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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揉醉櫻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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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揉醉櫻花湖》中國當代作家老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夜色揉醉櫻花湖

青春不再,多少人嘆息歲月流逝得那樣快;大美的櫻花湖最佳的流連時便在這四五月的交匯處,切莫錯過了賞櫻賞湖的佳期。此時的櫻花醉了又醒了,醒了又醉了;此時的月從海上噴出,一路爬行,就掛在櫻花湖的東岸,做着月色與湖色的純粹而無言的對話。沉柔而不揚的夜色哦,你在春風的醉醺里微搖,輕揉,徜徉,泄漫……一下子,就把個櫻花湖弄得沉醉了,人在湖邊也染了夜色的熏釀,一同去醉。

月到中天,湖水不堪其照;弦月不媚,湖色不露柔媚;無月時分,環岸的燈火太人為,都成了邀月的昏眼。哦,此時最好,記住了麼?

擾你了,自知你怕煩擾,那些車都匿在花樹之下,閉了眼睛,似歇了呼嘯在靜聽湖水揉岸。你不要着急舉首看醉夜裡的櫻花,那一樹的婆娑之影,足夠你踏着花影轉來轉去,就是不能躍出那花影的布局,仿佛是萬千手藝人躲在了不知何處弄那些千變萬化的皮影,踏着湖岸尋覓夜色之美的人絕不會錯過這婆娑多姿的遊戲。

你把身子斜依在湖岸的石欄上,或是選一個岸邊滾石去靠,保持足夠大的距離,去看那些夜色里的櫻花樹,那是最情調的「夜來香」,微動的風輕送一襲芬芳,馬上飄走,不讓你戀香而閉目不觀。那些櫻花樹的上空是抹了朦朧感覺的夜色,從岸邊,從路側,在橋涵洞口,在怪石間隙,都會射出一束或幾束婉約的光,把櫻花的特寫照亮,篝火未熄的樣子就是你了,櫻花哦,你怎麼變了模樣,朵朵堆堆,都怎麼成了風襲炭火的余絢?哦,也應如此,那些燈紅酒綠霓虹之下的美艷,不都是做了夜色的靈魂?哦,你就是吧?此時,你切莫去嗔怪櫻花樹裝模作樣,一點也不熱情滿腔,那是她怕你感覺單調而設了法兒地討好你,把最柔的一面呈在你的眼前。

有時候,人不能抱定一定要看清什麼,看得清了反而破壞了美的韻致,因為美是最怕你去解剖,朦朧醉醺,或許就是美最好的安身持久的狀態,你一覽無餘,未必就是美的本意,只能是你過度審美的壞處。如果你克服了弱點,美永遠會與你相隨。

真正的美是可心的包圍你,不會給你一時的震撼與驚悸,而是款款地入懷,但不是小家碧玉的矯情,而是溫溫地觸了你的面,弄了你的劉海,要怎麼調皮就怎麼調皮,櫻花湖在夜色里就是這樣。

曾經的「榮成月」射在了大海,如今榮成人把她掬到了湖的半空,越拉越近,親月的榮成人的愛是不甘寂寞與無奈的,柔柔的月色,直撲湖面,從東到西,切割了一份靜柔的湖水,你不是想看分割徹底細微的夜色麼?月隨了人意,你會伸出拇指向天給月。風吹皺了湖水,但不做狂瀾,怕你受不住她的恣肆與撒嬌,只緩緩地撲向你的懷抱。月色在湖裡,塗一道月的金光,微瀾層推,月光隨了湖水的波折緩緩爬岸,你不要以為此時不耀眼,照樣讓你詩情滿懷。「湖雲似夢,湖浪濃於酒」,我借一下板橋的莫愁湖句給你吧,滿湖的濃酒,的確是醉的源頭。

這裡的月不高掛,不是怕你夠不着,完全是選了一種「自在」的姿態,莫非你知「高處不勝寒」?孟浩然說是「江清月近人」,篡改一字為「湖」吧。蘇軾說,高懸的月是天宇不舍投給人間,「銀漢無聲轉玉盤」,是自玩自賞。在櫻花湖裡,月缺是懂得人意的,借了波光湖色在夜裡的媚來弄月,弄出了多少詩意,莫愁在這裡你寫不出月詩水歌來!

你放飛了想的翅膀,這些妄想都與月的心意相忤逆,哦,你看,環着櫻花湖一圈,或遠或近,多少夜燈的眼睛,那些眼睛不會眨眼,睜着不閃的幽光,注目着靜謐溫柔的櫻花湖,是柔和的夜燈給了月的溫柔吧?不對,是軟軟的月給了夜燈一個大大的媚眼。方圓十里無高樓,才讓月兒有了足夠她投身櫻花湖的可能。環境的設計可以與天意相融,這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是一個巧奪天工,這裡就是。

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是不是亘古的真理?我不信,為何?櫻花湖是全天候都在示美於人的湖,不僅僅拿所有的湖都有波光粼粼的水來炫耀,而是做一個最人文的勝算。湖的北岸,做了一面渾然的日月,說日可,稱月也對。那是迎客的圓門,也是你環了櫻花湖一圈之後的凱旋門,一切盛事從這裡出發,也把這裡作為歸宿。白天與日同出,是怕日寂寞吧?晚上與月同輝,是深諳彼此的互動吧?門做燈飾LED,幻出十分的靈性璀璨,與月輝映;無月之時,你一樣把光對準了櫻花湖,你還寂寞?休要吟出「池上憑闌愁無侶」的淒涼。

環湖的是亭榭,星星點點;濯足的是怪石,探水不知深淺;棧橋試探,想捉一輪月?只有在這個夜晚,和着醉人的夜色,你才會生出如許的詩意來。

綠和藍給了夜色里的人,那些兩色的共享單車在塑膠的環湖圍道上,無聲無息地流轉着,那些滿頭大汗的騎者,不守了直行的規則,穿着人行的空隙,如燕,如兔,你莫擔心哪個混小子撞了你,軟軟的塑膠跑道,給你的感覺是看着疾馳,卻是給你車子的輪胎以適度的磁力,吸在塑膠上,連跌倒都是妄想。

緩行的人,捉對相攜的,挽手一串的,單人量步的,都有。我看着他們,無語款行,是不是在心中構思着給這醉人的月下櫻花湖的詩?

榮成人不喜做張揚,但內秀絕對讓你驚嘆。是不是那北岸的圓門處有一個詩的櫥窗,量足一圈必須到那裡交上讚美詩的答卷?當然,你也可以寫在心扉上,這裡沒有強求,你看,我就踉踉蹌蹌地寫了一句——

夜色揉醉櫻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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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老才,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