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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兵馬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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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兵馬俑及其他》中國當代作家楊宇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秦始皇.兵馬俑及其他

我和內人在金秋十月到了西安。這時候的西安,石榴也紅了,柿子也紅了,滿街都是帶有熱氣的炒板粟和炒核桃的香氣,十分誘人。然而,我們覺得西安最誘人最熱鬧的去處,還是「世界第八奇蹟」——秦始皇陵的兵馬俑展覽館。

據《史記》記載,秦始皇陵由丞相李斯依慣例主持規劃設計,大將章邯監工,修築時間長達39年,兵馬俑是在修築秦陵的同時,製作並埋入隨葬坑內的跟真人大小的一批陶俑。

因此,說秦兵馬俑,得先說說秦始皇。

「千古一帝」秦始皇,可說是一生征戰,不時掀腥風淋血雨之人。

秦始皇姓秦名政,於公元前259年出生在當時的邯鄲廓城。公元前247年,秦莊襄王駕崩,13歲的嬴政被立為秦王。當時呂不韋為秦相,獨擅大權。秦王政即位時由於年少,尊呂不韋為仲父,國政由呂不韋把持。公元前239年,秦王政年已21歲,即將親政。但此時秦國朝廷中掀起激烈的政治鬥爭。當初呂不韋既把持朝廷,又與太后趙姬偷情。此時見秦王政日漸年長怕被他發現,想離開太后又怕太后怨恨,便把自己名叫嫪毐的門客假施以腐刑,只拔掉鬍鬚、眉毛便獻給太后,供其淫樂。結果太后生下了兩個私生子,嫪毐也以秦王政假父自居。秦王政得知情況後非常生氣,嫪毐慌亂中發動叛亂,被秦王政打敗,嫪毐被逮捕。。秦王政將嫪毐車裂曝屍示眾,又把母親趙姬關進雍城萯陽宮,摔死嫪毐與太后所生的兩個私生子。

公元前237年,秦王政免除呂不韋的相職,把呂不韋放逐巴蜀。此時呂不韋知道他與秦王的關係於無法挽回,便飲毒酒自殺。此後,秦王政用15年的時間先後滅掉韓、趙、魏、楚、燕、齊,結束了春秋戰國以來諸侯割據的局面,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多民族的封建中央集權制國家,在公元前221年以王號不足以顯其業為由,乃稱皇帝並自稱始皇帝。

秦始皇繼續執行孝公變法以來商鞅的法家政策,加強君主專制,削弱舊貴族勢力,提拔由軍功而上升起來的貴族,並在全國實行統一貨幣、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修馳道、直道等工作,應當說,是對中國歷史的發展作出了傑出的貢獻的。

在這過程當中,被史家認為其最為腥風血雨的,是秦始皇的焚書坑儒。

史書記載,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使燕人盧生求羨門、高誓等仙人蹤跡,後來又使韓佟、侯公、石生求仙人不死之藥。對秦始皇這種行為,有儒生表示勸諫。博士齊人淳于越建議始皇仍實行分封宗室子弟為諸侯政策,始皇交給臣下討論,丞相李斯反對。李斯的奏議促成了秦始皇帝下令焚書禁書,規定史書非秦紀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論》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準保存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願學法令,則以吏為師。秦始皇心裡已感到受騙,於是命令御史案問諸生,互相揭發牽連四百六十餘人,始皇下令把他們都在咸陽活埋。

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史說紛紜,也有說是「思想統一」之舉。又有說他不僅「焚書坑儒」,還實行使天下「赭衣塞路,囹圄成市」的種種嚴酷刑罰;另一方面,他在全國各地修離宮別館不算,還建「規恢三百里」的阿房宮和萬里長城,先後五次出巡全國尋找長生不老之藥,從13歲起為自已修的陵墓動用了70多萬的勞力一直修了39年------秦始皇如此這般的殘暴統治,不僅勞民傷財窮盡國力,而且對後代影響至深,乃至有後人說,「自秦以來,凡為帝王者,皆賊也!」

當然,這也許是一家的激憤之言。事實上,對於秦始皇的評價,史家向來是眾說紛紜。這也難怪。因為儘管秦朝僅僅延續15年便夭亡,但秦始皇確立的國家統治模式一直延續下去,是中國2000餘年中央集權封建帝制的主要設計者,影響之深廣,為任何其他帝王都所難以相比的,所以被稱之為「千古一帝」;被認其主要的功績,有開疆拓土的南征百越北擊匈奴、開發北疆和開拓西南、修築長城,政制上度同制、改幣制、整交通、統文字、行同倫、車同軌,等等。

《史記,始皇本紀》有一段話是這樣評價的:「秦之先伯翳,嘗有勛於唐虞之際,受土賜姓。及殷夏之間微散。至周之衰,秦興,邑於西垂。自繆公以來,稍蠶食諸侯,竟成始皇。始皇自以為功過五帝,地廣三王,而羞與之侔。善哉乎賈生推言之也!」 [「秦王懷貪鄙之心,行自奮之智,不信功臣,不親士民,廢王道,立私權,禁文書而酷刑法,先詐力而後仁義,以暴虐為天下始。」

而秦始皇的丞相李斯的評價則簡明扼要:明法度,定律令,皆始皇起。

此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評價,被認為「略輸文采」的秦始皇的千秋功過,至今還在任人評說。而因秦兵馬俑的發現,神秘的秦始皇陵又成了人們的熱議、這千古一帝,又有了世界矚目的千古之迷!

那天,我和內人登上西安以東35公里處驪山北麓的秦始皇陵小山一樣的封土堆,只見天蒼蒼,野茫茫,秋氣蕭穆得很,全然沒有絲毫「紫氣東來」的感覺。

秦始皇自認為「功過三皇,德兼五帝」,修建陵墓時要求把生前在咸陽城的一切都模擬建於陵園之內,並按照「事死如事生」的禮制,把生前所擁有、所享用的都陪葬進去。因此,以土堆為中心的整個秦始皇陵總面積56.25平方公里,封土堆下的地宮南北長460米,東西寬392米,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上具天文,下具地理;秦始皇陵的東南西北布滿了陪葬坑和陪葬墓,東則1.5公里處的秦兵馬俑坑便是其中一組大型陪葬坑。秦兵馬俑三個坑計有戰車百餘乘,陶馬600件,各類陶俑近8000件,還有大量的實用兵器。儘管我們只是匆匆一覽,但也強烈感受到這20000多平方米秦兵馬俑坑的宏偉氣勢和造型的逼真!其中,以戰車、步兵相間排列的一號兵馬俑軍陣為右軍,以戰車、騎兵和弩兵組成的二號兵馬俑軍陣為左軍,未來得及建成的四號俑坑為擬建中的中軍,三號俑坑是統帥右、中、左軍的軍幕。這是秦始皇三軍拱衛京師的縮影,也是秦始皇皇陵的宿衛軍。幾千個陶俑,由於列陣的需要動作變化不大,但頭像臉部表情的塑造卻無一雷同,雕塑風格渾厚洗鍊富有感人的藝術魅力。至於隨兵馬俑出土的青銅兵器和稍後出土的秦陵銅車馬,更是反映了當時冶金和手工機械發展水平已達到相當的高度。難怪秦兵馬俑一經發現和發掘,立即引起世界的轟動。把秦兵馬俑的發現,說成是「世界第八奇蹟」並被世界所接受的,就是當時的法國總理希拉克參觀兵馬俑時提出來的。

說來也巧。秦始皇陵的兵馬俑,竟然是陝西省臨潼縣晏寨鄉西楊村楊志發等幾位農民,在1974年3月29日那天打井時發現的。據說,事後有關方面獎勵了他們30元,但後來他們在當時的「思想教育」的影響下,「狠斗私字一閃念」,把這30元上交給了生產隊,生產隊給他們每人記10工分作為誤工半天的補貼,當時10工分值是二角錢。

參觀兵馬俑時,我們沒有找到兵馬俑發現者楊志發等人核對當時的情況,但我們由衷地崇敬農民兄弟的淳樸厚道,同時也由衷地讚嘆一位偉人說過的話:歷史是人民群眾創造的,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人!

他又說,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1]

作者簡介

楊宇,現為中國西南當代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