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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和蜜蜂(穆旦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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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作者:穆旦

春天是人間的保姆,

帶領一切到秋天成熟,

勸服你用溫暖的陽光,

用風和雨,使土地重複,

林間的群鳥於是歡叫,

村外的小河也開始忙碌。


我們知道它向東流,

那紮根水稻已經青青,

紅色的花朵開出牆外,

因此燃着了路人的心,

春天的邀請,萬物都答應,

說不得的只有我的愛情。


那是一片嗡營的樹蔭,

我的好姑娘居住在其中,

你過河找她並不容易,

因為她家有一窠蜜蜂,

你和她講話,也許枉然,

因為她聽着它們的嗡營。


好啦,你只有幫她餵養

那叮人的,有翅的小蟲,

直到丁香和紫荊開花,

我的日子就這樣斷送:

我的話還一句沒有出口,

蜜蜂的好夢卻每天不同。


我的埋怨還沒有說完,

秋風來了把一切變更,

春天的花朵你再也看不見,

乳和蜜降臨,一切都安靜,

只有我的說不得的愛情,

還在園裡不斷的嗡營。


直到好姑娘她忽然嘆息,

那緩慢的蝸牛才又爬行,

既然一切由上帝安排,

你只有高興,你只有等,

冬天已在我們的頭髮上,

是那時我得到她的應允。

1945年4月

作者簡介

穆旦(1918年4月5日-1977年2月26日),原名查良錚,中國現代主義詩人、翻譯家,九葉詩派成員之一,祖籍浙江省海寧市袁花鎮,出生於天津,畢業於美國芝加哥大學。[1]

穆旦6歲即發表習作,青年開始詩歌創作,之後一直寄情於現代詩,聯大畢業後,曾參加了中國遠征軍。國外深造回國後,擔任南開大學外文系任副教授,文革中遭受迫害調圖書館工作。1977年穆旦因心臟病突發去世,享年59歲。[2]

穆旦早在四十年代就成為當時最受歡迎的青年詩人,他的詩在上海詩人中產生了強烈的反響。四十年代初期,聞一多遍選《現代詩鈔》時,選入了他詩作十一首,數量之多僅次於徐志摩一首。1948年初,方宇晨的英譯《中國現代詩選》在倫敦出版,其中就選譯了穆旦詩九首。1952年,穆旦的兩首英文詩被美國詩人赫伯特·克里克莫爾(Hubert Creekmore)編選入《世界名詩庫》(A Little Treasury of World Poetry)同時入選的其他中國詩人只有何其芳。穆旦詩作的藝術風格、詩學傳統、思想傾向和文學史意義,在四十年代就被一些詩人和評論家較為深入地討論着,並被介紹到英語文學界。

五十年代初以來,穆旦頻受政治運動的打擊,身心遭到極大的摧殘,被迫從詩壇上銷聲匿跡,轉而潛心於外國詩歌的翻譯,直到驟然去世。穆旦去世多年以後,才逐漸被人們重新認識。人們出版他的詩集和紀念文集,舉行「穆旦學術討論會」,給予他很高的評價。「二十世紀中國詩歌大師」的排行榜上,他甚至被名列榜首。這種種的不尋常,被稱為「穆旦現象」。[3]

袁可嘉在《詩的新方向》中認為,穆旦「是這一代的詩人中最有能量的、可能走得最遠的人才之一」,現在看來這一判斷是準確的。

袁可嘉回憶了現代文學史上現代化新詩潮的由來和發展,認為「穆旦是是站在40年代新詩潮的前列,他是名副其實的旗手之一。在抒情方式和語言藝術『現代化』的問題上,他比誰都做得徹底」。不過袁又指出,這樣的「徹底性」難免在某些尚不成熟的詩作中帶來一定程度的生硬和晦澀,使他的作品到今天還不能為更多的人所理解和欣賞,是我們應當吸取的教訓。[4]

王佐良認為「無論如何,穆旦是到達中國詩壇的前區了,帶着新的詩歌主題和新的詩歌語言,只不過批評家和文學史家遲遲地不來接近他罷了」。王佐良還談到了穆旦晚年的詩作,認為詩人經過將近三十年的坎坷,仍有那無可企及的詩才。他認為《冬》可以放在穆旦最好的作品之列。[5]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