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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寶貴(1837~1894年),字冠廷,1837年10月18日生於一個貧苦的回族農民家庭。父名左世榮,母楊氏,山東費縣地方集(今屬山東省臨沂市平邑縣)人,回族。清末著名民族英雄,甲午戰爭「三英」之一。出生於貧農家庭,幼時父母雙亡,家無恆產。清咸豐六年,投效軍營,歷任千總、游擊、副將、廣東高州鎮總兵等職,並以提督記名。治軍嚴肅,重文愛勇,多次參與鎮壓農民起義。清政府頒賞獎武金牌,賜賞穿黃馬褂,頭品頂戴,賞戴雙眼花翎,予「鏗色巴圖魯」勇號,封建威將軍。參與修築了關外鐵路,開辦多處金礦,並捐資建學,設置慈善衛生機構,深受民眾愛戴。[1]1894年7月,日本發動侵朝戰爭,向中國軍隊挑釁。左寶貴入駐平壤率部拚死抗敵,壯烈犧牲,入祀昭忠祠,贈太子少保銜,諡號「忠壯」,事跡付國史館立傳。1895年(清光緒二十一年),清廷撥款在其故里地方集修建了衣冠冢。[2]

人物生平

早期經歷

父名左世榮,母楊氏,皆早年逝世。他孤無所依,又沒有家產來維持基本的生活,不得不與其二弟左寶賢、三弟左寶清依附鰥叔左世宏生活,飽嘗了人間疾苦。稍長,因得罪本村惡少不得不背井離鄉,靠擺地攤當皮匠掙錢糊口,過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1856年,左寶貴因打傷縫馬靴不給錢的官兵,被迫攜兩弟投效江南軍營,開始了他的戎馬生涯。

1856年,隸屬於江南大營,參加平定太平天國。1865年,從僧格林沁討伐捻軍起義。1868年,補天津鎮游擊。捻軍失敗,以功晉參將,並賞加副將銜。 1872年,奉檄往熱河朝陽剿辦「馬賊」,積功以副將儘先補用,並賞加總兵銜。1875年,率部從刑部尚書崇實赴奉、吉兩省查辦案件,詔以總兵記名簡放,賜鏹色巴圖魯勇號。自是以客軍駐防奉天。1880年,奉命統領奉軍,並總理營務翼張。因治軍嚴肅,先後經將軍慶裕、大學士李鴻章以「勤明忠實,驍果耐勞,曉暢軍事,謀勇兼優」入奏,得旨以提督總兵記名簡放。1889年,授廣東高州鎮總兵,仍留駐奉天。

左寶貴駐軍奉天20年,不僅「曉暢兵事,謀勇兼優」,而且熱心地方公益事業,重視教育,設義學數處。還設立賑災粥廠、同善堂、棲流所等慈善機構。

1891年秋,因參加鎮壓熱河朝陽金丹道教起義(參見:金丹道起義)有功,賞穿黃馬褂,並賞給頭品頂戴。1894年,因慈禧太后60壽典,賞戴雙眼花翎。[3]

進軍平壤

參見:甲午戰爭

1894年7月,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朝鮮事急。清廷令左寶貴率兵入朝,進駐平壤。7月20日,左寶貴率軍由奉天出發,29日到達九連城,他以平壤米價較廉,將餉銀全行解去,想用錢在當地購入米糧,保證軍糧供應。又派人回奉天取回冬季衣物,以安定軍心,並作持久戰的準備。1894年8月6日到平壤。與左寶貴同時奉檄到平壤的還有毅軍馬玉昆部,盛軍衛汝貴部以及豐升阿所部奉天練軍盛字營、吉林練軍等四支部隊,計29營13000餘人。史稱四大軍入朝。

四大軍入朝後,清朝中國中央政府的帝後兩黨在攻守問題上發生嚴重分歧,光緒帝諭令入朝各軍「星夜前進,直抵漢城」,「迅圖進剿,先發制人」;李鴻章卻主張「先定守局,再圖進取」,若進攻漢城,「必須添卒3萬人,步步穩慎,乃可圖功」。在攻守問題上,左寶貴堅決主張主動進攻。8月初,他曾與眾將商議南下進剿,以便與先期進駐牙山的葉志超、聶士成部南北配合,夾擊日軍。旋接盛宣懷電,知牙山葉志超部已於成歡戰敗,北退平壤。由於南北夾擊之勢已失,南進之議遂止。8月下旬,葉志超率殘部到達平壤,他飾敗為勝,虛報戰功,被任命為駐平壤諸軍總統。 敗將升官,「一軍皆驚」。葉志超為人庸劣無能,怯懦畏敵,毫無抗敵決心,對平壤戰守漫無布置,諸將不服調遣。這樣,夙伏威望的左寶貴成為了實際上的平壤諸軍總統。[4]

激戰日軍

1894年9月4日,左寶貴向距平壤東北約40公里的成川派出騎探,偵知日軍已分路向平壤圍攻,兵力分散,每路日軍兵力均較單薄。7日,左寶貴集合馬步15營計7000餘人,分左、中、右三路向平壤南中和、黃州方向出擊,以3000人北進向元山方向出擊,準備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軍一路,以收各個擊破之效。這一主張得到諸將贊同。「各統領奮勇爭先,均挑八成隊,前赴中和」。7日晚,向元山方向出擊的部隊已達江東縣,8日晨,南進部隊也已出發。這時葉志超突探聞另路日軍已進入成川,平壤後路吃緊,急將南北出擊部隊調回,放棄了主動進攻敵人的有利戰機。關於這一點,日本軍事評論家譽田甚八曾認為:清軍集中兵力出擊的「計劃果能成功否,不能斷定,但若實施之,則使當時分離日軍之行動 ,不能在同一時期出現在平壤城下,因是至少可緩平壤陷落之期。當時日軍包圍攻擊運動,殊為危險,若清軍正當行動,拒止一方,向他方舉首力轉取攻勢,則可得逐次各個擊破之機會。然清將不能取如斯果敢之策及其軍隊缺乏移動性,遂唯見其實施之端緒,未見遂行。其南下邀擊之頓挫,實清軍之不幸也」。從這些評論可以看出,連日本軍人也為中國軍人未能實現主動出擊,喪失對日軍各個擊破的有利戰機表示惋惜。

左寶貴進攻平壤的日軍前後到達平壤外圍。9月12日至14日,當進攻平壤日軍完成對平壤合圍之勢時,葉志超衛汝貴等人主張棄城逃走,左寶貴極為憤慨,對葉、衛等人「怒罵曰:若輩惜死,可自去,此城為吾冢矣」。14日,日軍完成了對平壤的合圍。少數貪生怕死的清軍將領,見日軍來勢洶洶,主張棄城逃走。左寶貴十分氣憤,怒罵道:你們這些人要是怕死的話可以自行離去,此城就是我的墓冢」,堅決表示了與平壤共存亡的決心。當晚,葉志超召集諸將會議,想要退守璦州。當時諸將依違參半,唯左寶貴力言:「敵人懸軍而來,正宜出奇兵痛擊,讓他來而無返,不敢再正視中原。朝廷設機器,養軍兵,每年消耗金錢數百萬,正是為了今天,若不戰而退,何以對朝鮮而報國家?大丈夫建功立業在此一舉,至於成敗利鈍暫時不必計較」。慷慨直陳,力持異議,再次堅決反對棄城逃跑,並密令親兵監視葉志超以防其逃遁。於是葉志超的威信全無,其號令不行。

為表示死守平壤決心,在戰鬥打響前,左寶貴遵守回族禮儀,先期沐浴,誓臨陣死節,會戰期迫,左寶貴翎頂輝煌身先士卒。有人勸其脫去翎頂,免為眾矢之的,左寶貴說:我穿朝服,是想要士卒知道我身先士卒,這樣他們就能前赴後繼了,敵人注目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最終也沒有脫去翎頂。

平壤戰役

參見:平壤戰役

日軍對平壤發起總攻,平壤保衛戰開始打響,左寶貴率奉軍防守平壤北面的牡丹台、玄武門一線。

日軍雖然從南、西南、北等幾個方面同時向平壤發起進攻,但城北的牡丹台、玄武門一線是其主攻方向。其他方面僅是佯攻,目的為吸引清軍注意,以便於北面的進攻。

牡丹門

牡丹台是平壤玄武門外的一個制高點,據全城形勝。牡丹台失守全城將遭到威脅。日軍早已注目此地,企圖一舉攻占。因此,在占領外圍堡壘後,立即立炮於壘上,用排炮集中向牡丹台守軍轟發。守軍在左寶貴指揮下,憑險據守,「以全力持之」,用速射炮向進攻之敵步兵迅猛還擊,日軍步兵在清軍強大炮火攻擊下,傷亡慘重,無法前進,「戰鬥頗為困難」。為了援助步兵衝鋒,日軍集中元山、朔寧兩個支隊的全部炮火專注牡丹台壘排轟。牡丹台外城連中數發榴霰彈,堡壘胸牆被毀,速射炮也被擊壞,士兵傷亡甚重。日軍乘勢發起衝鋒,蟻附而上。在日軍步炮夾攻下,牡丹台壘最終陷落。[5]

軼事典故

將軍顯聖

朝鮮平壤,還流傳着一個「雨夜七星門外左將軍顯聖」的故事。傳說平壤戰役三年後的1897年9月15日,同樣是一個雨夜,住在平壤七星門內的一個叫林善華的朝鮮老人正在七星門外行走,突然聽見馬嘶叫的聲音,又混雜着軍靴和劍的音響,老人走上七星門,看見有個軍人跨着白馬,高揮着在暗淡中發着白光的軍刀,向北方走去。他想起了這騎白馬的將軍就是大清將領左寶貴,認為是他的英靈顯聖,並說給眾人聽,此後每當9月15日夜晚下雨的話,平壤七星門就會出現左寶貴騎馬的身姿。這一傳說雖然蒙上一層神話色彩,但反映了朝鮮人民對左寶貴的懷念。

捐建寺院

左寶貴是愛國將領,同時也是個回族穆斯林,在做官之後多次捐建清真寺,主要修復地方村清真寺,前後計有700兩銀子。東北、江南等地清真寺也得到他熱情捐助,受到父老鄉親讚揚。

歷史評價

地方鎮清真寺有碑文稱頌左寶貴,「從來天下事非誠好焉不欲為,非有力焉亦決不能為。當今之世,誠於好義而力足有為者,其惟吾左冠廷軍門乎?」又曰:「惟其為人也,貴不忘本,富而好施」。

亡後評價

噩耗傳來,朝野震驚!清廷降旨:「……左寶貴著照提督陣亡例,從優賜恤。任內一切處分,悉予開復,加恩予諡,入祀昭忠祠。所有戰跡及死事情形,付國史館立傳。准於立功省分建立專祠。」並責令李鴻章查明左寶貴子嗣,准其來京候旨施恩。」據鄉里耆老傳說,當時老太后慈禧在金鑾殿召見了左國楫兄弟三人,見他弟兄三人年紀尚少,憐憫之心頓生,竟老淚縱橫,把弟兄三個攬在懷裡,撫慰說:「你的爺老子為我大清出了力,朕不能忘了他的孩子!」遂一一封賜。

清史稿》:中東之戰,陸軍皆遁,寶貴獨死平壤;海軍皆降,世昌獨死東溝。中外傳其壯節,並稱「雙忠」。及日兵入奉,永山獨死鳳城,敵遂長驅進矣。旅、大既失,威海勢孤,步蟾、宗騫皆先後誓死。士氣如此,豈遂不可一戰?此主兵者之責。五人雖敗,猶有榮焉!時人評價他「曉暢兵事,謀勇兼優」。[6]

後世紀念

奉天人民自動捐資在盛京南門外修建一座祠堂,在同善堂內雕鑄一座2米多高的左寶貴銅像。

英國旅行家伊莎貝拉·伯德·畢曉普也曾在平壤看見日軍為他立的紀念碑,上面寫着「奉軍統領左寶貴戰歿之地」。

文獻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