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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二首·其一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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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二首·其一沈園二首》是宋代文學家陸游的組詩作品。這是作者在七十五歲重遊沈園時為懷念其原配夫人唐氏而創作的兩首悼亡詩。第一首詩寫觸景生情之悲。首句寫斜陽黯淡,畫角哀鳴,是通過寫景渲染悲涼的氣氛。後三句寫物是人非之悲,用反襯手法。第二首詩寫詩人情感的專一,也用反襯手法:以草木無情反襯人物的深情。全詩體現了詩人忠實、篤厚、純潔、堅貞的品格。這組詩寫得深沉哀婉,含蓄蘊藉,但仍保持其語言樸素自然的一貫特色。

其一

陸游 〔宋代〕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台。[1]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譯文及注釋

譯文

斜陽下城牆上的畫角聲仿佛也在哀痛,沈園已經不是原來的池閣亭台。

那座令人傷心的橋下春水依然碧綠,當年我曾在這裡見到她美麗的身影。

注釋

沈園:即沈氏園,故址在今浙江紹興禹跡寺南。

斜陽:偏西的太陽。

畫角:塗有色彩的軍樂器,發聲悽厲哀怨。

驚鴻:語出三國魏曹植《洛神賦》句「翩若驚鴻」,以喻美人體態之輕盈。這裡指唐琬。

鑑賞

《沈園二首》乃陸游觸景生情之作,此時距沈園邂逅唐氏已四十餘年,但繾綣之情絲毫未減,反而隨歲月之增而加深。[2]

本詩是組詩中的第一首,回憶沈園相逢之事,悲傷之情充溢楮墨之間。

「城上斜陽」,不僅點明傍晚的時間,而且渲染出一種悲涼氛圍,作為全詩的背景。斜陽慘澹,給沈園也塗抹上一層悲涼的感情色彩。於此視覺形象之外,又配以「畫角哀」的聽覺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畫角」是一種彩繪的管樂器,古時軍中用以警昏曉,其聲高亢悽厲。此「哀」字更是詩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當時心境的反映。這一句造成了有聲有色的悲境,作為沈園的陪襯。

次句即引出處於悲哀氛圍中的「沈園」。詩人於光宗紹熙三年(1192年)六十八歲時所寫的《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序》曰:「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按:實為三十八年)嘗題小詞壁間,偶復一到,園已三易主,讀之悵然。」詩中並有「壞壁醉題塵漠漠」之句。那時沈園已有很大變化;而現在又過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復可認。詩人對沈園具有特殊的感情,這是他與唐氏離異後唯一相見之處,也是永訣之所。這裡留下了他剎那間的毛喜與永久的悲,《釵頭鳳·紅酥手》這首摧人肝肺之詞也題於此。他多麼渴望舊事重現,儘管那是悲劇,但畢竟可一睹唐氏芳姿。這當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希望沈園此時的一池一台仍保持當年與唐氏相遇時的情景,以便舊夢重溫,藉以自慰。但現實太殘酷了,今日不僅心上人早已作古,連景物也非復舊觀。詩人此刻心境之寥落,可以想見。

但是詩人並不就此作罷,他仍竭力尋找可以引起回憶的景物,於是看到了「橋下春波綠」一如往日,感到似見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悅而是「傷心」的回憶:「曾是驚鴻照影來」。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賦》中所描寫的「翩若驚鴻」的仙子,飄然降臨於春波之上。她是那麼婉孌溫柔,又是那麼淒楚欲絕。離異之後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無限「傷心」。詩人賦《釵頭鳳》,抒寫出「東風惡,歡情薄」的憤懣,「淚痕紅浥鮫綃透」的悲哀,「錯!錯!錯!」的悔恨。唐氏和詞亦發出「世情薄,人情惡」的控訴,「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雖然已過了四十餘春秋,而詩人「一懷愁緒」,綿綿不絕,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夢遊沈氏園亭》),一切早已無可挽回,那照影驚鴻已一去不復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將永在心中。

創作背景

陸游一生最大的個人不幸就是與結髮妻唐琬的愛情悲劇。《齊東野語》曰:「翁居鑑湖之三山,晚歲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又賦二絕云:(引詩略)。蓋慶元己未也。」據此可知,這組詩創作於宋寧宗慶元五年己未(1199年),是年陸游七十五歲。

陸游

陸游(1125—1210),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南宋著名詩人。少時受家庭愛國思想薰陶,高宗時應禮部試,為秦檜所黜。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創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為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