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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那些事之九 「大嘎魚」計殺「克騾子」(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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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那些事之九 「大嘎魚」計殺「克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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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那些事之九 「大嘎魚」計殺「克騾子」》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契丹那些事之九 「大嘎魚」計殺「克騾子」

詩曰:「無酒難成禮儀,無色路斷人稀。莫逞一時之勇,勸君量體裁衣。」

「曲曲菜」名義上嫁給了「張老蔫」,卻一直不與他同房。女人堅持獨居一屋,私下卻與「大瞎游」過着明鋪暗蓄的夫妻生活,從不給「張老蔫」一點機會,「克騾子」儘管嫉恨的要死,因為有短處在人家手裡攥着,也不敢像過去那麼張狂了。

「甭管她,她不敢把你怎麼樣!」「大瞎游」似乎看出了端倪。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了,你揍要給我恪守婦道。」

「克騾子」的話被「曲曲菜」當做耳旁風。「克騾子」就鼓動「張老蔫」上手兒,讓他麻溜把「曲曲菜」給擺平了。

「有幾次,大白天的我就安排他們倆同房,還傻吧唧唧的給他們把門兒望風。嗨,甭提了!滿世界像'張老蔫』這樣的窩囊廢還真是不多,有想法沒辦法,多好的氛圍他都沒能耐兒把握住,到手的漂亮媳婦愣讓他給白瞎了……」「克騾子」如是說。

轉眼兒間,「曲曲菜」的「二牛」都老大了,看那清晰的眉眼,明顯就是柴海的種子。這可真的急壞了大婆子。為徹底斷了「大瞎游」的念想兒,「克騾子」乾脆把「張老蔫」跟「曲曲菜」強行安排到一間小廂房兒里居住,剩餘的房間全部加了大鐵鎖,鑰匙由自個兒把着。誰知,到了晚上,「張老蔫」依然「能能唧唧」的被「曲曲菜」給趕了出來,只能靠着門框睡覺。

「媳婦兒我都送你被窩兒了!你都……嗨!你可窩囊死我了!」「克騾子」氣的跺着腳兒指天罵地,對「張老蔫」好一頓的奚落兒。

「牛兒啊,娘真的活不下去了!」

大婆子總是無事生非找茬生事兒,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曲曲菜」又一次背着「克騾子」見了兒子張大牛。

「大嘎魚」長大後,從「曲曲菜」嘴裡知道了自己另一個版本的身世,他從此故意疏遠生母, 更加親近「克騾子」。「克騾子」也告訴過他的一些身世,但與「曲曲菜」絕對不是一個版本。

「牛兒,告訴你一件事,你不是我親生的,那個女人才是你的親媽!」

「克騾子」經常有意無意地試探張大牛的態度。

「媽,不管我姓啥,你嘍兒揍是我的親媽,永遠是最疼我的那個媽!」 提起這些,「大嘎魚」都表現的大大咧咧,語氣之堅決、態度之真誠,激動的令人落淚。

「揍是,揍是!看看我的牛兒多懂事,真不枉我這麼疼他喲……」

每每聽見這話,「克騾子」美的兩隻小腳兒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從此對張大牛更加信任,家裡大事小情也不想再瞞着他了。

對於生母「曲曲菜」的境遇,「大嘎魚」早就看在眼裡,內心聚集的仇恨與日俱增。不過,有個東西還攥在她的手裡,一旦出現失誤,別說為生母報仇不成,就是自己的地位也恐怕不保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大哥,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切記切記!」弟弟張二牛到北京讀書前,對他的再三提醒仍在耳邊縈繞。

「媽,要不,我們再等等吧!」「曲曲菜」何嘗不清楚這一點?她曾多次說過:「要忍,要等!等着有一天我們翅膀硬了,拿到她的護身符,再好好收拾她!」

女人就是女人,清醒時,道理講的條條是道,遇到考驗即刻就沒了主見。顯然是「克騾子」欺人太甚,把「曲曲菜」一下子給逼糊塗了。現在,面對生母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張大牛腦袋上又一次竄起了火苗子。

「無毒不丈夫,奶奶的!遲早的事。」 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潮白河雖然頻臨渤海灣,除了常見一些魚蝦外,卻很少見到海里的新鮮東西。這天,「大嘎魚」不知從哪搞來些海產品,特意送給「克騾子」品嘗,「克騾子」吃了,天天念叨:「味道鮮美、兒子孝順。」

「媽,只要你嘍兒耐(愛)吃,揍是到天上我都給你嘍兒淘換來!」

「哎哎哎,好兒子,孝順兒子,媽不急、不急,啊!」幾天後,「大嘎魚」又弄來了一些海螃蟹和八帶魚。

「嘖嘖,都是活的,瞅瞅,還爬呢!兒子,這能吃嗎?」「克騾子」眉開眼笑。

「香(鮮)着呢!你嘍兒一準兒沒吃過!」

「克騾子」並不缺心眼兒,擔心有人害她,每次飯前都讓傭人先吃一點兒,確認無毒後自己再吃。這次也不例外,等到傭人嘗完沒事兒後,掰開一個大螃蟹就要下嘴。

「媽,你嘍兒知不道,吃海鮮兒要蘸着調料才更香(鮮)哪!」「大嘎魚」藉機支走了傭人。

「唔、唔,是嗎?我兒子揍是鬼頭兒,咋啥都知道呢?」

「媽,這樣兒吃……

」二百五充律師,假裝明白人。當着「克騾子」面, 「大嘎魚」往碗裡放了點醋和薑末,還煞有介事地吃了一隻螃蟹爪。

「唔,好吃、好吃!真好吃,兒子,你也吃,陪我一塊兒吃!」

「媽,我得先伺候你嘍兒吃好,還多呢!一會兒我們到外邊吃。來,這個肥,你嘍兒吃這個!」

「唔,好……」「克騾子」吧唧着嘴,吃的有滋有味。

趁「克騾子」不注意的當口兒,張大牛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包粉末兒撒到了調料里。

「痒痒!痒痒!撓撓這,這邊兒,撓哇!使點勁兒,對、對……」好味道是享受了,但身子奇癢,折騰了一個晚上,身上還起了好多紅點點。

找過中醫吳先生,吳先生說:「這是可能是海鮮吃得過多,皮膚過敏造成的,要多晾晾,慢慢調理揍會痊癒。」還開了一些止癢解毒的中草藥煎喝。

按照大夫的意思,這幾天,「克騾子」只好把內衣都脫了裸睡。她把文書鎖進了一個小銅匣子裡,再把小銅匣子鎖進一個大箱子裡,之後把大箱子鎖進大躺櫃裡,上面還壓了好多東西。

「克騾子」視為命根子的文書,以前天天帶在身上,晚上睡覺都要放在貼身的內衣里。

「給我看嚴實嘍,誰都甭想進我的屋,知道不?」

「知豆知豆(知道)!」機會終於來了。「克騾子」要去城裡參加外甥的喜宴,臨走時把屋門緊鎖了,並吩咐傭人為她看好,不許任何人走近她的小院子。

「奶奶的你那個!」她前腳兒出門,「大嘎魚」後腳兒就竄到了大婆子院子裡。「克騾子」喜歡清靜,自己和傭人們住在大院子東側的一個小獨院裡,這正好給「大嘎魚」提供了下手的機會。

「你去到鎮上給我買些花兒且(去),坐柴七的馬車走!」傭人膽怯地看着凶神惡煞般的張大牛,一動不動,也不敢多解釋。

「我,我,大奶奶……」

「哪那麼多屁事?啊!聽見沒有?還不快滾!」猶如長着滲人毛,嚇得傭人「唰」的一激靈兒,趕緊蔫蔫地跑開了。

「大嘎魚」輕鬆支走看門人。

「去你媽的!」

看看四周無人,一腳踹開院門、掄起板斧砍開房門、撬開柜子、找到了文書。翻着文書看了看,把有用的地契、房契、字據等一股腦兒地塞進了懷裡。

「哼哼,見鬼去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倒上煤油,一把火,把「克騾子」的房院直接給燒了。

正在城裡做客的「克騾子」,右眼皮子一直「蹦蹦」跳個不停,攪得她心神不定。大妹本想留她在城裡住上幾天,她卻連飯都沒吃完,就吵着鬧着回來了。

「這是咋地了?快點!」剛一下轎子,就見柴家大院濃煙滾滾,進去一看,自己的住房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我的天呀,我的寶貝呀,我的文書哇,沒法活了……」她扶着殘垣斷壁呼天搶地地哭喊着,聲嘶力竭傳遍蕭太后運糧河的兩岸。

「房子沒了、文書沒了、盼頭沒了,我的牛兒呢,來人吶!……」黑漆大門緊閉。奇怪的是,平時身邊烏央烏央的馬屁精們一個個全不見了,哭喊了半天,竟然無人來勸她、幫她。

「來人吶!我的牛兒呀……」

克騾子」踉踉蹌蹌地想站起來,卻一不小心跌倒在廢墟邊,「轟隆」一聲,燒塌的斷牆砸斷了她的雙腿,她大聲呼喊着,嗓子喊啞了、哭昏了,還是沒有一個人來管她……

夜深了,「克騾子」癱軟在地上發起了高燒,也不知費了多大勁,拖着一條別砸斷的腿,艱難地爬進了當年「曲曲菜」住過的柴房裡。

人永遠不能瞧不起別人。即使社會地位再低下的人你也要高看一眼,斷斷不可「用人時朝前,不用人時朝後」。因為平時待人心狠,包括下人在內,關鍵時刻人人都往後躲,「大瞎游」更是恨不得她早早的死掉。最終,還是她最大的仇人「曲曲菜」看不過,給她從窗口扔進來一床棉被。

「你是誰?別走!快來救救我,給我一口吃的我把財產分給你一份……」看看,此時想的依然是她的財產。

「求求你們啦,誰給我端碗水喝呀?」

「牛兒哎,我的兒呀,你在哪呀,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個挨千刀的,你咋不管我了呀……」

一個萬貫家財、有錢有勢、盛氣凌人的柴府大小姐;此時可憐巴巴地找不到任何的溫情與關心。趴在炕上不能動了,才知道求人說軟話,指天許願,早已晚了八春了,「克騾子」天天叫、天天哭、天天罵,越叫越罵越哭越沒人兒理睬、越叫越罵越哭,聲音越來越小……

「腳底下的泡自個兒走的。」人們議論着。

有人說,可能是懼怕「大嘎魚」的淫威,才沒人敢上前兒給她一口水喝,這應該是胡說八道,為自己的無情找託詞兒。

「人情薄如紙,落井還下石」。

這畢竟是「克騾子」的家,「大嘎魚」即使再混蛋,如果這時有人給「克騾子」遞上一碗水兒,「大嘎魚」也不好說什麼。

到了第七天,城裡的妹妹們趕來時,「大嘎魚」才讓人把她抬到房間。此時,「克騾子」已經脫了人相,話都不能說了。

「這才幾天哪,人咋揍這樣了?姐、姐,你說話呀?」

「我大姨她咋地了?誰弄的?啊?說!」一個橫眉立目的人怒聲問道。

「唉,不知為啥,從城裡回來的道上讓'老皮狐鸕子』給迷住了,進屋揍自個兒把房子點着了,誰也攔不住哇……」女傭低着頭,囁囁地匯報着。

「啊?!癔病啊?!」

妹妹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扯上這個事兒神仙都說不清了。

「克騾子」死後,「大瞎游」算是徹底的翻身得解放了。但他的歸期也不遠了。

詩曰:「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大瞎游」對這個女人就像中了魔,一旦上癮無可藥救,任憑大老婆抹脖子上吊兒尋死覓活的也沒用,只要一有機會就與這個女人黏在一起。

曲菜香來自河南的黃河邊,俊俏機靈,頗有心計。到蛤蟆台子時間不長,就被送了外號「曲曲菜」(俗稱苦大媽)。

「曲曲菜」是潮白河畔的一種野菜,味苦鮮爽、敗火,人們度饑荒時常用它果腹,後來成了飯桌上的珍品。

潮白河有句諺語叫做老太太帶花要老爺子命。

「大瞎游」五十左右的年紀,看上去倒像是一位風燭殘年、行將朽木的老人了。多年失去尊嚴、沒有平等、寄人籬下的日子,使他的心性受到了極大的扭曲。

他與「克騾子」的婚姻實質就是奴隸與奴隸主的關係,談不上半點的幸福。雖說也有一些男女之事,只不過是按照「克騾子」的興趣進行洩慾罷了。每次都是在「克騾子」的呵斥下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嘀嘀咕咕、如履薄冰地去完成任務……

「奶奶的……」他長吁了一口氣,似乎噴出聚集心中了多年的鬱悶。

自由地擁有了「曲曲菜」,讓他欣喜若狂,只要和「曲曲菜」到了一起,不把自己搞得死去活來那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任何事情都是物極必反。沒有節制的性生活,使「大瞎游」的身體每況愈下,結果是樂極生悲,早早把自己送進了墳墓。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做夢吧。他的身體被徹底掏空了,免疫力大大下降,尚值壯年,卻已病入膏肓,表現在「腿顫兒、腰彎兒、流眼淚;撒尿滴滴嗒嗒濕腳背兒……」成了地地道道的一個「大瞎游」了。

「大老爺這是咋地了,到底得的啥病啊?臉兒咋都變綠了呢?」

「他是老虎嘴上拔毛兒---不要命了!」塌方式的身體變化,讓認識「大瞎游」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潮白河的老蛇精要了老爺的命兒……」女傭「大茉莉」是柴海慘死時的現場目擊者。他死的非常蹊蹺,聽起來也有些嚇人。

柴家院子緊靠蕭太后運糧河南岸,河邊院子裡長着一棵古老的銀杏樹,樹下掘有一口古井,據說柴家先人就是靠這棵銀杏樹、這口井作為根基發家致富的。

這天,病中的「大瞎游」瞅着天色不錯,便硬撐着身體讓人扶着來到了井邊兒,一邊抽着煙,一邊兒靠在銀杏樹上眯着眼睛太陽

「嘻嘻,好玩兒!」

「大嘎魚」哼着小曲閒逛着走過來,他看到井口有一條小蛇,進進出出地爬着挺有趣,腦子裡便開始往外冒壞水兒。

「嘿嘿,來,老爺我賞你點兒好吃的!」

聽別人說過,煙袋油漬兒有毒。於是,從「大瞎游」手裡要過煙袋,用樹枝兒把煙袋鍋兒里油漬摳了出來,一點一點兒地抹到了小蛇兒出入的洞口處。

煙袋油漬兒是帶着香味的,小蛇兒爬過來吃了煙,「噗通!一聲,眼看着掉入井裡翻着身體中毒死了。

「嗚……」

沒多大功夫,井內突然生出一團黑風,打着旋直衝雲天!

「不好!」「大嘎魚」見勢不妙,扔下生病的「老爹」,「腳底下抹油--溜了」。

「不是我!不是我呀!」

眼瞅着黑風直奔自己而來,「大瞎游」嚇得屁滾尿流,不顧病體的虛弱,抓起煙袋兒鍋子跌跌撞撞就往屋裡跑。黑風卻緊追不捨,死死地盯着他,「大瞎游」慌不擇路地滾到了長工「王大嘴子」的房間里。

「啊?!老爺!……」

「王大嘴子」屋裡擺着好幾口大缸,他新娶的小媳婦兒「大茉莉」正在房裡做着豆腐。

「茉莉救我!」「大瞎游」歇斯底里地喊道。

「老爺你嘍兒這是咋着了?」鬧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大茉莉」驚慌失措地問道。

「蓋上!快把缸蓋兒蓋上!」

「大瞎游」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登上灶台一頭鑽進了空缸里。

「大茉莉」嚇得兩腿瑟瑟發抖,哆嗦着蓋上了木蓋。就這功夫兒,黑煙兒]]迅速]]變成了一條大蛇,停在了水缸前,它吐着芯子聞了又聞,放過了嚇昏的「大茉莉」,隨後圍住水缸繞了一圈,只聽「嘎嘣!」一聲,水缸碎了,大蛇變成一股黑煙也消失了。

「殺、殺人啦……」 「大茉莉」眼前一黑,被嚇死過去了。

眾人趕來,只見爆碎的大缸前,「大瞎游」已經變成了一坨酥泥爛肉滑到了地上……

詩曰:「茫茫人海,有多少擦肩而過;漫漫一生,有多少真誠守候?於千萬次的回眸,於無數次的尋覓;遇見一場緣,遇見一份情;如赴一場花事,馨香盈面,輕輕綻放在薄涼的歲月里……」[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1960年出生,研究生學歷,1978年參加高考走出農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