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瓦娃·辛波絲卡
維斯瓦娃·辛波絲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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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名 | Wisawa Szymborska |
出生 |
波蘭 布寧(科尼克) | 1923年7月2日
逝世 | 2012年2月1日 | (88歲)
國籍 | 波蘭 |
別名 | 維斯瓦娃·希姆博爾斯卡 |
職業 | 詩人,隨筆作家 |
知名作品 |
《巨大的數目》 《呼喚雪人》 |
目錄
基本信息
維斯瓦娃·辛波絲卡
維斯瓦娃·辛波絲卡,女詩人(前兩位是維斯瓦娃·辛波絲卡(Wislawa Szymborska,1923-2012),波蘭女作家,同時也是位傑出的翻譯家,將許多優秀的法國詩歌翻譯成波蘭語 一九四五年智利的加夫列拉·米斯特拉爾和一九六六年德國的奈莉·薩克斯),第四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波蘭作家。
並於1996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其詩作被稱為「具有不同尋常和堅韌不拔的純潔性和力量」。有《一見鍾情》,《呼喚雪人》等著作。她是第三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
人物經歷
- 早年
維斯瓦娃·辛波絲卡於1923年出生於波蘭科尼克(Kornik),八歲時移居波蘭南部城市克拉科夫(Cracow)。童年時代的她家庭生活中,談論得最多的就是讀書。她五歲就開始作兒童詩,她的父親是第一個熱心讀者。
辛波絲卡於1945年至1948年間,在克拉科夫的雅格隆尼安大學修習社會學和波蘭文學。1945年3月,她於一九四五年在波蘭日報副刊發表了她第一首詩作《我追尋文字》。1948年,因經濟困窘,她被迫放棄學業。
1948年,當她正打算出第一本詩集時,波蘭政局生變,共產政權得勢,主張文學當為社會政策而作。 辛波絲卡最初的詩歌寫作包括這部處女作,符合那個時代的政治要求。對於早期這段詩歌的創作經歷,她之後有着失望和憎惡。 辛波絲卡於是對其作品風格及主題進行全面之修改,詩集延至1952年出版,名為《存活的理由》。辛波絲卡後來對這本以反西方思想,為和平奮鬥,致力社會主義建設為主題的處女詩集,顯然有無限的失望和憎厭。
- 成熟
1953年至1981年,擔任克拉科夫《文學生活》(Zycie Literacia)周刊的詩歌編輯和專欄作家。 1970年,她出版自己的詩全集,居然沒有收入首本詩集中任何一首作品。
1954年的第二本詩集《自問集》出版。在這本詩集裡,涉及政治主題的詩作大大減少,處理愛情和傳統抒情詩主題的詩作占了較多的篇幅。1957年,她與早期政治信仰和詩歌創作告別,活躍於團結工會一系列運動中。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她詩歌的創作和發表,她總是小心翼翼地處理政治主題,甚至有意讓詩歌遠離政治。1957年,《呼喚雪人》出版,至此她已完全拋開官方鼓吹的政治主題,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觸及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人與歷史,人與愛情的關係。在1962年出版的《鹽》里,表現出她對新的寫作方向進行更深、更廣的探索。
- 輝煌
1967年,《一百個笑聲》出版,這本在技巧上強調自由詩體,在主題上思索人類在宇宙處境的詩集,可說是她邁入成熟期的作品。
1972年的《只因為恩典》和1976年的《巨大的數目》更見大師風範。在1976年之前的三十年創作生涯中,辛波絲卡以質代量,共出版了180首詩,其中只有145首是她自認成熟之作,她對作品要求之嚴由此可見一斑。1976年之後,十年間未見其新詩集出版。
1986年《橋上的人們》一出,遂格外引人注目,這本詩集竟然只有22首詩作,然而篇篇佳構,各具特色,可說是她詩藝的高峰。
當1996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她正在度假,得知這一消息後,她有點緊張,她對別人說,諾貝爾文學獎對她而言非常抽象。
2012年2月1日因肺癌逝世於克拉科夫,享年88歲。
作品風格
在辛波絲卡的每一本詩集中,幾乎都可以看到她追求新風格、嘗試新技法的用心。 她擅長自日常生活汲取喜悅,以小隱喻開發深刻的思想,寓嚴肅於幽默、機智,是以小搏大,舉重若輕的語言大師。一九七六年之後,十年間未見其新詩集出版。一九八六年《橋上的人們》一出,遂格外引人注目。令人驚訝的是,這本詩集竟然只有二十二首詩作,然而篇篇佳構,各具特色,可說是她詩藝的高峰。
辛波絲卡關心政治,但不介入政治。嚴格地說,她稱不上是政治詩人—也因此她的書能逃過官方檢查制度的大剪,得以完整的面貌問世——但隱含的政治意涵在她詩中到處可見。在《橋上的人們》這本詩集裡,她多半以日常生活經驗為元素,透過獨特的敘述手法,多樣的詩風,錘練出生命的共相,直指現實之荒謬、局限,人性之愚 昧、妥協。
《葬禮》 一詩以三十五句對白組成,辛波絲卡以類似荒謬劇的手法,讓觀禮者的話 語以不合邏輯的順序穿梭、流動、交錯,前後句之間多半無問答之關聯,有些在本質上甚至是互相衝突的。這些對白唯一的共通點是——它們都是生活的聲音,瑣碎、空洞卻又是真實生命的回音。在本該為死者哀慟的肅穆葬禮上,我們聽到的反而是生者的喧譁。藉着這種實質和形式之間的矛盾,辛波絲卡呈現出真實的生命形貌和質感, 沒有嘲諷,沒有苛責,只有會心的幽默和諒解。
在 《寫履歷表》 一詩,辛波絲卡則以頗為辛辣的語調譏諷現代人功利導向的價值觀 ——將一張單薄的履歷表和一個漫長、複雜的人生劃上等號,企圖以一份空有外在形式而無內在價值的資料去界定一個人,企圖以片面、無意義的具體事實去取代生命中諸多抽象、無以名之的的美好經驗。然而,這樣的荒謬行徑卻在現代人不自覺的實踐中,成為根深蒂固的生活儀式,詩人為我們提出了警訊。
在 《衣服》 一詩中,辛波絲卡不厭其煩地列出不同質料、樣式的衣服名稱,及其相 關之配件、設計細節,似乎暗示生命的局限——再嚴密的設防,也無法阻攔焦慮、心事、病痛、疏離感的滲透。即使抽出了圍巾,在衣服外再裹一層保護膜,也只是一個蒼涼無效的生命手勢。
辛波絲卡的政治嘲諷和機智在《對色情文學的看法》 一詩中發揮得淋漓盡致。八十年代的波蘭在檢查制度之下,政治性、思想性的着作斂跡,出版界充斥着色情文學。 在這首詩里,辛波絲卡虛擬了一個擁護政府「以思想箝制確保國家安全」政策的說話者,讓他義正嚴詞地指陳思想問題的嚴重性超乎色情問題之上,讓他滔滔不絕地以一 連串的色情意象痛斥自由思想之猥褻、邪惡。但在持續五個詩節嘉年華會式的激情語 調之後,辛波絲卡設計了一個反高潮——在冷靜、節制的詩的末段,他刻意呈現自由思想者與志同道合者喝茶、翹腳、聊天的自得和無傷大雅。這樣的設計頓時瓦解了說話者前面的論點,凸顯其對思想大力抨擊之荒謬可笑,也間接對集權國家無所不在的 思想監控所造成的生存恐懼,提出了無言的抗議。
辛波絲卡認為生存是天賦人權理應受到尊重。在《種種可能》 一詩,依附於每一個個體的「種種可能」正是人間的可愛之處。透過這首詩,辛波絲卡向世人宣告生命之多樣美好以及自在生存的權利,因為「存在的理由是不假外求的」。
這也許不是一個詩的時代——或者,從來就未曾有過詩的時代——但人們依舊寫詩 、讀詩,詩依舊存活着,並且給我們快樂,安慰。辛波絲卡是懂得詩和生命的況味的, 當她這樣說:「我偏愛寫詩的荒謬,勝過不寫詩的荒謬。」
詩歌境界
狍鹿喜歡她的詩歌,因為她詩歌的創造是跨越時空與地域的,沒有任何的界限之分,上自天文、地理、歷史、文學、藝術,下至日常生活家常、情感等等,只要詩人敏感的觸覺可以涉及的地方,都有她的筆墨和迷人的
發人深思的語言。她的詩歌同樣是屬於整個世界的,字裡行間都深刻地透露着道德和哲理。他的詩歌更是包羅萬象的,如一位波蘭評論家所指出的那樣,宇宙世界、人類和動物的進化史、古往今來出現的各種社會現象、現代科學技術的進步和她個人生活中的見聞和感受,幾乎無不涉獵,並以其獨特和多樣化的藝術形式表現出來,從而顯示了她的無比廣闊的視野和卓越的藝術才華。
喜歡她的詩歌,在文字中有着屬於日常生活的最為通俗語言,讓你感覺這一切和你都是如此親密,在文字中也有着諸多的神話、歷史、文學作品和出自於民族風習的各種典故,讓你有一種繼續閱讀的誘惑與新奇,在文字中更有着屬於一些名家的名畫之作,讓你在詩歌締造出來的虛幻中感受着抒情優美的色調與線條,而更為重要的是在閱讀中我們感受到的擊中時弊的諷刺、回味無窮的幽默、神氣怪異的想象和具有深刻內蘊的象徵。
喜歡她的詩歌,在看的過程中有一種朗讀的衝動與欲望,你聽:「穿過空氣、樹葉和雲彩,跨越城牆和鳥巢,一直伸向無垠的蒼穹。」「行星之間,從悲哀到流淚,當你從虛假走向真理的時候,你不會像過去那麼年輕。」「海參在遇到天敵時會把身子分成兩半,一半讓天敵吃掉,另一半逃走。」「一彎新月露出了她的扇面,雪片和蝴蝶一起在空中盤旋,熟透了的果實從鮮花盛開的大樹上掉了下來。」太多太多,我無法盛舉,我可以聽到海貝沙沙的聲音,看到戰爭之後人們打掃戰場的情景,體會到那隻老龜的夢中,它看不到皇帝的全身,只看見他腳上穿的那雙黑皮靴,像太陽一樣閃閃發亮。
喜歡她的詩歌,在她的詩歌中我可以感受到寫作的快樂, 《一百種樂趣》中任何一種快樂。尋覓着她筆下的被深深樹林淹沒了狍鹿的身影,邀望着太平洋的水親昵地流進了魯達維河,流進了彩雲在巴黎上空非過的地方,那滴滴墨水裡蘊藏着什麼,那些字母或許知道,它們在白色的紙張上跳躍,造就了團團圍困的句子,讓靈魂在陡峭的筆桿滑到了我的眼前,扣押了那隻奔跑的狍鹿、凍結了流淌的水,而轉眼間那藍色天空的雲已然不再是那多雲彩。在她的詩歌中處處都體現出了人類追求真理、渴望自由、幸福和永恆的夢想,處處都道出了人類超越其他生物而得到迅速的發展,取得的今天的文明成就。詩人不僅熱忠衷於對大自然的各種現象和生物進化過程的思考,更關心的還是人類有史以來的社會發展和現實社會的狀況。
人物榮譽
辛波絲卡是波蘭最受歡迎的詩人,被公認為當代最迷人的詩人之一,享有"詩界莫扎特"的美譽。她在1996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文學史上第三位獲獎女詩人,2001年成為美國文學藝術學院名譽會員。這是美國授予傑出藝術家的最重要榮譽。
社會評價
198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米沃什這樣形容辛波絲卡:"害羞,謙虛,獲諾獎對她是個負擔。她在自己的詩裡面靜默,她不會把自己的生活寫進詩里。"
波蘭文化部長博格丹·茲德羅耶夫斯基在一份聲明中說辛波絲卡是一個正直、忠誠、憎惡任何形式名譽的人。"她理解他人,理解弱者,對他人懷有極大的寬容。"聲明中說,"另一方面,她只期望自己謙虛地活着。" 波蘭外交部長西科爾斯基在他的推特上說:"辛波絲卡的去世是波蘭文化不可挽回的損失。"對於辛波絲卡的去世,科莫洛夫斯基寫道:"幾十年來,她用樂觀、對美和文字力量的信仰,鼓舞着波蘭人。" 科莫洛夫斯基說,辛波絲卡是波蘭精神的守護者。
1996年,辛波絲卡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她以冷靜、清醒的筆觸,把幽默與柔情結合起來,贏得諾貝爾獎委員會的高度評價,被認為具有"反諷的精確性"和原生力量。諾貝爾獎委員會在頒獎詞中稱她為"詩人中的莫扎特",一位將語言的優雅融入"貝多芬式憤怒",以幽默來處理嚴肅話題的女性。
瑞典文學院給予辛波絲卡的授獎辭是,"通過精確地嘲諷將生物法則和歷史活動展示在人類現實的片段中。她的作品對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適當距離,清楚地印證了她的基本理念:看似單純的問題,其實最富有意義。由這樣的觀點出發,她的詩意往往展現出一種特色--形式上力求琢磨挑剔,視野上卻又變化多端,開闊無垠。"
辛波絲卡是一個勇敢的女詩人,她始終未停滯於單一的寫作模式中,大概是這種勇敢打破了詩歌在出版界的"毒藥"魔咒,1998年由台灣兩位譯者根據英文譯本翻譯的《萬物靜默如謎》就毫無預期地受到歡迎,而2012年簡體中文版本的引進,又使得它獲得了一年內逾五萬冊的銷量。爭議、懷疑,經過轉述與加工的文字難免有變樣,但是只要詩歌的精神沒有偏差,辛波絲卡的思想仍可從遙遠的波蘭穿越到讀者心中,甚至產生連她都未曾體悟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