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熊孩子的童年究竟與我們有什麼不同?(李樹澤)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熊孩子的童年究竟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熊孩子的童年究竟與我們有什麼不同?》中國當代作家李樹澤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熊孩子的童年究竟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近來總有個揮之不去而又不知所終的疑問,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中。忍住了許久,終於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家裡只我和女兒兩個,便試探着問:「晨晨,你覺得現在的童年幸福嗎?」「也就那樣吧!」此後便不再多說一句,待被追問了三次後,一句「哎呀!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嗎。」便尷尬地結束了談話。這次的談話讓我更加茫然,因為先前「熊孩子的童年究竟與我們有什麼不同?」的疑惑,又平添了「熊孩子到底有沒有幸福的童年?」的疑問。

亘古不變的幸福童年

在人的一生之中,童年是人生的初始階段。如果將人生比喻成一條河,那麼童年便是人生之河的源頭。時光如江河奔流到海不復回,童年也一樣會逝者如斯夫,因而所有人對童年都寄予豐富的內涵和深厚的感情。無論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無論富甲天下,還是一貧如洗;無論學識淵博,還是目不識丁;無論青春年少,還是白髮皓首;無論前朝隔世,還是近在眼前;無論泱泱華夏,還是異國他鄉。所有幸福的童年亘古不變,那就是「美好難忘」。

西晉的左思用《嬌女詩》為我們展示1800多年前的兩姐妹在花園中摘果拔花,遊戲玩耍的情景;李白在《長干行》 中用「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的詩句, 再現了1300年前幼男幼女一起嬉戲玩耍,天真無邪的場景,也由此誕生了流傳千年的兩個成語,即「青梅竹馬」和「兩小無猜」,同時讓我們情不自禁地聯想到自己小時候騎竹馬、過家家的遊戲,喚起人們對童年那種最真摯、最純淨的美好情感的嚮往。800多年前的楊萬里,用「先看兒童捉柳花」「兒童抵死打黃梅」「兒童急走追黃蝶」等詩句,讓我們想起自己同樣頑劣的童年。清代的高鼎《村居》描述的「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與魯迅小說中故鄉放風箏的情景,和現在春二月風箏飛滿天的情景並無二致。英國詩人迪倫.托馬斯則用《蕨山》為我們刻畫了在一片蔥綠,一片金黃里光着腳丫、無憂無慮的農場孩子景象。

丹麥哲學家科爾凱郭兒在日記中寫道:「我認為我真的看見自己像一個穿着綠衣服、灰褲子的男孩跑走了。我越大,越無法找到自己。我現在唯一還擁有的幸福時刻是:像一個孩子幸福的大哭。」幸福的童年總是相似的,不幸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即便是那些擁有不幸童年的人,也會跳出一己之見,對童年有一種超然的懷戀。懷戀童年是一種追溯的過程,讓我們感受到最純真的親情友情的溫暖,感受到夢幻般的天然之美。千百年來,幸福的童年都是美好而難忘的。

我們那美好難忘的童年

我最喜歡沈從文《從文自傳》中的一段話:「我生活中充滿了疑問,都得我自己去找尋答解。我要知道的太多,所知道的又太少,有時便有點發愁。就為的是白日裡太野,各處去看,各處去聽,還各處去嗅聞:死蛇的氣味,腐草的氣味,屠戶身上的氣味,燒碗處土窯被雨以後放出的氣味,要我說來雖當時無法用言語去形容,要我辨別卻十分容易。蝙蝠的聲音,一隻黃牛當屠戶把刀剸進它喉中時嘆息的聲音,藏在田塍土穴中大黃喉蛇的鳴聲,黑暗中魚在水面潑剌的微聲,全因到耳邊時分量不同,我也記得那麼清清楚楚。因此回到家裡時,夜間我便做出無數希奇古怪的夢。」每當讀到這句話,喚起我們自己腦海中的印象童年,或是陽光下花間飛舞的蜜蜂和蝴蝶,或是放飛在藍天白雲間的風箏,或是暮色中母親呼喚回家吃飯的聲音,或是麥子成熟時田野的味道,或是偷瓜摘果、追碟促織、社戲煮豆等一些有趣的事情。儘管小時候生活還有點窘迫,吃穿用度都很拮据,但我們自認為童年是美好而幸福的。

正因為我們的童年印象是美好的,因而在與父母長輩、兒時玩伴、同窗好友促膝長談時,一個個童心未泯、童趣盈然,在一句句的複述和一遍遍的追憶中,仿佛回到了兒時的村莊和田野,大發「問相逢初度,是何年級?問童年趣事,是何情形?」的感嘆,乃至幾十年後的今天我們依然會夢裡依稀是童年。

熊孩子的童年是什麼樣的?

按理說,孩子是最喜歡親近大自然的,要不然沈從文會經常逃學去山地里田塍里去捉蟋蟀、偷果子,魯迅也不會在讀書的間隙在百草園里堆雪人餵螞蟻,我去過的百草園很小,只有十幾平米大,在魯迅童年的記憶中卻裝得下整個世界。

女兒今年十三歲,上六年級。初放寒假,同班一個同學報名參加冬令營,平素兩個小朋友關係就很要好,加上雙方家長對彼此都很了解,同學的媽媽向媳婦發出邀請,想讓女兒一同參加。我們兩人自然舉雙手贊成,熊孩子卻不買賬,一句「火車上的廁所太髒了,如果是坐飛機我就去。」毫不留情地將所有人的期待滅掉。朋友圈不時有人曬出冰上遊玩的場景,想起每年都要去體驗一下冬天的樂趣。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和媳婦心情燦爛的如同當天的陽光,不約而同地向熊孩子發出邀請:「我們去星海湖滑冰、滑雪,行嗎?」「不,我就要在家呆着。」一句話,讓我們的心情立刻墜入冰窖。年前小爹給我打電話,商量年初五的家族聚會,給我們家預計了3個人。我問女兒:「初五和我一起去銀川?」「不去,我就在家待着。」「那要是我們不回來,家裡也沒什麼吃的。」「那我也不去。」「去吧。小爺爺想見見你,給個面子吧!」「哎呀!再說什麼,我就是不去!」一點不講情面的神情讓我懷疑: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們生的?熊孩子對走進大自然,和同學一起玩耍之類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整個假期一味地待在家裡做手杖、畫畫、看電視、寫作業和玩手機。

我想大多數的熊孩子都一樣擺脫不了現代文明的改造。上學成了孩子的職業,每天除了應付沉重的學業,還要在節假日參加各種學習班。童年的空間日漸侷促,隨着信息化時代的到來,更是將孩子的時間毫不留情的碎片化,我們的孩子走進大自然,親進大自然的機會越來越少。

熊孩子的童年究竟失去了什麼?

想必大家都看過今年最火的賀歲影片《流浪地球》,影片的開頭和結尾都是一家人在海邊的情景。不同的是開頭是夜景,結尾是日景,畫面都美的令人嚮往和神往。然而故事的通篇都發生在幽暗的地下城和漆黑的極夜環境中,於是兩個小主人公千方百計地走出地下城去外面的世界去探險。隨着全球工業化的發展,地球氣候的日益惡化,地球物種正在大規模的滅亡。也許再過幾十年,我們童年在藍天碧野中看到的一些花兒、鳥兒、魚兒,從此將永遠消失不見。如同和現在的孩子說小時候經常餓肚子一樣,他不會有那樣的經歷,也不會理解那個時代的人和事。缺少大自然的童年,幽閉在鋼筋水泥的叢林裡,其以後的人生也一定缺乏想象的空間和獨特的創造力。

日本畫家葛飾北齋的自白仍能顯出老頑童的天真之氣,他說:「從6歲開始我就有把東西畫下來的癖好。到50歲的時候,我發表了無數的畫作。但70歲以前的創作都不算什麼。直到73歲,我差不多了解真實的自然的結構,動物、草、樹、鳥、魚和昆蟲。」假如說畫家童年沒有對大自然的熟知,便沒有以後持續創作的輝煌人生。將自己的童心表現在自己的作品中,喚起讀者的理解和共鳴,即豐富了自己的人生,也讓其他人對人生有了更深的體會,是偉大的藝術家的共同特點。

王陽明曾說:「大抵兒童之情,樂嬉戲而憚拘檢;如草木始萌芽,舒暢之條達,摧殘之則衰萎。」我們以前的童年,沒有互聯網和手機,自然界一切可以覓得的東西,都會成為我們的玩具,一顆石子、樹葉、貝殼、花草等,甚至一些垃圾,都會讓我們投入地玩上一整天。如今,我們的熊孩子們整天待在各種各樣的室內,不能與自然和諧的相處,不能與其他人正常的交流,或許到了知天命的時候,他們一定會為自己缺乏色彩的童年而後悔不已。

讓我們分享國外一個一年級兒童的詩,你會為他過人的天賦而驚艷,而這一切都源於真實的大自然。「太陽喚醒了森林,潤滑了松樹頂上的雪,融化了的雪水滴到地上,穿透了雪堆和桔葉,就在雪水滴落的地方,露出一段綠梗,開出一朵鈴鐺花。她望着雪地,感到驚訝:『我是不是醒的太早』 『不,不早,是時候啦』小鳥一起歌唱了起來。於是春天來了。」

為人父母需要放下我們的架子,放鬆我們的心情,放低對孩子的苛求,放棄我們的手機和電視,常懷一顆「赤子之心」,多一份閒適的心態,多一些「閒看兒童捉柳花」的童心。多為孩子的童年創造一些陽光雨露,那麼人生的源頭永遠水草豐美,永遠碧波蕩漾,永遠鳥語花香 [1]

作者簡介

李東澤,臨床醫學檢驗副主任技師,國家三級健康管理師,中藥執業藥師,中醫愛好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