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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想您了(徐志鳴)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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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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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想您了》中國當代作家徐志鳴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爸,我想您了

今天是父親節,一早打開手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關於父親節的微信,幾曲關於父親的歌更是聽得我淚流滿面。爸,我想您了。

那年我剛滿十六歲,您硬是把我從學校拉回來。我在學校才讀了一個多月的書,老師說我被「休學」了,我聽了滿頭霧水。上學期我成績不錯,雖然我未能如願考上師範學校,可是那不是我的錯,因為校長說我們復讀生不符合政策,不能參加中考。我想讀書,村裡的嬸娘卻把我的鋪蓋卷回了家。站在學校的操場中間,我久久不願離開。爸,當初您叫我回去讀初三,不就是為了讓我多讀一點書嗎?回到家裡我才知道,原來您為了讓我早日參加工作,自己早早地退下來。爸,那年您才五十呀!

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母亲让正在读初中的妹妹辍学回家。记得那年春天,我从学校回来,看见田间插秧的母亲身边多了一个人。细细一看,那是小妹。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学校读书啊!您说家里缺个劳力,可是小妹才十四岁啊!那一刻,我的心痛疼得宛如油锅里的麻花。这个半劳力本来应该是我来承担的,我是哥。您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好好工作,将来混出个样来。为此,这一辈子我都愧疚于怀。爸,后来我知道其实那时您很是纠结。

爸,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您雖然退休了,其實您在家裡是上了軛的全勞力。家裡的五六畝地全靠你您打理,母親是個體弱多病的人。生產責任制以後,家裡分攤了兩三千塊錢的超支款,您省吃儉用,養雞養鴨養豬,還跟鄉親們學習雜交水稻制種技術。每次我從學校回來,看不見您的疲憊,看見的是您的笑容。我知道您那時急於償還家裡欠下的幾千元債務,三年多,我沒有領過一分錢的工資。好幾次堂叔來我們家要錢,您總是把我們工資的大部分給他。那些年,我從您那裡學會了節儉。

您把家裡的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那年我參加市裡的幹部聘用考試,您三番五次地到鄉里打聽考試的情況。當您聽說我考上了,您高興了好幾天。後來舅舅告訴我,您希望我將來有機會要繼續去深造。可是,您在我面前卻沒有顯山露水。直到第二年我考上師範學校去進修,您邀請我的校長赴宴,我才知道家裡要大擺宴席。那一晚,我看見您醉了,母親說您半夜裡笑了好幾回。我二十三歲做了老家學校的校長,您卻滿臉憂愁。我說我不會在這裡呆上一輩子的,您有些不相信。二十五歲那年,我做了客家圍學校的校長,您還是不太高興。記得那些年您一次都沒有到過我工作的學校看我,後來我才知道您對此一屑不顧。您做了一輩子中學中層幹部,希望自己的子女要超過自己。直到我而立之年做了中心小學的校長,您才破例來了一次我們學校看我。同事們留您吃飯,您卻早早回去了。我知道您不願授人以柄,可是小叔告訴我,那些日子您見人便笑容可掬,還很謙虛呢。

我離開家進城的前一周回家告訴您我要進城了,您罵我異想天開。有一句話我至今記得清清楚楚,您說我這是鼻子上的飯摸下來就可以吃嗎。第二周周末,我請人來裝運家具,您為我做了滿滿一桌菜。臨走的時候,您落淚了。爸,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您老淚縱橫。女兒說,爺爺不哭,我們會回來看你呢。汽車快要消失在村頭,我看見您久久不願回去。爸,我知道您那幾日沒睡好。要不是我和女兒假日回家勤快,我不知道您多久才不會耿耿於懷。

爸,您是否記得2000年後,是我把您和母親拽進城的。您那時身子不是很硬朗了,小叔告訴我,您去趕集回來的路上是他把您背回家的。進城以後,您多次叮囑我要多費點心思多關注小弟的成長,關照一下侄子侄女們的學習。多少苦難的日子都過去了,如今小弟事業有成,女兒大學畢業了,侄女也考上了大學,兩個侄子隨我就讀中學,您卻和母親先後離我們而去……

爸,今天是父親節,兒子想您了。您和母親在那邊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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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徐志鳴,江西省龍南人,贛州市作協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