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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牽牛花(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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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牽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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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牽牛花》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清晨的牽牛花

說好要來的大風大雨蹤影全無,城市有些灰頭土臉,無精打采,像多日不曾洗漱。

連續多日無雨也讓秋老虎漸露崢嶸。樓頂有一群鴿子撲啦啦飛過,它們也在躲着陽光。而此時的陽光就像張愛玲在《異鄉記》中所寫:「太陽曬過來,仿佛是熟門熟路來慣了的。」樹葉被曬得蔫頭耷腦,脫去水分一般。遛彎的老人說:「瞧,這樹渴的,這地旱的,靠人工澆的那點兒水哪兒頂用啊!」林間的樹與花露出倦怠之色,葉的憔悴,花的凋謝,讓人覺察夏正黯然告退,已將季節的舞台交付給秋天。比起經常遠離自然的人類,動物、植物對自然的變化感知力更強吧。我們有多少次仔細端詳過白雲與夜空,有多少次耐心觀察過周圍的動物、植物、溪流、石頭昨天和今天的不同?

記得小時候的一個夏天縣城多日未雨,旱的不成樣子。某日忽見天空濃雲聚攏,大人們抬頭看了看天,嘴裡自言自語道:這會兒怕是要來雨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炮聲,又似雷聲,在街上玩耍的我們不由紛紛側耳傾聽。大人們告訴我們:這是有人在用炮轟,向老天爺求雨呢。我們聽了只覺好玩,也跟在一旁起鬨,大家手拉手圍成一圈一邊轉一邊仰頭沖天空喊話:老天爺,快下雨!老天爺,快下雨……到後來,我們的喊聲越來越齊。炮聲中斷了一會兒又再起,可不知什麼情況,當炮聲完全靜下來後,之前聚集的大片烏雲竟漸漸散開,不多時,太陽出來了,雨被大炮轟跑!天不助我也,感覺老天爺這是成心在跟人開玩笑。

夏天的那些對話,我們說過的那些故事,你還記得嗎?

天熱不想做飯,吃泡麵,看小林聰美主演的日劇《西瓜》,看根據江國香織的小說《沉落的黃昏》改編的同名電影,看得心意恬淡,神清氣爽,好像又回到學生時代的暑假。

但那時的暑假一定不會錯過奧運,跳水、游泳、舉重、乒乓、體操、排球……一樣也不肯落下,直看得熱血沸騰、激情飛揚。而今為興奮劑所困擾的中國奧運代表隊已失去當年的巨大魔力。

又看手機中的巴塞電影,溫習了一回倉本聰的「北海道三部曲」之《北國之戀》,這部斷續拍了21年的作品深得我心,一看難忘。而最難忘的是那令人懷戀的、有着迷人四季風光的富良野,也最愛那首主題曲——《自遙遠的北國土地---螢之主題》。

這會兒清晨的牽牛花開得真好看。記起牽牛花的別稱叫朝顏,它的花語是暮光中永不散去的容顏,生命中永不丟失的溫暖。「生命中永不丟失的溫暖」這句用來註解《北國之戀》最好。

孤獨

媽媽從省藝校評劇班畢業後,剛從哈爾濱依安時,爸爸每月掙47塊錢,是當時劇團里工資開得比較高的幾個人中的一個,那時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

媽媽對我說你爸是開支三天樂,每次一開支就會跑出去買一大堆好吃的東西帶回來,住獨身的爸爸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吃不完就放在宿舍他自己床下。媽媽說那時候我們都偷過他床下好吃的東西,後來問他,你爸都不記得了。從小就不得不離家,獨自一人在外面闖蕩,沒有任何親人陪伴的爸爸是不是以對食物的渴望來慰藉內心的孤苦無依呢?

在爸爸生命最後那段時光里,因為離開了他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小城,遠離了那幫可以跟他在一起說說知心話、聊聊從前日子的老哥們,始終無法適應城市生活的爸爸有些抑鬱的傾向。媽媽有幾次發現爸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在悄悄流淚,問他怎麼了,爸爸卻什麼也不說。他不願與人交流,一個人承受着衰老和病痛的到來,一個人承受着生命沉默的孤獨,那種滋味一定特別難受。那時候,爸爸會不會感覺自己就像重又走回到他不願回首的孤寂童年?但那時的我,並不懂他。等我終於意識到這些的時候,爸爸已離我而去。

奧蘭多

伍爾芙於1928年完成的《奧蘭多》,寫的是文學,也是歷史,寫他人也是在寫自己。這部書中的奧蘭多從十五世紀到二十世紀活過了四百年,修長苗條的身材,中性的外貌,在時光的刀劍下一直沒有變老。伍爾芙將生命的智慧與激情如急流般注入其中,使人感同身受。

「你我合二為一,永不分開;我最終而來,非女也非男;我在塵世,我在蒼穹;我正在綻放,我正在凋零」,雌雄同體,愛女人亦愛男人,奧蘭多是四百年時光匯聚的精華。奧蘭多愛着世上所有的美,堅信夢想,一路奮然前行。奧蘭多是一段穿越幾個世紀的夢,是人類對文明對生命對男人與女人的終極思考。伍爾芙的生命在奧蘭多的生命中燃燒,在奧蘭多的生命中一次次生動復活。

伍爾芙「不希望把女性困死在應有的美德上」,她借奧蘭多之名抒寫自己,抒寫女權,詩,詩人,抒寫生命與兩性。「在夜晚第一度香甜的睡眠里/我從夢見你的夢中起身下了地/習習的夜風正輕輕地吹/燦爛的星星閃耀着光輝……」雪萊的《印度小夜曲》輕吟着伍爾芙內心的秘密。

借奧蘭多,伍爾芙勇敢而坦誠地抒寫了自我,並將自我的精神宇宙毫無保留地呈現給世人。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