲畜的飼料。青黃不接時,還可以臨時當做人的口糧。大窪里黏土地最適合生長棉花,成熟後,開了花的被社員們一輪輪地摘走了,剩下的死桃等收割後,生產隊按照人頭把棉花秧子分到各家各戶,社員們把棉花秧子碼放到院子裡,等到冬閒的時候,人們開始摘撿爛棉花,由於人們不會炸油,許多棉花籽都被當做柴火一起燒掉了。劉賢農說過,棉花籽裡面的營養非常豐富,能夠榨油,只是太過繁瑣,利用它的人不多。劉高河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商機,按照劉賢農的指點,他趕着老牛車找到了豐潤一家倒閉的榨油廠,用幾辮子大蒜換回了報廢的機器,淌開了這路渾水。蛤蟆台子榨油廠,在劉高河的管理下,選種優良工藝細膩,榨出的黑油味香色美,為老百姓們所追捧,常常供不應求。

嫉妒忠良,非毀有功,於戲傷哉!有人就是看不得劉高河有一絲的作為,可能更看不得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幽靈再一次出現了:「簡直就是胡搞嗎?什麼生活貧困?我咋沒看見有誰餓死呢?簡直給人民公社抹黑!」

有人向楊文革狀告劉高河搞資本主義,被花爪子的一句話就給否了,從此,榨油廠的廠房只能孤零零的閒置在那裡。如今,劉高河讓張三旺提出分隊就是惦記着要恢復這個加工廠。

楊文革不敢做主,就把球踢給了公社新來的工委書記。書記姓秦名柳,是個很務實的人:「作為全公社的老中心村,這麼大的一個蛤蟆台子,長期向國家伸手要靠國家返銷糧,實在太不爭氣了,只要是不出大格,咱們就應該支持他們的探索!」

「既然書記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意見。」楊文革摸不清秦柳的底細,只得同意了蛤蟆台子大隊化整為零,分成了四個生產小隊。劉高河被分到了第四生產小隊,搶尖拔上的都進了一、二、三小隊,四隊剩下的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殘但也是老實巴交的厚道人。

「我們選劉高河,我們選劉高河!」大家紛紛推舉劉高河當四隊隊長,妻子說啥也不讓他干,張三旺找不出合適的人選,劉高河只好抬出了年邁的老泥鰍宋大叔,同意讓他先頂着自己輔助他。

「就這窮底子,你魚鷹子脫了清淨了,我老泥鰍能有啥高招?」對着劉高河,年邁的老泥鰍發起了牢騷。「你嘍也甭着急,我出個主意,只要把黑油房給我要回來,我保大家有條活路兒!」聽了劉高河的話,老泥鰍拽上張三旺舍着老臉向楊文革要回了黑油房。

「駕!」這樣,劉高河當起了榨油廠的業務員。他裝上幾大簍子黑油,套上老牛車,帶上個學徒就出發了:「鳥花籽兒(棉花籽)換黑油嘍,忒香了……」一路吆喝着,一路風餐露宿地進了大東窪。

劉高河的為人名聲在外,劉高河的黑油香飄百里,十天半個月回來,早已是碩果纍纍了。「魚鷹子就是魚鷹子,他的本事誰也比不了!」一年多過去了,魚鷹子再次名聲鶴起,他的艱辛,給最窮的第四小隊帶來了滾滾財富,四小隊一時成為蛤蟆台子人乃至全公社最艷羨的牛隊了!沒想到,這點業績又給劉高河招來了殺身之禍。

「師傅,我們要鳥槍換炮了!」徒弟「青蝦」興沖沖地跑來報告。劉高河前後有過三個高徒,個個有文化,人也勤快,後來都分別當了幹部,招了工,成了獨當一面的人物。隊裡有了錢,老泥鰍一高興把劉高河的「老鐵軸」給換成了「大膠皮」,老黃牛換成了棗紅馬,那是一個牛氣!劉高河懂馬、愛馬,這匹棗紅馬讓他教的也通了靈性,走過的一遍路,只要你和它說一聲目的地,就可放心地躺在車上睡大覺了。

「南青甸,出發嘍!」夜間兩點,劉高河睡不着了,起來叫醒了青蝦,他的下一個主攻目標是南大窪大豆的主產區南青甸。「駕!喔!」棗紅馬套上大膠皮,拉着師徒二人踢踏、踢踏地出發了。

雪後的深夜,皎潔的月色普照着大地,四處一片恬靜。突然,籠罩在天幕上一片朦朦朧朧的烏雲,像被誰濃濃地塗上了一層墨水,瞬間使天際黑了下來,攔住了月的光澤;不一會兒,頑強的月亮,寂然無聲地使勁拱了出來,再一次把它的清輝灑向大地;烏雲似乎感覺到了世界對它的不滿,羞愧地逃之夭夭了;天空和大地又變成一片了銀白,如灑的月光在殘雪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深沉、越發神秘。

月光下的萬物都醉着。此時醉得最深的應該是車上的師徒二人。「咴咴!」沉沉的睡夢中,劉高河突然被一個緊急剎車給驚醒了。車頭剛近老套口橋頭,橋面卻轟然坍塌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棗紅馬臨危不懼,它一邊後退一邊用後蹄狠命地蹬住了馬車,馬車往右下方滑了滑,車幫卡在了橋頭的橋樁上,棗紅馬的兩隻前蹄卻被懸在了半空中。

「哎呦!」劉高河跟徒弟從車廂里跌落地下,爬起來一看,一個身影卻另一側的橋頭逃跑了:「有人搞破壞!」他來不及多想,迅速跟徒弟拽住馬車,慢慢地卸下油簍,救下了棗紅馬。「真懸哪!」這是一個下坡橋,橋下是一條大深溝,水流湍急。橋是用木頭搭建的,此時塌橋,如不是棗紅馬反應靈敏,連人帶車一旦墜落,必定是車毀人亡。無疑,這是有人要謀害他們。

「我的眼花了,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嗎?」排除險情後,劉高河問徒弟。「看不清臉面,從身形上像是…」「黑魚棒子!」「沒錯,就是他!哎呀腿疼!」青蝦脫口而出。「摔哪了,重不重?不重我們報案去!」劉高河心疼地抱住徒弟,急切地尋找着傷處。「師傅,我們先回家,明天早上去找特派員吧?」

一個公社三十七個村莊,沒有設派出所,只配有一個公安特派員,每天挎着一杆盒子槍,騎着一輛破自行車到各村不斷地巡視着。此時的政治空氣濃厚,人們都比較聽話,除了強姦案、現行反革命案外,刑事犯罪發案率極少:「那就先回家,明個兒清早,咱們找人看現場。」油簍摔呲了,黑油流到了河裡,劉高河撕塊破布塞上漏口,收拾收拾回家了。

青蝦是李佐山的小舅子,名叫金海青。金海青父母早亡,一直跟着姐姐小麥穗生活,初中畢業後,積極追求進步,很想干一番事業。劉高河的榨油廠需要個會算賬的,青蝦正好賦閒在家,老隊長就把他推薦給劉高河當了徒弟。「姐呀,我的小命兒差點丟了!」青蝦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家,帶着哭音心有餘悸地說。「你這孩子,咋××不長點記性?我說過,你跟着魚鷹子早晚倒霉,還不聽,咋樣?吃虧了不是?真××操蛋!」李佐山咧個大嘴,三孫子一樣數落着小舅子。他之所以如此膽肥,皆因小舅子寄他籬下所致:「姐夫,話不能這麼說,這橋兒是有人搞破壞,想害死我們!」「啥?有人要害你們?誰呀?這不他媽的找死嗎?」李佐山瞪起了大鈴鐺眼兒。「你小點聲兒,嚇死我了!」小麥穗打着冷戰抱緊了身子。「到底是誰?誰這大膽兒?我他媽的弄死他!」李佐山低聲問道。

三人正在說着話,冷不丁張康闖了進來:「這大清早的,一家子不睡覺都幹啥呢?」「我家青蝦差點跟劉高河玩完嘍!」「啥?嚴重不?」「收兒來了,沒事沒事兒!」青蝦看了看張康的黃臉,便使勁兒吞了口唾沫,把話及時打住了。張康對他不錯,上初中後沒少接受他的援助,金海清一直視他為恩人:「張青是張康的侄子,不能說出真相,再者黑燈瞎火的,長得像的人也是有的,誰能確定就是張青搞破壞?」想到這兒,青蝦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過程,迴避了有人害他們的情節。

張康仿佛恍然大悟似的說:「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老套口那個破橋吧?可不,那木橋年久失修,橋樁早就腐爛不堪了,你想,大馬拉重載上邊還坐着兩個大老爺們,能不壓塌嗎?得!等着人家找上門讓你們賠錢吧?」李佐山也翻着白眼瞎叫喚:「就是,你跟着魚鷹子能不倒霉嗎?」「那破橋我了解,河套口的人故意不修,揍是專門訛人的。去年我給郵電局進設備從那橋路過,橋邊上放了一根斷木,硬說是我軋塌的,訛了我們二十多塊呢……」小麥穗最怕提錢:「這可咋辦呢,咱家可沒錢!」一提錢,心肝肺都跟着全身上下顫動。李佐山吼道:「關咱們屁事兒?讓劉高河頂着!他不牛逼嗎?」

「劉高河,他拿啥賠?還不是窮的底掉兒,拿一幫禿小子去頂誰要哇?」「哎呀大驢子,甭喊了還是想想辦法吧!」小麥穗柔手輕撫李佐山:「嗯嗯、嗯,中,甭着急!」小麥穗一撒嬌,李佐山情緒立即穩定下來。張康心想:「滷水點豆腐物降一物,這頭四面出擊的大叫驢,到了小麥穗手裡咋變這麼乖了呢?」

「弟媳婦呀我這有幾塊錢,先讓青蝦先吱應着,省得人家找來吃官司。」說着,張康把一疊票子放在了桌子上:「這不中,這可不中!」李佐山虛讓着,青蝦也沒做聲,任由張康走了:「看到了嗎?長長心吧,這才是好人!魚鷹子,我呸!」李佐山又上勁了。

一大早,張三旺給公安局打了招呼,並帶人趕往了出事現場。不料青蝦失蹤了,臨走,還鄭重其事地給老隊長寫了份辭職報告:「昨天夜間可能是車重木朽導致橋樑坍塌,因當時夜黑眼花,錯把樹影當成了人影,現身體不適特請假到天津看病。」云云。

「釜底抽薪,又讓他們搶到了前頭!」劉高河判斷的沒錯。他帶着公安特派員趕到老河套,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失所望:不知哪來的一幫人正亂鬨鬨地修復着老橋,現場早已面目全非。找到老河套村的負責人一問,原來是鄰村友好互助突擊隊,學習「雷鋒」,義務為他們來搶修危橋的。

「是誰與你們具體聯繫的?」公安特派員問道。「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鄰村的大橋壞了我們幫着搶修也是份內的事,這是無產階級的情誼,你們得給我們宣傳宣傳。」「……」不久,上級發下話來:「蛤蟆台子的榨油廠屬於資本主義尾巴,必須割掉!」。大隊書記張三旺為此還寫了檢查,老泥鰍的小隊長也當不成了,第四生產小隊被撤銷併入了其他小隊,四隊所有財富統歸大隊統一支配。

這原來又是敵人一次有組織有計劃的迫害。劉高河受到百姓的擁戴,首先咬牙切齒的就是漢奸的兒子張青:「不能讓他鹹魚翻身,老收兒我得想辦法弄死他!」看着躁動的張青,張康也不說話,只是背着手順牆根兒不停地來回溜着:「老收兒我說話呢,你是不是怕了?」「青兒你過來,我告訴你咋辦!」張康如此這般向張青傳授了實施辦法。

「哦哦哦,知道了!」張青連連點頭。老謀深算的張康,讓趙吉從李佐山的口裡,探知了劉高河的活動規律,並踩好了路線。讓張青在劉高河必行之路的老套口木橋底下,在一棵開始腐朽的橋樁上綁好了一根繩索,只等着劉高河進入圈套,拉繩毀樁。為了不留痕跡,繩索是活套的,橋塌後可以及時收回繩子。

這是一個巧妙的連環殺人計策,出事後讓你找不到任何破綻,只能認定是危橋無法承重所致。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棗紅馬會捨命救主,讓張康一行的謀殺計劃敗露了。

「麻煩不小哇!」張康搔了搔頭皮,實在難以接受,劉高河還活着,他的命咋會這麼大呢?

詩曰:絞盡腦汁扯慢行,心懷叵測設陷阱;世上嫉恨知多少,豈容他人得成功?[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